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吧。」

「可、可、可是……」可憐的袁家大小姐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的大哥，哭泣著道：「我真的辦不到啊……」

在「後人」看來，前者比後者「因炮騰特」得多得多，可以說二十世紀初賽里斯思想界的最重要的事件之一，有的學者甚至認為「之一」這兩個字都可以去掉。

魔都公共租界，工部局第一特設法庭。

「袁女士，你真的認為你丈夫和他的侍妾是在通姦嗎？」

「袁淑華，停下！」

這對袁家兄妹來說還不是最慘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法庭前才這麼「熱鬧」。

「哈哈哈，那個小袁真的還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啊？！」

他被穿越以來一個又一個勝利沖昏了頭腦，而且總覺得上庭是一個很小很小很小的CASE，卻忽視了他的大妹只不過是一個賽里斯傳統女性而已。

鄭孝胥今晚特意設了一場家宴，吃得那是滿面紅https://www.hetubook.com.com光……當然啦，他是不可能永遠健康和萬壽無疆的了。

還真的是這樣！

一臉鐵青帶著墨鏡的袁燕倏和一臉慘白兩眼發紅的袁淑華，這對臉色都不太好看的兄妹一走出法庭大門就圍上了一幫子七嘴八舌的記者。

「回去再說。」板著臉的袁燕倏衝著小康道：「開車！」

說著她一把撩開的杯子，光著腳「蹬蹬蹬」地走到櫃前，準備要收拾行裝。

至少今天這次庭審，袁家這個原告方可是處在全面的下風。他們提出的第一個論點，即「侍妾通姦論」被鄭家被告方的律師差不多給完全地駁倒了。

正所謂，小袁吃癟，老鄭發噱。

雖說從成文法的角度上講，在1912年民國政府就已經有相關法律法規明文規定了：「禁止一夫多妻制」，但是在判例和司法解釋上，也就是在習慣法的層面上仍然承和_圖_書認納妾的法律效力。

老鄭很不開森地瞄了一眼自己的長子道：「哪有這麼容易。就算要離婚那也只有我們鄭家休妻才是！」

袁燕倏漫步到她的面前，雙手按住她的香肩，雙眼直視她的鳳眼。

「吱呀……」

「我……不好！」

而在「今人」看來，後者比前者「因吹斯聽」得多得多得多，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幫大小學者們在吵什麼，倒是對滬上兩大名門離（撕）婚（逼）興緻昂然。

最慘的是作為證人提供證詞的袁淑華被鄭家重金請來的洋人大狀師詰問得當庭大哭，法官也不得不休庭了。

「對不起，現在只是休庭，庭審還沒有結束，袁先生和袁女士無可奉告。」

比如說眼下和我們袁大師相關的事情，一件是新舊筆戰，一件是袁鄭鏡破。

晚飯時分，新袁公館。

而庭外早有準備的康多爾帶著一幫人也沖了上來，護著他們兩個上了一輛杜森www.hetubook.com.com伯格。

由於袁燕倏的關係，這條時間線上儒家被否定還要狠，以至於新儒家、新新儒家和新新新儒家們遠沒有原本那條時間線上那麼「熱鬧」。

為什麼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呢？那是因為不同時代的人類看待同一歷史事件的觀點那是大相徑庭。

「讓開，給老子讓開！」

就像大英帝國的另一塊殖民地——香港，一直要到70年代才以法律禁止納妾。不過就算有明文規定，香港還有澳門富豪娶小老婆的還是大有人在。

「理由？！」

「啪！」

袁燕倏遺言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放，就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柔聲問道：「阿華，儂還好嗎？」

「放心吧，你會辦得到的。因為……」

他們的律師「皇帝陛下」見此情形當仁不讓地操著一口崇明話，擋在了袁家兄妹面前。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盤問那些隱秘之事，別說袁淑華了，就是心和_圖_書理素質差點的現代人也受不了啊。

原因很簡單，租界法院除了使用英國本國法律之外，也參考當地，其實就是殖民地的成文法和習慣法。

「袁先生，據說法庭並不認可貴方提供的證據，是這樣嗎？」

終於上了車的袁淑華總算是回過神來，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含淚央求道：「大哥，我不想再上庭了……」

袁淑華的閨門一聲輕響，我們袁大師就托著一個盛滿食物的盤子走了進去。

「阿華，你先吃點東西吧。」

「對了，阿拉現在就走！」

「和離？！」

而我們袁大師毫不客氣地厲聲叱呵道：「為兄是不會讓你現在就去花旗國的，也不會讓你這麼怯懦地逃走，更不會讓你成為我們袁家的污點……」

他口中一字一頓地道：「你、大、哥、我、無、所、不、能！」

鄭大公子搖頭道：「淑華為人一向溫婉，也算的上賢淑。休妻也沒有理由啊……」

歪倒在床上的袁家大https://m.hetubook.com.com小姐很是勉強地笑了一下道：「大阿哥，謝謝儂。不過我吃不下……」

「袁先生，還有袁女士，請問你們看待今天的庭審？」

魔都法租界，海藏樓。

這真的要怪我們袁大師有點輕忽了。

倒是鄭垂在旁邊溫言勸道：「父親，淑華和我畢竟是夫妻一場。我們也不用做得太過，到如今這個地步我也有點於心不忍。還是和離吧……」

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頓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生不出孩子還怪我——那個你啦？」

袁淑華搖了搖頭，一把拉住她大哥的手道：「大阿哥，這個官司阿拉不打了好嗎？儂就直接把我送到花旗國好了……」

鄭孝胥又悶哼一聲道：「休妻怎麼會沒有理由？」

「休妻……」

民國十年，九月五日，星期四下午。

鄭孝胥本就是我大清名臣，屬於話題性很高的公眾人物；袁家縱然原來默默無聞，但是有了袁大師那也一躍成了賽里斯人關注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