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莫道此國盡滄桑且看今朝我最狂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新舊筆戰震南北,袁鄭鏡破各西東(二十三)

陳獨秀對袁大師可謂是「聞名已久,只差一晤」。
這三位大佬談起目前廣東省的教育工作,這一談就談到了中午時分,宋夫人親自托著茶盤和點心走了進來了。
這隻是其一,其二便是包惠僧和陳公博當時也在那條小紅船之上。他們同樣見到了「踏歌而來,揮袖而去」的袁大神仙。
還是孫悟本比較接地氣,他想都不想地回答道:「董座,他們這是在嫉妒您呢!」
這怎能不讓本土知識分子羡慕嫉妒恨呢?
他們夫妻收到這份請帖,並且去參加這場婚禮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而這次跟著老康跳出來批評袁燕倏的人之中,就有一大票南社的前社員和現任社員。
說真的,眼下的還沒有「水連珠」和「金盧布」的鐵拳無敵真的還開罪不起這幫「康黨」。
他又轉頭向著自己的小妻子說道:「慶齡,你也來陪我們喝口茶。」
不得罪「康黨」不代表不能得罪老康啊。
再者說,鐵拳無敵也不需要送什麼貴重物品,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隨便寫一幅字就行了啊。
袁大總統請他當高等顧問,他辭了。
1921年5月5日,他就職非常大總統,這裏也成了大總統府。
於是他就來向孫大總統辭行了。
別忘了,正是他打破常規在《新青年》上發表了鴻漸先生的《妻妾成群》。
鐵拳無敵一見來者,便欣然道:「哦,季新來了啊。」
他穿著一身長衫,帶著一臉笑容,先向自己的老師行了一個禮。再向「仲甫兄」熱情地還了一個禮。
鐵拳無敵放下毛筆,揉了揉腕子,站起身來道:「那就請他進來吧。」
對了,他這位「TG總書記」怎麼成了「炮黨委員長」了呢?
由於這次內訌﹐南社社長柳亞子受到刺|激﹐心灰意懶。此後南社即每況愈下﹐社務逐漸停頓。
南社是什麼東東呢?
因此這些中共成員,甚至跑去參加的那些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次「小會」的重要性。
1917年,鐵拳無敵「當選」為中華民國大元帥后,選擇此地作為大元帥府。
換種說法,原籍長江以南,但凡有點名氣的文人很少不是南社成員。其實袁遯翁便是其中一員。
話說袁永(遠健)康有「金谷園二十四友」這樣的幫手,康長(久吃)素那也不是吃素和-圖-書的,他也有一幫子學生和故友。
根據劉仁靜的說法:「周佛海和陳公博是另一種類型,他們不是專程來開一大的。陳公博帶著夫人順便到上海來度蜜月,住在豪華的大旅館,舉止闊綽。周佛海則在開會期間不忘談戀愛,甚至還帶來了桃色糾紛。」
當然啦,到底是廣東商團在英夷的支持下發動反革命叛亂,還是已經投靠赤俄的軍政府迫害守法商民,這就見仁見智了。
他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如此人才不能為我所用啊!」
老康和老孫不但在政治上是敵人,還是「商業」領域的對手。
「阿嚏!」
性情有點狂傲的老陳居然也不敢怠慢,站起來給「精衛兄」打了一個招呼。
袁大師婉拒廣東方面的邀請早就通過穿林北腿傳了回來,他自然是知曉的了。
汪精衛也點頭附和道:「南洋僑界早就傳聞他驚才絕艷,除了文學之外,在經濟一道上也是巍然大家。甚至泰源先生(黃仲涵)都要當面向他請教來著。」
「先生說的可是上海那個袁鴻漸?」
「季新,人各有志,就不要太勉強人家了。」
他頓了頓道:「另外還有康南海的事情。那個什麼刺殺計劃都過去那麼久了,不提也罷。不過他涉嫌詐騙的事情么……」
汪精衛在說誰是「康黨」呢?
