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千秋功業永留名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佔中起

孫祖傑苦笑著搖搖頭:「越整頓,我是越心虛,問題比想象得要嚴重得多!」
事實上孫祖傑早就接到了港島佔中運動的種種報告,只不過港島這一套他早就知道了,也等了很久了,自然而然沒當回事,不過他沒當回事,樂法興同志卻有些驚慌了,當然也許並不是驚慌,而是他看到了機會,政策鬆動的機會。
聽到這句話,更是有些擔心了,這室內空調開著,怎麼會熱,不過於副省長在親信大秘面前,說話自然就隨意了一些,也不避諱:「金二爺,你說這中樞會議成員、中央局委員做自我批評都上了電視,這說明什麼?
孫祖傑和韋老搭過班子,當年要是沒有韋老放手,孫祖傑在燕都的改革也不會取得成功,所以兩人的交談是從回憶往事開始的。
所以呂培竹上京彙報工作時,孫祖傑想起來之後,就問起呂培竹到底是怎麼回事。呂培竹告訴孫祖傑,這件事是雍州市委書記水華富主持操作的,再一問水華富,原來是魯三福從辦公廳提拔的,孫祖傑就更有些奇怪。
而他畢業之後,作為選調生來到了雍州,據說來到雍州時,手裡提著行李,拎著一個非常破的一個箱子,拿膠帶捆了好幾圈,非常破的箱子。臉盆啊,像破舊衣服都帶著呢,後來住的地方也都比較差,連一套像樣的西服都沒有。
有些事情不適宜深究,但韋老要是不配合,就很可能被深究了,當然這一層意思雖然包含在脈脈溫情中,但是老政治家韋老何嘗不清楚。說到底是他的人不爭氣,讓老爺子老了老了還丟了一個大人,甚至還被欺負上門,拿著當籌碼。
而對於港島的建制派而言,通過佔中,迫使中樞對港島做出讓步,這同樣符合他們的意願,讓他們可以吃到更多的蛋糕,所以就這樣,建制派曖昧,反對派受英美指使,港島的佔中運動就這麼爆發了。
孫祖傑嘆息了一聲,這才低聲說道:「韋老,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您放在河東的秘書……」孫祖傑還沒有說完,韋老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獃獃的看著大門,過了好久,他才有些苦澀地說道:「看來一些傳言是真的,丟人呀,丟人呀!」
孫祖傑伸出手,緊緊的握住韋老,然後說道:「韋老,多謝您的支持,多謝您的支持呀!」
「是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清楚,但來者不善是肯定的,就算不是他,也是他手下那些鱉孫,他娘的,他不幹人事,拍拍屁股走了,我們這些本土本部卻倒了霉!」
問題是這樣的方案,對孫祖傑和高元平兩人都有利,那麼對其他大佬們,尤其是那些個室長背後的大佬非常不利,他們在監委的影響力被一掃而光,比如官老、武老、錢老這些在組織和監委系統很有影響力的大佬,肯定會很有意見。
加強監委的權威符合韋老的一貫想法,孫祖傑又很客氣的諮詢意見,讓他最後的擔心消失了,這種情況下,韋老又怎麼可能反對。
孫祖傑笑著說道:「韋老,這件事已經有同志跟我反映,要想解決這個問題並不難,監委不僅僅有書記,還有多位副書記和常委,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因,監委書記不可能一家獨大;
韋老早就看過了相關的改革報告,他點點頭:「改革的思路不錯,監委確實需要做一些改革,但是祖傑同志,有一點你必須注意到,監委書記未來將會掌握巨大的權力,元平同志和未來的監委書記能不能謹慎的用好這些權力,現在不少同志有些質疑呀!」
孫祖傑一直醞釀監委的改革,過去一個室包辦查案的全過程,事實上也就意味著監委內部存在著大大小小七八個小監委。而這些個小監委控制在不同人手中,也就形成了監委的多頭政治,並沒有有效的發揮監委的監督職能。
另外還有一點,我認為有必要升格監察部,成為各級國家監委,同時將檢察院反貪反瀆的職能劃歸給國家監委,這樣可以保證監委工作的全面覆蓋。
這樣的改革會極大的加強監委的權威,這當然是好事;但是與此同時www•hetubook•com•com,監委書記的權力卻變得很大很大,自然而然,這個改革措施就受到了不小的質疑。
不要看雍州的事情小,但這卻是組織系統的一件大事,內參和輿情辦都有報告。孫祖傑看到之後,就有些好奇,全國都在搞幹部公開選拔,但是如此激進的選拔竟然發生在雍州這個窮鄉僻壤,這就有些奇怪了,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文章?
