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來想去,我只有從現在開始就爭,爭到了當然好,爭不到也沒什麼,時間在我一邊。以我的能力和背景,爭取到一部分權力是大概率事件,這樣一來,上任之後,我就有了一些基礎,完全可以做事,不用再耽誤時間了。
「朋林同志,現在省長要辭職,省委副書記又說自己有責任,願意接受處分;還有一個負責執行的副省長,羅學農同志建議要嚴厲處分。
華慎中這番話,把眭朋林堵得半天說不上話,不過他在秘書處沒話說,回去卻可以和陶總溝通,但是在這件事上陶總卻並不太願意扯上廖小林。
「大丈夫當取則取,何必假假惺惺!」
寧總說完,孫祖傑點點頭:「涉及到樞密工作,閔老的態度很重要,我看確實有必要開一次中央局會議,把事情說清楚,這樣也可以統一一下思想。」
提前拿下錢國耀,孫祖傑並不在意閔老和陶總安排人,一來擋不住,二來也沒有必要。孫祖傑很清楚,越是高級將領,受到的約束越多;是誰推薦的人,並不重要,只要守規矩,孫祖傑就毫不擔心。
果然眭朋林又軟了,看來河東不少事情都牽扯到他,那就更應該好好看一看了。這個人不自知也不知人,連河東都不支持他,他能蹦躂到哪裡?
我們從黨務,政務,監察,安全生產,警法五大塊,對河東進行一次全面會診,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不能再頭疼醫頭,腳疼醫腳。」
孫祖傑想了想說道:「鮑總,我國經濟的底蘊,還是不錯的,而且我們新上的一些項目也已經啟動了,等一等吧,沒那麼嚴重!」
「老章,你說得對呀,我之所以不惜得罪眭主任,也是這個原因。我們在地方幹得好好的,摻和中樞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現在的關鍵不是錢國耀,而是那些填坑的人,對此孫祖傑也有想法,他笑著說道:「閔老,關於用人,我夾帶里確實有些人,我也相信您和陶總夾帶里也有人才,我看可以成立一個專門小組,大家有商有量,什麼都可以談嘛!」
羅學農昨天還在西川考察災后重建工作,今天一早就飛到了河東,作為應急部部長,他對調查結論有著很大的話語權,而偏偏這位羅部長,個性鮮明,性格直爽,眼睛里不揉一點沙子,他能不能認可誰也不知道。
要照著這樣的速度下滑,到了年底工業增加值增幅將會變成負數,所以鮑總非常擔心出現負增長現象,真出現負增長,影響就會很大,而這段時間對沖投資的一些項目,見到效果還要等一段時間,因此上下壓力都很大。
最要命的是,從工業來看,六月份當月工業增加值增幅15%,接著像過山車似的急劇下滑,15%、13%、10%,這個月肯定就要跌破兩位數增長。
辛書記這麼一說,高部長也點了點頭,他為人寬厚,所以非常贊同辛書記的說法:「是要搞清楚,要不然這麼頻繁的換來換去,地方同志也無心工作,現在外面都說晉官難為,那我們總要知道哪裡難為,這樣好對症下藥嘛!」
這件事並不是非常重要,接下來孫祖傑就提到,錢國耀案件的最新進展。隨著錢國耀出事,顧道河也開始老實供述,很快就得到了不少證據。
而對錢家的查抄,已經發現了多位將領行賄的證據,因為收取的賄賂太多了,有些人行賄的包裝都沒有拆封就丟在地下室,說起了這些,孫祖傑就痛心疾首,錢國耀此舉對部隊風氣的影響太大了。
「閔老,我就算小心謹慎,同志們還是會給我找一堆人,又有什麼區別!毫不諱言,這一點是我們制度的弊端,跟接班的同志性格為人毫無關係!」
說完,孫祖傑開始了點名:「呂原同志,你是華組部長,你怎麼看?」
秦平讓知道孫祖傑對他不滿,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意做這種事情,這裏面的水實在太深了,深不見底。
「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只有為數很少,完全值得信任的同志!」
章省長笑著搖搖頭:「書記,你過慮了,我們現在頭疼,羅部長就不頭疼?如果沒有必要,誰願意同時得罪孫總和廖老呀,尤其是當下這種極端複雜的局面!」
孫祖傑也有這個想法,要想樞密系統後勤現代化,光依靠https://www.hetubook.com.com樞密自身的人才還不夠,他完全可以從軍工企業抽調人才。
孫祖傑這麼爽快,陶總也點頭表示了同意,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在會議上解決吧,這樣不管是什麼結果,大家都消停。
眭朋林這番話一出,秘書長們人人側目,這位也真是厲害,竟然這麼赤膊上陣了,他就不擔心廖老對他不滿?想了想,也不是很奇怪,廖老和陶總不是很對付,眭朋林左右都不能在廖老那裡討到好處,當然也就不在乎放炮。
要是陶總親自打來電話,那沒有辦法,畢竟是多年的老領導,眭朋林這個小字輩算哪根蔥,鬼知道是他的主意,還是陶總的想法,怎麼可能為了他賭上一切?
