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磊明白了，想了想，「給我借的？」
「我們就是每天通通電話，聊聊天。」很怕齊磊不舒服，急忙又道：「可別多想哈，只是通通電話。」
「切！」徐小倩撇著嘴，「老狐狸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一下就清醒了！」
徐小倩笑著搖頭，表情怪異，「留著吧！挺好的。」
對於追求者，徐小倩其實看的很輕。像是王學亮那種，她提都不會提，這也是齊磊不問的原因。
高一十四班那邊，老劉說到做到，正挨個讓大伙兒站起來背《赤壁賦》。
看起來很魔幻，可事實上這在後世是很多的優秀學生基本操作，尤其是北上廣的名校生。初中甚至更早，已經大學之前的英語課程說完了。你認為和他同時響槍，同時起跑，其實人家已經在終點等著了。
「哈哈哈哈哈！！」
現在齊磊還真好奇了，到底是誰？
心裏怎麼這麼舒坦呢？
現在想想，齊磊那句「謝謝啊」真的有好幾層意思啊……
不！中毒！而且還帶傳染的那種。
沉默了一會兒，徐小倩乾脆跳下後座，和齊磊推著車子漫步在街上。
結果，老劉興起，表揚了程樂樂兩句。然後……
內容不太剛勁：〖謝謝啊！〗
徐小倩，「不是難受，更不是他選擇了三中而不是我的失望，而是……」
高中三年的英語課程對齊磊來說已經不構成威脅，這樣的結果就是不但課下齊磊可以把大量的時間節省出來給其他科目，而且也基本可以做到上羅漂亮的課偷偷在底下干別的，減輕了他不少的壓力。
徐小倩綴著身子被他拉著，無語看天，突然冒出一句，「問題不大，就沖你暑假那死皮賴臉的勁頭，我也得移情別戀！」
可能對那個男孩不太公平，可是……感情里哪有公平？感情就是自私的。
這邊，徐小倩也嚴肅了起來，第一句話就讓齊磊頗感意外。
當時在考場上，齊磊沒能把語文卷前面的部分做好，主要還是扔的時候太久了。
※※※
嗯，愛誰誰吧！
不過，倒也坦蕩，「不是啊，一個學長的！」
惡狠狠地錘了齊磊胳膊兩下，隨後又噗哧一笑。
「而且，並沒有耗費任何力氣。卻沒想到，在你這裏接連碰壁，所以就……」
對齊磊最麻煩的，是代數和幾何。
齊磊看著她，「被背叛，會很難受吧？」
這一點，劉卓富特意找齊磊談過，讓他務必在寫作上再上點心，多下些工夫。明年開始，學校這邊會幫他報省級，m.hetubook.com.com甚至國家級的文學競賽。
齊磊一聽，就瞪了眼，「你特么叫喚啥？」
只能說，哈三中的學生確實有點本事。
「結果，後面的事你應該猜得到，老狐狸知道了。她從我這裏知道，他拿過全國初中物理競賽的銀牌，省級作文大賽的前三，還有其他加分的獎項一大堆。」
「前幾天，他來電話敘舊，我就想起你可能用得著三中的筆記，就管他借了。」
「乖……」
「真的只是當普通朋友呀！我要是知道他還圖謀不軌，在課本里夾帶那種話，肯定就不求他了！」
首先，就是齊磊自身的優勢比在中考的時候要大得多。
不過，好在徐小倩給他那套筆記發揮了大作用，幫了不少忙。
徐倩：「後來，我因為奶奶，轉回了尚北，他也初三畢業了。可他考的不理想，只夠上九中，離三中還有一點差距。」
「第一段課文講述了，壬戌年七月十六，蘇子詹帶著一幫朋友，划船出去浪……」
「能不能閉嘴？」
「結果就是，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後來，又對我說，三中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要三年之後大學里等我。」
徐小倩咋呼著，瞪著齊磊，「你知道我為什麼清醒了嗎？」
「好吧！」齊磊也裝不下去了，老老實實把幾何課本遞過去，「你看這個，這傢伙好像對你圖謀不軌，我當然要進行一下敵後偵查嘛。」
