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時代先聲由我起
第一千章 走進新時代

這個回答給徐暢然留下深刻印象,真相有時很簡單,只要不自欺欺人就好。在維穩時代,缺的又是什麼?
杜老師則裸著身子跑去沖洗,回來后說,醫生給她做了檢查,將從3月開始停止吃避孕藥,當初吃這個葯一方面也是為了體內平衡,現在不用吃了。
「也不,男的也有,尹飛揚就是個男的。」徐暢然轉頭對著徐達國說道。
三人吃著餃子,徐暢然也不好開口聊天,低頭吃著。謝新芳突然問道:「暢然,你戶口是落在燕京的?」
「暢然,快去煮餃子。」謝新芳對徐暢然說道。
「這女的很漂亮,她老公長什麼樣?」謝新芳問道。
「也結婚了?」
現在媒體上到處都是「享受30年改革開放成果」,去年股市還在高位,電視上播放的就是老頭紅光滿面地在股市營業大廳對著攝像機宣稱,我是來享受改革開放30年成果的,當然,現在營業大廳已經是愁雲慘霧,但類似的場景還在其他地方上演,2008年是最高潮。
「他們兩口子你都認識?」徐達國問道。
第二天臨近中午,杜老師發來信息,下午有幾個小www.hetubook•com.com時的空,兩人約定在她那間小巢見面。
謝新芳默默地把手機遞給徐暢然,接過一看,原來是一行字:「今日凌晨1時9分出生,生產順利,是個男孩,體重7.1斤。」
「是的。」
徐暢然不動聲色,心裏卻打著小鼓,如果這條簡訊還是周志明或謝新芳發來的,不知道內容是什麼。謝新芳眉頭微皺,看得很認真,時間有點長,徐暢然心裏釋然了,一個好朋友生孩子,把消息告訴其他朋友,這沒什麼。
幾天來吃飽睡足,把小弟弟養得像鐵棒一樣,換了好幾種姿勢,最後用老漢推車把一腔激|情發射出去,氣喘吁吁地躺下來。
原因在於,它是一條腿走路,尤其是從1992年開始,在唯金錢論的道路上狂奔了十多年,它再也沒有力量繼續向前狂奔,轉頭進入新時代。
「什麼感觸啊?」杜老師笑著問道。
人的意識可以盡量保持開放,但人的生活卻難以做到,因為人的肉身是有很大局限性的,在想象中,你可以成為唐吉坷德,但在生活中,耕耘好自己的一https://m•hetubook.com•com畝三分地才是上策。
「你的朋友還都是女的哦。」謝新芳說道,語氣似乎帶著一絲嘲諷,感覺那意思是這些女的都結婚了,你一個人還單著。
「不是,另外一個。」
「是不是手機上這個……」謝新芳朝手機努努嘴。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家三口開車到市郊爬山,市郊的幾個山頭都人滿為患,爬出一身汗,登高望遠,眺望新的一年,意味著一個好的開始。人們臉上都洋溢著新春的喜氣,去年是高歌猛進的一年,今年又將起宏圖,徐暢然沒有那麼多期望,他更多地觀察著人們的表情。
突然,手機又響起簡訊鈴聲,徐達國愣了一下說道:「又來簡訊了」,想把手機還給徐暢然。
徐暢然到廚房煮餃子,三個人吃餃子,一般煮兩鍋,一邊看著餃子在鍋里沉浮,一邊想心事,腦子有點亂,不知從何想起。最後他找出一條頭緒,這是件好事,尤其對謝虹雲來說,她有真正值得乾的事了,那就是撫養和教育孩子,在她已經賺夠生活費的情況下,一定能把這件事干好。
屋外鞭炮聲驟響,新的時代開啟https://m.hetubook.com.com了,那些放鞭炮的人們懷著對未來一年的期望,祈禱上天的眷顧。徐暢然讓心情平靜下來,準備入睡,他對歷史的理解,和那些放鞭炮的人不同,在他心目中,已經來臨的時代有一個名字,叫維穩。
「是,是,飛揚人不錯。」徐達國的二兩酒已經下肚,臉色微紅,笑眯眯地說道。
「是的,我在外面朋友不多,不過還是有幾個經常聯繫的。」徐暢然感覺事態已經緩和,鬆了一口氣。
除夕一過,從農曆上說,是真正的翻年,從2007年翻到2008年。以前徐暢然有個黃金十年概念,因為十年是整數,便於記憶,實際上,更準確一點,黃金年代在2008年到達最高峰,然後轉頭向下,進入新的時代。
「才生下來的小孩,樣子都差不多。」徐達國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餃子煮好,端到客廳,謝新芳似乎在和徐達國聊什麼,徐暢然走過去放下餃子,他倆不說話了。
「樣子當然有區別,不過我們都是儒雅型的。」徐暢然說道。
下山後,開始和杜老師聯繫,杜老師說她沒有外出,也是在家裡吃吃喝喝,兩人約定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空見面。
「女的。」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接下來的春晚看得乏味,到11點大家關掉電視上床睡覺,明天早上三人還要開車到市郊去爬山。
至於周志明,也應該很高興,尤其是個男孩,因為他擔心的是將來自己早走一步,謝虹雲沒人照顧,是個男孩的話,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他能想象出周志明抱著孩子時,壓抑住內心激動的樣子。
「她結婚沒有?」謝新芳在一旁問道。
「我看看。」謝新芳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徐達國手中拿過手機,打開簡訊看著。
「身高跟我差不多,稍微瘦一點。」
「這事兒以前給你說過啊,是一個朋友幫我找的公司,辦了個假接收,這才落下去的,當時是為了買房子。」徐暢然說道。
原本其樂融融的除夕氛圍,突然變得有些異樣,徐暢然鎮定下來,平靜地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生了孩子,是個喜事啊。」
是個男孩?這倒是個新情況,潛意識中一直認為謝虹雲要生女孩,希望她長得像謝虹雲,成為周志明的「貼心小棉襖」,然後像蓉培養青青一樣教育她,現在是個男孩,以上的這些願望和_圖_書都泡湯了。
徐暢然知道杜老師除父母外,還有親戚也在醫院,對現在的醫療狀況比較了解,他說,現在的醫患關係越來越緊張,以前覺得不好理解,這次在燕京呆了幾天醫院,有點感觸。
「當然結婚了,這彩信是她老公發給我的。」徐暢然說道。
記得有一次參加張忠亮的飯局,席間有一個心理學教授,大家聊到八卦的時候,請他分析一下喜歡八卦的人的心理,這位心理學教授笑著說道:「很簡單,缺什麼補什麼唄。」
徐暢然躺在床上,心情有些激動,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既為謝虹雲順利生子高興,也想象著自己今後的生活。
「這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的。」
「我說了你別介意,說得可能不對,但我確實有這種感覺,不是說這個社會是一切向錢看嘛,我看醫生……總覺得像是生意人。」徐暢然說道。
「怎麼辦在燕京的,你又沒有單位?」
「樣子呢?」
30年河東,30年河西,也不知古人是怎麼總結出這句俗語的,多麼的精準。改革開放的紅利到30年達到最高峰,然後就轉頭向下,正應了這句話。為什麼不能繼續產生紅利,讓它向前奔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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