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十年壯闊安社稷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攤牌

不知不覺間,陶總本來就不多的政治聲望,已經蕩然無存,連帶著整個青委一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此時此刻,陶總迎來了從政以來最嚴重的一次考驗。
眭朋林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陶總,這到底怎麼了?」
孫祖傑點點頭,從隨身帶著的文件包中,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我準備在十月份慶典之後,對樞密院進行一次大的調整。
廖老毫不客氣地說道:「有什麼好調查的,事實擺在眼前,至少這個鴿子蛋做不得假吧,我看也不要浪費時間了,有些人要立刻處理!
宮老接著問道:「還有呢?」
眭朋林連喊了幾聲,陶總才反應過來,他緩緩的回過頭,說道:「你跟其他同志說一下,下午的會議不開了,明天吧,我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向!」
「不願意,他們還想翻天?我看呀,乘著這次機會,一起撕扯清楚得了,省得再煩!」
孫祖傑看了看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問一問欒道靜就知道了,他們家收藏了二十多年,比我清楚的多!」
這句話相當不吉利,孫祖傑連忙笑著說道:「瞧您說得,您這身子骨,放心吧,一定會活到一百歲!」
廖老仔細的翻了翻這一份調整名單,看完之後說道:「乘著這一次機會,完成調整,確實是不錯的考慮。只不過這樣的調整夠嗎,要不要在增加一些人!」
這個先例一開,你搞我的子女,我搞你的子女,誰的日子都不好過,所以陶國輝必須有一個交代。他是你的人,你不能說你不知情,就矇混過關,沒那個道理。
「我可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的第一目的就是幫著晨晨出氣。宮老,我第一個要求,欒家全部給我滾出國,以後也不允許回國!」
靳老看到陶總被圍攻,有些心中不忍,想了想,就出來解圍了:「祖傑同志,我看國輝同志並不了解實情,你還是給他點時間,讓他調查一下。」
宮老想了想,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笑著說道:「哎呀,都快十二點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有什麼事情,飯後再談!國輝同志,你也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處理?」
寧總笑著說道:「陶總要好好想一想,我們也要好好想一想,祖傑,你這棍子要是等兩年再敲,效果就更好了!」
孫祖傑被廖老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廖老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你就拿著這個盒子去會場,讓同志們好好見識一下,這個被某些人精心立起來的牌坊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所以不管是為了臉上好看,還是為了派系利益,陶國輝都必須讓步。他必須爭取時間,想盡辦法與欒家這些破事切割,同時重新找到青委一大串人存在的意義。
見他是這種狀態,一直看熱鬧的閔老開口了:「好了,祖傑同志,你也消消氣,這件事我看國輝同志並不了解嘛!他也就是跟錯了人,信錯了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雖說大家的吃相有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但是難看到欒家這種地步,確實出乎了想象,所以大家都非常瞧不起欒家,而對於陶總把欒老捧成了聖人,大家都覺得十分的可笑。
就算這件事與欒老無關,算了吧,又怎麼可能無關。要真是不知道,當年就是翻箱倒櫃,也能找出來的。
當然作為回報,除了繼續保證對孫祖傑的影響力以外,他還希望給孫祖傑推薦一些年輕人。比如現任的江東省委書記鄭平順同志,比如現任的東海市長穆易同志,閔老認為換屆之後,他們兩位成為中央局委員,都十分合適。
蔣老相當無奈,他有些無力地說道:「老韋,孫祖傑這一次打蛇打七寸,打中了陶國輝的要害,他與欒家綁得太深了,根本切割不了。現在陶國輝只能退,至於哪裡,那就真得只有天知道了!