這還真不知道：「那我是不是把咱媽給耽誤了？」
老劉臉都綠了，你還真是自己的理解哈！
但是，徐倩不想齊磊因為一份筆記而重傷自信。
「好吃虧啊！要補償的吧？」
「知道老狐狸為什麼對你那麼重視嗎？」
儘管剛剛的模擬捲兒上答過一遍了。
本來沒發現的徐小倩也把注意力看過來，登時也無語了。
無緣無故的，你問這個幹嘛？
笑過之後，徐小倩好好地想了想，那幾句話，還有……還有她的態度。
且閱歷和前世累積，讓他上老劉的課很輕鬆，只要抓好背誦的東西，語文基本不成問題。
「嗯？？？？？」
徐小倩一看，登時鎖起眉頭很是意外，嘟嘴沉吟片刻，突然拿起筆來在那句詩後面加了一行娟秀小字——
蹦出一句：「看來，我得對咱媽好點。」
徐倩無語，「很重視了。實話告訴你吧，老狐狸在哈三中也快提校長了。回尚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你還想怎麼樣？」
……
可正因為如此，徐小倩更加小hetubook.com.com心地呵護著，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更不能讓齊磊有一絲一毫的難過。
……
徐小倩沒反應過來，你這叫什麼話？我跟你說這些，你扯咱媽那去幹啥？
說完，又跳脫著擺出哄孩子的架勢，「乖哈，不吃醋！」
「啊？」程樂樂有點懵，你還不如不表揚呢！你也沒讓背這個啊？
齊磊，「你看看，又不懂我了吧？我那是著急還嗎？我那是著急知道那傢伙看到咱倆的兩行字是什麼表情。」
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讓他已經慢慢地找回來了學習的狀態。
齊磊一聽，暗自盤算，敢讓徐小倩崇拜？嗯！你等著！！
「切！」徐小倩撇嘴，「真的？就不好奇？」
齊磊這時也只能尷尬一笑，「那咋辦？我劃掉？」
「筆記都給你了，你寫這有啥用？」
※※※
齊磊皺眉，「咱媽這算重視嗎？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她沒動真格的呢！」
而老劉默默地轉悠半天，也不讓下一個人背課文，好一會兒才憋著笑，「確實挺浪的。」
輪到程樂樂，磕磕絆絆總算過關。
〖幽懷不可寫，歸夢君家倩。〗
過了好久，齊磊打破沉默：「我可沒問哈，都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小心眼兒。」
「哦。」齊磊明白了，「那你繼續。」
更何況，齊磊的作文優勢更大。
話說到這個份兒，徐小倩可謂是十分照顧齊磊的感受，也做到的極致。
下了晚自習，齊磊送徐小倩回家。
畢竟到高二，文理分班的時候，不管是去文科，還是理科，數學都是必不可少的。
「你啥意思啊？」
「齊磊，你怎麼那麼壞啊！」
齊磊：「……」
長出一口濁氣：「好了，我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不許小心眼兒，不許多想！」
可是沒想到，他那個腦迴路，就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老狐狸對你另眼相看，是因為在你之前，她就已經幹掉了一個『威脅』。」
……
結果剛寫完，前面的楊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頭來，正盯著齊磊一臉驚恐，「哦去～～啊！你們倆個還是人嗎？」
「正好相反，老娘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才知道，那不叫喜歡，頂多算崇拜。」
齊磊聽到這兒，也不得不插嘴了，「咱媽是慣犯了啊！就不會點別的？」
按說，齊磊也得表個態，表現一下大度。
