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激情歲月
第六百九十三章 北疆游(二)

「還沒有找。」
凌晨三點左右,徐暢然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鍾妮正在穿衣服,「要去方便嗎?」他問道。
徐暢然見她用的是信封式睡袋,問她冷不冷,她說還行,本來是可以睡兩個人的大睡袋,徐暢然說信封式睡袋的保暖性不如木乃伊睡袋,如果冷的話,可以和他換,鍾妮笑著說不用,我比你胖……
這樣走著,是多麼幸福啊,但前面是什麼呢,他也有些迷惑。也許再往前走,會碰到一個城堡,騎馬的士兵手執長矛,鎧甲下明亮的眼睛審視著他……不,不,我不能穿越,我喜歡眼前這個世界,喜歡這片山水。
原本想和鍾妮各睡一頭,不過鑽進帳篷后鍾妮拍拍靠里的防潮墊,示意已經為他騰出地方,只好和她並排睡。鍾妮睡在外面。
可可托海以前是礦山重鎮,生產出來的稀有礦產主要用於償還對蘇聯的債務,現在礦產挖掘已經停止,旅遊成為主要經濟。
「看不出來,你也像25歲。」徐暢然說起了恭維話,反正天黑看不見臉紅。
「嗯,不急,慢慢找個好的。」鍾妮說道。
玩笑歸玩笑,和-圖-書張忠亮過去和鍾妮說了幾句,回來對徐暢然說:「暢然兄,只有麻煩你混賬了,鍾姐顧全大局,也同意了。我們幾個打鼾,她不會要的,嘿嘿。」
「25歲。」徐暢然回答。
鍾妮沉默著,徐暢然已經開始穿褲子了,她的手伸過來,摸到徐暢然的手,說道:「謝謝啊,暢然。」
神奇的是,從進溝開始,地面上常能看見閃閃發亮的東西,鍾妮特意用手去摸,發現不是冰霜,那麼,可能是某種礦石?
吃完早飯繼續前進,到處都是黃色的樹木,在陽光的映射下發出金色的光芒,像穿行在童話世界一樣。老許開著車,張忠亮查看地圖,大個子老李指著自己腦袋說,「別看地圖了,都在這兒呢。」
「我陪你出去吧,給你打手電筒,我也順便……」徐暢然坐起來穿衣服。
「真好,我在你這個年齡生的兒子,現在讀小學一年級。」鍾妮說道,等於是告訴徐暢然她的年齡了。
「撒謊,暢然。不過,我收下啦。」鍾妮帶著一絲嬌嗔說道。
實際上,傍晚搭帳篷前,徐暢然已經勘察好地m.hetubook.com.com形,知道什麼地方合適「起夜」。他打著手電筒在前面領路,鍾妮跟在後面,到了地方,留下鍾妮,自己另找一地小解,然後等著鍾妮過來,一起回到帳篷。
山林、溪流、奇石,樹梢上跳躍的松鼠,無比清新的空氣,構成一個奇異的世界。有一陣子,徐暢然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前後都沒有人,只聽到腳步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腦海中出現一個幻覺,彷彿他可以永遠這樣行走下去。
第二天早上7點,徐暢然鑽出帳篷,鍾妮和老許已經把早餐做好,稀飯,饢,麵包,榨菜,香腸等,大家吃得很香。大個子老李拍完日出回來,說別看這麼個小水塘,拍出來挺好看。
徐暢然說,離榮城一百多公里遠的雨城,以前有個雲母廠,在國內雲母生產領域有重要地位,後來倒閉了。
蓉回答說是的,她沒有太多擔心,只是覺得幸運,專家也很感慨,說簡直是個奇迹。
老楊單位的領導得知情況,也很重視,他們和蓉商議,再找一家醫院和專家進行複診,如果再次確定,那麼,接下來的措和*圖*書施就很簡單了——手術。
兩天一晚的西溝深度游,把大家給震撼了。回到鎮上,吃飯的時候,鍾妮接到原本要和她一起來的女伴的電話,簡單介紹了一路行程,坐在旁邊的徐暢然聽到電話那邊不住地嘆息,半誇張半真實,說這一錯過,不知何年何月一償心愿了。
「那這條河叫什麼?」張忠亮問道。
由於營地面積有限,帳篷間隔不大,外面有點風,不知兩人這樣壓低聲音聊天,其他幾位能聽到不?沉默下來時,能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喝水多了點。」鍾妮小聲說道。
「暢然,有女朋友嗎?」鍾妮再次打破沉默。
於是,徐暢然把自己的單人帳篷讓給大個子老李,自己去和鍾妮混賬。他知道,不光是打鼾的問題,各種原因都決定只能是自己去混賬,張忠亮和鍾妮什麼關係,他不清除,但老張肯定不會借這個機會鑽鍾妮的帳篷,那樣太明顯了。
「什麼剛剛好?」黑暗中,鍾妮在幾公分遠的地方輕聲說道,也許覺得這句話有點曖昧,她又立即問道:「暢然,今年多大了和_圖_書?」
大個子老李說,鎮外有一座山也有這種反光,估計是雲母,雲母是工業資源,以前在電絕緣方面應用較多,後來隨著科技發展,電絕緣被其他物資代替,對雲母的需求減弱,產量逐年下降。
此時周圍鼾聲四起,兩人鑽進帳篷,脫衣睡覺,徐暢然想起一件事,手機上的鬧鐘設為5點,他把鬧鐘關閉,放棄拍攝湖畔日出的機會。
張忠亮說,這裏應該是額爾齊斯河的源頭,話音剛落,老許一個剎車,叫大家「操傢伙上」,只見河水蜿蜒,樹葉金黃,隨便怎麼拍,都是一張張大片,可惜光線比較硬,張忠亮直吆喝:「不用上架子吧,這麼強的光線。快點啊,好東西在後面呢」。
徐暢然安慰蓉說,不要太擔心,查出來是一件好事,只要手術成功,這件事就不算什麼。
到了可可托海鎮,找到一家精品客棧,老闆答應帶大家去三號礦坑、東溝,最主要的還是安排去西溝,先用越野車把大家送進去,聯繫裏面的牧民人家解決食宿,在西溝住一晚,第二天返回,這樣的安排,比當天進出強多了。
「額爾齊斯河唄,流m•hetubook•com•com到北冰洋去的。」大個子老李說道。
徐暢然停下腳步,回頭張望,聽不到人聲,心裏竟有幾分焦急,莫非自己已經身處異域,他們幾個永遠不會跟上來?直到鍾妮輕盈的身影出現,她的聲音響起:「大攝影師,別走太快了,肚子餓了嗎?我這裡有吃的。」他才鬆了一口氣。
一點不胖,剛剛好。徐暢然說道。
對話雖然輕言細語,但睡袋裡,不知什麼原因,小弟弟一直劍拔弩張,指向旁邊的鍾妮,直到睡意襲來,才慢慢偃旗息鼓。
徐暢然介紹了西溝游,說溝里沒有信號,蓉才說道,她帶老楊到醫院做了精細ct掃描,初步確定病情,徐暢然的猜測是正確的。
在客棧舒服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大家背著睡袋、乾糧和攝影器材進入西溝,在白樺林中的小道走著,像穿越時光隧道一樣,在各種奇異的景色中行走,路途中碰到一個三人的攝影團隊,他們放棄了見到美景就架三腳架這種「專業方式」,說西溝的美景拍不完,他們時間不夠了。
晚上8點過,徐暢然接到蓉的電話,她說連著兩天打不通他的電話,不知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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