民國十年八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上午。
歷史真的非常因吹斯聽,比如說,在這個時間點上,「TG第一人」的陳仲甫和「漢奸第一人」的汪精衛竟然是搞教育的「搭檔」。
他們喝了幾口茶吃了幾塊點心,只聽鐵拳無敵開口說道:「仲甫,季新,你們都馬上要去上海了,那麼你們知道上海發生那粧軼事了嗎……」
後來鐵拳無敵還以此攻擊他說,「軍政府主張攻桂,陳炯明極不贊成,思設法破壞之,特借籌辦新教育需款的名義,以延緩其出兵之舉。」。
這年頭只要去西方喝過洋墨水,那歸國之後混得最差的至少也有一個教授職位和圖書
在賽里斯近代史上曾經有這麼一個文學社團,她的成員既有辛亥革命的幹將,也有封建復辟吹鼓手,既有炮黨元老,也有TG高官……南社極盛時期有1180多個社員,幾乎囊括東南半壁。
我們袁大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繼續看起手中的報紙。
所以這兩位那是早有嫌隙,只不過沒有機會發作罷了。
這位「民國第一——那個第二美男子」現年三十八歲,正是男人最為黃金的年齡,雖說顏值有點下降,但是氣質更勝以往。
此委員長非彼委員長,陳總書記是現任的廣東省教育委員會委員長,相當於教育廳廳長。
鐵拳無敵聞聽此言臉色那也不由得為之一變,不過他立馬平心靜氣地說道:「正因為北伐在即,所以才要鎮之以靜嗎……」
1921年的汪精衛名聲還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他辛亥之後「功成不居」的高姿態那是讓世人為之激賞。
不得不說,不惜命、不愛官、不好財、甚至連一點緋聞都沒有的他要是這會嗝屁了,那還真有點「民國完人」的意思。
別說陳仲甫和汪精衛這樣的知識分子和政治家,甚至就連陳炯明這樣的大軍閥都認識到了「教育救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就算不談魏明珠原本就認識陳璧君這碼事,這條時間線上的「民國第一美男子」一直想要結識一下原本那條時間線上的「民國第一美男子」。
不管鐵拳無敵將來是怎麼DISS陳炯明的,當時的賽里斯知識界是極為歡迎。
這倒不是因為袁燕倏的名人收藏癖,而是小汪——或者說未來的汪主席在他的「宏大計劃」裏面是有著重要地位的。
了解一點賽里斯近代史,那就會知道1924年發生的廣州商團事件和火燒西關。
「仲甫,你此行一定要快去快回啊。競存(陳炯明的字)省長和我都對你新教育政策寄予厚望啊。」
學生就不多說了,康聖人的故友很多是「南社」的成員。
「我們要替受害的華僑們討個公道!」
這一點,TG早期大佬在自己的演講或者文章中都有提及。
「中山先生,請你放心,我只是去上海處理一下私務而已……」
其實從和_圖_書晚清開始,賽里斯學界就出現了「西洋為首,東洋次之,國內墊底」的局面。
1920年剛履任廣東省省長的陳炯明盛情邀請他來辦教育,於是陳仲甫就跑到廣州當官了。
廣州,大元帥府。
就算「汪周蔣張梅」都不如的「江東一小袁」在這裏,那都要在心裏為他喝一聲采啊。
於是他話鋒一轉地道:「不過我們這個革命政府終究還是要站在革命者的一邊!」
宋家二小姐嫣然一笑,點點頭坐了下來。
這兩位都成為教育界人士,實際上是大背景使然。
包、陳二人回廣東之後也提到了這件事情,這讓陳獨秀又對袁燕倏高看了一眼。
眾所周知,到了12月鐵拳無敵在桂林接見了共產國際的代表。不過在這條時間線上,他會見到兩位馬林同志,一位來自尼德蘭,一位原籍美利堅
陳仲甫並沒有撒謊,此時他還沒有想要成為職業革命家。到這一年的10月他才正式辭去這個委員長的頭銜,原因還有一點複雜。
此時的《新青年》編輯部採用的是約稿制,也就是說作者自行投稿的作品,編輯們一般是不會採用的
所以呢,陳仲甫這位真正意義上的TG創始人應該和大部分中共成員一樣,當時並沒有了解到這次「小會」的歷史意義。
這裏必須釐清一點,對TG早期成員來說,他們的這個黨早在1920年7月就已經在上海成立了。
不過到了1921年,南社已經是日暮途窮了。其原因是1917年,南社成員因為對「同光體」的意見分歧而來了一次大分裂。
1921年8月末(另一種說法是9月末),他在包惠僧陪同下回到了魔都。
陳仲甫歡天喜地地跑來當官,而「自詡清高」的汪精衛也說「感到與其混進政治舞台,不如本其所學(1912到1917年他在法國留學的主業正是社會學),於一些切https://m.hetubook.com•com實改良社會風氣的工作來的有益」。
而廣州商團的前身粵商自治會是由康梁直接控制的,廣州商團的第二任團長陳廉伯和康有為既是佛山同鄉,也有商業上的往來。