為什麼孫祖傑連續說了兩次,就是因為他很清楚,對於韋老秘書的調查,肯定會掃了老爺子的顏面,但是不查又不行,要想揭開一個地方的黑幕,再沒有比監委書記知道更多的。
類似於這樣的副部級老虎,據說同時被調查的就有幾十人之多,也就在這個時候,孫祖傑親自來到了韋老的家中拜訪。
這個姓姜的情婦一路竟然是睡上來的,跟她睡過的黨員幹部有四十多名,其中領導幹部就有近二十位,而在被調到雍城前,這位姜局長竟然是維穩辦的副處長,也就是說跟她有關係的領導幹部基本上來自於警法系統,由此可見甘西警政系統的混亂。
當然了這樣的公開選拔,對於雍州幹部也是好事,大家都比較支持,而譚三羊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其他幹部就不一定了,裏面有好些個有背景的幹部子弟。
樂法興聽到這裏,愣住了,他著急地說道:「祖傑同志,港島的穩定對於我們的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中環一旦癱瘓了,港島的金融業肯定會大受影響,到時候,到時候……
金二爺大吃了一驚:「老闆,那怎麼辦?」
但是鬼知道怎麼回事,呂培竹不僅僅沒事,反而換屆時變成了華委候補委員,轉眼間竟然已經成為了廣府市委書記,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希望之星。
事實上並不僅僅是甘西,全國各地在專門會議之後,都開始了大規模的整頓,比如贛西那位亂|倫的市委書記被中樞監委雙規,就諸多問題開始了質詢。又比如湘南,前後兩位市委書記都相繼被中樞監委雙規。
更要命的是,每個室長長期針對一個地方,自然就存在人情案,甚至是監委系統內部的腐敗案,所以很早以來,孫祖傑就非常清楚,必須將監督檢查與審查調查部門分設。
做不做調查,調查到哪一步,應該使用什麼手段,完全取決於監委書記、副書記,這必然會極大的加強監委書記的權威。
發起佔中的人在港島試圖重演顏色革命,迫使中樞和港島政府屈服、讓步、就範,接受反對派的普選方案,從而借普選手段奪港島管治權。
事實上,于副省長並不需要太擔心,巡視組雖然收到了他的資料,但是他並不是這一輪巡視組的主要目標。
中樞會議上,樂法興有些緊張的彙報:「這一次佔中運動規模相當大,不僅僅泛民出現了,一些學生團體也出現了。這些人高喊真普選、特首下台等口號中佔領街頭、築構街壘癱瘓交通,包圍港府阻撓行政甚至發展到議會不合作運動,勢在癱瘓特區政府。
監委內部並不太平,儘管已經趕走了一位副書記,還是有一位副書記對這樣的改革不滿意;而在中樞會議,大佬們意見也不統一,比如文高林同志就表示了質疑,現有的制度不錯,有必要搞這麼大的改革嗎?