太損了！
徐小倩：「……」
尤其是中午和齊磊在一起的那幾個，笑的不行了。
徐小倩：「……」
現在不管是閱讀理和圖書
解，還是普通的填空選擇，即便是沒學過的東西，通過分析題目和自身理解，也能答個大概。
即便考第一的也晃了下神兒，才想起「垂死病重驚坐起」下一句到底是啥來著。
「哦。」程樂樂放心了一半兒，想了想。
她哪知道，把幾何書縮回去的齊磊趁著徐小倩不注意，在那句「詩」和「已閱」後面，又加了一行剛勁有力的字。
齊磊：「……」心裏又舒服了。
本以為齊磊會順桿爬，把借筆記這位的底細盤問清楚。
卻見徐小倩無所謂的一攤手，「還有什麼好講的？」
齊磊：「……」
哈三中的校長，哪怕很可能是個副的，那也是牛哄哄的吧？
不過，很奇怪，經過老劉的幽默化解，再加上齊磊的魔改，赤壁賦這篇課文，應該是十四班學的最紮實的一篇古文。
其次是英語，這個優勢更大。
用劉卓富的話說，齊磊現在的作文水平在二中是獨一檔。別說高一，高二高三都可以直接拿他的作文去當範文了。
「要不，咱把筆記還給人家吧？知道了還用人家的，不太好。」
只不過，齊磊發現一個問題，他在幾何課本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兩句詩——
「能！」
「齊磊！你怎麼那麼煩人啊！？」
「再然後，你知道我的，從來不會將就。」
齊磊，「繼續講故事，就不用誇我了。」
可是，這話又沒錯。
這讓本來已經準備解釋的徐小倩不上不下的，很是無語。
這要是讓那個男生看見，非氣炸不可。
徐小倩：「……」
「齊磊。」徐小倩突然發問，「你怎麼不問借筆記那個男生是誰啊？」
事後，徐小倩頗有幾分識人之明的對齊磊說，「我就說吧，你和天才的距離可以追趕，而天才和你……無法逾越！」
齊磊，「我倒不是著急。」
再比如偉哥，你看偉哥剛登場的時候那麼霸氣，就好像不二人選一樣。
「你想啊，要是把那孫子放尚北來，你再傻乎乎的拎不清，那不就沒我啥事兒了？」
「你把第一段的概述說一說。」
事實上，從那之後，十四班在古文的課程上也不那麼艱難了。
而對語文來說，一個作文，一個文言文，佔比極大，只要搞定這兩項，語文就算成功一小半了。
「你再想啊，他要是來了尚北，考場你還能搭理我？暑假還能讓我給拐帶了？也許咱倆還是一個班，你還是我同桌，可我同桌有個高二的男朋友，我還得暗戀著，嘖嘖……人生都毀了啊！」
可是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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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進行專業的訓練，就可以代表二中參加一些省市級的文學競賽了。
是的，語文現在已經成了齊磊的絕對優勢項目。
奔著拿獎去，對高考有幫助。
「徐小倩，你以後真得對我好點。你還懵懂過呢，感情經歷比我豐富多了！」
他們現在還小，還是沒有成年人的轟轟烈烈，更有著這個年齡應有的脆弱。
「我那時候也沒經歷過呀，覺得好像還不錯，就答應了。」
這讓齊磊對這套筆記的主人突然產生了好奇，你特么的誰啊？
此時的齊磊有點回到幾個月前，中考考場的味道，同樣的時間緊迫，同樣的需要規劃時間。
而那十幾年的摸爬滾打，經歷閱歷，自然而然地又成了他的優勢。
徐小倩：「起碼也得把有用的抄下來啊！再說了，我還沒看呢，不用白不用！」
齊磊，「好奇！你快說吧！」
甚至後來，大伙兒都養成習慣了，一要背古文，就先找齊磊歪解一下，再背起來就簡單多了。
心這麼大的嗎？不問了？
……
徐小倩懶得搭理他，「臭美吧你！」
徐小倩的這句話，可不是一句簡單帶有玩鬧性質的誇獎，而是特有所指。
