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不若攜美赴情巔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三十而立(一)

來京城多年,碰上11月1日下雪的,似乎是第二回,今年有些不一樣,徐暢然很快想到一件事:把在游弄出去走走。
當年他一個人在燕京,謝新芳打電話來,雖然不明說,但實際上有催促、警醒之意,現在她沒啥好說的了。
這樣一算,周六可以回雲州,要不今天就訂機票,再告訴尹飛揚?想了想,還是決定明天找個時間給尹飛揚打電話。
「徐總,在看什麼?」有人在後面叫道,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峰。
徐暢然的出租房賣得差不多了,現在還剩幾個鋪面,再過幾年,等房價再飈一飈,他會全部賣掉。
說起來,昨天的這個舉動不錯,面對在游的人生初雪,果斷拉出去玩耍了一陣,以後要保持這種態度,盡量讓在游多一些體驗。
「出去吃了一頓,喝了點酒。」徐暢然回答,還好,這次是真的,以往還撒過謊,說是和同學出去吃飯。
回辦公室呆了一會,手機收到一條簡訊,是建行卡號收到一筆入賬,看金額有些疑惑,52萬多,有零有整的,這是誰給他打款呢和圖書
老柯說今年9、10月生意特別好,別說婚宴,就是慶生、百日宴之類,都是幾十桌,集雲廚的生意也起來了,而且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就全部分紅了,所以金額要多一些。
張峰走近兩步,小聲說了一件事,編輯部有人找他打探情況,想到新公司去,他問有沒有例外。
朱越讓他選餐,他選了國貿的泰國菜,朱越說馬上通知柳。
往下看,一片白茫茫真乾淨,往上看,天空飄著小雨,仔細瞧瞧,的確不是雪花,或許可以算雨夾雪吧。
徐暢然站在樓道盡頭,看著外面白色的世界,還想到一個問題,小孩一直生活在滿足和幸福的環境中,如何激發出原始生命力呢?這裡有人生的悖論,雖然快樂是人生的終極目的之一,但快樂和幸福對人又是一種消耗,不能激發出直面人生荊棘的動力。
第一反應是老柯那邊打來的分紅款,時間上正合適,但從沒有達到50萬的金額,上次收到的分紅款是30多萬,不會漲這麼多吧,雖然是兩個月分一次m.hetubook.com.com,算下來一個月要分20多萬了。
在游因為穿得多,爬起來有些費勁,但徐暢然沒有施援,他自己慢慢爬起來了。
「唉,罵人沒有進步,就是這樣藝術。」徐暢然故意嘆息著說道。
徐暢然離開樓道盡頭,快要進辦公室時,看見楊嫣從外面回來,告訴他電影獎的頒獎儀式在燕京大學百年講堂舉行,時間是周四晚,問他去不去。
剛才朱越說,這次是「大生」,還是要表示一下,加上只有柳參加,沒有「外人」,也罷。
徐暢然回答,暫時不安排,以免造成事實上挖百象文學牆角,張峰點頭離去。
「感覺略有醉意。你知道我不喜歡過生日的。」徐暢然說道。
「哈哈,我說天天都睡到自然醒,上班也是想去就去,所以不見老。」朱越笑著說道。
昨天的雪下到中午才停,今天很多地方雪還沒化,要是再下雪的話,他還把在游拉到小廣場玩。這不是故意鍛煉在游的意志力,主要還是對生活的一種發現吧。
雪是昨天落下的,早上還在睡夢中就聽和_圖_書到外面說下雪了,趕緊起來,一看還不是小打小鬧,是大雪紛飛,地上已經墊起了。
聽說這個天要把在游帶出去,鄧阿姨把他裹得嚴嚴實實,帽子手套也戴上了,鄧阿姨還打算跟出去,徐暢然沒有讓,說就在小廣場玩一會就回來。
五個人的生日晚宴,在游也參加了,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給徐暢然敬酒,而且在屋裡跑來跑去,摔了好幾次。徐暢然喝了小半瓶紅酒,微醺的感覺真舒服。
他不會在四合院做這種事,不然每年來一次,他覺得是個負擔。
掛斷電話,徐暢然微笑著搖搖頭,現在老柯是賺錢大戶,這生意比什麼出租房屋舒爽得多,現在他也托老柯的福賺錢了。
昨天因為玩雪,到公司已經是上午十點,看了一眼棉花,已經逼近27000,想到了「瑞雪兆豐年」這句話。
「暢然,今天怎麼過的?」謝新芳問道。
「那好,周四剛好我有事,你就去當個代表了。」楊嫣笑著拍了一下徐暢然肩膀。
到了小廣場,還好,只有一老一小在角落裡玩,廣場中央沒有人,徐暢然和-圖-書鬆開手,在游踩在白雪上,走了幾步,開始發現樂趣了,鞋踩在雪上嘰嘰響,他跑了起來。
後來在游摔了一跤,當時他背對徐暢然,試圖轉動小腦袋朝徐暢然這邊看,等待扶起來,徐暢然沒有動彈,只是喊道:「爬起來。」
徐暢然不喜歡給自己過生日,覺得無論有什麼感受,還是自己找個角落體驗為好,用不著麻煩別人,據朱越說,奶奶還問過她,說怎麼沒見暢然過生日,朱越按照他的吩咐,搪塞過去了。
益西丹增的電影在國外已經獲獎一次,這是在國內第一次獲獎,導演和男女主角都來了,徐暢然點頭說他要去。
午後接到朱越電話,說晚上還是吃一頓,意思意思,就柳和喵喵參加,到這份上,徐暢然也不好反對。
走出辦公室,又到樓道盡頭,打通老柯電話,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分紅款。
牽著在游的手往小廣場走,雪花落在身上,心情有些雀躍,下雪是好事情,至少空氣質量好一點,不知在游心情如何,他可能對下雪還沒概念,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等他長大,他就知道怎麼hetubook•com•com回事了。
匱乏、壓抑、痛苦,這些元素才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面,是和這個世界聯繫的真正橋樑,徐暢然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他不要求在游取得多大外在的成功,但應該是一個能感知世界,最好有一些創造力的人。
吃飯時柳和朱越笑著耳語了一陣,徐暢然知道是在說他,回家的路上問朱越說的什麼,「他說你和幾年前差不多,還是25歲的樣子。」朱越說道。
9點過一刻,電話來了,謝新芳選擇這個時間是有講究的,早了可能還在吃飯,晚了又上床睡覺了,因為今天可能喝酒。
回家后,只說在外面吃飯,沒有提生日的事,幸好在游不會說話,不然就穿幫了。徐暢然拿出手機,等著謝新芳的電話,到京十年,這個電話沒有停過。
「三十而立哦,有什麼感覺沒有?」謝新芳問道。徐暢然明顯感覺到,謝新芳語氣比較輕鬆歡快,和以往不一樣。
關鍵是今天日子特殊,會不會有人打款慶祝生日呢?那就是謝新芳了,但也用不著打這麼多錢啊。想了想,還是保險起見,給老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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