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莫道此國盡滄桑且看今朝我最狂
第九十六章 死流氓人人喊打,活大師個個喊冤(五)

他這個人本來就有點天真,不然也不會在明年和蔡元培、梁漱溟、王寵惠、湯爾和、羅文乾等人在《努力周報》上發表《我們的政治主張》一文,認為中國的政治軍閥混戰,國無寧日,全是因為好人自命清高,不願參与政治,讓壞人當道。所以應該由知識分子當中的「好人」組成「好人政府」。
「奧利芙,先別這麼激動。你不覺得這還是有點possibility的嗎?」
張東蓀之後便捲入了那樁著名的叛國案,這方面相關史料很多就不再贅述了。
「羅賓漢?我覺得是黑李逵才對!這可是四十四條人命啊……奧利芙,以後我們還是少和他打交道吧。」
這幫民國大師全都三四十歲了,居然還相信「好人」就能組成「好政府」這種說法,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TG第一代大佬「南陳北李」當中的南陳早年也參加過楊篤生組織的上海暗殺團,還策劃過1905年光復會刺殺去西洋考察立憲五大臣的行動。
但凡認識我們袁大師的人乍一看那篇《貴公子辣手摧花洋博士竟是真兇》都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人家這麼一個學貫中西的留洋博士怎麼就成了窮凶極惡的幕後黑手了呢?
同在商務印書館總監辦公室之中的張元濟和高夢旦對視一眼,前者清咳一聲道:「適之先生,這些野雞報紙為了發行量一向危言聳聽,不必介懷。」
「奧利芙,你看了今天的《晶報》了嗎?」
「哎……」張東蓀嘆了一口氣道:「心怡,我是問你鴻漸先生還適不適合擔任我們中國公學的教授?」
高夢旦也道:「是啊,清者自清濁hetubook.com•com者自濁,鴻漸先生也不會就因為這篇報導而被錯當成元兇的。」
不過有一件蠻因吹斯聽,百度百科上沒有的事情還是值得說一下。
其實吧,當他得知我們袁大師千金散盡也要推廣「袁氏國標」的時候,那好感度「蹭蹭蹭」地就漲滿了,頓時發了人家一張大大的「好人卡」。
其實吧,「我的朋友胡適之」這篇文章還真的是賺到了,「他的朋友袁鴻漸」正是因為這篇雪中送炭的文章,所以日後懟他的時候總有點手下留情啊……
這隻年輕的四隻眼名叫舒新城,此時擔任中國公學中學部主任,實際上是張東蓀目前最為倚重的助手。
一個好人怎麼會買兇殺人呢,這就是胡大博士的邏輯。
「保羅斯,你也知道我從來不看中文報紙的。上面有什麼消息嗎?」
不過宋美齡這些人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這特么還是很有可能的啊!
主要原因就是J八零零俠……那個終結者是一個洋人。
此時此刻,他心裏還挺高興的。
這兩句話一出口,在座三位革命同志全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他當然既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情場得意……也許太得意了,當然也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職場失意,於是站起身來把通風的窗戶給關上了。
而這位教務長閣下正是前文提到過的張東蓀。
「我張靜江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小袁這樣災星附體的人。逛個趟華爾街來了個爆炸案,去了趟大使館來了個綁架案,現在倒好,喝了趟講茶來了一個滅門案……」
也不知道天魔傳人讀了他曾hetubook.com.com經的偶像的這封電報會作何感想。
舒新城皺了皺眉頭,謹慎地問道:「教務長,你的意思是……」
「奧利芙,你別忘了,他可是綁架英美皇太子的最大嫌疑犯啊。」
「我的朋友胡適之」可真是被《晶報》上的消息給氣壞了。
到了民國之後,「天誅」這種暴烈之舉不但沒有在賽里斯政壇消失,反而是愈演愈烈。比如穿林北腿幹掉的陶煥章,比如到後世也說不清誰殺的宋教仁。
「奧利芙,你自己看吧……」
「這、這、這……impossible!」
「沒錯沒錯。」戴季陶也附和道:「他這等人要是在孫先生身邊……我也實在不能想象。」
對於這個消息,有人將信將疑,也有人篤信不疑,卻有人一丁點都不相信。
眾所周知,賽里斯這幫革命黨從第一代開始就愛搞「天誅」。別說六尺鬚眉了,就連鑒湖女俠秋瑾這樣的女革命者都寫出了「摶沙有願興亡楚,博浪無錐擊暴秦。」這樣的詩句。
民國十年的八月六日的這個黃昏,喊「向我開炮……那個因炮瑟伯」的還不止宋家三小姐一個人。
「兩位前輩之言,適之不敢苟同!」犯了書生意氣的胡適之搖頭道:「本人就見不得有人給光風霽月的鴻漸先生潑髒水,適之要寫文章為他正名!」
本來也就是全票通過的喜慶事情,結果一開票大家發現少了一張。
這三位自然不知道什麼S值,可是憑他們的革(暗)命(殺)經驗完全清楚小袁這種禍胎是無論如何不能南下的。
不用問了,就是老張。
「保羅斯,這麼說他還真和*圖*書是羅賓漢一樣的人物?」