孫祖傑想了想,安慰道:「鮑總的人品,還是可圈可點的。當年選拔時,符合組織規定,我聽說除了鮑總以外,最後還有兩位候選人,郭總是其中一位,另外一位好像是一位長吉的同志。最後選中鮑總也是合情合理,副部級以上,年輕,有hetubook.com.com學歷,也有能力!」
孫祖傑沉著臉提前十分鐘,第一個走了進來,緊接著十幾位同志在預定的位置坐下,最後到場的是閔老,閔老被攙扶著坐下,這時候陶總剛要說話,孫祖傑開口了。
這個鴿子蛋的事情,要是公開出來,欒老的身後名也就徹底沒有了,陶國輝不是號稱是他的得意弟子嗎?當年在他的墓前哭得稀里嘩啦的,現在表現的時候到了!怎麼表現,讓大傢伙都滿意,顧全大局,照顧一下欒老的身後名,那就是他的表現。
當然了,此時此刻,他不能露出一點反感,所以孫祖傑笑著打起了招呼,然後找了一個靠邊的椅子坐下,閔老看他坐下來,笑著說道:「你今天這棍子敲得不輕!」
陶總感到一陣陣眩暈,他知道他的病又要犯了,而醫生警告過他,不要太過勞累,不要想得太多,他又怎麼能想的不到?
兩人對著苦笑起來,廖老這才說道:「目標一次只有一個,你考慮得確實很對。這樣吧,鮑文迪的電話我來打,這個人我還是了解得,他會站穩立場的!」
車隊到達了夏都,孫祖傑把廖老送到了住處,然後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此時楊希和文峰晨晨小貝都已經過來了。
說完之後,廖老又笑了起來:「早點讓陶國輝死心也好,也省得他一天到晚的卡位,他用得都是什麼垃圾玩意!」
孫祖傑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實在不喜歡出現這樣的局面,可是又沒有辦法,等吧,時間才是最好的武器。
陶總事實上也知道這些,但是問題是他需要拿出多少籌碼?孫祖傑這是在刨根呀,要想安撫孫祖傑,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是絕對不行的,但是要是出多了,他還怎麼幹下去?
聽完了孫祖傑的敘述,廖老再也保持不了冷靜:「本來以為只是愚蠢,不堪大用,沒想到還是高估了,竟然還是一個雞鳴狗盜之徒,簡直是丟人現眼!」
孫祖傑板著臉說道:「國輝同志,這段時間,網路上對我女兒晨晨的攻擊,我已經查清楚,這件事跟欒道靜脫不開關係,這件事你是否知情?」
孫祖傑剛剛說完,鮑文迪緊接著也說話了:「祖傑同志,真是多謝你了,到了今天,我才終於明白臨沭金剛原來是這麼回事!」
既然他不管,那我就幫他管,省得這些人繼續禍害國家。本來我完全可以等一段時間,最好是換屆前後,到時候也許對我更有利。
「怪不得當年連金魚都不放過,」廖老聽完之後,嗤笑起來:「就這樣的雞鳴狗盜之輩,不對,連雞鳴狗盜都不如的人,一些同志還把他捧上了天,簡直是笑話!」
看著一個個同志離開,陶總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如同木雕一樣。見其他所有人都出來了,陶總卻還沒有出來,等待在外面的眭朋林坐不住了,他推門走了進來。
晨晨反而有些猶豫,這段時間,網路上的PK,她都看在眼裡,所以有些不安:「爸爸,反正我也沒受什麼影響,要是麻煩的話,還是不要了!」
「怎麼辦,現在就看陶國輝怎麼選擇了!」
我相信他不知情,以他的政治人品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對一些人,太過放縱了,他這個人太重感情了,我就不相信欒道靜那些事情,他都一無所知。
現在孫祖傑在屆中發動這麼巨大的攻勢,閔老當然準備助攻孫祖傑一把,幫著孫祖傑取得完勝。作為提拔孫祖傑的最大的推手,孫祖傑的勝利,也意味著他的影響力保持得越來越久。
「好好好,你是幫著女兒出氣!」
頓了頓,廖老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今天這枚臨沭金剛,幫我解除了一個長久以來的疑惑,鮑文迪當年的快速升遷,我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說到這裏,廖老嘆息了一聲:「人品如此卑劣,嘆為觀止,嘆為觀止!」
但是牽扯到我的女兒,而且還添油加醋,篡改我女兒說的話,敗壞我女兒的聲譽,我實在忍無可忍。
寧總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大家都是老江湖了,說這些有什麼意思。當然了,孫祖傑之所以這麼說,目的很明確,要求更多和*圖*書的籌碼。
大佬們的目光都彙集到孫祖傑的身邊,陶總有些納悶,好奇地問道:「私事,什麼私事?怎麼會跟我有關係?」
