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前的宴請，徐暢然沒有食言，和趙夏英商量，定在12月21日，由於是星期五，就餐地點安排在她們學校附近，沒有到燕大來吃烤魚，根據趙夏英和曹同學的意見，選擇了離學校很近的烤鴨店。

第二天中午，趙夏英來到燕大東門和徐暢然碰面，兩人在學校食堂吃飯後，到未名湖走了一圈，徐暢然帶了相機，給穿著新羽絨服的趙夏英拍照。

在簡訊的你來我往中，徐暢然得知朱越明天會很忙，白天要陪爺爺出一趟門，晚上還得寫調研報告，只得和她相約改日再聚。

「他們問我背後是不是有高人指點，我說是啊，我是干實事的，還有一位務虛的，虛實結合才走到今天。暢然，沒有你的務虛，我就是瞎干，你要去爬山儘管去，只要百象文學存在一天，我還是老總，就有你的位置。」陳總說道。

這樣，明天的安排就確定下來了，讓趙夏英跑一趟，把這個月的資助金帶回學校發放。這是徐暢然的有意安排，頭一天吃飯，是純粹的聚餐，讓大家感受友誼的美好，如果吃完飯就發放資助金和-圖-書，總覺得這個聚餐不那麼純潔了，這是徐暢然從上次聚餐中得到的一點經驗。

到了電影館，發現正在上映的有兩部電影，一部是《007大戰黃金賭場》，一部是《色戒》，徐暢然知道《色戒》里有一段少兒不宜，傾向於看007，按照lady first的原則，他讓趙夏英選擇。

徐暢然偶爾會透過鏡頭看著趙夏英沉思，她和李所妍似乎有相同之處，但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具體差異，他也說不上來，反正都讓人感覺舒暢、歡快，願意和她時不時一聚。

今年的全國圖書交易會剛舉辦，社科文學類進一步蕭條，門可羅雀，大家都往教輔上尋找生路，競爭達到白熱化，陳總也去會場逛了一圈，碰到一些老夥伴，都猛拍他肩膀，說他轉型網路文學成功。

陳總神態放鬆了，說這不是問題，我們早就討論過這事，百象文學發展到今天，與你徐暢然是分不開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在教輔的泥坑打滾。

「看這個吧。」趙夏英指著《色戒》兩個字，腦袋一歪，ｍ.hetubooｋ.cｏm.cｏｍ嬌媚地說道。

不過，事情沒有想象中順利，徐暢然找到「雲上戶外」QQ群，申請加入，要求填寫理由，他寫道：「我是在外地的雲州人，希望加入你們，有機會行走家鄉山水。」申請發出后，很快被拒絕了。

徐暢然毛了，給尹飛揚打電話，問他是否知道雲州市有搞戶外的組織，尹飛揚說知道啊，雲州市有兩個搞戶外的組織比較大，一個是自駕車活動多一些，叫風行者，一個是徒步為主的戶外，叫雲上戶外，周末和節假日，路上有時能看到背包里插著登山杖的人，那就是雲上戶外在組織活動，他現在沒空，以後有時間了也會參加。

過了一會她回到包房，徐暢然笑著問她幹什麼去了，她說是看他們處理魚，直到把魚宰殺了才回來。這種把活魚拿到包房給人看的，其實不靠譜，一出門就可能把魚扔進水缸，然後取冰箱里的凍魚下鍋。徐暢然誇曹同學心細，盤算著在百年講堂買文藝演出票給曹同學，她喜歡這種節目。

陳總忙問為什麼，徐暢然說他準備搞戶外，和圖書從家鄉的山水走起，以後在公司的時候不多，如果安上「副總」的頭銜，感覺不合適。

陳總說，他沒有想到其他回報方式，公司沒有搞股份制，不然分股份出來也可以，升為副總還有一個原因，徐暢然的待遇要提高，工資提高一倍，達到8千元，當然，比幾個主任還低一些，原因是沒有什麼加班、津貼、誤餐等雜七雜八的收入。

徐暢然努了力，但沒有擺脫這份「羈絆」，這樣，他在遊山玩水時，還得想到網路文學的事，對他而言，有喜有憂。

趙夏英在鏡頭中英姿煥發，把青春的歡快表露無遺，徐暢然看著畫面，為青春的張揚和美麗觸動，但又不能猛誇，趙夏英不是讀的北電或中戲，誇狠了可能會引發傷感。

正宗的掛爐烤鴨，先點了三隻，還送鴨湯，冬天喝鴨湯很溫暖。剁椒魚頭，宮保蝦球，烤羊腿、干炸丸子，時蔬珍菌，上湯雞毛菜，曹同學點菜功夫不錯，特別是一道松子鱖魚，一個男服務員把鱖魚拿進包房給大家看，說這魚是2斤1兩，轉身就走，曹同學急忙跟上去，和服務員一起和圖書出門。

一行9人，八個女生，加上徐暢然，只有劉同學沒有來，估計是約會去了，趙夏英說過，劉同學和一個外校男生談戀愛了。這家烤鴨店曹同學來吃過兩次，9人中除了徐暢然和曹同學，其他人都沒吃過聞名遐邇的燕京烤鴨，徐暢然讓曹同學點菜，暗示她不要怕點好菜，一點要點出這家店的檔次來。

整個過程沒有提到扶貧相關的話題，大家像朋友一樣聊天，聊烤鴨的製作，聊燕京的冬天，聊著名景點，每個人都參与了談話，不過，她們還是在曹同學建議下，以豆奶代酒，給徐暢然敬了一杯。

徐暢然以為管理員沒看清，又申請了一次，提到自己經常回雲州，特別是節假日，能夠參加一些活動，甚至還提到自己是從雲州二中考出去的，心想要是管理員是校友呢，那就通過了。但是沒用，仍然進不去。

徐暢然向他講述了自己加入雲上戶外QQ群的遭遇，尹飛揚笑呵呵地說他去打聽打聽，只要這個組織超過50人，他就一定能找到管用的熟人。

可惜當天沒有陽光，氣溫低，不能在湖邊久坐，兩人都走www.hetubook.com.com得累了，徐暢然提議說，圖書館旁邊有個電影館，不妨去看看，屋內坐著暖和，又能看電影，休息一陣后再回學校，趙夏英答應了。

徐暢然向陳總提出，不在百象文學「挂名」，至於那個「副總」他也不當。

吃飯過程中，徐暢然不時發簡訊，一般情況他不會這樣，但這次情況稍微特殊，朱越和導師、同學到沿海兩個省做調研活動，去了近10天，剛剛回到燕京，徐暢然想弄清她明天如何安排。

只能等尹飛揚的音信了，有點無奈，就算是家鄉的QQ群也進不去，還得找關係，為什麼拒絕他，他心裏沒譜。

徐暢然一聽，立即反對，說這個工資他沒法拿，絕對不可，陳總說如果提職不提薪，等於是騙子，也不願讓步。最後兩人各退一步，月薪6千元，作為「不坐班」副總的報酬。

公司的元老和老員工也感慨，如果不是及時轉型，恐怕公司會和其他圖書公司一樣苦苦掙扎，最後關門。他們都知道徐暢然在轉型中起的作用，按照陳總的說法，是從徐暢然這裏看到一個廣闊的新世界，才改變方向，一步步走過來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