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副院長辦公室，心裏已經在盤算如何再建一個網站以及挂號系統。
「好，謝謝呂院長。」宋榮感謝地說道。
又過一天，宋榮和余普一起參加老師的飯局，認識了合肥本地的企業家，他們被梁民老師說服，將會投入資金一起來做線上醫療。
「又不急，公司都沒註冊呢。」余普笑道，「學生會裡的都是精英，這次聚會後基本都離校了，正好我帶你認認人，以後在社會上都是資源。」
呂有德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沒什麼這樣那樣，你出去吧。」
上一次幫挂號網上線省立醫院就是走的這個關係。
「回吧。」余普伸了個懶腰，「哦對，晚上有個系學生會的聚會，你來不來？」
呂有德不懂互聯網，但仍舊高聲稱讚：「有意義好呀，咱們社會就得有你們這種人才能大踏步前進。」
余普和宋榮都端杯站了起來。
一切都很順利。
他點進挂號網能看到最近上線了不少杭州坐標的m.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ｃoｍ醫院。
挂號網最妙的一點就是它突破了流量→金錢這個轉化過程中的桎梏。
作為高校老師，梁民對業界的現狀和發展都很關心，遍觀當下的國內互聯網企業，獲取流量不是難事，如何把流量轉化成金錢才是最讓人傷腦筋的事情。
「我這不是想考驗考驗你的酒量嘛。」梁民起身笑迎。
呂有德不客氣地說道：「我說蓋不了，你聽不懂嗎？」
梁民為這位副院長介紹了自己的學生們，又聊起一些交情往來，最後才在酒過三巡后說到正題。
宋榮有些渾噩的視線盯住呂有德的臉。
「哦對，宋榮啊。」
「老梁，你看你，客氣個啥？」呂有德熱情地打招呼，「有事直接一個電話，還整這一出！」
像網易、搜狐等門戶網站靠廣告，阿里巴巴、慧聰網等B2B靠服務或者說中介費……
怎麼讓流量最便利的獲取經濟價值是個極大的問題。
宋榮想了想ｈｅtｕbook.coｍ.cｏm，有道理。
宋榮不解，他一進辦公室就瞥見了副院長手上的合同蓋有紅章：「呂院長，那什麼時候能蓋？」
呂有德笑眯眯的聽了一會，驚訝道：「嗨，就這事？可以啊，我記得上回整了個什麼挂號網的試點項目，這怎麼又換了？」
梁民坐在包廂里轉動著若干思緒，看了眼棄暗投明的學生，問道：「之前你實習的那個項目，他們有拿到投資嗎？」
呂有德，你出爾反爾，你有德嗎！
「這……」宋榮手足無措，滿面惶然，「怎麼能這樣……」
梁民點點頭，考慮的倒不是合肥這邊，而是挂號網在杭州的反響。
第三天，上午十點，余普宿醉，宋榮便一個人到省立醫院找副院長拿合同，畢竟只是跑個腿。
宋榮到了副院長辦公室，親手把合同遞給呂有德副院長，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此時此刻和在挂號網地位的不同。
雖然老師的互聯網公司還沒成立，但可以先讓醫院把章https://m.hetubook.com.com蓋下來嘛。
然而，和藹可親的呂有德副院長卻換了副面孔。
「小余，小宋，行，知道了，你們過兩天來拿吧，也是後天上午的這個時間點，到時候我在辦公室。」呂有德副院長和藹可親地說道。
這不合規，但合交情。
一切都很美好。
「互聯網的創新就是和傳統領域結合才有魅力。」梁民提了一杯酒，他又給了余普和宋榮一個眼神，「老呂啊，咱醫院這邊對接的人就是我這兩位學生，來，快給院長敬杯酒。」
宋榮搖頭道：「沒有，他們挺拮据的。」
「哦，小呂啊，你們的這個合同蓋不了章了。」呂有德皺著眉頭，手上正是擬定的兩份合同。
後者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
梁民有悄悄的到一附院、省立看過挂號網的現場工作方式，確認這種收費邏輯能夠行得通，他甚至還戴著口罩詢問過挂號網稚嫩的工作人員何時收費以及費用多少。
梁民和省立的副院長呂有德認識很久和*圖*書了。
實習的那個項目自然是指挂號網，而且，也確實是實習，梁民還看到過宋榮向學校提交的提前實習申請報告。
本來吧，梁民挺看好方卓那個年輕人和挂號網，那次上課演講表述的互聯網應用場景探索讓他眼前一亮，後來杭州會議上的發言則更讓人驚艷。
呂有德坐下。
最開始是在酒局，後來呂有德找自己給他侄子幫個忙，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偶爾還一起打牌增進交情。
呂有德皺眉，雙手來回撕了幾下，直接把兩份合同都撕碎，然後丟進垃圾桶里，冷淡地說道：「蓋不了，這個事回頭我和老梁說。」
太無情了！
是夜，聚會上推杯換盞，果是認識不少優秀的師兄。
餐廳的包廂門被推開，省立副院長呂有德樂呵呵的走了進來。
宋榮的表情凝固了，這完全不是那晚酒宴上熱情的副院長，也不是前天辦公室里和藹的副院長，他怎麼能說變臉就變臉！
「唉，那個不理想，而且，團隊執行的不行。」梁民面不和圖書改色地說道，「我考慮和幾個朋友投入更多資金來好好做這個事，因為我們都認為這個事是進步的，是有意義的。」
宋榮微愕：「呃，不是說要寫個搭配醫院的挂號系統么？」
僅僅第二天，被指派負責對接的宋榮和余普就加班加點的趕製出合作合同，打算把這個事落實到底。
那時候，所謂的技術副總監也就是個修改代碼的機器而已。
那麼，預診環節中提供便利的線上挂號服務自然可以在佔領市場後進行收費，這筆費用繳納到醫院里再定期分成即可。
副院長不太滿意這種目光，不客氣地說道：「你也可以幫我和老梁說，醫院這邊的合作沒法給他，這兩天就和另一家公司簽合同了。」
醫院是天然的付費場景，沒有人說去醫院看病不帶錢的。
宋榮完全愣住，他呆了幾秒，問道：「那上面不是蓋過了嗎？」
然而，就是杭州那次會議，梁民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很有野心，很難有合作的空間，明裡暗裡提出來的合作邀請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