廖老長嘆了一聲,過了一會,才點點頭:「祖傑同志,你的評論很客觀,也許是我想多了。呵呵,你可能不知道,當年選拔華辦的候選人,你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被你的老岳父否決了!」
「沒有了,我主要是幫著女兒出氣,並沒有想太多,暫時就這樣了!」
吃完了飯,老同志陸續回來,卻得到消息,會議不開了,推遲到明天,閔老很理解的笑了笑:「不開就不開吧,讓國輝同志好好想一想!」
此時被打懵了的陶總,臉色已經不是鐵青,而是黑得給鍋一樣,他腦子裡嗡嗡的,雙手不停的顫抖,面對老對頭廖老的恥笑,陶總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復。
「廖老,您也有子女,我相信您能夠理解我的心情!」
說完,廖老怒氣沖沖地說道:「這些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了,為什麼不早一點彙報?」
「怎麼了?」陶總苦澀的搖搖頭:「別問了,我有些乏力,你過來,扶我一把!」
他不像某人,幾代積累,勢力龐大,他只有自己一個。沒有一個好形象,他在中樞只會寸步難行,想到這裏,鮑總抓起了電話,撥通了孫祖傑的電話,確實需要溝通一下了,有些事情也要說清楚。
「我岳父老人家知道我的脾氣,做不了那樣的活,還是在華投好獨當一面比較好!」
想到這裏,陶總的額頭就是一陣陣的疼,太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呢?一概缺乏應變能力的陶總,此時真得有些束手無策。
幸運的是,廖老提前通知了他,這也給了他迴旋的餘地,不至於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想到這裏,他看向中央的那排別墅,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要不然他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攢下的光輝形象就會徹底變成負數。
「支持你?怎麼支持?」
閔老一口氣提出了四點,都是站在孫祖傑的立場考慮。閔老很清楚,陶國輝被孫祖傑突襲之後,遇到了很大的麻煩,當然要痛打落水狗,儘可能的爭取足夠的利益。
孫祖傑板著臉說道:「老寧,我是幫著女兒出氣!」
問題是他能不救嗎?就算沒有孫祖傑釜底抽薪的那顆鴿子蛋,光光欒道靜,陶總就必須救,因為欒道靜和他的關係太密切了,密切到了無法分割的地步。
廖老慢慢平靜下來,他盯著孫祖傑:「僅僅是為了晨晨出一口氣?」
「哈哈哈,我可不敢那麼想,活得太久了,你就該頭疼了!」
「你呀,我敢肯定,這兩條陶國輝都不會答應!」
「咱們這樣的先例也不是沒有,你放心吧,孫猴子精明得很,他只要實權,不會要名的!陶國輝以後幾年,安安穩穩的做個菩薩,估計天下就太平了!」
這一輪因為孫祖傑發起的進攻,得到了不少人的響應。原因很簡單,欒道靜幹得過頭了,惹起了大家的一致反感。
說完,鮑文迪又說起了一段往事,有了鮑總補充,或者說是助攻,大家終於把臨沭金剛跟欒家有關,理得清清楚楚。
當然了,每一位同志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想法,這也不奇怪。到了這一步,家人什麼的都照顧得很好,他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影響力還能不能繼續保持。怎麼保持,用人才是最重要的。
這四嘛,就是下一代,現在的年青一代沒有當初你這樣出類拔萃的同志,還需要繼續培養。多找幾個人培養,一些同志也不要太早拔尖,對他們的發展不好。
孫祖傑說話時,陶國輝幾次想插話,都插不進來,最後孫祖傑說道:「國輝同志,今天我特意選擇在此時說這件事,就是要告訴你,欒道靜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清理門戶!」
另外還有一些老同志,把事情牽扯到了欒老身上,確實有修改政策的想法,但是要挾的味道也非常明顯。
「這樣不行呀,開了這麼一個先例,以後就熱鬧了!」
當然了,他之所以這麼為孫祖傑考慮,也不是白考慮,大家都是場面人,為人作嫁衣的事情,誰https://m.hetubook.com.com都不會做。
「對,對,來得及,慢慢撕扯!」
