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趙夏英沒有任何聲息,大家都在專註看電影,徐暢然也只好做出專註的樣子,腦子裡反覆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他是鄺裕民,敢不敢提出和王佳芝共同探索性經驗?敢,不敢,有什麼不好?這樣不妥吧?想了半天,也難以作出明確的選擇。
看完電影,在牆角徐暢然把裝著錢的六個信封交給趙夏英,囑咐她注意安全,然後送她到東門,趙夏英似乎沉浸在劇情中,一路上沒怎麼說話,徐暢然本想開兩句玩笑,說不該看這種「變態」的電影,想了想,沒有開口。
突然又想起《色戒》中王佳芝喝酒後找梁潤生破處的鏡頭,怎麼感覺和朱越當初有點像呢?心裏升起一絲疑惑。王佳芝這樣干是為了革命,朱越是為了什麼呢?
沉默了一陣,徐暢然以為要入睡了,朱越突然問道:「暢然,你覺得我是同性戀嗎?」
隨著魏顯東小說上架,徐暢然也加快了自己作品的步伐,大綱寫到一半,對後續的發展有一些朦朧的想法,他決定不再想下去,而是先動筆寫作,後面部分的發展,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作品中自然延伸出來,不須絞盡腦汁去想。
王佳芝接受的任務是色|誘易先生,而處女是無法完成任務的,必須有性經驗,大家推舉梁潤生向王佳芝傳授性經驗,因為只有他嫖過妓。鄺裕民默認了這個辦法。
後面易先生面對王佳芝的誘惑,突然爆發,把她摔倒在床上,用皮帶反綁她的雙手,粗暴地佔有了她,看到這裏,徐暢然在心裏深深地嘆了口氣,今天這個電影真是選錯了。
淺淺地抽|插,感覺相當美妙,朱越似乎也動了性,兩手緊緊抱著他,靜靜地體會著抽|插的快|感,徐暢然心情激動起來,以為今天可以盡興,調整好姿勢,對朱越說他要開始了,朱越嗯一聲,徐暢然大力抽|插起來。
剛動了兩下,朱越兩腿往裡夾,兩手抱得更緊,嘴裏也發出一身呻|吟,徐暢然有些推不動,問道:「我停下來?」朱越沒有回答,他試著往裡插,深入到一定程度,朱越本能地抗拒推進,反應很明顯,他只好停止,慢慢退出來。https://m•hetubook.com•com
這場電影是事先計劃的嗎?真不是,徐暢然以為是什麼《加勒比海盜》、《博物館奇妙夜》之類的爆米花電影,隨便看一陣作為休息,根本沒想到校園電影館會放映《色戒》。
「我要是一直這樣呢?」朱越問道。
「還在聯繫,最近她家裡遇到點事,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徐暢然說道,實際上,由於老公的嚴格管制,以及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風,梁愛芳已經動了離婚的念頭,她對徐暢然說,不願意再忍受下去了。
徐暢然立即回信:「辛苦了。」心裏感到一絲安慰: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電影中鄺裕民把自己愛慕的女人推向猥瑣男破處的行為,實在令徐暢然不齒,是愚昧的幼稚。
高強度的寫作又要開始了,心裏不免有些興奮,一片創造性的天地在他面前打開,任他駕馬馳騁,這一次,他帶著隱秘的野心,要在網路文學界拿出一本獨一無二的文本。
晚上9點半,終於接到趙夏英的簡訊:「徐老師,錢全部發出去了。和*圖*書
」
王佳芝無奈,只得喝了酒,和猥瑣男梁潤生共赴床榻,讓梁潤生給她破處,趴在她身上像蟲子一樣蠕動著。
魏顯東對徐暢然表示,他對經濟上的收穫沒有抱多大指望,現在一心想把小說寫好,天天想的是劇情,上架后第一筆收入也許是幾十元,也許是一兩百元,他都能接受,他要用這部小說證明自己在寫作上的能力。
兩人上床后,徐暢然性致勃發,把手伸過去撫摸了一會,朱越也沒有做聲,徐暢然提出做一次,朱越默認了,於是戴套,撫弄了一陣,再分開雙腿,慢慢插|進去,因為心情激動,剛小小地抽|插幾下,竟然有了射意,趕緊停下來。
星期三,朱越終於抽出空,打電話對徐暢然說,做了幾個菜,願不願過來一起吃飯?徐暢然趕過去,朱越穿著高領紅色毛衣,映襯出肌膚的白皙光潔,徐暢然吃完飯,提出來今晚不走了,朱越微微一笑算是同意。
兩人在東門門口告別,徐暢然坐出租回屋,心情沮喪,意識到今天幹了件蠢事,一個性經驗豐富的男人和一個處女最不該看的電影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是《色戒》,他倆卻偏偏看了,一切像是安排得天衣無縫。要是趙夏英心裏有什麼猜忌,他也只能承受了,不會去解釋什麼,否則越描越黑。
但革命是不允許摻雜個人利益的,如果鄺裕民借探索性經驗而和王佳芝共赴愛河,就有假公濟私之嫌,其他同志被置於何地?他們是否也有藉機享受性快樂的權利?
魏顯東那裡傳來消息,他的小說終於上架,編輯知道他的職業是教師后,勸他晚點上架,多積點存稿,等寒假開始后再全力寫文,這樣在更新上顯得有爆發力,魏顯東同意這種操作,拖到年末才上架。
革命旗幟下,他們只能犧牲自己,讓猥瑣的梁潤生撿便宜。
「你知道怎麼做嗎,男女那事?」電影中,作為處女的王佳芝被問到這個問題,把目光投向兩人互有好感的鄺裕民,鄺裕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抽煙。
「你和其他女人有這種情況嗎?」朱越問道。
徐暢然跑到浴室沖洗來平息未曾發泄的欲|火,其實,除了沒有臨門一腳外,整個過程相當美妙,從浴室出來,他已經恢復了平常m.hetubook.com.com心。
其實鄺裕民可以自告奮勇,為了革命,他和趙夏英一起體驗性經驗,雖然他沒有經驗,但做過幾次,總會無師自通的,既了卻感情上的心愿,又不耽誤任務的進程,豈不兩全其美?
「暢然,這樣是不是很難受?」兩人躺在床上,朱越問道。
徐暢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冷靜地說道:「好像沒有……不過我接觸的女人不多。」
徐暢然雖然被劇情吸引,臉上卻感到發燒,他和趙夏英似乎可以對號入座,趙夏英對號處女問題不大,而他要對號猥瑣男梁潤生?總不至於對號暗戀王佳芝,卻又痛苦地把她推向猥瑣男的鄺裕民吧?
「我覺得還行,感覺挺好。」徐暢然說道。
「我覺得沒什麼,你不用擔心。」徐暢然說道。他心裏暗暗覺得,隨著時間推移,朱越會有改變的。
徐暢然安慰他說,成績應該不會太差,他的文學功底和文字風格已經逐漸在小說中表現出來,文字準確,故事曲折,詳略得當,關中方言的運用越來越如魚得水,加強了閱讀的快|感和流暢性,勢必會得到一些讀者的喜愛。
「你和梁愛芳還有聯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