袁大師心說，這稱呼是挺有意思，您老人家這輩子也處過好幾個「白富美」……

當然啦，革命經費十分緊張那也是一個問題。

只能說……此子恐怖如斯！

袁大師不解地問道：「三大貢獻？」

而且在這條時間線上，二戰之後的賽里斯說不定能左右逢源，至少在自己的運籌之下和美帝的關係不會那麼你死我活。

湖南人爽朗地笑著擺手道：「不管是下策上策，管用就是好辦法！而且麻將牌也是我們中國對世界的三大貢獻嗎……」

進入了裝逼狀態因此紋絲不動的袁燕倏不由得開口取笑道：「大丈夫亦畏雷乎？」

言出風雷大作，太祖不由惕然。

接著他黯然嘆了一口氣道：「美國人對包括我華人在內的東方民族的歧視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小弟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袁燕倏欣然說道：「小弟在美利堅已經著手在推廣這兩樣物事。」

這頭一位便是他的長沙同鄉，黃克強的同窗好友，憑著《蘇報》案一舉成名的大名士，日後當了段祺瑞政府的教育總長因為「三一八慘案」而被魯迅先生罵做「落水狗」，章士釗章行嚴。

他嘴裏說道：「哈哈，小弟胡亂起的綽號，讓潤之兄見笑了。」

我們的袁大師說出來的這句話，那真是恣意張狂，聽起來侵略如火。

他和哈丁總統打麻將的照片自然是有的了。不但是美帝大統領，凡是在美國有點名氣的麻將愛好者他都拍下了照片。就算沒有照片，他也能用大師球系統PS的嗎。

從這件和-圖-書事情就可以看出，湖南人也早就知道章士釗說自己堪比魏武。

這不是DND的人物卡指數，這是真實世界的高魅力值。

大笑相對，經夜長談，遂成知己。

「有痣青年」忍不住打斷道：「等一下，你和美利堅總統一起打過麻將？」

「鴻漸兄，在下怎麼會如此糊塗？」「有痣青年」搖了搖頭，十分嚴肅地說道：「你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推廣我中華文化，怎麼能說是玩物喪志，分明是苦心孤詣！」

「是啊，鴻漸兄。麻將，中醫還有《紅樓夢》，不就是三大貢獻？」

在他那條時間線上，老是有人說眼前這位沒有「開眼看世界」，所以才會怎樣怎樣如何如何。

「轟隆！」

袁燕倏正色道：「上個世紀法國政治家托克維爾就曾經預言過，二十世紀是美利堅和俄羅斯的時代。在如今的西方，持這種觀點的政治評論家多有所在。」

這種觀點，袁鴻漸同學是不認同的，賽里斯不需要像他這樣通曉西方經典的大師，而是需要接底層地氣知民間疾苦的導師。

「是啊，潤之兄不相信？」袁燕倏向自己傭人招了招手道：「小弟有圖有真相！」

太祖徐對：「君泄天機，安得不畏？」

這可真的不是一筆小數字，而章大名士真的全都贈與了自己的小同鄉。

「潤之兄，多謝。」

「不不不，鴻漸兄，這個綽號很有意思，也很形象。」

最後募集了2萬銀元巨款。

「小弟是沒有去過無產階級主政的赤俄，不過在大資本家當道的『白富美』呆了可是有些年頭了……」

這一段就不用翻了，只提一下這裏的「玄」乃是東漢末年的名臣橋玄。

「白富美？」湖南人忍不住笑著打斷道：「哈哈哈，這和圖書稱呼挺有意思。」

而「有痣青年」心中頓時就泛起了熟悉的感覺，因為這是第二個人把他比作魏武……

楊老師提到了自己有幾位得意弟子，其中最傑出的自然就是他未來的女婿。章名士聽了這話，一時興起替自己朋友上了一堂國文課，不但見到了還讀了「有痣少年」寫的文章。

其實在歷史上很多名人和非名人都是見了他的面亦或者讀了他的文章之後立馬就成了他的鐵粉，最著名的自然是「粉到深處便成黑」的郭沫若。

當然啦，這也有可能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意思……哦，這就印證了他也是一個穿越者，還是喜好吃雞的穿越者。

就算是「一面倒」，也很有可能表面上劍拔弩張，私底下勾勾搭搭。

「潤之兄，這白富美國力之強只有親身在那裡走一遭才能真切感受到……」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橋玄生前和曹操開玩笑，我死了之後，你小子經過我的陵墓，如果不來用酒和雞祭拜我，那麼車子過去三步，你肚子疼不要怪我。

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哈哈哈，潤之兄有所不知啊，這白宮是人人能進，就像是故……」袁大師想起未來會被帶綠帽子的宣統帝還住在裏面，如今這故宮還真的不是人人能進的，只好改口道：「中國的廟宇一樣，算是個旅遊景點吧。」