疼痛讓于副省長清醒了一些,他也沒心跟馬桶置氣了,而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房間,躺了下來,可是怎麼睡也睡不著,沒辦法于副省長只好吃起了安眠藥。
金二爺看了一眼老闆,小心地說道:「表明中樞反腐和作風整頓的決心吧!」
這些同志甚至說服了陶總做些讓步,不過在孫祖傑堅持反對的情況下,中樞會議並沒有通過,但還是有一些同志不死心。
孫祖傑聽到這裏,覺得比較正常,符合他的猜想,只不過呂培竹接下來,卻告訴孫祖傑,水華富比較好色,這一次公開選拔,有一種說法是專門為一位華清畢業的年輕漂亮的女碩士準備的。另外,也就在前一段時間,水華富把他的情婦調到了雍州擔任招商局和_圖_書長,而他的那位情婦據說是甘西幹部圈子裡公認腰帶比較松的,前前後後與多位幹部勾搭不清,屬於一路睡上來的女幹部。
看著電視上一個又一個大領導做著自我批評,甘西省委常委,副省長於江漁微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事實上根本沒有汗,但他就是覺得熱。看到這裏,外人稱為金二爺的金大秘有些擔心的望著老闆,于副省長勉強笑著說道:「天有些熱,真熱!」
一般來說,辦公廳出來的幹部往往謹小慎微,做事一板一眼,很少會搞出這麼轟動的新聞,如果沒有什麼有說服力的理由,一般不太可能有人會這麼做。
中環作為港島金融中心,一旦陷入癱瘓,港島金融業遭受重創,海外資金進入中國將會變得更加困難;同時再通過金融戰、貨幣戰,迫使中國的外匯不斷流出,如此一來,華元遲早要出現大問題,到時候華爾街就方便收割了。
過去監委書記們不是想不到這個方案,而是阻力太大,誰也不願意監委書記一家獨大。但是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高元平的職務太高,既是常務副秘書長,又是監委書記,在孫祖傑的支持下,他有足夠的實力推動這樣的改革。
孫祖傑安靜的聽著樂法興同志的彙報,等他說完了港島目前的現狀,孫祖傑突然笑了起來:「同志們,領袖曾經說過,凡是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這正如地上的灰塵,掃帚不到,灰塵是不會自己跑掉的!港島的現狀就正如領袖所說,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呀!」
孫祖傑對韋老當年對他工作的支持十分感激,今天再一次提到了這一點,韋老笑著搖搖頭:「祖傑同志,要論搞經濟,誰也不如你,我當然要支持你嘍!呵呵,沒想到你搞黨務也是一把好手,這段時間的整頓效果不錯呀!」
從這些擬定的具體管理制度上,就很容易看出,監督檢查與審查調查部門分設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將監委的領導權從各個室收到了監委書記辦公會,權歸於上。
巡視組的主要目標是和魯三福關係密切的雍州市委書記水華富,當然水華富之所以成為第一個目標,並不僅僅是魯三福的關係,就在兩年前,水華富搞了一個轟動全國的幹部公開選拔。
為了精細把控調查措施使用情況,採取定期檢查、專項督查、不定期抽查等多種方式,督促嚴格規範使用調查措施。
規範監督檢查「前台」和審直調查「後台」問題線索移送機制,由案件監督管理部門合理調配線索資源和執紀資源,統分任務,協同作戰。
還不等樂法興說完,孫祖傑就搶了過來,毫不客氣的訓斥道:「你說得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也不是你慌張的理由,作為黨的高級幹部,遇到這麼一點事情就慌張,你還能做什麼!」
未來,省及省以下的國家監委書記由覺的監委書記擔任,而在中樞一級,則由監委常務副書記擔任國家監委主任,這樣可以有效的做到黨內平衡。」
所以孫祖傑離開之後,韋老心情相當糟糕,甚至有一種極大的挫敗感,這樣的負面因素一旦長期存在,對老同志的晚年生活是巨大的危害。
也不太可能是魯三福指示的,魯三福本身就是一個官僚,靠著資歷上來的,他要是有很強的開拓精神,也不至於一連做了三任省委副書記。
說完,韋老低頭捂住了自己的臉,老淚縱橫,孫祖傑嘆息著搖搖頭,過了很久,韋老才抬起了頭,一字一句地說道:「祖傑同志,組織上該怎麼查,就怎麼查,不要說是我的秘書,就是涉及到我的家人子女,也請—律嚴查,絕不姑息!」
而高元平肯定也願意接受這個方案,這一任不管孫祖傑怎麼折騰,他的副手喬傑都不是中央局委員,那麼他在監委必然一家獨大,未來幾年享有相當大的監察權。
對於這樣有能力的幹部,中樞的態度很明確,以換屆大會為限,如果能夠管住手腳,那就還有機會。換屆才幾個月,巡視組自然不會找他的麻煩。
而與此同時,中國經濟的迅速發展,和*圖*書也引起了美帝的不安,打壓中國經濟,自然是從港島開始,破壞中國的海外融資,自然而然就會限制中國的發展。
他雖然吃相難看,但是搞經濟的能力相當不錯,前兩年泉鋼發展不好,又調他回去,他一番操作之後,泉鋼又恢復了元氣,所以他才會被直接提拔為常委副省長。
狗日的金城幹了三年不到,然就成了華委候補委員,聽說孫祖傑為了候補到他,特意增加了十個候補委員的名單,也不知道真得假得!