事實上就算廖小林沒了仕途,孫祖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補償廖老,所以他乾淨讓華慎中提議搞一個工作組過去,好好翻一翻河東的舊賬,就算現在沒辦法處理,過幾年也可以處理。
孫祖傑翻來覆去將報告看了一遍,想了想說道:「同志們討論一下,拿出一份初步的處理方案,然後彙報給中樞。」
盛會之後,外貿形勢越來越不對勁,這一點孫祖傑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想不到鮑總還是這麼緊張,不過也不奇怪,這段時間的情況確實不好。
同時華慎中還是應急辦主任,西域小組副組長,可以說是位高權重,甚至有人認為換屆之後,華慎中會成為中樞會議成員。
華慎中想了想說道:「章元安同志是省長,他感到內疚,想引咎辭職可以理解;廖小林同志是分管副書記,他覺得自己處理疏忽大意,也願意接受處分,這同樣值得讚賞,這說明我們的同志有責任感,也有使命感,是好事情。
而且就算撤銷了廖小林的職務,也沒辦法徹底毀掉廖小林的前程,過不了兩年,他就可能復出,頂破天就是蹉跎幾年,廖小林還年輕,他完全等得起。
現在廖老的態度已定,又有一大堆老同志站在身邊,自己又有了巨大的先手,錢國耀問題揭露越多,中樞支持整頓樞密系統的人就會越多,所以他才不擔心呢。
閔老沉默了一會,他明白孫祖傑說得很對,想了想,他接著說道:「你在樞密擴大會議上的講話,一些同志似乎有些不安!」
至於那些核心層將領,與錢國耀關係密切的一概不留,我們承擔不起出事的風險。這些人情況說清楚,安安穩穩退役;情況說不清楚,還想矇混過關的,那就不客氣了!」
以孫祖傑和廖老的關係,華慎中肯定能夠理解河東同志的苦衷,並幫著做一些工作,這樣大家就不用發愁了。
所以孫祖傑要做的是完善制度,樞密監委要切實發揮作用;同時針對後勤和裝備部門問題迭出的現狀,必須要加強審計和管理。
「呵呵,清楚?我可一點都不清楚,你現在越來越強勢了!」
鮑總看了孫祖傑一眼,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嘆息了一聲,收拾了一下,然後離開了。
「呵呵,不用了,這樣心不誠,等下次吧,可千萬不要忘記了!」
眾所周知,華慎中是孫祖傑從江東帶出來的幹部,華辦副主任過渡之後,迅速出任了遼東省委書記,這一次換屆更是快速提拔,成為了中央局委員、副秘書長,成為了中國組織系統核心負責人之一。
孫祖傑的意思很明顯,您老不是說要給我交班嗎,不能嘴上說說,要有實際行動,什麼是實際行動,那就讓我管日常事務吧,這才是交班的態度。
但是呂原是華組部長,陶總一日離不得,他不能去,當然他不能去,可以派其他同志過去,至於是誰,陶總心裏已經有了成算。
雖然大地動已經結束,但還是有不少軍人駐紮在西川救災。羅學農這幾個月一直燕都西川跑來跑去,與不少人打交道多了,自然就熟悉起來。
這樣一來,西部的軍人自然拿不出足夠的錢跑官升遷。整日累得要死,卻沒有升遷的機會,他們自然對搞出這一套的錢國耀恨得要死,也自然對打破這種王八蛋規則的孫祖傑感恩戴德。
首先就是清理那些被抓住實錘的非骨幹將領,反正這些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拿掉就拿掉吧,正好可以用他們的位置來做一些安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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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辛書記點點頭,他覺得這樣做比較合適:「慎中同志說得在理,省長和省委副書記這麼高級別的同志不適合頻繁更換,我看先派人下去,把這一次事故背後的問題查清楚,然後再定下來怎麼處理!」
說到最後,廖小林一半坦然,一半解脫地說道:「羅部長,看到這麼多群眾因為我的疏忽大意失去了生命,我十分內疚,作為負責安全生產的副書記,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願意為此接受處分!」
會議結束后,陶總並沒有動,當然大家都習慣了,這段時間他總是第一個出現,最後一個離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對此孫祖傑也沒有辦法,金融危機受到影響是必然的,但是救得太早,對國家不是好事,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好,那我就成全了你的心愿,不過我也有要求,你要當著幾位老同志的面前,把你的執政思路說清楚。」
讓羅學農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他問到的幾位將領,都眾口一詞,大罵特罵錢國耀。對孫祖傑這麼果斷的撥亂反正,這些位軍人都高興不已,覺得前途有望了!
