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千秋功業永留名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專門會議續

孫祖傑這段時間,對王平秋搞得種種動作,成干林也看在眼裡,很顯然孫祖傑不喜歡王平秋,總不能說他好吧,那樣豈不是又沒有和孫祖傑保持一致,畢竟鮑老都提醒過他了。
見到王平秋連續做自我批評,一些同志就有些看不過去了畢竟是青委未來的希望,總不能就這麼讓他—蹶不振,還是需要給一給機會的。
董大姐說了好話,呂原想了想,則批評了一番王平秋,黨的高級幹部不僅僅只有執行能力,更應該在職權範圍內,根據所在地區的特點,實事求是的進行施政,這是中樞賦予地方大員的權力,並沒有完全限制死,而王平秋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被批評是應該的。
年輕的成干林,這一路走來太順了,他並不知道,他已經上了孫祖傑的黑名單,既然是必須要清除的對象,那無所不用其極一點都不奇怪,這不過是剛剛開始,未來他的麻煩將會越來越大。
竺書平同志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就是孫祖傑同志在黨務一塊的助手,他的工作就是減輕孫祖傑的負擔,讓他可以集中精力,放在更重大的工作上。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助手,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太多,那對他不是什麼好事!
同志們,大多數少數民族群眾都是好的,我們在打獨打黑的同時,我們絕不能傷害他們的感情,我們一切工作的出發點是加強民族團結,促進各民族之間的融合,而不是製造各民族之間的矛盾和隔閡,這—點,大家也必須注意到。
非常事必用非常人,孫祖傑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現在也只能咬著牙走下去了。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反對他的見解,甚至可以說大部分人都不希望搞得嚴厲。
這是一個比較嚴厲的指控,眾所周知,孫祖傑在民族問題上與陶總有很顯著的區別,比較強硬,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批評王平秋,很容易讓眾人想起王平秋在朔方偏聽偏信馬奇才的問題。
連續三個中央局委員說情,孫祖傑自然放了一碼,事實上他壓根也沒有想把王平秋怎麼樣,所以他對王平秋的自我批評輕輕帶過的同時,也十分簡單扼要的指出了執行民族政策的要點,為的就是給高級幹部的工作指明方向。
但是當時正處在中國經濟的高速增長期,他並沒有聽進去,只顧著GDP的增長,而忽視了經濟質量的提升,事實上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他,而他又缺乏大動干戈的勇氣。
中樞做好了表率,下面的條條塊塊才會沒有話說,才會願意吃苦,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最廣泛的團結人民,共同度過這個即將到來的艱難歲月。」
這樣情況下,他的施政只能和天龍族幹部妥協,不可能強硬,這一點中樞大佬們,尤其是孫祖傑肯定非常清楚。現在中樞政策大改,秦皓的做法被認可,他也只能背著這個黑鍋,要不然呢,難道推到陶老身上,這種事情他怎麼也做不出來。
「同志們,這些問題都是實實在在的,沒有辦法掩蓋,本來應該在金融危機期間就應該得到處理,利用市場的力量完成淘汰,但是當時的實際情況比較嚴重,我們必須考慮到穩定,所以一直拖延到了今天。
成干林並不知道,他今天的發言不管怎麼說都是錯了!他並不清楚,就在他懊惱之際,孫祖傑對他的惡感又一次加深了!孫祖傑認為成干林的內心真實想法跟他嘴上說得不一樣,他是在迎合自己。
孫祖傑似乎正在利用主持會議的權力,一步步的,將成干林逼到了一個相當尷尬的位置,甚至變成了眾矢之的,為什麼這樣做,也許就是為了更加容易的收拾他。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祛臃除腫,想方設法的提高我們的經濟質量,所以我們開始對上市企業和地方商業銀行進行整頓,目的就是解決傳統產業和房地產企業的高負債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我們未來發展的空間就會嚴重受限,產業升級和結構調整隻會更加艱難。
連中樞會議成員都要敲打,那麼沒有誰是孫祖傑不能敲打的。對李昊雖和*圖*書然敲打,但也很給面子;但這是開始,以後呢,不可能什麼時候孫祖傑都會給面子!
