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擁抱，開門，蓉走出門外，朝徐暢然回頭一笑，門關上了。

「2000年，怎麼？」

新世紀伊始，中國教育進行大幅度改革，原來全國統一的教材被打破，權力下放到省一級，各省自行選擇教材，出現了人版，燕版，海版，蘇版等多套教材競爭的局面。

快要回學校了，徐暢然到機場售票處買票，沒想到時間排到一周后，看來從雲州到燕京工作的人不少，趕緊買了從榮城飛燕京的機票。

他上前兩步，從後面抱住蓉，右手伸到前面，插|進褲帶往下摸，蓉猝不及防，弓下腰叫道：「哎呀，暢然。」

中國教材以前是直線式一統天下，引入螺旋式課程有積極意義。林副廳長作為注重改革的官員，本人比較反感應試教育，所以，他選擇相對注重素質教育的燕版，似乎也有道理，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實際應用卻和理想有較大距離。

「那是林廳長操之過急，有失謹慎，屬於工作上的一點失誤？」徐暢然問道。

徐暢然屏住呼吸，手繼續往下摸去，終於來到那片濡濕之地，在門口抓弄了幾下，食指往前一探，進入到溫潤的洞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蓉頭髮快弄好了，兩手也不好放下來，只好任徐暢然在她秘洞里摳摸，時而蹙眉，時而閉眼，等她兩手放下來，徐暢然也撤走了。

晚上7點，徐暢然在嘉南苑附近的一條小街吃刀削麵，眉頭一直皺著，似乎有心事，面還沒吃完，他放下筷子，拿出手機，給杜老師發了一條簡訊。

既然已經把鋪面租金打給徐達國，就不再額外給他錢，徐暢然只是給謝新芳給了3萬元，謝新芳說2萬就行了，徐暢然說搬家時還需要花些錢，謝新芳才接過去。

雖然政策下放，當時各地都比較謹慎，燕京、東海等風向標地域都沒有該換門庭，偏於一隅的蜀州卻率先行動，把中小學教材從人版換成燕版。

逃避自由，弗洛姆的理論也適用於徐達國。不過徐暢然覺得徐達國那一代工人普遍有一種心理恐懼，工廠長期搖搖欲墜，擔驚受怕，最後黯然下崗，有的人長期找不到著落，心理沒有安全感。

「也不能這樣說，他是調研員出身，應該知道這種事情要謹慎，需要很長時間調研吧？但他一下就換了，根本來說和-圖-書，他是那條線上的人，有利益關係，這次出事，與這件事也有關係。」黃記者說道。

人版是老教材，燕版是新教材，兩者的知識體系編排有很大不同，前者是直線發展式，後者是螺旋上升式。

明明有不少錢，做點什麼不好，特別是每年暑假，和謝新芳一起出去旅遊，多好的事，算了，讓他自己決定吧，就把上班當成了心理按摩吧，徐暢然也不會再說這事了。

到榮城的第三天下午，兩點正，蓉來了，她只能呆到傍晚，7點有一個飯局，她直接去。總共只有幾個小時，不過也夠了。

這些天，每天早上都是一柱擎天，徐暢然一心想和蓉見一面再走，就給她發簡訊，蓉回信說都在榮城，假期不會回雲州，徐暢然打包行李，告別父母，來到榮城，要在嘉南苑住幾天。

簡單沖洗后，兩人睡了一覺，醒來后還不到五點，躺在床上聊天，「暑假抽時間去坐一趟郵輪吧，夏天的早上在甲板上看海，不像冬天風大。」徐暢然決定趁早預約。

換教材可能帶來的混亂，他當時不清楚嗎？但是權力在手，一言九鼎，多少事情都是這樣去辦的，即便出些問和圖書題，也不會影響仕途，但如果被人拿來做文章，那也不是一件小事。

在床上聊到6點，蓉起床出發，穿好衣服后，她站在鏡前扎頭髮，今天她弄得複雜一點，做了一個髻，兩手一直舉在腦後弄著，這姿勢不是在向他表示臣服嗎？

一番雲雨，徐暢然心滿意足，感覺這個寒假圓滿了。林副廳長的事是個小插曲，他深深意識到蓉的寶貴和自己的幸運。

換教材這幾年，混亂已經形成，老師的意見尤其大，因為學生的成績普遍不如以前，一些老師認為後果會在未來若干年顯現，進入一流名牌大學的學生會逐漸減少，與其他省份拉開距離。

的確，這個利益大了去了，他又處在關鍵位置上，利益和人情關係一包圍上來，即便知道事關重大，也很難頂得住，由此看來，他出事也不算太怨。

「先去體驗一下，熟悉一下環境，以後再帶她去吧，線路很多，喜歡的話可以多去。」徐暢然勸說道。

「剛好，教材改革的事你就不知道了。」黃記者說道，瀟洒地抖了一下煙頭。

直線式就是指把一門課程的內容組織成一條在邏輯上前後聯繫的直線，前後內容基本和_圖_書上不重複。螺旋式則要在不同階段上使課程內容重複出現，但要逐漸擴大範圍和加深程度，兩者各有利弊。

謝新芳說，自從上次勸說徐達國退休后，感覺他現在睡覺又出問題了，翻來覆去的，有時還嘆氣，她擔心辭職后又回到剛下崗那陣的狀態。

中午，徐達國沒在家，吃飯時，謝新芳說，徐達國辭職退休的事，她不再說了，全由他自己決定。徐暢然忙問是什麼原因。

「是不是為素質教育而推行燕版教材？」徐暢然問道。

「暢然同學，你是哪年進的大學？」黃記者問道。

徐暢然回到卧室，重新躺下，腦海里仍然是蓉的笑容，嬌媚，多情，容光煥發，揮之不去，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小弟弟又是一柱擎天。

「嗯，也可以，暑假的事現在定不了，到時爭取吧。」蓉笑著說道。

「郵輪……好像不錯，想帶青青去。」蓉說道。

回到雲州，徐暢然感到心情釋然，和黃記者的談話收穫頗豐，畢竟他是趴在門口朝里張望的人，掌握的信息更真實，而一般讀者根據網上和媒體被|操縱的信息來認識，往往被帶偏方向。

徐暢然在側面看著，黑色的毛衣襯托出hｅｔuｂooｋ•coｍ•cｏｍ窈窕的腰身，秀麗的容顏，心情有些激動，想到又要離開她一段時間，突然有了褻玩的念頭。

這真是群雄逐鹿，八仙過海，徐暢然回想起來，陳總差不多也是那時涉足教輔領域，抓住了時機。當時他渾然不覺，卻福至心靈地策劃了一套讀本，算是趕了一回潮流。

主導者正是林副廳長，他算是一名教育改革家，經常四處調研，聽取各方意見，主導多個重大教育改革項目，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教材改革他也是先行者。

黃記者介紹，不少學校並不適應這種螺旋式上升的知識體系，它的理想對象應該是素質很高的老師和學生，素質一般的學生學起來常常記不起以前學過的知識，連貫性不如以前的人版，對老師的要求比較高。

而且，小學和初中用燕版，到高中仍然用人版，這就造成了混亂，高中教師很生氣，這些用燕版升上來的學生無法達到人版的要求，考試成績差，高考成績估計也會受到很大影響。

「但是，達不到素質教育的效果，教材就是為了考試存在的，這是很現實的事情，在高考這個指揮棒下，老師的任務就是提高學生成績，其他都是虛的。」黃記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