廖老說完,再一次拍了拍孫祖傑的肩膀:「別的什麼都無所謂,樞密院的事情先辦好,有了樞密院的支持,你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兩年,陶總在一些人事安排上,吃相有些難看,大佬們很樂意修理修理他,讓他安分一些,多聽聽大家的意見。
說到這裏,蔣老無可奈何地說道:「一號做成他那樣,也是奇葩!我看早一點讓孫祖傑上去也好,倒也省心了!最起碼那個侯國棟要是亂來,孫祖傑可以完全壓制住!」
孫祖傑說完,還沒有離開的宮老有些不厚道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還有幾位老同志陸續也笑了起來。
這三嘛,陶國輝不要再插手樞密院,讓你可以安心的整頓一番,做好樞密系統的改革。
說到這裏,孫祖傑開始數落起來,他是怎麼發現事情跟欒道靜有關;對欒道靜及其家人的調查;調查發現欒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港島那邊前天坐飛機送過來的錄像帶和國寶實物,啪啦啪啦,整整說了兩個多小時。
寧總點點頭:「國輝同志看起來很難接受,我看他的臉色很難看!」
孫祖傑離開會議室,秘書就告訴他,剛才閔老打來了電話,約他下午談一談,孫祖傑想了想,就驅車來到了閔老的住處。
廖老點點頭:「好好乾,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也許我看不到,但是也不要忘記告訴我一聲!」
閔老是這麼考慮的,鐵老、宮老、寧總都是這麼考慮的,大家也都看出了目前陶國輝的窘境,當然站在勝利者一邊。再說了,他們和孫祖傑有著長期的友好關係,孫祖傑順利接班,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比如孫祖傑對樞密院的整頓,閔老也有一些想法,甚至於他也準備推出一兩位同志。
「呵呵呵,你呀,說說吧,有什麼要求?總要有個人幫著轉轉彎呀!」
乖巧懂事的晨晨,好吧,晨晨在這些老同志眼裡,看來形象確實不錯。孫祖傑想了想說道:「廖老,我無意與陶國輝同志決裂,但是這一次發生的事情,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欒家兄妹,要麼吃相難看,要麼是買辦,沒有一個正兒八經好好工作的,留在國內都是禍害。我看他們也沒必要再留在國內了,欒家全部出國,以後也不允許回國!」
最近西域的事情,說明西域確實需要好好整頓了,可是欒老的一些說法,一直沒有得到明確的糾正,下面的同志也不敢放手去做,這樣對工作也不好嘛!」
我看呀,還不如用這個為借口,多爭取一些利益。我想了想,給你幾個建議,這一嘛,換屆之後,陶國輝全退,他沒那個本事送你一程,那還不如早早退下去;
廖老揮了揮手:「我們家那個,是個大嘴巴,被人罵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都習慣了,也懶得管。但是這麼對晨晨,你這麼大的火氣,可以理解,這樣乖巧懂事能幹的孩子,誰不喜歡?欒道靜實在太過分了!」
進門一看,來的人不少,鐵老,宮老,寧總這三位竟然都在,見孫祖傑進來,閔老笑著說道:「陶國輝不開會,我們繼續開會。」
「不錯,我與陶總配合得很好,也非常擁護他的領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小人拖累!」
一些同志,雖然年齡還沒有到,但已經不太適合留在領導崗位或者關鍵的位置,早點讓他們退下來,既是對國家負責,也是對他們負責!」
這五嘛……」
「什麼?祖傑同志,你有沒有搞錯,這種事怎麼可能是道靜同志做得?」
「廖老,老一代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也不想摻和!」孫祖傑解釋了一句,然後頓了頓,憤怒得說道:「他們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但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揭穿這些,時至今天,我也從來沒有想到要翻八九十年代的那些舊賬。
這二嘛,就是換屆后的人事安排,要以你為主,要方便你的執政!具體來說,華辦、華宣部、華組部,燕都市,這四個關鍵部門,你要有足夠的影響力,甚至是控制力www.hetubook.com.com
「同志們,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在會議之前,有一件私事,我想和國輝同志理一理!」
