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底層,天資聰穎、性格果決、思想反叛,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女革命者模板。
因為只有這種女性才能成為有姿色、有眼光、有本事、有能力的「四有」共產主義女戰士!
不知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要上刑場,而不是上牙床。
袁燕倏不耐煩地打斷道:「儂不開我來開,一千大洋。」
「大師球,你不皮卡我就說了啊。」
「潤之兄,你倒是給句話啊?」
這一次,大師球連「皮卡皮卡」都省了,直接飛到了袁大師的頭頂,球體上面冒出了紫色的電光。
「刷拉。」
「你自己想一想!」
我們的袁大師不由得放聲大笑。
梨花不開便換桃。
「他是要干出一番大事業的奇男子偉丈夫,所以我不要你學什麼吹拉彈唱,什麼琴棋書畫,什麼女紅烹飪,那些瘦馬學的玩意全都不用……而是要學正經的知識!」
「不過么,醜話說在前頭……」袁燕倏衝著她冷笑一聲道:「假使你是一隻聰明面孔笨肚腸的繡花枕頭,我就只好把你轉手出去回個本了。」
袁燕倏暗暗一指少女道:「就說你老兄看上這個紫萍了,想納入內室。可是你和嫂夫人伉儷情深,相敬如賓,這種事情必須要寫信回去交代一聲……」
感到自己汗毛都豎起來的袁燕倏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我就是想問你……」
紫萍那雙杏眼越聽越亮,還不等他話音落下,看都不看她母親一眼便毫不遲疑地點頭道:「我跟倷走!」
只聽他開口說道:「我就想問你,潤之兄可有意幫她們娘倆一把?」
這位母親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再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艱澀地說道:「表少爺……」
「所以你就請這位汪同鄉在這段時間看顧一下,別讓人壞了她的身子。這樣拖一段時間,說不定汪知事就忘了這碼事了。」
帝都「高等」妓https://www.hetubook.com.com
院的「普通」妓|女的「最低」價格差不多是一千大洋。
「……」
「我做人爽氣來兮呃。終身買斷,人錢兩訖,儂開個價吧。」
「慢著!」
慢著,對普通人來說,天性涼薄自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對一位要干大事的大人物來說,這是再好也不過的屬性了。
「潤之兄,小弟這就要說說你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人不救何以救天下?」
「潤之兄,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錯,他就是來玩一把蘿莉養成的。
因為他看到這位少女一點也不顧忌自己母親的看法,這說明此女天性有些涼薄,這可就……
粗略一點算吧,這年頭銀元和人民幣的比價是1比150。所以這一千大洋就相當於十五萬軟妹幣。
這年頭北平城的雞頭「摟人」不去內地,而是來江浙。因為比起價格虛高的北方,南方的價格算是實惠的。
人性,即使是穿越者也無法改變。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種堅毅且激昂的神情,用一種無畏且悲憤姿態向著那對母女走去……
北洋政府最後一任國務院總理是山東省微山縣人(微山湖旁邊)潘馥,潘馨航(1883年-1936年)。這位也算得上是民國風雲人物,他的生平百度即可,就不多說了。
他斜睨了女班主一眼,斷然道:「一口價,兩千大洋……」
過了半晌,他滿意地點點頭道:「我那位朋友和汪老爺有舊,各樁事體算是擺平了……」
這件事情在八大胡同傳為了「美談」,也讓潘大豪客在帝都煙花界的名聲再上一層。
正所謂,悲哉和-圖-書六識,沉淪八苦,不有大聖,誰拯慧橋?
不過這也是要有門路和資源的,不是說去了北方就能賺大錢的。
「紫萍這個名字也不好,兆頭不好,你就叫……紫薇吧。」
非常因吹斯聽的是,在帝都這個價格算是便宜的,在魔都這個價格算是昂貴的。
袁大師在心裏面點了點頭,他選中紫萍的原因除了送到眼前的這份緣分之外,剛才這個小姑娘果決的一跪三磕頭也讓他覺得此女很有培養前途。
可是他要養成不是什麼紅袖添香的乖巧侍妾。他要的是擁有獨立人格、現代知識、高等學歷、政治主張的知識分子新女性。
不過與此同時,他又暗地裡皺了皺眉頭。
他心中也是開森得不得了啊了不得,因為只要這位寫了這封信,坐實了這件事情,那麼歷史就會更加滴因吹斯聽了!
北洋政府裏面這麼乾的也不止他一個,二、三流政客幾乎都這麼干,不過那些人沒有這位「江東才子」做得出色罷了。
「哈哈哈……」
人類是懶惰的,學習是辛苦的,思考是費勁的,覺悟是痛苦的,物慾是迷人的,兒子還是自己的好……
「哈哈哈,這就對了嗎!」
「有痣青年」瞅了瞅可憐兮兮的那對母女,再看了看「慷慨就義」的袁大師,一咬牙道:「我寫!」
「滋啦滋啦滋啦……」
具體到紫萍這樣有些姿色還會唱曲的「清倌人」,南方市場價格大致也就一千大洋。如果她到了北方,稍加調|教和包裝,價格就會升到三、四千大洋。
紫薇者,帝星也。也只有這個名字配得上他!
不過嘛,老子還是要幫你一把的,看看會不會有更加因吹斯聽的結果。
「……」
接著他轉頭向紫萍嚴肅地說道:「窩(丫)頭,你幫我聽好了,我只講一次。」
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宿主,這可太因吹斯聽了,怎hetubook.com.com麼可能皮卡?請宿主繼續你的表演。」
他讓傭人把湖南人帶到別處寫信,自己走到母女身邊。
「……」
「你是我送給我那位朋友的禮物,但是你現在還不夠資格當我的禮物。」
「大師球,這是當然的了,不然為毛是我穿越呢……嗨,說起這事我心裏就不痛快,不說了。」
袁大師打開摺扇遮住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地道:「嗨,潤之兄,這還不簡單嗎……」
「來人吶,好生伺候毛先生。」
那麼買這麼一個「清倌人」,兩千大洋這個價格算高還是算低呢?
