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越問徐暢然什麼時候走,徐暢然說過幾天,大概在1月30日,實際上,他還要和孟蘭見一面再走。
後來徐暢然上了趟衛生間,出來后聽見鴨舌帽老人問朱爺爺:「你家朱越今年多大了?」徐暢然停在衛生間門口,聽著他們的談話。
「好朋友。」
聊天的間隙,戴鴨舌帽的老頭偶爾會扭頭瞅徐暢然,過了一會他問道:「小夥子,你姓什麼?」
有一次他到開水房打開水,只見窗口一個中年男人在打電話:「……我先給你說一聲啊,你別往心裏去,是這樣的,爸住院這麼久了,也沒有好轉,我們實在累壞了,這樣下去受不了,商量把爸弄回家裡去,媽也同意了……先給你說一聲,這件事你別往心裏去,我們也沒辦法,明兒找個車弄回去放家裡……」
沒想到,第二天朱越打電話讓徐暢然去吃飯,在她住的屋子,徐暢然欣然赴約。朱越這頓飯,既是感謝徐暢然的護理,也是為他送行,徐暢然也做了個目前最拿手的炒胡蘿蔔,不幸的是燜鍋時沒注意觀察,稍微有點焦糊,不過朱越說味道還不錯。
兩人在床上摟著聊護理期間的事,朱越
和*圖*書說,當初接到徐暢然簡訊,她本來不應該說是在醫院,對其他朋友她就是這麼做的,但給徐暢然回信時,卻說了實話,造成了他來護理三天的結果。
三人聊了好一陣,兩位老頭告別,不一會兒,朱越打電話來,問徐暢然出去吃還是她帶盒飯來,徐暢然選擇帶盒飯。朱越帶盒飯上來坐了一會,徐暢然讓她回去了。
聽口音是外地人,徐暢然在一旁默默聽著,感受著人間的生老病死,每個人的結局,最後無非如此,這也是命運……
「你是朱越的……」他問道。
再一看,這根樹枝還長著枝杈,又有點像藥材,他想回信問是什麼,但時間有點晚了,只得作罷。
戴鴨舌帽的老頭激動地說,他苦了幾十年,現在終於過點好日子,大家一定要多活幾年,就為那退休工資,也要堅持活下去,聽到這話,另兩位只是笑笑。
6點剛過,朱越趕到病房替換徐暢然,徐暢然說他明天還會來,朱越說明天是最後一天輸溶血劑。
5點20分,又匆匆進來一個人,柳。她聽朱越說徐暢然跑來護理老爺子,就抽空過來看看,m.hetubook.com.com給徐暢然帶的壽司,讓他先墊墊肚子。
聽他們說了一陣,徐暢然才知道那個模樣儒雅、戴眼鏡的老人是老彭,是他打電話到朱爺爺家裡,得知他住院的,通知了戴鴨舌帽的老人,兩人相約來看老爺子,說無論如何他倆都得來一趟。
柳對徐暢然和朱越之間的情況有一定了解,既取得了一些進展,但結果不是很理想,當然與徐暢然無關,不過徐暢然總覺得有點慚愧,當初柳對他應該是寄予了希望的。
回到家裡,洗漱一番,收拾停當,拿出手機,才發現趙夏英給他發了一條彩信,看時間是下午發來的,趙夏英手裡捧著一根樹枝模樣的東西,對著鏡頭燦爛地笑著。
第二天一早,徐暢然趕到醫院,進病房時護士已經準備輸液,今天輸液的量只有100毫升,不到三個小時就可以輸完,然後進行彩超檢查。
柳和老爺子聊了幾句,又和徐暢然聊著,問他什麼時候回老家,什麼時候返回燕京,顯得很關心,徐暢然感到很溫暖,柳並沒有怪罪他,而是理解現狀。
朱越的兩個乳|房飽滿結實,手感細膩,徐暢然玩了好一陣,朱和*圖*書越也任其所為,徐暢然終於忍不住了,決定不計後果地插入,感受最溫暖的包裹。
「好。」徐暢然小聲答道。