問題在於孫祖傑過去沒有失敗過,大家沒辦法挑戰,只能先按照他的思路走下去,萬一走不下去了,再想辦法調整也來得及。
為了防範可能存在的金融風險,我們只能未雨綢繆,搶先一步啟動國內的整頓。這兩年金融行業整頓的成果豐碩,已經完成了對主要商業銀行表外業務的清理,堵住了多條外匯流失的通道,這樣我們就可以比較從容的應對外美元迴流問題。
原因就是西秦同樣有天龍族問題,而且問題不小,成干林如果真要是那麼想的,他應該嚴格執法才是,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有些事情他並沒有管,這也就意味著他說得和做得不一致。
孫祖傑既然說要過苦日子,既然要過苦日子,那麼不能中樞過苦日子,其他人卻花天酒地,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可想而知,孫祖傑和高元平的整頓一定會非常激烈。
對於王平秋的批評結束之後,第三天的專門會議就結束了。今天會議上李昊和王平秋在攝像機鏡頭下的自我批評,看起來影響不大,但事實上在黨內高層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為什麼是他公開做自我批評,很多同志都知道,常飛虎與被判處死緩的錢國耀同出自於奉天軍區,于情于理,他必須在中央局會議上做一番公開表態。
對於出現這樣的局面,大傢伙都頭疼不已,這不是難為大家嗎?一邊整頓,一邊連未來誰接班都不知道,這讓大傢伙怎麼辦?只能顧著眼前,爭先恐後的向孫祖傑獻媚?
成干林顯然想不到孫祖傑第一個點他的名,更要命的是,他也沒有想好到底應該怎麼評價王平秋,想了想,他咬了咬牙,還是覺得應該否定得好。
不過王平秋也只是微微恍惚,他立刻打起了精神,開始老老實實做起了檢討,王平秋的檢討只要還是朔方問題和中原平墳問題,他檢討得相當深刻,對於自己當時的決策,做了一番深入靈魂的自我批評。
要不然怎麼辦,真讓中央局委員們評價中樞會議成員,那中樞會議成員的權威怎麼辦?至於同一級別的評價,還是放在中樞會議討論比較好,所以乾脆孫祖傑直接評價。
過去我們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此,對政策執行過於僵硬,過於教條,不同時期政策的差異又很大,這樣就極容易造成這樣那樣的問題,民族問題只是比較突出而而已。
但是有些確實是政策的問題,對於這一類問題,中樞已經做出了一些調整。總結起來,我們的調整就是兩句話,要堅決打擊極端民族分裂勢力,同時要嚴厲打擊那些利用民族身份、牟取不正當利益的黑惡勢力。
所以成干林認為王平秋理應看到這種趨勢,但是對天龍族問題的整頓還不夠堅決,沒有與時俱進,及時調整政策。總之一句話,王平秋在這個問題上,沒有與中樞保持一致,而王平秋剛才的自我批評,對這一點總結不夠,有些避重就輕。
馬奇才亂來,王平秋是有責任的,他的責任一方面是沒有看好馬奇才,另一方面就在於沒有充分施展好他這個區委書記的職責,擔當不夠,這不是覺的領導幹部應有的作風。
所以本著對黨和國家的未來,對人民負責的態度,中樞經過仔細研究,決定適當的降低經濟發展速度,集中精力做好子國民經濟的整頓。
而王平秋的自我批評上電視,則讓黨內大佬們再一次明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目前兩位中央局候補委員是不是真正的接班人,誰也不知道,別自作多情,搞什麼政治投機,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翻船……當然也可以看成,孫祖傑並不看好王平秋,要不然為什麼不挑成干林,也許他中意的是成干林?但是成干林的經歷也不太像呀,唉,孫祖傑到底是怎麼想的,大家都不知道,也只能亂猜了。
現在美元進入到加息周期,美元開始不斷迴流,多個新興國家的經濟已經出現了問題。雖然我們m.hetubook.com.com有不少家底,理論上說應該能夠挺過這一輪美元周期,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些問題解決掉了,我們可能存在的風險就少一點。