召開中央局會議,好呀,到時候錢國耀那些問題一宣布,我倒要看看大家怎麼說。在這個層面上,還是要講規則的,誰也受不了那種無法無天之輩。
相比于廖小林,羅學農從黑省出來的,地方上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見得多了,所以他做事一貫是親力親為,對地方的報告從來不會完全相信。
孫祖傑態度這麼友好,閔老有些迷惑,這小子不會又搞出什麼迷|魂|葯吧,他想了想,試探地問道:「你那天說要我推薦你為常務副樞密使,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別的不說,一個能夠管好輜重系統的將軍,管理一個大城市,一個省份,根本不是問題,要說難度,甚至前者更難一些。
章省長斟酌了一下,然後說道:「還是不用了,秦書記,我們憑著自己的良心做事,何必想那麼多!」
而省長章元安則更有意思,章元安誰也沒有指責,作為應急辦前任副主任和現任河東省長,他說得更多的是對河東的感受,好的一面說了,壞的一面也說了。
眭朋林想法是好的,但是如果廖老不就範,那就真得撤銷廖小林的職務嗎?一來會把廖老徹底得罪,這不是陶總所希望的。就算兩人有些不對付,但也沒有到動對方家人的地步,這個先例,陶總不願意開。
所以陶總提出了一個人選,那就是董國務,現在盛會事情不多了,就讓董國務去一趟,她是一位女同志,工作細緻,這樣大家都能放心。
秦書記這句話說得相當感慨,章省長也是心有戚戚焉。眭主任要他們把責任推到廖小林頭上,想幹什麼,兩個人早就猜出來了。
事實上孫祖傑從來不認為廖小林的事情有多麼嚴重,眭朋林的做法簡直是笑話,大家都不是傻子,卡著廖小林討價還價,他還真是抓住一個蛤蟆就使勁勒了,這是一個檔次的事情嗎?
