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和我最初的想法一樣，他們這樣玩不行，這不是文學，連長篇故事會都不如，但他們不在乎你想什麼，這幾年文學網站越來越多，一些網路作家月入過萬，雖然這隻是極少部分，但它的發展勢頭顯而易見。」

「拋開純文學和網路文學這個概念，實際上是文學知識分子和群眾這兩個群體，群眾以前沒有平台，只能跟著文學知識分子活動，現在他們發現了互聯網，開始玩自己的，這就是文學的群眾運動。」

這套系統分多次過濾，有前置過濾器，中央凈水器、軟水機，直飲水等幾個層次，不同的過濾水可以應付不同的用處，這樣一來，在家用水就比較放心了。

徐暢然的演講吸引了會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會場中不斷有人點頭，也有人皺著眉頭，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話引發大家從根源進行思考，從全新的角度看待網路文學這個新生事物。

「資本的進場，可能很多人不理解，文學和資本在歷史上很少結合在一起，不是文學清高，而是資本看不起它，只有在網路時代，資本終於對文和-圖-書學伸出橄欖枝，因為文學具有原生力量，它將成為許多文化產業的源頭，影視、動漫、遊戲，等等，蛋糕會非常大。這是一種全新的運作方式，大家都處於探索階段，這個過程中夭折的資本會非常多，但最終會形成一個非常大的市場。」

「我要好好研究。你講得太好了，這次會議我來對了。」陳總顯得很激動。

「暢然，你發言稿有電子版吧？給我傳一份？」陳總轉頭說道。

「資本入場后，還有一種力量亟待入場，這就是我今天多次提到的文學知識分子。實際上，資本進入后，文學方面的人才也會跟著入場，但先入場的是一些對金錢更敏感的人，或者說覺得自己很窮的人，許多抱有文學理想的人仍然不屑，他們認為現在的網路文學太低級，不值得進入，還得觀察觀察。我想說的是，儘早入場，儘早理解和參与網路文學，若干年後，你可能會欣喜地發現，網路文學的健康發展，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互聯網興起了，文學生產的流程發生了改變，有興hetubook.com.com趣寫作和閱讀的人，通過網路快速地實現，拋開了原來複雜、嚴格的流程，文學的革命開始了。」

「這之前，我們國家的文學生產和消費，是由文學知識分子們主導的，他們寫什麼，讀者們看什麼，改革開放以來，傷痕文學、尋根文學、先鋒文學、新現實主義、新概念……這些文學現象都脫離不了這個範疇，誰要對文學有點興趣，就得看這些東西，大家以為這種局面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京城已經有人用過這套系統，是瑞典生產的，費用為2萬8千元，價格不低，但既然已經知道它的存在，再想放棄已經不可能。

「輕舞飛揚這個詞，大家不會陌生吧？因為很多人現在還用它作為自己的網名，我們可以把它看做是網路文學第一個主角，它出現在1998年，到現在已經過了8個年頭，這8年是網路文學讀者進場的時間，從今年開始，一種新的力量開始大規模進場，這就是資本。」

徐暢然指出，網路文學趕上了時代特快列車，正在快速向前奔去，它是歷史洪和_圖_書流，是現在與未來，對它茫然或者鄙夷，都不會改變這一事實。文學從業者應該靠近它，搭上這列開往未來的火車，才能創造更好的未來。

現在離開學校，用的是市政自來水，水質恐怕不能和學校比，乾脆趁這個機會，把水的問題解決一下。

「好，今晚回去給你傳一份。」

晚上回屋，徐暢然給陳總傳了文件，在網上逛各種裝修論壇。房子裝修在即，徐暢然還得敲定一些細節，他放棄了在衛生間裝整體浴室的計劃，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放一個浴缸。

「大眾閱讀，或者說群眾閱讀，拋開了由文學知識分子們主導的生態圈，轉而玩自己的，他們藉助了網路這個工具，我們叫它網路文學，今天這個會議為什麼要舉行？是因為原來的文學生產者發現群眾很久都沒有跟在後面了，人數越來越少，環境越來越蕭條，大家聚在一起發問，文學和群眾，真的已經脫離，群眾幹啥去了？」

「文學知識分子只是一種自我認知的說法，中國社會對這類人有另一種稱呼，說出來大家不會陌生，叫小知識分子，一個小字ｗｗw•hetubｏｏk•ｃom•ｃoｍ，包含著很深的社會意義，我今天不用多說。至於小知識分子和群眾的關係，我想舉一個例子，幾十年前，有一個小知識分子來到燕京，想找到同類，和他們一起幹事業，後來他失望了，轉而發現了群眾的力量，他離開燕京，到鄉下去，集合群眾的力量，最後創下大業。」

在瀏覽某裝修論壇時，他聽人提到一種整體凈水系統，又叫全屋凈水，很感興趣。以前在學校讀書，聽說學校用水是自己從地下抽水，就在開水房對面那塊空地里，豎立著兩個井架，盥洗室里的水的確很涼，像是從400多米的地下抽上來的，相對比較放心。

相信很多聽眾來參加這次會議，帶著一種無所謂，來玩玩的態度，從這一刻起，他們會重新思考網路文學，意識到自己正身處歷史漩渦中，這是幾個世紀也難遇到一次的機會。身處文學大變革的時代，無動於衷、慵懶度日就是犯錯。

「現在再看對與錯的問題，似乎並不重要，網路文學並不在乎對錯，你說它無聊也好，低級也好，它只是不停地生長。而知識分子的問題，在於他們往往脫ｈｔtps://ｍ•ｈｅｔuｂoｏk.ｃom•ｃｏm離現實，不能理解現實，因為知識分子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有遠大的理想，當現實不符合他的理想，他就拒絕理解，拒絕接受，堅持自己的理念，哪怕碰得頭破血流。」

徐暢然的聲音戛然而止，會場一片沉默，徐暢然起身鞠躬，朝台下走去，聽眾如夢方醒，熱烈鼓起掌來。

「於是我從另一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網路文學的讀者是誰？今天在座的多是文學知識分子，雖然有一部分網路作家和網站人員，大部分離網路文學是有距離的，網路文學的讀者大部分生活在底層，我們和他們，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中間有一道巨大的鴻溝。」

聽到這裏，徐暢然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歷史是由群眾創造的，至少在中國是這樣，網路文學將創造未來文學的歷史，它將成為主流。網路文學抓住了新的生產工具，在未來，pc閱讀、移動設備閱讀、聽閱讀等等，將極大地改變文學生態，文學將與新技術緊密結合在一起。

徐暢然走回座位，陳總臉漲得通紅，估計是剛才鼓掌太用力，他朝徐暢然身處大拇指，徐暢然對他笑著點頭，在他旁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