晨晨看了看志得意滿的父母,有些疑惑,又有些釋然,心裏莫名的輕鬆起來,晨晨輕鬆起來,鮑總就有些不太輕鬆了。
「有什麼誤會的,有人敢打你女兒的主意,當然要一巴掌扇過去,陶國輝自己理虧怨不得別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越說越火,孫祖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盒子,丟到桌子上:「你看一看,連臨沭金剛這樣的國寶,他們家的人都敢偷,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同志們當年也是這麼看的,所以也沒有反對楊老。只不過你的性格太剛強了,有些激烈,沒必要,要學著波瀾不驚、平靜的看待每一件事,大浪淘沙,一些人遲早會被淘汰,你為他們置氣不值得!」
鐵老笑著打斷了閔老的話:「別五了,光光這四點,能全部完全,就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事實上,除了他們這幾位,其他一些同志的心態也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大家不得不考慮,這件事一出,陶國輝和孫祖傑之間的平衡被完全打破了,陶國輝這個一號,竟然被孫祖傑完全壓制住了,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瞧您說的,我這是為了國輝同志好,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
「我這麼做會不會引起同志們的誤會?」
「重新評價一些說法,政策上有些事情,必須明確。還有,對欒老的宣傳要低調,這樣的人,還好意思宣傳,不要在捧了,越看我越噁心。」
他做初一,我做十五,這一次夏都會議,我要好好問一問陶國輝同志,欒道靜污衊我女兒的事情,他到底知不知情?他為什麼對這樣的人,這麼包庇,以至於他違法亂紀,肆無忌憚!」
陶總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廖老,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重提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我看這樣……」
「不聾不啞,不做阿翁,你說得真對!」
乘著這一次中央局擴大會議的機會,處理掉,有些事情也要傳達全黨,簡直是笑話,這些破事,傳出去連我們這些人都會被人看不起!」
眭朋林大吃了一驚:「孫總,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珍貴?」
「呵呵,你小子!」廖老突然間笑了起來:「做得不錯,繼續保持,你這一次就抓著欒道靜打,不要輕易鬆口,你真正想要的東西,陶國輝會雙手奉上的!陶國輝因某人而起,又因某人而落,一飲一啄,真是天註定呀!」
他不由得回想起了當年的一幕,一天某人要求借去鑒賞,部里也沒怎麼想,只好同意了,但是寶貝一去就回不來了。
去某人家中要了幾次,那邊卻說保姆不識貨,當石頭扔了,反正就是失蹤了。面對這樣的局面,大家面面相覷,又怕上級追究,所以只好用有機玻璃仿製了一顆,然後每一個人都簽字,這件事不了了之。
剛才廖老的電話,簡直是晴天霹靂,他怎麼也想不到,那件事竟然是這麼一個結局,還會被人翻出來,而且翻出來的人還是孫祖傑。
當然除了束手無策之外,還有一股深深的寒意籠罩著他,讓他感覺出透徹心扉的寒冷。欒老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
「你選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情,有些意氣用事了!」
「我拖到夏都,就是想把這件事撕扯清楚,我們有一個多月時間,來得及,可以慢慢討論!」
「只針對欒道靜?」
大家都很清楚,此時此刻,陶國輝不得不讓步,欒老可以蠢,可以笨,但絕對不能偷鴿子蛋,誰也不可能把一個賊當成祖宗。而一旦欒老沒了身後名,青委這一大串人就沒有了精神領袖,那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利益集團,這是陶國輝絕不能容忍的。
閔老看著是幫陶總說話,卻暗地裡補了一刀,這個時候,廖老又一次發話猛攻:「怪不得前些年出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的人品,這樣的作為,他的那些話,他的那些政策,我看都要辯證得看待,一條條,一件件都要理清楚!」