但是實際待遇卻不如東部駐軍,畢竟東部經濟條件更好,東部駐軍的各種軍產可以提供大量的福利,而這一點是西部駐軍遠遠比不上的。
華投的ERP管理體系,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已經相當成熟,完全可以將負責供應鏈的同志調到後勤部,幫部隊建立起一套現代化的供應鏈。
這一次傷亡這麼嚴重,肯定有大員要栽跟頭,調查組的報告是中樞決策非常重要的依據,他必須有理有據,要不然倒了大霉的河東地方官豈能善罷罷休?尤其是還涉及到廖老的愛子。
「不管哪位同志上台,都會重提黨對樞密系統的領導,這是我們的客觀需要,不管誰在台上都只能這麼做。閔老,您就不要在試探我了,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嘛,我怎麼可能有其他過分的想法!」
如果我和陶總一樣,第一屆爭權奪利,第二屆又要為下一代接班人扯皮,那我什麼都不用做了,要是這樣平平庸庸做完兩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章元安寧願辭職,都要保護廖小林,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讓章元安背鍋了,乾脆按照孫祖傑所說,派一個聯合工作組,好好理一理河東的工作。
看起來是升了一級,但是羅學農卻接下了剛剛組建和*圖*書,難度極大的應急部,還沒等應急部完成組織機構建立,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地動震驚了整個中國,同時也是對應急部的嚴峻考驗。
孫祖傑很乾脆地說道:「要想處理這麼多樞密事務,我需要有足夠的名義,常務副樞密使的身份很合適;
所以在中樞會議上,陶總並沒有反對派出工作組,但是他認為呂原作為華組部長,工作繁忙,不適合在河東待上太久。
羅學農聽到這裏,也覺得有些物傷其類,從章元安平靜的敘述中,他聽出了無奈,甚至可以用絕望來形容。
從地動那一天開始,羅學農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西川,竭盡全力進行西川地動的搶救以及災后的種種救援,在這一次地動中,羅學農反應非常迅速,羅學農和華慎中配合默契,很好的完成了這一次抗震救災工作,也是因此兩人都獲得相當不錯的評價。
章元安是省長,結果他拿出這封辭職信就跟辭去一份普通的工作一般,由此羅部長已經意識到,章元安應該是產生了退意,不願意再留在河東了。
但是羅學農就完全不一樣了,換屆之後,羅學農從閩東省委書記,上調到中樞,擔任政務院黨組成員、首相助理,同時兼任新成立的應急部部長職務。
當然我這麼做,還有一個國際因素,這一次金融危機結束后,我們與美帝的矛盾就會凸顯,到這個時候,對外必須一個聲音說話!」
從這些中層將校的反應中,羅學農很快就意識到一點,不管上面怎麼鬥法,孫祖傑贏定了,因為他更能得到軍心。
而因為中樞的打壓,這一年的金九銀十,情況也非常不妙,因為各大房地產企業普遍在開始打折,各種打砸售樓部的新聞屢次出現在報端。
秦書記和章省長商量好之後,秦書記想了想說道:「小林同志那裡,我們要不要通一下氣?」
把廖小林當成籌碼,只會讓人覺得厭惡,沒看連陶國輝都放了一碼嗎?到了這個級別,怎麼鬥爭都是有限度的,不能太過線了,這個人有些昏頭了。
廖小林說完之後,羅學農反而對廖小林高看了一眼,一個大院子弟能夠如此實事求是,並沒有推卸責任,可以說是難能可貴,畢竟以他的背景,有太多的人願意為他背鍋。
但是如果打通央企到樞密系統這條路,就可以讓不少同志得到歷練的機會,同時也可以讓一些在樞密系統表現不錯的同志,進入到黨政機關,擔負起重任。
這第二點嘛,閔老,錢國耀的問題這麼嚴重,卻一直沒有引起您的注意,可能跟您的精力有限有關係;我想成為常務副樞密使之後,以後這些繁瑣的日常工作,您交給我就好,當然了重大事務,還需要您老的把關!」
這幾年,河東礦難頻發,各種各樣的亂象不斷,到底根子在哪裡,必須查清楚。要不然出一次事,就換一個省長,什麼時候是個頭?」
部隊的情況很特殊,對於軍令部門,他不能干涉太多,這裏面形成的種種規則,已經持續了幾十年,也運轉得十分有效,對這一塊的任何動作,都必須小心翼翼,必須有足夠的理由才能做。
金書記想了想說道:「監委可以派出巡視組,但是河東的問題比較負責,僅僅監委一家派人,可能不太合適。」
「閔老,我不是您老,可以縱橫捭闔,不動聲色間做很多事情。我的個性強硬,人緣不是很好,要是一個個說服同志才能做事,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去扯皮。
兩位主官商量妥當后,秦書記有些擔心地說道:「老章,我們就算商量妥當了,應急辦那邊會不會認賬?過來的要是華主任就好了,可是偏偏來得是羅部長!」
果然接下來,省委一號秦平讓見到他之後,把主要責任推到了于副省長身上,指責他執行不力,有意無意的幫著廖小林;
跟閔老談自然籌碼越多越好,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廖老的態度,不過廖老讓人帶話給他,不要因為小兒輩的事情耽誤了大事。對此,孫祖傑十分欣慰,廖老果然還是這樣,關鍵時刻還是站得住的。
我認為不能簡單的推一個或者幾個同志出來,讓他承擔責任,這不合適,也不是實事求是的態度;而是應該派出巡視組,對河東的問題進行全面的調查。
既然章元安主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站出來承擔責任,他當然也順水推舟,他又不是那種完全不開眼的人,幹嘛做那種招人怨恨的人。
「您說得,我知道,不過哪些是死黨,哪些是合適的同志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所以我是這樣想的。
這裏面原因很多,要說責任,省委省政府都有責任,具體到這一起事故,如果要說責任,我這個省長責任最大。我願意為此承擔責任,羅部長,這是我的辭職信,請您交給中樞領導。」
時間在孫祖傑一邊,就算廖小林這一次栽了跟頭,等孫祖傑上台之後,有無數辦法可以彌補廖小林,到時候一號的報復,他們兩人誰吃得消?