這裏面原因很多,相比於前世,因為孫祖傑的堅持,中樞非常強硬的拒絕在23條通過之前,討論任何港島普選的方案,所以一些人寄希望的普選時間表,在這一世壓根沒有出現。
不僅僅對內如此,對外同樣如此,但是很顯然一些人並不了解這一點,所以港島又一次出事了,就在港島回歸前夕,港島反對派發起的佔中運動的規模突然間變大了。
怎麼說呢,兩人關係雖然不錯,但是私交歸私交,國事歸國事,韋老的秘書出了事,孫祖傑該查還是得查,不會因為韋老的身份就停滯不前。
孫祖傑自然也知道,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政治。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孫祖傑早就變得心堅如鐵,該動手的時候就要動手,絕不可能心慈手軟。
金二爺微微有些愣住,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魯三福那麼折騰呂培竹,呂培竹當然那麼忍氣吞聲,肯定會報復。甘西官場的是是非非,他待了這麼久,肯定聽到不少東西,估計都已經被他抖了出去,要不然巡視組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甘西!
短短几天時間,佔領行動從原先的中環擴大到金鐘、旺角各要地,警察疲於奔命又忌于使用暴力只有徒手對峙,甚至與一些反佔中的市民發生了激烈衝突。
孫祖傑聽到這裏,氣得不輕,也就深刻記住了這位水華富,因此這一次巡視組來到甘西,水華富相當倒霉,孫祖傑點名讓巡視組好好查一查雍州去年的公開選拔有沒有徇私舞弊的現象。所以也就在於副省長驚慌失措之際,水華富和他的情婦們已經被巡視組約談,而約談之後,水華富那邊雖然沒什麼進展,反而是他的情婦,被嚇破了膽,竟然一五一十就主動交代起來,這也讓巡視組大開眼界。
今天他親自過來,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一次針對得不是他老人家,而是情況複雜的河東,也請您老人家不要誤會。
「是呀,沒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說到這裏,于副省長解了一個衣扣,強壓著火氣說道:「該死的魯三福,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偏偏跟呂培竹過不去,這下麻煩了,巡視組竟然就這麼過來了!」「巡視組是為魯主任來的?他不是剛剛升遷嗎?應該不會吧!」
譚三羊應該真得沒什麼背景,而且他是公開選拔六項第一,被選中並不奇怪,但是他也許只是幌子,其他三十個被快速提拔的副縣級幹部搞不好就有問題。
但是即便如此,韋老還是覺得很憋屈,孫祖傑先提秘書,再提改革,何嘗不是威脅?韋老的秘書出事,韋老並不是沒有耳聞,但是他不願意相信,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是不是身邊的人給他施加了影響?甚至更進一步,被拉下水也不無可能。
更要命的是于江漁不僅僅失去了金城書記的機會,甚至還有危險,于副省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他媽的倒了八輩子霉,與馮傑那個王八蛋結了仇,老閔昨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巡視組已經接到了不少關於我的舉報,他媽的全部是泉鋼期間的問題,這不是馮傑幹得,是誰幹得!
事實上就算沒有得到韋老爺子的支持,孫祖傑真要硬上,也是辦得到的,他已經全面接班了,他要是在中央局會議上強推,其他同志只能妥協,但是不是沒到這一步嗎,他也不願意鬧得太僵。
現在竟然一下子跳到了廣府擔任市委書記,看著是平調,可是廣府哪裡是金城可以比的,這是鐵杆中的鐵杆呀!他媽的,要是早知道這一點,金城那麼好的地方,www•hetubook.com•com何至於便宜了馮民和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而監委書記不可能連任,到了下一屆,分權之後,他同樣可以拿到一個常務副書記,這樣可以繼續保持他在監委系統的影響力。
就在金二爺微微發獃之際,于副省長有些惋惜,又有些無奈地說道:「唉,我們誰都不知道呂培竹有這麼強的背景,跑去看侯國棟竟然還沒陞官,這誰能想得到!