今天中樞之所以同意李昊同志做這個檢討,不是否定他,也不是讓他出醜,而是告訴同志們,中樞必須以身作則,把弦綳得緊緊的。
事實上,對成干林惡感越來越深的孫祖傑並沒有意識到,當他對一個人產生惡感的時候,往往那個人的行為動輒得咎,怎麼做都不討好。
言下之意就是中樞政策當時比較寬鬆,那麼就沒有理由指責地方的同志同樣寬鬆,總不能和中樞不一致吧。
所以王平秋只好又一次做了自我批評,承認對天龍族的管理比較寬鬆,有些縱容,主要是思想上對極端宗教勢力缺乏警惕,云云。
齊魯出現的問題並不是孤立的,中國幾乎所有省市都有這樣的問題,這也是為什麼他選擇在這個任期,加大整頓力度,甚至不惜降低經濟增長速度的根本原因。
說了兩句之後,孫祖傑反而誇獎了李昊幾句,說他虛懷若谷,心胸過人,同志們要向他學習云云,面子總要給的,既要打,又要拉,這樣不斷揉搓,李昊才會老實。
黨的高級幹部在一些不重要的問題上與一號保持一致,甚至是迎合一號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重大問題上一定要暢所欲言,這樣中樞才可以集思廣益。這個時候他都不說實話,那他什麼時候才會說實話?
想了想,成干林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那就是天龍族問題。成干林認為不管是朔方、還是中原,亦或是他執政下的西秦,天龍族的問題都不小,越來越極端化,喜歡鬧事,不能一味的縱容,這樣只會刺|激他們通過鬧騰獲取利益。
前者得罪青委一脈,後者自然會讓其他同志注意到他不願意站在孫祖傑一邊,無論哪一種,他都不會好過。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人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會很大很大,此時的中央局同志們並不知道後世奇葩的匹凸匹,棚戶區貨幣安置,房價一年翻一番,就是這麼出現的,敲骨吸髓的結果就是中國老百姓六個錢包全部都空了,這個時候還讓老百姓去生二胎,去消費,生個鬼,消費個鬼呀!
對於李昊的自我批評,孫祖傑的講話算是給了他面子,但事實上大佬們都知道,孫祖傑在敲打他,為什麼敲打,知道的人不少。
如果繼續盲目的追求經濟增長,那麼迫於經濟增長的壓力,中國就沒有辦法抽出身解決發展中存在的一些大問題,比如企業過度擴張造成的過高債務問題,比如殭屍企業的效率問題,比如環境污染問題,比如落後產能的淘汰問題等等。
而王平秋在中原面對平墳運動遇到的種種問題,並沒有退縮,而是積極面對,果斷暫時停止平墳,沒有造成事態的進一步惡化,雖然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但是王平秋勇於糾正自己的錯誤,這說明他是擔當的,而且王平秋對中原的經濟發展也做了不小的貢獻。
高林同志,文瀾同志,還有地方同志,一定要對不同的民族問題有所區分,不同問題,不同處理,實事求是的解決問題,只有這樣,我們執行政策才不會走調,才不會犯錯誤……。
中樞會議成員的顏面什麼的,此時已經顧不上了,李昊心裏清楚,他進入中樞會議本來就是偶然,他與孫祖傑之間還差著很大一截,上電視做自我批評,似乎也是應該的。
也許這就是政治吧,當你走上了這條路之後,就必須不斷的廝殺。就在孫祖傑開始做總結報告的時候,竺書平同志的腦海里卻莫名其妙的產生了這些念頭,他微微晃了晃腦袋,將這些想法驅趕出去。
最後呂原用了孫祖傑一句話作為總結,失敗了不要緊,可怕的就是不敢面對,所以呂原認為年輕幹部遇到問題,出現問題,都不要緊,只要敢於拼搏,敢於面對,就一定可以鍛鍊出來。說白了,呂原批評之餘,也是拐著彎的為王平秋說話,他和陶總的關係相當不錯,怎麼hetubook•com•com著也不能眼看著青委一系的年輕人遭到非常嚴重的打擊,就算違拗孫祖傑的心思,該說的還是得說。
李昊還是孫祖傑認可的幹部尚且如此,那麼那些得不到孫祖傑認可的幹部,會是什麼下場,能不小心嗎?所以可以這麼說,孫祖傑藉著對李昊的敲打,對全黨發出了一次嚴重的警告!