「應該還沒有,她不急,研究生畢業后再說吧。」朱爺爺說道。
柳坐了一會,匆匆告辭,徐暢然送她到門口,柳在門外說道:「暢然,你一個人在燕京,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姓徐,雙人徐。」徐暢然微笑著回答。
兩位老人說,他們到醫院的諮詢台說老爺子的名字,諮詢台查詢后告訴他們房間號,兩人才找過來,聽說在腎透析樓層,嚇了一跳。朱爺爺解釋了原因,又吩咐他倆一定保密,消息要是傳出去,這病房就不得安寧了。
「她好像……還沒考慮這事,這段時間忙畢業論文呢。」朱爺爺說道。
「還沒找對象吧?」鴨舌帽老頭問道。
「24。」
「滿27了。」
有一群人專門在住院部推病人去檢查,他們熟知醫院的情況,知道在什麼地方檢查,更有利的是,他們和檢查的醫生熟識,能夠直接進檢查室和醫生交流,往往提前檢查,你說它是對輪椅病人的照顧也好,有錢能使輪椅轉也好,反正和圖書這趟檢查輕輕鬆鬆就做了。
他現在對朱越沒有任何標籤,有一陣確實懷疑過同性戀的問題,但現在他放棄這種猜測,把她看作活生生的一個人。
這次會面,讓徐暢然感覺心裏輕鬆了許多,柳能理解他和朱越的狀況,他也理解朱越的狀況,人有各種各樣的情況,人和人不一樣,有些會超出人的想象,其實是人的認識不足罷了。
徐暢然把病床旁邊的陪床拉開,讓兩位老人坐下,朱爺爺作了簡單介紹,說這是他的兩位老朋友,介紹徐暢然時則說他是「小越的朋友」,自告奮勇跑來護理。
做彩超有個特點,檢查結果當場拿到,交給醫生看,結論是溶血效果不錯,可以出院了。
晚上自然留了下來,上床后,徐暢然心裏一直猶豫,很想和朱越小耍一下,又考慮待會平息欲|火的問題,權衡之下,覺得抱著聊天是最溫馨的告別。
由於連續七天躺在床上輸液,老爺子身體比較虛弱,護士站安排了輪椅,由專人推著輪椅去檢查,徐暢然護送輪椅走了一圈才明白,這其實是一項收費服務。
老人打量著徐暢然點點頭,「不錯,不錯!小夥子辛苦了。」
下午,護士來取吊https://m.hetubook.com.com瓶時,徐暢然才知道留置針不在腳背上,而是在小腿。到了傍晚5點,老爺子叫徐暢然回家,說朱越等會就來,你先走吧,出去吃點好的,徐暢然一定要等到朱越來他才走。
「你有事沒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不要總是我來聯繫你。」柳微偏著頭,帶著嗔怪的表情說道,徐暢然搗蒜般點頭。柳對徐暢然嫣然一笑,飄逸地離去。
「朱越條件不錯,追她的人應該挺多。」戴眼鏡的老頭說道。
「沒事,這就是命運。」徐暢然總結道,手卻往朱越身上摸索著,軟玉溫香,弄得渾身酥|癢。幾天來在腎病透析樓層的所見所聞,和現在簡直是兩重天。
接下來三人談論起身體保養,徐暢然在病房多待了一天,也插幾句嘴,介紹了朱爺爺的血壓和血糖情況,總的情況不錯,沒其他問題。
他起身去拿安全套,剛翻過身,手還沒伸到床頭櫃,聽見朱越說道:「不用。」
中午1點,朱越開車過來,和徐暢然一起,把住院期間的各種物件搬到車上,送老爺子回家,在四合院門口,朱爺爺邀請徐暢然進去坐,徐暢然說還有事要辦,朱爺爺叫他以後再來玩。
「今年多大了?」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