說到這裏,孫祖傑冷冷地說道:「法興同志,你剛剛彙報時聲音都有些變,連續說錯了好幾句話,你慌張什麼!港島又不會張腿跑掉,我們又有駐軍,這些人不要說是佔領中環,就是動起了刀槍,我們也有能力恢復局勢的穩定!」
這事實上也是孫祖傑對眾多老同志秘書、接班人等等的態度,他們犯了錯,我該怎麼查,還是怎麼查,不會因為你是誰誰誰的人,就放一碼。
指示了一番,于副省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還有成紀市那邊,咱們的人也要把招呼打到,大家統—口徑,絕不能出現漏洞。」
于副省長說得是心裡話,他現在非常後悔。呂培竹到甘西被欺負沒人管,又跑去見了侯國棟,大家都以為他的前程完蛋了,就算有華投的背景,也不可能有機會了。
所以孫祖傑就讓呂培竹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到了今年年初,呂培竹給孫祖傑做了一番彙報,水華富確實想搞一番政績,所以搞出了這個公開選拔。
監委體制改革之後,監委雙巨頭,孫祖傑怎麼也能拿到一個,這樣一來事實上加強了他在監委的影響力,不管對他現在還是未來都是好事。
于副省長開始交代起來,于副省長的基本盤是泉鋼,巡視組肯定會接觸泉鋼的幹部,他們一定要有所準備。
所以作為夏都會議期間的關鍵議題之一,孫祖傑必然需要爭取更多老同志的意見,而韋老的意見相當重要。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要做一些準備。現在風聲太緊,那些位老闆,你換一個新的手機號碼告訴他們,這個時候不要再聯繫了,低調,一定要低調。
孫祖傑點點頭,把這些天下面彙報的一些案子挑選了幾件告訴了韋老,韋老氣得站了起來,拄著拐杖狠狠的敲著地面:「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但是即便如此,這件事還是對韋老很有傷害,這會讓他在很多老同志們面前抬不起頭。當然了,孫祖傑真要是為了老爺子考慮,完全可以等一等的,但是孫祖傑偏偏沒有。
這樣一個窮人家的孩子你要說有背景,根本不可能,但是說出去老百姓也不相信呀,所以有關方面沒辦法,發了一篇文章不拘一格降人才云云,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但是呢,查歸查,面子總要給得足足的,孫祖傑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當然了,孫祖傑過來,也不僅僅是通報韋老秘書的事情,還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他需要聽取韋老的意見,那就是,監委的改革問題。
所以呂培竹在甘西幾年,除了在金城親手提拔了一些年輕人以外,本土幹部都不怎麼靠攏他,就算是外來幹部,與他也不是很親近。
據說馮民和能夠成為金城一號,就是來自於呂培竹的推薦,原因很簡單,馮民和在甘西也被排擠得很厲害,與呂培竹同病相憐,又搭過班子,所以四十剛剛多一點的馮民和就走到了這樣的位置。
而隨著這位情婦的交代,水華富的種種不法事件也很快被翻了出來,水華富同時也交代了一些關於前任省委書記魯三福親戚的一些事情。就在六月底,得到巡視組彙報之後,監委書記高元平下令加派人手,—場針對甘西官場的大整頓開始了。
可是于副省長幹活不夠麻利,有幾張照片比較大,這馬桶竟然有些堵,氣得於省長狠狠的踢了-腳,沒想到用力過猛,穿著名牌皮鞋的腳竟然被踢疼了。
兩個部門相互分離、相互制約,形成有效內控機制。各監督檢查部門對口聯繫派駐紀檢監察組,負責指導、服務、監督派駐紀檢監察組工作,重點把握被監督單位的政治生態情況。
同時,m•hetubook•com•com建立管理台賬,實現集中管理,定期跟蹤督辦問題線索處置情況,促進監督檢查和審查調查工作高效、有序開展。