這幾年鍾信已經擦了不少屁股,但現在看來問題還是比較嚴重,要不然中樞也不會又派出一位財經系統的專家過去當省長。
當然了,他也知道孫祖傑為什麼讓他檢討,原因很多,他這一次進入中樞會議,背後也有一些同志的推動,人家不是白推他的,他需要在工作中做一些相應的照顧,孫祖傑敲打他,就是告訴他做事不要過分,要搞清楚現在誰當家。
很有意思的是,成干林比較簡單的自我批評竟然夾在了幾位中樞會議成員之間,這引起了中央局委員的普遍注意。
當然了,這幾天做檢討的同志,都是第一次,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那也無所謂第一次了。不管怎麼說,有些事情總要有第一次的,雖然有些不太光彩了。
所以他對李昊的敲打,是非常典型的政治信號,那就是這一次整頓上不封頂。別以為你曾經是誰,就算你是中樞會議成員,你該檢討還是要檢討,而且是在電視上公開做檢討!
所以相應的政策調整,一定要對廣大民族幹部宣傳好,把道理講清楚,講透徹;執行時既不能簡單粗暴,激化矛盾;又不能敷衍塞責,掩蓋矛盾。
經過這幾天會議,竺書平同志總有一種感覺,孫祖傑不喜歡成干林,尤其是昨天和今天,這種感覺非常明顯。
李昊是中樞會議成員,真正有資格評價他的人並不多,而孫祖傑也沒有讓大家為難,就在李昊說完之後,他就直接上場,做了一番評價。
李昊很清楚,孫祖傑敲打他的根源就在於此,孫祖傑嫌棄他擔當不夠,沒有把握住當時經濟大發展的機會,為齊魯的經濟轉型打下基礎。
如果換一個人,此時此刻,即使知道需要整頓,也只能為了政治利益,咬著牙繼續寬鬆,然後等到問題實在兜不住了,才急急忙忙的降低槓桿,而在此之前,為了吸納這幾年額外放出的水分,他們能做的只能是繼續拉高房價。
專門會議的第三天,這一次檢討,地位最高的人物李昊同志終於出場了。讓一位中樞會議成員做檢討,而且是在電視鏡頭下做檢討,這是第一次。
朱涵全這樣說話,孫祖傑只好表態,他笑著點點頭:「涵全同志,你說得對,咱們都年輕過,年輕人犯錯不要緊,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犯錯。關鍵是犯錯之後,怎麼處理,要及時總結經驗教訓,這一點平秋同志說得比較深刻,還是不錯的!
對於樞密將領的自我批評,有資格進行評價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常飛虎說完,孫祖傑就直接說話了,對常飛虎的自我批評表示歡迎,啪啦啪啦說了一番話,常飛虎的自我批評也就基本結束了。
問題是孫祖傑不是沒有人,他有一大堆人,你獻媚也好,不獻媚也罷,他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他奶奶的,怎麼攤上了這麼一位難伺候的主子!
他檢討完畢,微微擦了擦汗,準備迎接中央局委員們的點評。大家都有些沉默,不清楚應該怎麼點評,原因就是誰也摸不準孫祖傑的心思,大家不得不謹慎。
說到這裏,我再說一說民族問題,對民族問題的解決,事實上並沒有一定的標準,並不是說強硬就是對的,寬容一些就是錯誤的,我們需要國情,實事求是的處理,而不是僵硬得非此即彼。
緊接著孫祖傑點評了幾句李昊自我批評的內容,對於李昊自我批評中,個人的問題,他並沒有提及,也不想提及;他將主要的點評,放在了齊魯問題上,孫祖傑的評價比較客觀,齊魯目前存在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也不是哪個省委書記個人的責任,而是齊魯目前發展模式的必然。
不管怎麼想的,這一次專門會議終於到了第四天,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第四天上午,在攝像機鏡頭下,常飛虎將軍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批評,並再一次嚴厲批判了錢國耀,與他劃清了界限。
當然了干林同志的批評,也是善意的,平秋同志一定要虛心接受批評,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進步。
當然孫祖傑未必沒有察覺到,不過隨著他的地位達到頂峰,他已經有資格任性了,而成干林很不幸,就變成了現在第二個讓他反感的人,而最為不幸的是,成干林對此並沒有察覺!
