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層與正校舍成丁字形者有平屋三排,兩邊為理化室、圖書館、膳堂、教員宿舍等;正中隔天井為大禮堂,可容千數人。
「佩弦兄,你說對了。」
他把「赤兔」交給了小康,陪著這兩位新朋友安步當車地來到了自己上班的地方。他們走了約莫幾百米,就聽朱自清問道:
「嗯?」
前文說過,中國公學雖然有著「中國」的前綴,不過實際上是一家私立學校。而且經營得還不太好,梁啟超需要用自己的稿費來補貼學校的經營。
最「因吹斯聽」的是,他去他朋友吳江冷(1911-1986,美術家)的家裡面,一邊享用女主人烹制的杏仁豆腐,一邊和男主人商量著怎麼和女主人離婚另娶新歡……
莊嚴偉大的紅色建築物即映入眼帘,令人起崇敬之感。
一身重病的老朱不領美國的救濟糧是史實,然而他「寧可餓死」的這種說法那就未免有點言過其實了和_圖_書。
及下車向對面田野間之麻石路行半里入校,像見廣大的操場,蒼鬱的樹木,在那裡靜靜地護衛著校舍。
好吧,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做戲,大家配合一下來著。
這一段黑體字是舒新城的所見所聞。他就是被中國公學的校園環境所懾服,心甘情願地留在了這裏擔任中學部主任。
所以袁燕倏居然在校門口見到了梁啟超、張東蓀和舒新城等一干人。而且這些人居然是在等他的!
「哎呀,任公你怎麼在這裏?!」
葉聖陶聞聽此言展顏一笑道:「既然鴻漸兄這麼說,那葉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哈哈哈……」
袁燕倏心頭也是很歡喜的,自己隨便跑跑馬,就認識了「我的朋友朱自清」,「我的朋友葉聖陶」,可見他選擇中國公學還是正確滴嗎。
鶴立雞群站在眾人之間的袁燕倏仰天一笑,立馬上前扶起梁啟超,再轉身向著周圍眾人虛m.hetubook•com•com扶了一下道:「諸君請起,快請起吧!」
他肅然做了一個揖道:「老夫與公學同仁決意在此迎候先生!」
等大家站起身來,就見我們袁大師握著梁啟超的手,跺足道:「太實誠了!」
朱佩弦便是後世語文教材中時常出現的朱自清啦。
「鴻漸兄,這是你第一次來本校吧?」
好吧,人無完人,誠不我欺啊。
我們袁大師轉頭向著另一位現代著名教育家道:「聖陶兄,你說是不是啊?」
「哈哈哈……」
由此可見,梁啟超和張東蓀他們也確實有心要辦好這間大學的。
不過他正好有點渴了,而且這還是人家的一番「美意」,所以他接過橘子還致謝道:「鴻漸先生,真是多謝了。」
禮堂及廂房後為與正屋寬度相等的學生寄宿舍兩排,再後為廚房、水塔及發電室一一自來水及電燈均由校自行設置―再右面數十畝之大坪之邊緣有https://m•hetubook.com•com
教員住宅兩座,分為四宅。
「啪啪啪……」
「佩弦兄,不吃個橘子嗎?袁某剛吃了一個,又新鮮又好粗……」
梁啟超這麼一來,一方面是給自己學校打廣告,一方面是「千金買骨」的故技,想要吸引更多的名師來此教學。
三人相視而笑,氣氛極為融洽。
沒想到梁啟超還安排了一些記者,就把這個場面定格在歷史之中。
校舍之正面為一字式大樓,樓下為辦事室、會客室及教室之一部分,樓上全為教室。
這種雄偉的建築、寬敞的校基,幽靜而便利―每小時有淞滬小火車開行―的環境,除去嶽麓書院的高師而服務過的學校都不能及,足見創校者之抱負遠大、計劃周密。
他老人家就是因為暴飲暴食才得上胃潰瘍的,又不大注意愛惜身體……還是因為孩子太多,不得不熬夜寫稿來掙外快,最後才油盡燈枯。
他老人家最有名的便是「我買幾個橘和_圖_書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的《背影》。還有就是《流浪地球》韓朵朵上課時候聽講的那篇《春》。
「這是要折殺我袁燕倏嗎?任公,使不得。」
只聽梁啟超操著廣東味的國語,十分嚴肅地大聲道:「袁燕倏先生,你能來本校教學,我中國公學幸甚,我中國公學學子幸甚,我中國公學教職幸甚……」
《背影》是朱自清在1925年寫的,所以包括他本人也GET不到橘子這個梗。
我們袁大師秒懂啊,任公——不對,老梁這是有樣學樣要拿自己當個活廣告啊。
這樣就可以顯得一邊是禮賢下士,一邊是謙虛有禮。
張東蓀、舒新城還有葉聖陶、朱自清等人聽了這話,也是一起很嚴肅給袁大師行了一禮。
一方面,他真的佩服朱自清的人品和文采,人家可是不吃嗟來之食的典範;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老朱其實並不是餓死的,而是因為太過貪吃得上了胃潰瘍才去世的。
所以么和*圖*書,我們袁大師對他的態度著實有些微妙啊。
「鴻漸兄,前頭就是中國公學了。」
「聖陶兄,多謝多謝。」
天魔傳人也有一篇上了中學課本的《別了,司徒雷登》,裏面寫道,我們中國人是有骨氣的……朱自清一身重病,寧可餓死,不領美國的救濟糧。
當然啦,袁燕倏是因為在後世語文課上吃了老朱不少苦頭,才和小朱開了一個其他人都不懂的玩笑。
「任公,您還真是……哎!」
私立學校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招生了,那麼學校裏面的「名師」自然是越多越好。
「嗨,不要叫我鴻漸先生,我們都是同事了嗎,叫我鴻漸就行了……」
原因他的工資很高,號稱「西南聯大中文系第一」,但是家裡孩子太多,所以就不得不舔著臉上朋友家吃飯了。
我們袁大師打眼這麼一瞧,只見……
朱自清大概可以算是民國文人圈子裡的大饕餮了,尤其是在西南聯大的那個時期,他老人家是四處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