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激情歲月
第六百九十四章 北疆行(三)

洗澡出來,鍾妮正坐在床邊打電話:「……是嗎?……好好玩啊……好……提醒爸爸不要開快車……」放下電話,她對張忠亮說道:「他們到大連去玩兩天。」
老許開著開著就把車停下,取出三腳架拍攝,他是個嚴謹的人,任何時候都要上腳架,絕不敷衍,大家也跟著行動。
時近傍晚,遊客都已離去,山林湖畔中,夕陽給如畫的風景抹上一層金輝,幾個人靜靜地拍攝,心裏洋溢著幸福,他們不是大地的棄子,而是上天的寵兒,見識了世間難得的美景。
聊天過後,大家各自鑽進帳篷,徐暢然在帳篷外等了一會,估計鍾妮脫衣躺下后,才鑽進帳篷。
布爾津城比想象中大,屋頂都是紅色的,有濃郁的異域風情。大家在賓館安頓好行李,趕緊到超市和市場,對食物和水作了一些補充,因為接下來是重點喀納斯。
這次露營地環境寬鬆,大家各自尋找自己喜歡的地方,都隔了一些距離,免得鼾聲干擾。徐暢然和鍾妮找到一棵樹下,徐暢然觀察了地形,由於周圍沒有帳篷,如果「起夜」的話,在帳篷外幾米的地和圖書方解決,不用陪都可以。
「鍾姐,是不是冷?」徐暢然問道。
「快兩年啦,哎,真是……不過還好……」鍾妮說道,徐暢然把浴室門關上,開始洗澡。看來,鍾妮真的是在律師事務所工作啊。
「還有其他一些原因……」開車的老許回頭說道,大家沒有說話了。
「忠亮,鋼鐵公司那個案子結啦。」鍾妮剛洗完澡,肌膚白裡透紅,頭髮濕亮。
「不,你也會冷的。」鍾妮沒有動靜,徐暢然感到寒意襲來,只好躺下拉上睡袋。
他們這樣說當然是開玩笑,不過徐暢然發現一個特點,鍾妮在其他人的畫面中顯得平淡,但是在他的畫面中顯得生動,富有風情,配合北疆的風景,每一張都是精美的大片。
大家也沒有留在這裏拍夕陽的意思,到下午三點撤走,往布爾津城趕去,這時還有許多車趕來,大概是來拍夕陽的,在景區門口碰到一個台灣攝影團,十多個人,全都長槍短炮,蔚為壯觀。
「色彩不一樣。實際上我們現在來都算晚啦,很多紅葉都掉了,黃葉還沒掉。」大個子老李說道。
望向和-圖-書更遠的地方,廣袤的原野上有一條飄逸的黃絲帶,那是通往喀納斯的山路,盡頭是層巒的雪山,散發著聖潔而神秘的光芒。
其他幾人也能意識到這一點吧?鍾妮在徐暢然鏡頭前表現更自然,更嬌媚,也許她認為徐暢然拍得最好,所以一到他鏡頭前就把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暢然。」鍾妮叫道。
其他幾人對雅丹地貌的壯麗景象讚不絕口,徐暢然倒沒有特別的興奮,一是遊客比較多,沿著景區的棧道行走,拍出來的風景大同小異,二是光線太硬,畫面平淡,估計傍晚會很漂亮,不過那時各個攝影平台都會擠滿人。
「嗯,好像還行。」鍾妮說道。
十月黃金周開始了,一年中北疆最黃金的旅遊季到來了。
「嗯……有點。」鍾妮小聲回答。
當天光逐漸消失,回到營地搭帳篷,做晚餐,大家都比較小心,不損害一草一木誇張了些,但不會留下一點垃圾,全部裝到垃圾袋裡帶走,生火也很小心。
車到高處,北疆風光盡顯,腳下是一片片草原,散布著牧民白色的氈房,山坡上牛羊https://www.hetubook•com.com成群,一派閑適。
下午三點到達賈登峪,買了門票,看見有私家車進了景區,也有的被攔住。大個子老李進了辦公室,用座機打了電話,出來后朝大家一揚手,意思是可以開進去了。
相比之下,還是西溝的行走更令人回味,層次更豐富,各種植物、動物構成一個生機盎然的世界,更關鍵的是,它還沒有成為景區。
大個子老李和老許也來了,拿著地圖,商量在喀納斯景區露營的事情,老李說,喀納斯景區本來可以不用露營,但這個時間段太擁擠,那種幾個人睡一個小木屋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償了。
「那我們換睡袋。」徐暢然坐起來說道。
晚上在河堤夜市吃燒烤狗魚,這是額爾齊斯河的特產,因頭部長得像狗得名,肉質鮮美,分大小標價,徐暢然吃了一條10元的小魚。
上午10點,車到五彩灘,買門票進景區,60元一個人。
「為什麼要這個時間來北疆?如果去南疆呢?」在車上,徐暢然問道。
「是嗎?不容易啊,拖太久了。」張忠亮說道。
格瓦斯是當地生產的一種酒飲料,和*圖*書酒精度很低,色澤澄黃,倒出來有很多氣泡,張忠亮說這可以算低度啤酒,大個子老李卻說只能算飲料,起身去買了兩瓶伏特加,說在喀納斯露營用得著。
第二天一早出城,看見路標上寫著到喀納斯158公里。這裡是阿爾泰山區,山路坡度較抖,老許車技了得,一路疾馳。
鍾妮往往用卡片機拍幾張后,就讓徐暢然給她拍,徐暢然成了她的專屬攝影師,其他幾個也給鍾妮拍過照片,大家互相看過,都表示「還是小徐拍得好」、「我們拍出來是到此一游,小徐拍出來是好萊塢大片。」
躺下不久,外面突然颳起風,一陣一陣的,把帳篷吹得嘩嘩直響,「暢然,帳篷沒事吧?」鍾妮問道。
「嗯。」
大家一起動手,把帶來的食物扔到鍋里,熱絡絡地吃著,幾個男人都喝了伏特加,徐暢然償了一小口,不習慣那味,感覺像國內的酒精酒,大個子老李和老許喝得多,兩人絮絮叨叨講了許多往事,老許說他曾經在零下30度的氣溫下在戶外挺了一夜,不過因為什麼事,和怎麼挺過來的,他沒有細講。
越過村莊,車子開向道路深處和_圖_書,開始尋找露營地,在遠離湖邊棧道的一塊林中空地,簡單安頓后就出去拍攝,這是從賈登峪到禾木中間的地段,一路風景無雙。
「沒事,這點風不算啥。」徐暢然說道。搭帳篷時他想到了這一點,六個地釘扎得特別牢實,不是特別大的風,不須擔心。
「今天溫度比上次低,冷的話你給我說一聲。」徐暢然對鍾妮說道。
回到賓館,兩人一個房間,大家輪流洗澡,徐暢然讓張忠亮先洗,自己往電腦里傳照片,張忠亮洗完,等水熱開,徐暢然也準備進浴室,這時鐘妮進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風基本停了,徐暢然的意識仍然在山川江河中遊走,但很快就要在夢中和大地融為一體了。旁邊的鍾妮老是翻來覆去,伴隨著深沉的呼吸聲。
徐暢然平躺著,感受著天為帳地為床的一份愜意,旁邊還有個美人,這一次,小弟弟比較老實,沒有徒然翹起。在祖國的最西端,仙境般的景區內露營,這樣的經歷,以後怕是難尋了。
「你到我這裏來,我們用一個睡袋。」鍾妮小聲說道。
「北疆比南疆溫度低,走完北疆再去南疆比較合適。」張忠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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