而這些問題我們現在不面對,不解決,並不等於問題消失了,未來還是要面對,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未來的風險只會越來越大,一個不小心,甚至有翻船的危險。
也正是抱有這樣的想法,李昊同志的檢討相當誠懇,自揭家醜,把自己的陳年舊賬,把自己對家人和身邊同志管束不嚴等等問題,都老老實實的說了一遍。
呂原說完,濱海市委書記朱涵全點點頭,笑著說道:「孫總,今天平秋同志的檢討還是比較深刻的,年輕人犯錯是常有的事情,我看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不要再追究了。現在平秋同志的當務之急是做好江東的經濟轉型,就讓他在工作中證明自己吧!」
在一陣陣掌聲中,孫祖傑結束了這個講話,他的思路事實上同志們都了解,但是如此乾脆的告訴大家,要過苦日子,而且是長時間的苦日子,恐怕也只有他這個資歷深厚,成就斐然的一號才敢在上任的一開始就這麼公開說吧。
相比于王平秋在攝像機鏡頭下做自我批評,成干林的待遇也太好了吧,好得讓人都有些嫉妒。這一頭一尾都是中樞會議成員,大家都不可能說重話,自然也不可能對成干林說什麼過分的話。而且和中樞會議成員一起做自我批評,這是不是一個明確的政治信號,誰也不知道。就在成干林做自我批評時,不少人看他的眼神甚至都有些異樣。年輕的成干林似乎有所察覺,但是他卻有些不知所措,這應該是好事吧,他也只能這麼想了。
當然了,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道孫祖傑的心思,不過孫祖傑今天會議上對王平秋的態度已經明朗,其他的中央局委員們對王平秋的批評自然也不會很嚴厲,大家都不願意太過得罪後起之秀,所以對王平秋的批評可以說點到為止,並沒有繼續下去。
竺書平同志的對面正好是成干林,從成干林有些驚喜的眼神中,他看到了那麼一絲惶恐,一絲茫然,甚至是莫名其妙,他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只有做好了這個整頓,我們未來的發展才會有足夠的空間,才會有更多的社會資源湧入到產業升級當中,才會讓人民有足夠的資金用於消費,從而完成我們必須完成的經濟轉型。
當然這一點都不奇怪,陶老十年期間,青委一脈大為發展,勢力極度膨脹,自然而然有不少人與他們保持著不錯的關係,看來要想真正達到目的,接下來他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另外就是齊魯的GDP造假,李昊不是不知情,但他沒有揭穿,而是選擇包著裹著,推到下一任,結果商長健倒霉了,被孫祖傑捅了出來,但是商長健才幹了兩年,大家都知道GDP造假,他是有責任的……另外就是莆田系的問題,還是他的親家在深南的問題,李昊自己清楚,他的責任都不小。孫祖傑選擇讓他公開做檢討,確實很丟人,但是丟人也就意味著他過關了,孫祖傑應該不會繼續追究,這一點雖然孫祖傑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點到了。
面對成干林的指控,王平秋無可奈何,他就知道這個問題必將成為他長期的污點,而且他怎麼也洗不幹凈。事實上,當年秦皓與朔方天龍族幹部鬧得比較僵,他調過來本來就是為了緩和矛盾,說白了,當年陶總覺得秦皓幹得不好,讓他過去撥亂反正的。
這個問題很複雜,要真正論起來幾任齊魯書記都有責任,但是孫祖傑為什麼對他不滿,原因就是孫祖傑跟他提過醒,不能僅僅只注意量,也要注意質的提升,尤其是齊魯多家有影響力的大企業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發展好,不要只提升規模,一定要想辦法提升技術含量。
李昊做完自我檢討后,過了幾個人,就輪到了王平秋。看著攝像機鏡頭,王平秋有些恍然,這才一年不到,他就能萬眾矚目的政治明星變成了公開做自我批評的領導幹部。
這兩者是有顯著區別的,我們必須搞清楚這兩者的區別。前者是政治和軍事問題,這些民族分裂勢力是黨和國家的敵人,不僅僅需要堅決消滅,還是想盡一切辦法消滅這些反對勢力存在的土壤。而後者的本質是社會治安問題,並不是什麼民族問題。對於社會治安問題,要嚴格的按照國家法律法規來處理,絕不能因為民族身份網開一面,搞所謂的兩少一寬。這不是什麼兩少一寬,是赤|裸裸的縱容犯罪!