小汪的出生地是著名僑鄉——廣東三水,而他的妻子陳璧君更是南洋巨富陳耕基之女。因此他和南洋僑界的關係非常緊密。
不過這些傢伙發表的文章,袁燕倏看著總覺得有點味道不對。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宋家二小姐又引著一位和這幾位同樣級別的歷史名人走了進來。
「嫉妒我……哦,我明白了!」
不等汪精衛答話,陳獨秀搶先道:「先生說得對!康長素這個人早就站到了我們革命的對立面,不批判他就是對我們革命工作的不負責任。」
所以他就想起一件事情了:「這次我和璧君還收到了他的請帖,要我們下個月去參加他的婚禮。先生,要不要我和他再談一談?」
鐵拳無敵讓他干廣東都督,他辭了。
小汪點頭道:「是啊,北伐在即,廣東這裏還有一些人對先生很是不滿。而這些人很多都是康黨!」
「這倒真是可惜了。」
他干這個教育廳長還是幹得非常起勁的,甚至連剛結束的那次「小會」都沒有參加。
鐵拳無敵點了點頭道:「仲甫說的不錯,這個鴻漸還真有點意思,可惜……」
所以說他是「康黨」還真不是冤枉。
接下來的幾個月,鐵拳無敵將會去廣西巡視,並且駐節桂林。
不是因為我們袁大師是主角才有這個待遇,而是鐵拳無敵不看小袁的面子,也要看他連襟黃仲涵的面子啊。
但是呢,等到包惠僧和陳公博跑回廣州跟他彙報之後,他敏銳地意識到自己非得去一趟上海不行了。
當時它已經有了黨綱、黨刊、宣言,有臨時中央(在上海)、支部、外圍組織,有了書記(陳仲甫)、代理書記(李漢俊)、甚至還有了駐共產國際的代表(張太雷)。
鐵拳無敵擺了擺手道:「對了,你順便替我和慶齡送上一份賀禮吧。」
最為巧合的是,他和陳獨秀一樣,這次離開廣州去的也是上海。
不懂就問,當大師就要虛懷若谷啊。hetubook•com•com
「初明,你看看這些文章,他們怎麼總是攻擊我這個留洋博士的身份呢?」
順便說一句,周佛海這場「桃色糾紛」的對象是富家女楊淑慧。
老陳擔任的是陳炯明官派的教育廳長;而小汪則是廣東教育界人士公選出來的教育會總會長,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是「此教育會完全無官吏性質,絕無政治臭味」。
1919年8月,陳廉伯就任廣東省商團軍總團長,這支准武裝部隊的人數已經快到萬人了,這個實力放在廣州這個「南天一隅」那無疑算是很強大的了。
有興趣可以百度一下她的生平事迹,還是蠻因吹斯聽。
兼職秘書的孫夫人走進了位於北樓的總統辦公室,向鐵拳無敵柔聲說道:「先生,陳委員長來向你來辭行了。」
他們募款對象全都是海外華僑,捐給保皇黨自然就不會捐給革命黨,反之亦然。
「是的,先生。」
其實這還是第一波而已,等他的《宰執天下》發行之後就將迎來真正的批評狂潮……
沒錯,這兩位都有點狂士的做派,難免就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
所以老陳關注小袁的消息,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不是吹捧我們的袁大師,他那天的出場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了,想忘都忘不了啊。
我們的袁大師尤其招人恨,原因你們懂的。
陳炯明還保證「訣以全省收入之十分之一以上為教育經費,無論如何,絕不短髮。」
不管陳獨秀和汪精衛在歷史上留下的名聲時好時壞,他們可都是幾億賽里斯人中的人尖子。聽到鐵拳無敵這麼一說,他們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
鐵拳無敵便說道:「仲甫,季新,我們先休息一會。」
更加巧合的是,汪精衛也是來辭行的。
至少在白話文這一點上,他們是同路人。
老陳這個委員長在職期間還是幹了不少事情的,最重要的工作正是推行教育改革。
1907年,我大清名臣岑春煊為貼補辦學經費興建了這家中國當時第二大水泥廠,其產量僅次於天津的開平水泥廠。
因吹斯聽的是,這裏原本是一家士敏土廠(「士敏土」即水泥,是英文「cement」的粵語音譯)。
於是陳仲甫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就是南社,賽里斯近代史,尤其是文學史上跳不過去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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