「於是，就給他家裡去了電話，邀請他去哈三中。」
齊磊一臉嚴肅認真，感激涕零，「咱媽幫了我大忙了呀！」
而當她主動提起一個人，那說明，這個人……起碼是個威脅。
然而，讓徐小倩意外的是，齊磊只是嘿嘿一笑，彷彿被她唬弄過去，心滿意足地把課本拿了回來，繼續用功，卻是一句都不多問了。
徐小倩白了他一眼，「別瞎說，更別瞎想。老狐狸有她自己的抱負，我覺得二中才是她的舞台。」
「突然有一天，他說，他想來尚北陪我念高中，要徵求我的同意。算是表白吧……」
徐小倩，「承認吧，你就是小心眼兒，還幼稚！要不，你著急還什麼？」
老劉當然知道全班都沒背，緩和道：「沒關係，用你自己的理解隨便說。」
可實際上，徐小倩根本就沒把偉哥當成兩個人之間的阻礙，也不屑於正面回應這個人。
高三、八班笑瘋了……因為偉哥也開始有毒了。
齊磊：「！！！！」
就知道這傢伙不會善罷甘休！！
「那時，我還在省城的十七中，有個初三的學長就和你一樣挺逗的，很優秀，也很招女孩喜歡，和我關係也很好。」
不光是因為都忘了，更重要的還是離開學校十幾年，原本的解題思維，還有學習本能，和圖書已經遲鈍，讓他馬上進入狀態，當然難度很大。
就像她說的，學習上的差距是可以追趕的，但是齊磊身上的很多特質，是天才無法擁有的。
齊磊，「……」
徐小倩笑瘋了，損不損啊你？
噗……十四班都噴了。
那套筆記，來自一個天才，來自哈三中連她也要帶幾分敬畏的學習天才，更不要說還是剛剛起步的齊磊了。
徐小倩，「她當然會別的。只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還需要花招嗎？對你花招層出，說明你很棘手。」
徐小倩見他不說話，「哎呀！你說話呀？真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今天一天都沒踏實，就怕你胡思亂想！」
也可惜……
對此，徐小倩瞪眼呵斥，「想什麼美事呢？要還的！人家才上高二，高三還要用呢！」
一直到高三畢業，無論大考，還是小考，十四班的人幾乎都沒在它上面丟過分。
這才是他的薄弱點，也是當下齊磊下工夫最多的地方。
「就說清楚了呀，當普通朋友一樣相處。他也認可，說是那時衝動了。」
晚上的風有點大，更添幾分涼意。
「哦。」齊磊瞭然，「那這個學長……成績一定很好吧？上的哪個大學呀？」
「噗！！」徐小倩一下蹲在地上，即無語，又覺得好笑。
倩字，還特意用紅筆加粗加重了。
有意無意，「徐小倩，這筆記是咱媽給弄來的？」
徐小倩兩眼一眯，聰慧如她，一下就發現齊磊的問題有蹊蹺。
——可惜，內容不太娟秀。
齊磊嘿嘿一樂，習慣性地拉起她來，牽著就走，「我說的對不對得了？咱媽是好人，得孝順！」
想想都覺得可笑，無語到極點。
「好吧！」徐小倩咬著牙，「我承認，有點崇拜。」
最後滿腦袋黑線，「坐下吧，考試可別這麼寫！」
……
齊磊慢下車速，怔了怔，「嗨！」異常瀟洒，「你想說，不用我問。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仔細想想，其實考第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希望的。
……
比如語文。
〖已閱，沒戲！〗
程樂樂一吐舌頭，乖乖地坐了回去。
他這是有意培養他們的總結和理解能力。
「！！！」
楊曉也無語地轉回頭去，「你們倆個真不是人！」
「唉！」徐小倩一嘆，玩不下去了，「你知道嗎？你已經在飄著不自信的酸臭味兒了。」
不同的是，齊磊當下的境遇顯然比在考場上要強得多，時間也比那時充裕無數倍。
徐小倩看著夜空，看著路燈下飛舞的黃葉，道出一段往事，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