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民的聲音有些急切：「老呂，怎麼個情況？我才聽我學生說，醫院這邊出狀況了？蓋不了章？是因為我們公司的公章還沒到位么？」
呂有德沉穩地點點頭。
「呂院長，這是我們從杭州帶來的龍井，您嘗嘗。」周辛說道。
呂有德笑眯眯的招呼他們落座，回到自己辦公桌的後面又認真端詳了下名片。
他更明確地說道：「應該說，這個挂號網會是咱們合肥市指定的合作單位，壓根不可能交給你們來做啊，更何況，你們公司都沒成立，我在會上能怎麼說？」
然後，他打開辦公桌上的袋子，拿出禮盒，認真檢查了一遍。
頭銜是挂號網的總裁和技術總監，名片背面印有兩個英文單詞，Making Progress。
呂有德批評道：「老梁啊，你們太慢了。」
這次不等說話，手機第三次響起。
「對，杭州的三甲都簽完了，全部可以進行線上挂號服務，那邊還有一些非三和圖書
甲的醫院，估計年前能簽完。」方卓侃侃而談，底氣十足，「因為這個，杭州那邊還要給我們企業頒個年度先進單位的榮譽。」
呂有德有些詫異。
方卓微微一怔，這話問的，省立醫院本就在挂號網上面啊，還是走科大的關係，只是欠缺一個具有法律效力的正式合同而已。
這時，副院長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直接掛掉。
他思考幾秒，又問道：「具體的技術工作，方總，你公司這邊什麼時候能完成呢？」
還是他們太快？
「哎，拿回去，別客氣，別客氣。」呂有德拿著袋子，摸到裏面的硬禮盒。
「您好，院長，我是挂號網的技術總監周辛。」
「呂院長都把我說得不好意思了。」方卓和副院長談笑風生，他拿出蓋好自家公司公章的合同遞過去，「這是我們的制式合同，各項條款都是律師確認過的，院長過過目。」
「爭取吧。」方卓想了想，介紹道，「合肥這邊已經和不少醫院展開試點，咱省立醫院也有，我hetubook.com.com們剛開始想的是觀察觀察實際效果，後來確實不錯又在杭州那邊正式運營。」
呂有德嘆口氣，情真意切地說道：「不是這個事，老梁，你說的這個什麼線上挂號，我上午醫院里開會，院長明確說要和挂號網合作。」
還真就是茶葉？
「什麼？」梁民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
「呂院長，我們挂號網在廬……」
「院長，一點特產而已，咱來日方長。」方卓笑著說道，「您忙著，我們先走了。」
呂有德點點頭，笑容很和藹：「咱們合肥的醫院恐怕年前是簽不完吧？」
呂有德搖頭：「聽說是市裡的關係，不光是我們省立，市內其它醫院應該也會和挂號網合作。」
他呼吸了一口新鮮呼吸，看著天邊的落日，心境卻迥然不同的躊躇滿志。
但轉念一想，既然是杭州帶來的龍井，應該本身也很貴重了。
「方哥，這院長挺好說話。」周辛心情不錯，他再次見到了座談會之後的威力，而這已經是先去皖醫和圖書一附院后的第二家三甲了。
呂有德笑著起身：「那行，方總，咱明天再見，今天還有些事要處理。」
挂號網總裁面不改色地說道：「這樣看過杭州的運營效果，一切穩妥，才又在合肥正式展開。畢竟，挂號網就是咱合肥的企業，涉及的又是民生問題，穩妥很重要。」
方卓話沒說完，副院長的手機又響了，呂有德還是掛掉。
「我們最近招收了不少技術人才，醫院和網上的鏈接布置會比較快，頂多後天就完全能正常使用，但考慮到不同地區的看病難度，像合肥市內的人只有少量挂號比例。」方卓說道，「這也是我們在杭州工作研究出來的先進經驗。」
呂有德指著名片感慨道：「還是年輕人有活力啊，互聯網這種事業就得你們年輕人來搞。」
兩個年輕人相繼和呂有德副院長握手，又禮貌的遞上名片。
呂有德拿過來隨手翻了翻，直接說道：「這有什麼好過目的？我聽院長說，你們在杭州已經簽了所有的三甲醫院？」
呂有德肅然起敬，和圖書認真地說道：「挂號網這個事，我認為是進步的，是有意義的，咱們社會就得有你們這種人才能大踏步前進。」
「喂，老梁啊，什麼事？剛才我在開會呢。」呂有德打通電話，直接問道。
究竟是自己太慢……
他從宋榮口中知道挂號網的那個年輕人回到了合肥，這才幾天啊！
「我要說，我這有一家更好的公司能做這個，院長問起來是什麼公司，我能怎麼說？你們公司名是什麼我都不知道！」
「哈哈，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這名字有意思。」方卓搖搖頭，「希望是真有德吧，不過，不管啥樣，也不耽誤我們的事。」
呂有德不再堅持，送兩位年輕人出門。
呂有德送別挂號網的兩位年輕人，關上門並反鎖。
「您好您好，呂院長，我是挂號網的方卓。」
「呂院長，我們基本也沒什麼事了，您這邊有工作先忙著，我們明天下午來拿合同。」方卓起身告辭，呂院長確實比較忙啊。
方卓笑道：「呂院長謬讚了，我們也就是做點微薄的工作，是抱
和_圖_書著一起進步的心態來做挂號網。」
呂有德大讚：「現在像你這樣穩健的年輕人不多啊，對，看病問題馬虎不得。嗯，這樣吧，這個合同，明天下午你來拿。」
就在兩份合同扔進垃圾桶的這天下午，副院長辦公室再次迎來了另外兩位客人。
方卓點點頭，同意道：「嗯，人不錯，雖然業務上可能有點搞不清，但性格還可以。」
他失望的搖搖頭，拿出手機撥給被自己掛了三次電話的梁民。
他爽朗笑道：「其實就是他們市政府邀請我們過去的，末了還頒給我們榮譽，挺有意思。」
一直沒說話的技術總監周辛憨厚的笑笑，也起身就要離開，但剛走兩步忽然意識到手裡緊緊拎著的袋子，趕緊回身放在辦公桌上。
「接下來還得招人，我們要把合肥像杭州那樣做一遍。」
梁民握著手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對，還說咱們這個是進步的，是有意義的。」周辛讚歎道，「名字不愧是呂有德，真的很有德啊。」
方卓和周辛與院長再次告辭，然後才離開省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