歸根到底,這種整頓只是暫時的,最重要的是,通過現代化的管理方式,可以有效地提高效率,預防腐敗,與其相信人,還不如相信機器,這是孫祖傑一貫的思路。
「沒問題!」
孫祖傑賠笑著說了兩句,閔老這才說道:「這兩天,我也看了錢國耀的問題通報,確實很嚴重,唉,我真是信錯了人,你做得對!」
就這樣,孫祖傑帶著巨大的心理優勢來到了閔老的住處,坐下之後,閔老卻根本沒有提樞密系統那檔子事,而是笑著問道:「聽說晨晨帶著你的小外孫回京了,你怎麼不帶過來讓我見一見?」
孫祖傑聽到這裏,想了想說道:「那就派出一個聯合工作組,老呂,你辛苦一下,擔任組長親自跑一趟。同時,監委出一個副書記,政務院出一個負責督查的副秘書長,應急部出一個副部長,警政部出一個副部長。
當然了第一批處罰名單還是出來了,省級幹部並沒有處罰,第一批被處罰的是市縣幹部和省直部門負責人,而中樞發出來的通報也說得很清楚,對於省級領導的處罰,等待聯合工作組的情況彙報后,再決定。
呂原想了想說道:「既然元安同志主動承擔了責任,就不好追究太過了!」
眭朋林還是有些不太樂意,就這麼放過了廖小林,哪有那麼容易。「那廖小林同志呢,他是負責安全生產的副書記,可是河東省和應急部的報告都沒有提到他的處理,中樞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態度,要不然不好交代呀!」
說到底,在兩人的心裏,或多或少對未來都有一個預判,那就是孫祖傑會取得最後的勝利,這種情況下,兩人可以稍微偏向一下陶總,但是讓他們不顧一切去拚命,那是根本不可能。
閔老聽到這裏,笑罵道:「你小子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聽完這些,中樞會議的大佬們都有些沉默,這個時候寧總想了想說道:「閔老等老同志已經回到了燕都,同志們,我看需要召開一次中央局會議,並邀請老同志們列席,共同討論一下對樞密系統的整改!」
閔老聽到這裏,站了起來,轉了轉,這才問道:「這算不算軍令狀?」
所以孫祖傑又一次如同看待小丑一樣,看待眭朋林的表演,現在他還有用場,那就繼續讓他蹦躂,機會多得是,他蹦躂越多越好。
聽完了孫祖傑這番話,閔老微微點點頭,錢國耀拿下之後,必須進行一次大的調整,誰也不敢用他的親信,孫祖傑的說法還算過得去,那就這樣吧。
孫祖傑收拾好文件,沒想到鮑總主動找到了他:「祖傑同志,情況有些不對勁,這個月外貿下降速度太快了!我們是不是開一次會議商量一下!」
另外孫祖傑也有培養人才的想法,現在高級幹部的培養,遠遠不如以前,要麼是企業,要麼是青委學校這樣的務虛機構,往往鍛煉不是很多。
孫祖傑把這件事丟到一邊,因為接下來他有一件大事,他要與閔老好好談一談。有些事情,他還是希望能夠和平過渡,當然如果不和平,那也沒有辦法,到了這一步,只有進沒有退了!