成干林並不知道,孫祖傑點名讓他第一個發言的原因,就是為了讓他得罪青委一脈,事實上不管他選擇什麼說法,是嚴厲批評,還是敷衍了事,都會遇到問題。
見大家都不說話,孫祖傑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他很平淡的開始點名:「平秋同志是咱們的後起之星,他剛才對自己做了一番自我批評,大家也都來點評一下。成干林同志,你也是年輕人,咱們的後起之星,年輕人對年輕人比較了解,你第一個說吧!」
在這個時刻去槓桿,中樞和地方都必將承擔巨大的壓力,經濟增長速度下滑,稅收收入不斷下降,企業經營困難,債務危機一個接著一個,失業率不斷上升,社會治安下滑,這些問題遲早都要出現……
對於這一類執行中的問題,我們必須堅決整頓,讓這些鑽空子的蠹蟲沒有生存的空間,我們要充分利用網路和媒體的力量,發現一起,處理一起,絕不姑息縱容。
常飛虎的自我批評結束之後,幾位中樞會議成員陸續做了自我批評,對大佬們的批評自然是點到為止,不管是孫祖傑還是普通的中央局委員不可能說什麼過分的話。
一些同志認為,目前形勢還比較樂觀,沒有到需要大規模整頓的時候。但是同志們,我們必須清楚,乘著形勢樂觀的時候加強整頓,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要小得多。
隨著中國經濟增長越來越大,經濟增長速度開始下滑,固定資產投資收率越來越低,傳統產業面臨著越來越嚴重的困難,偏偏這些年不管是中樞,還是齊魯的同志,都比較追逐GDP增長,那麼傳統產業高負債就是必然的。
必須承認,我們目前面臨著不小的民族問題,有的是執行的問題;一些地方黨政幹部對於中樞政策理解不到位,執行不到位,甚至是為了地方利益和個人利益,故意曲解中樞政策,對他們有利的就執行,有他們不利的就抵制,有選擇的片面的執行民族政策。
同志們,這麼重大的變革,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大家,未來幾年,甚至十幾年,我們都要過苦日子,要勒緊褲腰帶過苦日子,從上到下都要有這個思想準備。
所以第一個站出來的董大姐幫著王平秋解釋了一下,我們自己的民族政策本身就有一個從寬鬆到嚴格的過程,對於地方幹部執行的問題,要放在當時的背景下討論,這才是實事求是的態度。
「同志們,今天李昊同志作為中樞會議成員做這一次自我批評,是他主動要求的,他覺得自己過去的一些工作出現了不少問題,有必要把自己的教訓與同志們分享一番,並主動接受同志們的批評。
孫祖傑的講話結束后,中央局委員們紛紛鼓掌,不過成干林同志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他剛剛嚴厲批評了王平秋,結果孫祖傑做好人,這不是平白讓他得罪了青委一脈嘛,真是何苦來哉!
當然還有一些原因,他有一些施政的問題讓孫祖傑很不滿意,比如齊魯的經濟問題,隨著中樞開始整頓收縮,齊魯傳統產業負債率過高的問題,已經全面暴露。
事實上這就是一次試探,而通過這一次試探,孫祖傑也看出了一點,中間勢力雖然支持他的領導,但是也不願意他做得太過,所以王平秋這一次才能夠順利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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