「保羅斯,要、要、要是真的是他乾的,這傢伙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1928年,他應中華書局總經理陸費逵之聘,任《辭海》主編。從那時起,他就一直在全力編纂這本最大的現代漢語詞典,而且在解放后還是擔任《辭海》編委會主任委員,一直到他去世。
不過舒新城最著名的一樁事迹不是他和天魔傳人的關係,也不是主持中國公學,而是……
說來也是因吹斯聽,他和天魔傳人是同年、同鄉、同學兼同事。
不過他接受了馬克思主義之後,就認識到,「暗殺只是一種個人浪漫的奇迹,不是科學的革命運動,科學的革命運動必須是民眾的、階級的、社會的。」
張靜江苦笑一聲,轉頭向剛回到寓所的穿林北腿道:「結石啊,這個小袁你千萬不能帶去廣東啊。」
「菊公,夢翁,如今滬上這個報壇風氣實在是……如今塵埃尚未落定,怎麼就能認定袁博士成了買兇殺人的主犯呢?!」
老張那也是一位歷史名人,事迹也相當「傳奇」,也不用多加介紹了。
就這點而言,倒也不是誇TG,他們比起炮黨確實有節操的多。
「阿嚏!」
張、高兩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好再次對視一眼,點頭道:「當然當然……一定一定。」
對於這個消息,有人將信將疑,也有人篤信不疑,卻有人一丁點都不相信,還有人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接下去怎麼處置我們袁大師的問題。
吳淞炮台灣,中國公學教務長辦公室。
因為我們的袁大師已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男主角也不一定要男人來出演和-圖-書的啊。
大家一開始以為天魔傳人沒有給自己投票,當個皇帝也要三辭三讓,當個主席自然也要「謙虛謹慎」的咯。
「保羅斯,你這話我可不嘶……」
不得不說,以胡適之為典型的這幫民國大師在象牙塔裏面呆的太久了,不僅不接地氣,也根本不懂政治,難怪後世有人看不上他們。
「靜公,你就別開玩笑了,這三起案子明白就是小袁乾的!我戴某人現在算是明白了,他真的是一個安那其主義者。」
「嗯,我曉得了……」
普通人就算要向拆白黨尋仇,哪能請到這麼厲(玄)害(幻)的西洋殺手。也只有袁燕倏這種不僅留過洋而且海外關係非常複雜的「不普通人」才能辦得到不是。
在原本那條時間線上的新中國第一次政協會議選舉新的政府主席,唯一的候選人自然是天魔傳人啦。
比如親眼目睹了袁大高手大發神威的一干「黨國元老」。
他們兩人是同一年出生在湖南,全都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上過學,去年舒新城在母校任教的時候,天魔傳人正擔任該校小學部部長。
真的也別說什麼民主不民主,當時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資格當這個主席?
我們的袁大師要是在這個時間點上成了鐵拳無敵的部下,就憑他的心狠手辣……如果沒有了S值的束縛,那還真是畫美不看!
宋家三小姐說是這麼說,可是女兒家的好奇心是那麼容易被澆滅嗎?
此時中國公學的校長的是曾任北洋政府參議院院長的王家襄,他是梁啟超的「研究系」中的重要一員。不過王校長一直不在上海而是呆在天津,因此只是掛了個名而已,所有日常事務都https://m.hetubook•com.com由教務長打理。
四隻眼的老張向著辦公室內的另一位比較年輕的四隻眼問道:「心怡,你怎麼看鴻漸先生的這件事情?」
身在公共租界巡捕房總部的袁燕倏又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
穿林北腿也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苦笑著搖了搖道:「看來這個義弟我是消受不起了啊!」
如果說明年小胡才三十一周歲,涉世「未」深的話。那麼他在1945年都到了「知天命」的五十多歲了。
天魔傳人表示對此不介意,可是「月亮閣下」十分介意,他讓人一查便從576個政協委員裏面找出了唯一沒有給天魔傳人投票的傢伙……
她原先只覺得我們袁大師有點帥、有點酷、有點屌、還有點大言不慚,如今可就不一樣了哦。
對於這個消息,有人將信將疑,也有人篤信不疑。
說著他就站起來拱手道:「拙作寫出來之後,還要麻煩兩位前輩為適之聯絡上海的報界。」
當年8月,這位「老天真」給曾經的學生——天魔傳人拍了一封電報,裏面用「嚴肅而誠懇的態度央求他說,日本既已投降,中共就再沒有正當的理由來繼續保持一支龐大的私人軍隊,中共現在更應該學英國工黨的好榜樣……云云。」。
因此,他有著「辭海之父」的名頭。
只不過天魔傳人是何許人也,他老人家的優秀品質自然是很多的啦,就是不包括「謙虛謹慎」,不然也不會經常對他的同事們開地圖炮來著。他十分坦然地承認給投了自己一票。
從這個角度一想,大家還是挺佩服袁家大少爺的,真是「少爺眼裡不揉沙子」。何況他幹掉的可是一幫名聲奇臭無比的拆白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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