事實上對於孫祖傑在港島特首直選態度上的堅決,一些同志是有些意見的,他們認為可以讓港島做一些初步試點,所以23條就算沒有通過,但是只要我們控制的好,搞一搞直選也沒有什麼問題。
「是,是,我立刻就辦!」
相比于省府三把手的常委副省長,金城書記既是一把手,又是省委常委,明顯舒服多了。所以于江漁費了不小的勁,才讓省里推薦了他,結果到了中樞,竟然換成了剛剛當上副省長的馮民和。
「就是因為問題嚴重,所以才需要你大力整頓。」韋老笑著喝了一口茶,然後又提到了這一次專門會議:「祖傑同志,專門會議開得好,中樞領導幹部做自我批評,還上了聯播,這也顯露了中樞加大整頓力度的決心,咱們CP黨人只要認真起來,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孫祖傑的說法,就是前世的做法。事實上一點都不奇怪,秦代以後就有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分權的先例,明代撤銷御史台之後,也有左右都憲分權,原因很簡單,監察權太重大了,要是給了一個人,所有人睡都睡不著。
在水書記的領導下,雍州市決定拿出31個副縣級領導崗位進行全國公選,規則很簡單,只要在雍州市工作兩年的211畢業生,或者在雍州工作的華清畢業生都可以報考。
于副省長點點頭,然後揮揮手讓秘書離開,他則拿出了一本合影集,翻開了一頁,看著這些照片,他猛然間明白過來,連忙把其中四張照片拔了出來,丟到桌子上。
當然了,監委內部元平同志的級別太高了,對於其他副書記的壓制比較明顯,所以我們確實需要做一些平衡,我認為有必要提升監委常務副書記的權威,改革結束后,監委常務副書記在這一屆開始列席中央局會議,下一屆則由中央局委員兼任。
這麼好的雪中送炭的機會,就在大傢伙的猶豫之中,錯失了,不僅僅錯失了,而且於江漁的前程也受到了影響。
很快桌子上就有一大堆照片,于副省長東張西望,猛然想起來某一處柜子里有一把剪刀。他顫抖著手,咔嚓咔嚓把這些照片剪得亂七八糟,然後用果盤裝著,丟到了馬桶里,準備沖走。
案件審理部門通過移送審理前的形式審核、審理中的實質審核,及時就事實、定性、量紀、調查程序、條款適用等方面存在的問題提出意見建議,完善案件證據材料,推動執紀執法工作高質量發展。
這也是孫祖傑諮詢韋老的原因,老爺子當年是強勢的監委書記,不過已經退下來十年了,在中樞監委的影響力,雖然還有一些,但已經微不足道了,所以他來說話,比較中立,只要得到了他的支持,孫祖傑完全可以強力推行。
現在高元平同志的權力已經非常大了,孫祖傑還要給他加強權力,總不能白加強吧,肯定是要有交換的,所以改革加強他權力的同時,孫祖傑也要加強他的副手的權力,以保持平衡,喬傑雖然不是副秘書長,但可以列席中央局會議,這必然會增加孫祖傑的話語權,何樂而不為。
選拔結束,年僅22歲,畢業才半年的譚三羊竟然被提拔為副縣級幹部,這件事引起了舉國嘩然,但是仔細調查發現,譚三羊毫無背景,這個年輕人一家都是普普通通通的農民,他是完全憑藉著過人的天賦才考上了華清大學。
與此同時,案件監督管理部門實行分級審核管理,對重要調查措施提高審批許可權,做到逐級審批、全程留痕,防止權力濫用。
同時中樞對港島的媒體和教育上頻繁出現的反大陸內容非常不滿,甚至還對港島的地產經濟指手畫腳,這自然讓港島不少人,甚至一些建制派都非常不滿意,佔中運動相比於前世獲得了更多的支持。
監督檢查部門固定聯繫相關地區或部門,專司日常監督;審查調查部門實行一案一指定、一次一授權,專司審查調查,不固定聯繫某一地區或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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