而對於那些骨幹將領,則給他們機會。表現得好,群眾意見不錯,可以繼續留用;表現不好,群眾意見比較大,那就要好好查一查了。
這也是現在陶總的心態,隨著身體不適,他越發不願意多事。眭朋林的想法不錯,但是顯得有些刻薄,毫無必要,還是少一些折騰好。
但是從羅部長的報告中可以看出,河東的問題比較複雜,章元安廖小林等領導同志幾次批示,地方上都不執行,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河東不僅僅安全生產問題www.hetubook.com.com不斷,政治生態也出了大問題。
孫祖傑微笑著直視閔老,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閔老,我要完成您的心愿,實現中國的完全統一!」
當然羅學農並不知道,無意之中,他也摻和進這場大戰,所以當他來到河東,見到了河東主要負責人,了解情況之後,他明顯意識到了問題。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想躲是躲不掉的,還不如直面應對。燕都發生的事情,他同樣聽說了,聽完之後,羅學農也沒有太在意,畢竟他和樞密系統沒有太多的聯繫,所以他並沒有問中樞的大佬,而是問起了西川將士的感受。
「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只不過你這麼鋒芒畢露,就不怕引起其他同志的警惕嗎?要是換屆之後,給你找一堆人搭班子,我看你有得頭疼了!」
在孫祖傑的前世,美帝在二戰時,啟動了大批大型企業的管理人員,用於軍隊後勤的管理,成效非常明顯。
眭朋林聽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氣,他想了想說道:「是不是動作太大了?」
事實上秦平讓和章元安的煩惱,也是羅學農的煩惱,他之所以這麼快飛過來,一個是職責使然,他必須親眼看一看河東這一次事故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完了孫祖傑這麼直白的回復,閔老倒也不奇怪,孫祖傑的想法他也看出來了,所以他想了想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這麼迫不及待!」
眭朋林想拿著這份報告,要挾廖老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支持孫祖傑,要不然就毀了廖小林的前程。
這就是三個省部級幹部,我看還是慎重一些,把問題查清楚了,再處置,咱們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要是太草率了,也不是一個負責的態度。」
呂部長想了想說道:「那就多派一些人過去,多待一段時間,從各個方面進行一次會診,這樣中樞就清楚了。」
誠然,我們確實需要對市縣一級必須嚴厲處理,以儆效尤,這一點沒錯;但是市縣一級敢於抗命,根子在哪裡,我看在省一級,省一級肯定有人背後撐腰,要不然市縣一級沒那麼大胆子,省直部門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羅學農的調查報告和章元安的辭職信被送到了華辦之後,眭朋林臉色鐵青。他明明打過電話暗示過,結果河東省竟然給出了這麼一個結果,秦平讓到底是怎麼搞的?
「對,對,有些事還是心照不宣的好!」
當然了呂原去不了,華組部需要去一位副部長,這個班子的規格還是很高,這也表明了中樞的態度,中樞確實有些受不了河東三天兩頭的出事。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眭朋林的辦法要是真有效還則罷了,偏偏只是一個歪主意,不管是秦書記還是章省長,都不認為眭朋林能夠真正威脅廖老。
陶總的調整,有一點息事寧人的味道,孫祖傑並沒有反對,反正他也不指望現在把河東翻個底朝天,他在意的是這件事暫時拖下去。
下面不聽指揮,他這個省長當得也是憋屈,怪不得人人都說晉官難當,看來確實沒錯,這都已經是第幾個省長了。
孫祖傑笑著說道:「您老早說呀,我現在就給孩子打電話!」
「算!」
到最後,章元安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羅學農,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羅部長,坦率說,這起事故主要責任在基層,省里三令五申,他們照樣不聽指揮,這樣的事情自我上任以來,已經發生了很多次。
孫祖傑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閔老說道:「看起來確實要整頓一番,但是也要注意分寸,這麼多年提拔的幹部,真正屬於錢國耀的死黨並不多!」
年輕的廖小林對這一次事故十分自責,他並沒有推卸責任,自己做了什麼,那些地方沒有注意到,執行時遇到了什麼問題,他都一五一十說得很清楚。
鮑總六月底去江東視察,詢問紡織工業的問題,得到的結論是現在的紡織行業是改革開放以來最困難的一年。
原因很簡單,這些駐紮在西部的軍官,他們的工作壓力遠比東部大,比如這一次的抗震救災,東部就很少碰上,可是西部自然環境惡劣,這樣的事情動不動就會遇到。
但是對於軍政部門,則完全不一樣了,該管一定要管。這一塊他準備逐漸推行文官制度,有些事情樞密的同志根本不如地方同志有經驗,有水平,為什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