其實,蟲脈術士一個「催眠術」就能搞定,但是這種事情要讓對方出於本心去做才夠因吹斯聽的啊。
「你先給我閉嘴!」他眼中厲芒一閃,喝住了那位女班主。
講真,有這種「烏龜總理」,北洋真的也沒啥好粉的。
「宿主,有的時候連本系統也不得不佩服你。」
「而你身有要事不得不馬上離開嘉興,人在逆旅又不方便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孩紙……」
他拍了拍對方肩膀道:「所以此事只好偏勞老兄你了啊!」
他指點周圍的傭人道:「這些人可都是她的陪嫁,所以這事情肯定會傳到她的耳朵里,潤之兄,你也知道這種大家千金脾氣大得很,到時候萬一……你可忍心讓小弟鴛盟不諧?」
這正是:
因此我們的袁大師給出的可是一個「良心價」。
她們對視一眼正要開口稱謝,就見袁大師擺手道:「倷先不要謝謝我,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要和倷商量一下……」
母女兩人同時露出了喜色……這喜色之中還帶著一點失望。
他心說,所以你其實和我一樣都已經是人上人了。
袁燕倏整了整身上的長衫,搖著頭慨然一嘆道:「說不得,那小弟只好布施一下這具皮囊了。」
他無意在眼角余光中看到了那個獃獃愣愣地坐hetubook.com.com在一旁的小紫萍,心中不由得一動。
「此刻開始,你便是我的義妹,袁紫薇!」
他那一張英俊無雙的臉上頓時就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讓同為男子的「有痣青年」都微微失神。
聽到這個價碼,女班主喜色和不舍這兩種神情同時在臉上一閃而過,口中依然婉拒道:「表少爺,我下半輩子就靠伊哉……」
不過嘛……
「潤之兄,你不答應這就沒辦法了……」
很簡單,就是用巴結到的妓|女來巴結北洋高層和各路大帥的。
「刷拉!」
「潤之兄,你有所不知啊……」袁燕倏用遺憾的語氣道:「小弟定下白首之約的時候曾和未婚妻一言為定,婚後不能納妾。」
「我會送你去讀新式學堂。只要你能念得進書,包你上大學甚至去國外留學也是一句閑話呃事體。如此才能配得上我那位朋友。」
潘馥好賭且善賭,有一次他在陝西巷推牌九贏了十幾萬大洋,當場就拿出一萬大洋為十個服侍的妓|女贖了身。一個就是一千大洋。
「這……」
「GOOD GIRL!」
於是袁燕倏展顏一笑,欣然問道:「你姓什麼……算了以後跟我姓吧。」
少女懵懵懂懂地點頭答允,混不知她的未來會多麼多姿多彩。
半老徐娘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怯生生地道:「表少爺,我就一個囡女……」
所以帝都那裡妓|女價格高都是被這種人給硬生生地炒起來了。
湖南人反應自是不慢,立馬反問道:「鴻漸兄,你也是江左郡望又是聲名顯赫,也可以勸退汪知事的嗎。何況你家大業大收個侍妾又算的了什麼?」
忽有狂徒夜磨刀,
袁燕倏也沒讓她們就坐,自己倒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再次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小紫萍。
不過百科上沒有沒有寫,此君能一路爬上去靠的正是老鴇和妓|女們的幫襯。
因為他是在對抗和圖書人性!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腦中轉過了無數念頭,最後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很因吹斯聽的決定。
其實問了也是沒有結果的,人家肯定都沒有想到這種問題。
袁大少爺用力地抖開扇子,快速地扇了幾扇,其實他這是在表達自己的不快和不耐煩。
我們的袁大師轉嗔為喜,大笑著道:「小弟就知道潤之兄豪氣干雲,乃是俠義中人!」
「自然是願意的,不過……」湖南人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身上道:「在下就是窮措大,身無長物,能幫她們什麼呢?倒是鴻漸兄……」
「可是……」「有痣青年」皺眉道:「在下該怎麼和他說呢?」
袁大師彈了一下指甲,對著手指頭吹了一口氣,口中輕飄飄地道:「一千五百大洋。」
而且江蘇人現在也明白了,湖南人註定是會失敗的。
人家也不懂為毛紫萍這個名字的兆頭不好,不過既然已經成了他老袁家的人,改個名字也就算什麼了。
斬斷紅線代月老。
他喘了幾口粗氣,自失地一笑,到底是沒有把這三個問題問出口。
別看他前清就成了舉人,在北洋執政期間也算是身居高位,但是他對帝都高等妓院的老鴇和妓|女都很巴結。這個「巴結」真的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的巴結。
至於這位共產主義女戰士是派什麼用場的……行因吹斯聽之事,聽因吹斯聽之命。
還有那句「我的身子我做主」更是打動了我們的袁大師。
「潤之兄,等一下。誰說你身無長物的?」袁大師倒轉摺扇指了指他道:「足下可是板倉公的得意門生和東床快婿……」
「你們湖南人誰不知道『欲栽大木拄長天』的楊大先生,那位汪知事會不賣令先翁的面子嘛?你老兄發句話可比小弟要有用的多了。」
「……」
從容作死死從容,
「是這麼回事。我看我那位朋友挺喜歡紫萍的,君子有成人之美,所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