現在咱們要說一說正事。你要求重新評價欒老,這個要求太和_圖_書過了,相當於刨了陶國輝的根,他絕對不可能答應。
「你這個孩子,爸爸幫你出氣還不好?」楊希在一旁笑著說道:「你爸爸做事,一向謀定而後動,你就放心吧!」
孫祖傑笑容滿面得抱起了小貝,然後笑著對晨晨說:「丫頭,明天爸爸就幫你出氣!」
「不止,我現在對所有和欒家有關的事情,都有些不放心。這樣的人,說的話,做的事,用的人,到底有多少問題,誰也不知道!」
孫祖傑這一次搬出來的東西,太過駭人聽聞,有些事情也太過下三濫,但是事實俱在,由不得人不信,要知道孫祖傑連鑽石鑒定都有了,錄像帶也有了,而且還提到了一大堆證據,已經準備好了,隨時等待中樞的調查。
「第三條呢?」
閔老也笑了起來:「你要幫著晨晨出氣,沒問題。這欒家兄弟遇到點事情,就希望往國外跑。這樣的無膽鼠輩,你什麼時候想捏都可以,不要把他們當回事。
閔老雖然已經完全退休,但是還有不少的人脈,這麼多高級幹部都是他提拔的。他的影響力還將會保持很長時間,這也是必然的。
「還有呢?」
「暫時差不多了!」
但為人父母,我做不到這些,我必須狠狠的敲打一頓欒道靜,讓他知道什麼是分寸,什麼是底線。之所以今天拿出這顆臨沭金剛,就是讓您知道一些人毫無底線,也請您支持我,這樣的人留在國輝同志身邊,對組織,對國輝同志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事!」
鐵老嘆了一口氣:「國輝同志確實需要好好想一想了!」
「文迪同志,真正的臨沭金剛,祖傑同志在港島某人的孫女家裡找到的,明天的中央局擴大會議,你就能看得到了!」
「哈哈哈,你這個位置,就要有這種精神,以前我還有些擔心,你太耿直了,現在看來,相比于老閔,你早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聽到這裏,陶總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孫祖傑這是要刨他的根,刨他的根呀,不能,絕不能讓他這麼亂來。
「他會安穩嗎?就算他想安穩,他的手下那些人願意嗎?」
這件事之後,沒過多久,他就通過了中樞的審核,進入到了華辦,成為了副主任,然後是主任,然後又去了政務院,一路走來,順暢無比。
「宮老,您這是什麼話,我是幫著晨晨出氣,」孫祖傑板著臉回道:「事情出在我女兒頭上,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孫祖傑看著盒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欒老主導的很多事情,很多做法,需要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要再含糊不清,這樣也不利於工作!」
孫祖傑笑了笑:「這些年,我見識多了,脾氣也確實好多了。在這個位置上,必須學會不聾不啞,不做阿翁,有時候,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不對,也只能捏著鼻子看著走下去!」
「還有一件事,也是當務之急,當年欒老主導的那些事情,我看也要好好論議一論,要實事求是嘛,不要讓下面的同志為難。
說完之後,閔老由人攙扶著離開,孫祖傑收拾東西也準備離開,只是這個鴿子蛋怎麼辦?他想了想,交給了華辦:「朋林同志,華辦好好保存,這個東西價值不菲,就算是八十年代,也價值幾個億,更不要說現在了!」
就在陶總被攙扶著離開的時候,宮老來到了孫祖傑的身邊,有些惋惜得說道:「這樣的大殺招,你出得太早了,等一等就好了!」
次日一早,中央局擴大會議預備會議,參加會議的只有中樞會議成員和一些影響力很大的老同志,他們將就這一次中央局擴大會議的議程,進行討論。
鐵老搖搖頭:「怎麼能說是陳年舊事,這個欒道靜很活躍嘛,很喜歡蹦來蹦去,他那些破事,尤其是照人集團的一些事情,還是查清楚的好!」
當年欒老帶著他們,手把手教他們,好了,不要想了,只要一想到桌子上那顆鴿子蛋,陶總就有一種理想信念徹底崩潰的感覺。
這件事永遠記在了他的心中,一輩子也忘不掉,因為面對妻子的一些要求,他雖然也會拒絕,但只要一想起那件事,就下不了決心,慢慢的,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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