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事情是這個樣子噠。」貝全文解釋道:「我們的朋友道可托袁已經在紐約證明了,貴國的中醫有著起死回生的神效……」
有了梁啟超這位貴人,張嘉璈才能在民國十七年(1928年)主持中國銀行。
根據張嘉璈的八字,林庚白認為張不能久于中國銀行之位,而要做一部的總長,而這個部的名字必有金字旁。不過又非財政部,因為財政部當時已經沒有黃金只有紙頭了。
「哈哈哈……」
民國二十二年,穿林北腿和宋子文就想把張嘉璈調虎離山,讓他去當中央銀行副總裁,張老四憤然拒絕。
如今我們的袁大師可不是普通人,只是眉頭一皺便讓在場眾人感到周遭的溫度驟然下降。
張嘉璈之所以能在中國銀行混得風生水起,除了他本人能力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和張家交好的梁啟超。
張嘉璈苦笑著攤手道:「鴻漸先生,此事本人也無法做主,需要開
m.hetubook.com.com董事會討論的啊。不過實話說吧,鄙行想在此處造一座中行大樓,恐怕是不能賣給你的了。」
還記得嗎,我們的袁大師除了推廣麻將之外,還不遺餘力地推廣中醫。他把敗血症和急性肺結核的痊癒全都歸功到了中醫頭上。
「咳咳咳……」
他猛地站起身來道:「我明白了,本人立即就和北京總行聯絡,商洽此事!」
要不是他鬧出了那起桃色事件,很有可能在1915年作為共和黨候選人和威爾遜競爭大統領之位。
「嗯,我對此非常遺憾。」張老四疑惑地問道:「那和此處地產有什麼關係呢?」
「哦,原來如此……」
不行,就算為了將來外灘的天際線,老子都非要把這裏搞到手不可!
這年頭西方世界的紳士和淑女們還相信吃木乃阿姨的粉末能治病呢,相信中醫真的一點也不奇怪啊。
「公權先生,小弟和-圖-書是想把此處買下,不知可否成全呢?」
真的也不是他崇洋媚外,不過單單從審美的角度來看,中行大樓真的還不如德國總會這般具有異域風情呢。
中國銀行其實是一家官商合辦的企業,董事會裡面有官股和民股董事。總裁和副總裁是由政府選擇董事會中的成員擔任。
「咳咳咳……」
此君可是二十世紀初美利堅非常重要的財經人士,曾經擔任過美聯儲籌備委員顧問。
這個哈里·戴維森和哈雷機車沒有關係,而是摩根財團的重要成員。
貝全文一本正經地道:「張總,那麼他老人家來貴國總要找個落腳地的吧……」
貝全文點頭道:「不錯,確實是他。可惜戴維森先生不幸罹患了腦癌,已經時日無多了。」
不管他們說的是和圖書真的假的、那位戴維森先生是不是一定要下榻此處,不過如果能搭上哈里·戴維森的關係,豈不是就和摩根財團搭上線了?
不過穿林北腿確實是一位合格的政治家,翻臉比翻書都快。
「張總,請問您認識哈里·戴維森先生嗎?」
他在心裏面非常鄙夷地吐槽了一下,你們要造的中行大樓丑得一逼,就是一個四方體加一個中式屋頂,看上去就跟一塊墓碑一樣,太特么難看了。
「公權先生,敢問這裏賣不賣啊?」
當時還有一件趣事,南社有位著名詩人名叫林庚白(1897-1941)……不是林更新,人稱「詩怪」,自號「摩登和尚」。這位假和尚寫了一本《人鑒》,專門給名人測八字,張老四也名列其上。
在原本那條時間線上,戴維森因為腦子裡面長瘤而在明年去世了。
一聽這話,袁燕倏的心裏面就不大痛快了。
其實在這個時間點,張老四已然是江浙財閥的頭面人https://m.hetubook.com.com物了。
兩年之後,國民政府強令中國銀行改選董事,選舉結果,張嘉璈被趕出了董事會,宋子文成了董事長。
1931年離婚之後,他追求過包括南唐北陸和小林子的一大票名媛,都沒有什麼結果。直到1937年他四十歲的時候才娶到了林徽音的堂妹,當時年僅雙十的林北麗。
張老四心動了,真的心動了。
張嘉璈想都沒想,脫口道:「貝先生,莫不是貴財團的前總裁戴維森先生?」
眾所周知,後來穿林北腿能搞出四一二,也多虧了張嘉璈等人為首的江浙財閥的幫襯。要知道在1927年6月,老蔣甚至親自跑到張老四的宅邸致謝。
而到了民國五年(1917年)中國銀行改選管理層的這段時間,正趕上屋大維·段主政。老段非常倚重梁啟超,於是梁任公再次發力,幫助張嘉璈成了中國銀行的副總裁。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宋子文,心中暗道,這事我尼奧·袁是幹不了
https://m.hetubook.com.com的,也只有保羅斯·宋能行了。
順便一說,林庚白這傢伙也很因吹斯聽,算是民國奇人之一。
張嘉璈差點沒被口中的茶水給嗆死,咳嗽了半天才不敢置信地問道:「鴻、鴻、鴻漸先生是要買中國銀行?!」
我們袁大師被張幼儀四哥給逗樂了,擺手道:「公權先生誤會了,小弟就算有錢也買不了貴行啊……」
民國二年(1913年),正是梁任公推薦張嘉璈成了上海分行的副總經理。
要不是他和宋子文有點交情,袁燕倏還是他妹妹的「恩人」兼大師,外加路易斯·貝克這位華爾街大亨孫子的三重面子,他這位堂堂的中國銀行副總裁哪有這個美國時間來接待袁大師這一行人。
不料,張嘉璈脫離中國銀行之後,國民政府讓他做了鐵道部長。
「因此,戴維森先生決定來貴國求醫,估摸著他現在已經上船了。」
這個時候,就聽貝全文清咳一聲,說起了京片子:「我說張總,您可先別把話說得這麼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