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是不舒服?」徐暢然說道,俯身過去,想把趙夏英身子扳過來,趙夏英掙扎了一下,頭埋得更低了,隨後傳出了壓抑的抽泣的聲音。
只是簡單地把手腕捆住,然後蒙上眼睛,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躺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小弟弟還是沒有力度。
「徐老師,徐老師……」趙夏英輕聲叫道,把他拉回現實。
「記住啊,淑女一言,駟馬難追。你答應我就放心了。」徐暢然鬆了一口氣,喝了口茶,站起來,瀟洒地走動著:「下午學校還有事嗎?去忙吧,雖然只是說幾句話,你也沒白跑一趟。」
「來吧,一起洗。」趙夏英過來拉著他的手,徐暢然有點扭捏地跟著去了。
唉,終於沒能躲過去,該來的還是來了。徐暢然在心裏嘆息,嘴微張著喘氣,淚水不停地往下流,感覺心裏好受一點了。
「沒想到你這麼快離校,今天特意把你叫過來,是有一個禮物要給你。」寒暄了幾句,等趙夏英喝了第一口茶,徐暢然緩緩說道。
「我想……用www•hetubook.com•com繩子,還有……蒙眼睛那個……」趙夏英的手在他腰部輕推了一下。
卧室門窗緊閉,光線有些昏暗,兩人都沒有說話,趙夏英不時深深地呼吸。徐暢然用繩子慢慢捆著,心情複雜,思緒凌亂,他發現小弟弟已經萎下去了,擔心待會出狀況。
計程車在小區大門口停下,剛進小區,電話響了,是尹飛揚打來的,說剛才老柯再次要求他主持開業儀式,他「頂住了」。
可是沒過多久,好多回憶湧上來,又覺得心裏堵得慌,淚水又嘩嘩地流起來,唉,真沒想到會這樣,人生不是只有歡樂,好像以前有多少歡樂,現在就得還回去多少!
趙夏英因為手被綁著,側身躺下,背對著他。突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聽到側邊發出輕微的聲音,「忽忽」地,不知是喘息還是鼻子堵住了,他扭頭過去,發現趙夏英頭盡量彎著腰,埋得很低,肩膀還在抽動著。
「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趙夏英撅了撅嘴,臉上仍然帶著笑容,徐暢https://m.hetubook.com.com然盯著她的臉,他喜歡看她的笑容,但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了。
熱水嘩嘩地流著,徐暢然一動不動,趙夏英為他抹上沐浴液,給他清洗,小弟弟早已挺起來,趙夏英的手握著,輕輕搓洗,小弟弟在她手裡跳了跳,硬度又增加幾分,趙夏英沖徐暢然笑,徐暢然只好裝著沒看見。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不能再呆在浴室了,要出去面對。徐暢然用濕毛巾洗了臉,看上去好多了,對著鏡子挺挺下巴,咬咬牙,帶著堅毅的眼神走出浴室。
「其實,今天專門讓你跑一趟,就是要你答應收下禮物,不能反悔。」
徐暢然分析,老柯開業前有些焦慮,希望飛揚出來鎮場子,其實沒什麼,過一陣他就習慣了。
「沒事。」
感覺有點冤枉,今天真的不是把她單獨叫來,打所謂「最後一炮」,但從趙夏英的角度看,又有點像這意思,也不好解釋,罷了。
「一件小禮物,對你工作之後有點用處。現在還沒到,過兩天我再給你,你現在只需要答應收和-圖-書
下就行。」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愣了一下,覺得在床上呆不下去了,他把趙夏英手腕上的繩子解下,拍拍趙夏英的腰,下床披上襯衫,來到浴室。
徐暢然沒有回答,他還是穿的進屋那一身,今天天氣有點熱,本來是想等趙夏英離開后洗個澡再睡覺。
徐暢然說是送禮物,身子卻沒動,趙夏英朝四周看了看,沒發現有像是禮物的東西,她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徐暢然。
「好。」徐暢然爬起來,到書房取了繩子和眼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一次要用這玩意,既然她這樣要求,就滿足她。
尹飛揚說,他鼓勵老柯大胆干,有什麼問題提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就算開業後生意不好,也是正常的,過一陣中小學生放假,外地大學生一回來,家庭聚餐多起來,生意自然會好。
洗完到卧室,室內溫度已經到28度,打開空調,兩人上床躺下來,徐暢然沒有說話,一隻手在趙夏英身上摸索,意識有些迷糊,但有個念頭很清晰,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等等。」徐暢然趕緊叫道,趙夏和_圖_書英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他說道:「今天叫你來,真的只是說這事,不是……」
「來,你也喝點茶。」徐暢然說著,給趙夏英泡了一杯,是漢中地區西鄉的茶葉,湯色黃綠明亮,清香高爽。
「天氣熱,走慢點啊。」徐暢然笑眯眯說道。
關上門,感覺渾身無力,站不住,走到馬桶邊,慢慢坐下。
「是啊,開業你乾脆別去了,讓老柯找一下當經理的感覺。」徐暢然說道。
「其實他也當過小老闆,當初他家開麵館,他不經常在收銀台嗎?」徐暢然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淚水漸漸停止,心裏也平靜一些了,徐暢然兩手抹幾把臉,站起來走到鏡子前一看,居然是淚眼婆娑,眼睛都像哭腫了,心口還隱隱作痛。
趙夏英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沒別的選擇,「好吧,我答應。」
「那……是什麼?」
「我說我不僅不能去主持開業儀式,甚至不能露面,不然人家說我搞房地產的,怎麼去開館子了?」尹飛揚說道。
唉,無論如何努力,人生終究會留下遺憾,好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m.hetubook.com.com不會這樣了。
徐暢然從心裏並不想打「最後一炮」,平靜地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眼下是既成事實,他伸出手,握住一顆小葡萄,輕輕捻著,趙夏英閉上眼睛感受著。
「好,我就不去了,等開業兩天後再帶人去。老柯是不是廚子當久了,不敢上位,哈哈。」尹飛揚也覺得這事有趣。
心口堵得慌,兩手把臉捧住,不一會,淚水從指縫中鑽出來,吧啦吧啦掉在地板上。
回到屋裡,還不到一點,燒水泡茶,開著電視,在沙發上等著。一點二十分,門鈴響起,打開門,趙夏英臉蛋紅彤彤的,氣喘吁吁地進屋。
「學校沒事,我要在這睡午覺。」趙夏英也站起來,朝浴室走去。
「我雖然沒開過飯館,但吃得多啊,要是飯館有什麼問題,總能找到原因的,菜不行、管理渙散、員工有問題,這些事都可以解決。」尹飛揚說道。
徐暢然笑著說道:「這個禮物沒在這裏,還有幾天吧。」
趙夏英眼珠又轉了轉,撅嘴說道:「我不管,我就在這睡。」轉身正要走,又回頭問道:「徐老師,你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