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聲明一下，不是想到你會寫它，我才這樣寫的，我早就這樣想了。」徐暢然笑著說道。

「15年之後呢？」柳微笑著問道。

三人會心一笑，朱越接著說，除了上述兩點，還有一個原因，國內製造業的發展和基礎建設，特別是製造業，這兩年都說中國已經成為世界工廠，這個變化是非常大的。

柳先打車離去，徐暢然和朱越也坐上計程車回屋，三人喝光了一瓶柳帶來的法國紅酒，那種微醺的感覺剛剛好。

徐暢然說是的，從他在搜寶網上的瀏覽就可以感覺到，很多世界品牌都在中國辦工廠，出現各種原單、外貿貨，情況很複雜。他以日本某著名跑鞋品牌為例，該品牌在華東某地建立工廠，一些搜寶店鋪地址都在該工廠周圍，專賣這個品牌的跑鞋，鞋子的來源五花八門，甚至出現了一種高仿原單，就是有人組團應聘進入工廠，分佈在各個生產環節，學習製鞋的各種技術，學成後集體辭職，自己辦作坊……外觀乍一看差不多，價格比m.heｔｕｂｏｏｋ.com.coｍ正品便宜許多。

「不知道，也許，會有某種宇宙洪荒之力出現吧。」徐暢然眼睛向上，作出眺望上蒼的姿態，三個人都笑起來。

4月27日，徐暢然把資助金交給小李同學，讓她提前發放，另外，鑒於上次遊覽故宮很成功，當時有人提到頤和園，這個五一節就組織一次游頤和園，由於他要回家，仍然不能參加，考慮到小李一個人組織有難度，趙夏英也參加。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電視上出現了一條家喻戶曉的廣告詞，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豐田車，這條廣告詞之所以讓人印象深刻，因為它回應了改革開放前那種迷茫、不知路在何方的心態。」徐暢然說，走一步看一步，中國這麼大，還有一些別的選擇，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一走了之。

中學時代在英國倫敦一所女子學校讀了一年半，姑姑一家也出國了，朱越突然決定回國讀書，陪伴爺爺奶奶，後來在爺爺帶領下接觸投資，逐漸確立在國內生和_圖_書活下去的打算，即便將來爺爺奶奶過世，也希望繼續在國內生活下去，她說，在國內生活有一種踏實和溫馨的感覺。

宴畢，三人舉杯相慶，祝福朱越工作順利。五一節，朱越將和柳等幾個人到香港購買股票，因為滬深股市仍然處於下跌，沒有投資價值，朱越說，雖然房產可以投資，但股票的優點是靈活，方便兌現。

徐暢然把活動經費一千元交給趙夏英，叮囑她不要把錢省下來，一定要花完，門票、划船費、兩頓飯，加上其他一些花費，應該能花掉，趙夏英說好吧，這次大家玩個痛快。

「我也是。」朱越也笑著說道。

朱越說，這些工廠的確能給財政帶來收入，但核心技術在人家手裡，品牌在人家手裡，大頭都被人家拿走了，今天他可以在你這裏辦廠，明天也可以在另外一個地方辦廠，所以，製造業的發展有脆弱的一面。

完事後兩人聊天，徐暢然問朱越，如果有朝一日，燕京成為非宜居之地，是否願意到其他地方生活？朱和*圖*書越說可以，她其實願意到鄉野生活，但要看爺爺奶奶的情況。

席間，舉杯慶祝朱越落實單位，是一家大型國企，有一個對外合作的項目，需要懂專業、英語好的人才，朱越去干一陣，熟悉一下一線操作，以後還是會轉入研究機構或學校，朱越說不想過得太累。

徐暢然聊到90年代中後期出現的「崩潰論」，當時不僅國際上，國內也有很多人持這樣的觀點，但進入新世紀后，卻發現到了一個黃金時期，主要有兩點，一是互聯網作為劃時代的生產力面世，被中國抓住機遇，快速發展互聯網建設，二是房地產興起帶來的土地財政，創造性地解決了日趨嚴峻的財政問題。

兩人打開燈，從床頭櫃拿起手機，摁動按鍵，幾乎同時寫完，拿起手機給對方看，看完會心一笑。

徐暢然從朱越的情況，考慮到一種新的可能，準備找個時機進行嘗試。

這種生鐵鍛打的鍋需要養，使用初期，每天要把水跡擦乾，抹點油，防止生鏽，用一段時間后就不用這樣ｍ.hetuｂｏｏk.coｍ•com麻煩了，越用越順手，柳聽了很感興趣。

徐暢然說，製造業的發展固然給地方財政帶來一些進賬，主要還是解決中低層民眾就業問題，它的作用在民生方面。真正的中流砥柱，還是土地財政，可以預料，土地財政不會輕易放棄，而是會推到極限，今年人們認為房價已經到頂，實際上才剛剛起步，它能維持多少年呢？從現在算起，或許能向上走15年，很多時候人們以為真的爬不上去了，它搖晃幾下，又扶搖直上。

4月30日上午11點，徐暢然從首都國際機場飛往雲州，這次他得了個靠窗的座位，飛機向上爬升時，透過機窗看著連綿的山脈，心裏涌動著期待和歡暢，七鳳山，我又來了！

徐暢然又問，假設萬一，情非得已，有一天要離開這片土地到國外生活，她願意選擇哪個地方？先不要回答，兩人拿出手機，各自寫下地名，再一起亮出。

徐暢然說，和朱越異曲同工，他是因為語言而決定在國內生活，生活在母語的環境中，是一種幸福。www.ｈetuｂooｋ.ｃｏm.coｍ他難以接受漢語之外的語言，如果在國外生活，肯定會感到深深的寂寞，因為他無法融入到外語的氛圍中，至少他目前是這樣想的。

柳說，很多人其實並不願意出國，只是考慮到未來的某些可能性，才做出這種決定，到了異國他鄉，精神上是寂寞的。

上床之後，徐暢然帶著一點酒興，淺抽深送，動作幅度比以往大，朱越倒也能承受，雖然呻|吟顯得痛苦，但沒有往外推，徐暢然得以一泄靈犀，暢快淋漓。朱越也喃喃說，好像體驗到了高潮，像在海浪上漂浮一樣。

星期五晚上，柳做東請徐暢然和朱越吃飯，徐暢然提到他最近對餐具的研究，表示要送柳和朱越一套手工鐵鍋，柳笑納了，把地址給了徐暢然。

朱越曾經問過徐暢然，要不要一起去香港買股票，手續方面的事情可以辦理，徐暢然說他的資金還有其他安排，就不去了。

談話中還提到，朱越父母曾經問過她，是否願意到國外工作，爺爺奶奶畢竟年世已高，還是要從長遠打算，朱越回復說在國內生活的打算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