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莫道此國盡滄桑且看今朝我最狂
第一百九十三章 黃浦江畔賀新郎,炮台灣邊謝池春(二十八)

他老人家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位仁兄,也招了招手,大聲道:「你們好啊!」
除了文學才華遭受質疑之外,比起林同學,謝同學還有一個短板——顏值!
然後他快馬加鞭地超過了小火車,沖向了吳淞火車站……
秋瑾能COS東洋武士,那麼袁燕倏自然也能COS西部牛仔來著。
「騎、騎、騎馬去上課?!」康多爾又不理解我們袁大師的思路了。
她直言不諱地道,我從前看冰心的詩和文章,覺得很美麗,後來看到她的照片,原來非常難看,又想到她在作品中時常賣弄她的女性美,就沒有興趣再讀她文章了,真是說也可笑。
「咳咳咳……」
我們袁大師感知也是剛剛的,聽到有人喊他便轉頭看去。
兩個小年輕心情這麼一激動,便拉開車窗(他們坐的是速度不快的蒸汽小火車,別說開車窗就是像三哥那樣掛票也沒事啊),衝著袁燕倏喊道:「鴻漸先生,你好啊!」
我們袁大師有點心不在焉地答道:「和_圖_書我在找橘子呢。」
聖陶兄自然是姓葉,他是以字行。
但是同時代的文人,尤其是女性文人對謝同學這個文學地位是不大服氣的。
他們之所以有這麼高的歷史地位正應了張愛玲的那句話,出名要乘早。
葉聖陶轉過頭往火車車窗外一看,忍不住問道:「佩弦兄,這位仁兄莫非是……」
只見袁大師來到火車站前,騎著馬的他左顧右盼地尋找了起來。
就這樣,他和小康兩人沿著淞滬鐵路線躍馬揚鞭地來到了中國公學……
這是舒新城本人的記述,他本來還不想來中國公學就任,但是有了這麼好的第一印象,他當即改變了主意,接受了張東蓀的邀請。
真的沒有寫錯啦,賽馬衝刺的速度比這年頭小火車的速度快多了。
不過從文人還有女人的「常理」來說,那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
謝同學看不慣林同學的原因,第一是文人相輕,第二是娥眉善妒。
而與此同時,也有兩位中國公和圖書學的教授正坐著火車來上班呢。
佩弦兄姓朱,他大聲答道:「鴻漸先生!」
後世經常和張愛玲相提並論的蘇青那是有名的口無遮攔。
葉聖陶是蘇州旁邊的甪直,根據吃橘子那位的說法,「他很愛他的家,每星期六總回甪直去。」
這兩位文壇大人物如今也就是二十啷噹歲的年輕人。
所以冰心在賽里斯文學史上最值得稱道的成就室是……兒童文學。
何況謝同學又不是什麼無產階級革命家,她本人也是英美留學生圈子的一員,對這種西方式的文藝沙龍縱然不趨之若鶩,至少也司空見慣才對。
平心而論,謝同學這位「中國文壇老祖母」和「我的朋友胡適之」有點像。
從常理來說,她真的沒道理髮表這種近乎人身攻擊自己朋友的文章。
說來也是可笑,一旁的小康又是皺了hetubook•com.com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周圍空氣有些發僵啊。
而她那篇《我們太太的客廳》也確實寫得太過刻薄,這相當於是直接撕破臉地說林同學招蜂引蝶了。
其實他們也是這學期剛剛認識的,不過這兩位頗有一見如故之感,所以葉聖陶就邀請朱佩弦一同回家遊玩,現在自然是結伴來上班了。
「龍頭,您這是要上哪兒啊?」看到穿著牛仔褲+工裝鞋,手裡還拿著一頂牛仔帽的袁大龍頭,小康也是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曾經尿在尼奧·袁身上的張愛玲就說過,如果必需把女作者特別分作一欄來評論的話,那麼,把我同冰心、白薇她們來比較,我實在不能引以為榮,只有和蘇青相提並論是我甘心情願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其實葉聖陶和袁燕倏是同一年生的,朱佩弦則是1898年生人。而且這兩位還沒有後世那麼大的名氣,稱呼我們袁大師一聲先生倒也恰如其分來著。
胡先生早早地趕上了白話文運動,謝同學早早地成了民國的「國民美少女作家」。
除了腰間沒有別著左輪手槍之外,打扮得西部牛仔一模一樣袁燕倏沒好氣地衝著他揮手道:「快去馬廄選一匹馬,我們騎馬去公學。」
鑒湖女俠還真的有點特立獨行,她從日本留學歸來之後,就經常穿著東洋和服或者學生服(不是水手服),挎著東洋太刀,騎著東洋大馬在紹興街頭招搖過市。
他眼珠一轉,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火車站道:「兩位仁兄,我在站台等你們!」
而這兩位大才女在此之前既沒有政見分歧,也沒有利益之爭,還能說是有點交情的手帕交。
「謝婉瑩同學,你好啊。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的新詩。」
真的不是因為小林子顏值比較高而偏袒與她,而是三十www.hetubook.com.com年代那一場「冰林之爭」真的是謝同學主動挑起的。
原本那條時間線上的「塑料姐妹花」,這條時間線上「紙質師姐妹」都是一臉微笑地握了握手。
「聖陶兄,你快看!」
說著康多爾就十分爽氣地走出了女生宿舍,上了汽車一路回到了袁氏別寓。
他輕咳一聲道:「林小姐,你還要準備上課就不用送我了。告辭!」
前文提到過,位於吳淞的這座中國公學在淞滬會站中毀於戰火,後世留下的照片都很少。
袁大龍頭可真有點生氣了,板著臉道:「想當年秋競雄(秋瑾)能騎馬逛街,我袁鴻漸就不能騎馬上學了嗎?」
「林徽音同學,你好啊。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的新聞。」
這兩位的文學才華和學術素養肯定是有的,但是在他們那個檔次,也就是賽里斯頂尖文化人當中算不得有多高明。
但是炮台灣中國公學的校園設施和環境在當時賽里斯大學之中是首屈一指。
「我上哪兒,我上課啊!」
康多爾忍不住問道:「龍頭,您這是在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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