於是在這條時間線上，白富美就成了美利堅的一個綽號。後來美國人聽了之後還覺得挺自豪的呢。再後來美國人聽了之後還覺得……非常滴政治不正確。

無獨有偶，另一位大名士柳亞子日後也公開說「有痣青年」有帝王相。

好吧，他在歷史上還真的說過這話。而且他也真的會打麻將，甚至他的遺物之中還有兩副麻將https://m.hetubook.com.com牌。

所謂英雄相惜，誠哉斯言。

湖南人接過相冊打開一看，果然就看到上面都是袁燕倏和美利堅各界人士打麻將的照片。

「哈哈哈……」

不過能讓這位去美國遊歷一番，再提早和FDR這樣的人結識一下總歸是一件好事。

就在去年，湖南人和他好朋友蔡和森一起搞勤工儉學運動，他們兩人拿著楊昌濟的手書求見當時在上海的章士釗，希望他在資金上予以資助。章士釗欣然應允，當即在上海積極募捐。

江蘇人聞聽此言，不由得仰天長笑。

「不過呢，小弟確實認識哈丁總統，還在白宮裡面和第一夫婦吃過飯打過麻將……」

兩人幹了這杯酒，吃了幾筷子菜。

再後來的1955年，「有痣老年」有一天晚上特地讓人送了兩隻雞給章士釗。

「好、好、好。」湖南人端起酒杯道：「鴻漸兄，你能用中國文化『反攻』西方，就沖這一事我要敬你一杯。」

可是假使只是去開開眼界的話，那對他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何況還不用出錢。

辛酉年五月，袁公泛舟南湖，高歌得太祖相和。后邀飲煙雨樓，太祖欣允。

又是一道電光閃過，在他本來就很有雕塑感的臉上更加顯得五官如同刀削斧砍一般，正應了「六如」之中的「難知如陰」。

附錄：一甲子后，袁公重遊南湖，感物是人非，作《憶秦娥——滿頭雪》記其事。

其實他不是不想出國，只不過覺得去法國勤工儉學花費的時間太長了，國內的革命形勢日新月異容不得他花上兩三年。

「潤之兄，此言並無誇大。」

袁燕倏欣然道：「潤之兄知我！」

「……又承從容約誓之言：「徂沒之後，路有經由，不以斗酒只雞過相沃酹，車過三和圖書步，腹痛勿怨……」

袁燕倏舉杯致歉道：「潤之兄，小弟這幾年都在國外，對中國的情形隔膜得很，哪裡知道什麼英雄？所以和老兄開個玩笑，不要介意。」

湖南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好說，好說。」我們的袁大師微微一笑，指著新端上來的熱菜道：「吃菜，吃菜……」

袁燕倏在一旁熱情地做著介紹：「這幾位是美國內閣成員……這幾位是華爾街銀行家……這幾位是美國著名作家……這幾位是美國軍界的後起之秀……」

他抱拳道：「那在下先謝過鴻漸兄了。」

有些人身上確實會有一種「難以名狀」卻又真實可見的人格魅力。

湖南人聞言一愣，抬頭一看，卻發現袁燕倏的氣度謙沖淡然，整個人不動如山。

他還做了一本相冊，如今正好拿出來。

雖然在原本那條時間線上他沒有和斯諾打過麻將，不過在延安時期，他和葉（花）帥、師哲（他的政治秘書）等人是牌友。

「《後漢書》卷五十一：初，曹操微時，人莫知者。嘗往候玄，玄見而異焉。謂曰：「今天下將亂，安生民者其在君乎！」操常感其知己。及后經過玄墓，輒凄愴致祭。」

——節選自《民國世說新語——雅量第六》

他繼續說道：「《紅樓夢》對西人艱深了一些，不過麻將和中醫完全可以好好地推廣一下嗎。也好讓西方人民知道我們華夏是有著高深文化和趣味生活的文明種族。」

「今天下英雄惟足下與袁某耳！」

雨勢越來越大，都潑入了樓中，所以兩人再次坐回了桌邊。

湖南人擺手道：「鴻漸兄，我哪裡會介意？倒是這玩笑開得雅緻。」

實際上，袁大師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想好好看看人家成色，順帶便裝個逼。

袁公笑問：「大丈夫亦畏和圖書雷乎？」

席間袁公戲謂太祖曰：今天下英雄惟足下與袁某耳。

這一記的雷聲就在煙雨樓的正上方炸響，室內眾人就連湖南人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

1919年湖南人還在湖南第一師範裏面念書的時候，章士釗從北京返鄉，自然要到老朋友楊昌濟那裡拜訪。

不得不說，我們的袁大師為了推廣麻將這件國粹那真是花了心思的。

「哈哈哈……」

袁大師也抱拳還禮，苦笑著道：「潤之兄不覺得小弟玩物喪志就好。」

很明顯，「有痣老年」這是自況為曹操，而把對方比作橋玄。這是一種非常賽里斯名士的致敬方式。

「滋啦！」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潤之兄如果有意，小弟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哦……」「有痣青年」聞聽此言，眼睛一亮。

他果然是個能看出袁燕倏意圖的聰明人啊。

湖南人看完了相冊，沉吟了一下，突然正色拱手道：「鴻漸兄，你這番拳拳之心真是讓在下佩服！」

「有痣青年」反應也是很快，微微一笑，徐徐回道：「君泄天機，安得不畏？」

說到這裏，袁燕倏不由得心中一動。

袁燕倏頓了頓道：「既然小弟和潤之兄一見如故，那麼這花費都算我的，也算是打土豪吧。」

他順著袁大師的話頭道：「說到這國外，在下記得報紙上說鴻漸兄交遊廣闊，甚至能隨意進出白宮……」

他一下課就很興奮地向板倉先生道：不得了了，我們湖南要出皇帝了！

「有痣青年」開口問道：「鴻漸兄，在下常聽人說這美利堅乃是天選之國，不但工農業發達，而且人民安居樂業，稱得上國強民富，是否真的如此啊？」

「對了，這位名叫富蘭克林·D·羅斯福。此人很有可能在未來成為美國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