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跟杜飛打個照面，卻話也沒說，直接跑了。
電話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疾不徐道：「天生，是我。」
胡林咧咧嘴：「那個……昨晚上『他們』好像出任務了。」
而趙玉春說是追，卻沒特別著急，不緊不慢的。
倆人一左一右，中間夾著一個人，軟趴趴的明顯沒氣了。
最近早出晚歸的，倒是有日子沒見著秦京茹這丫頭了。
卻令他爸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
杜飛靠在羅漢床上，繼續閉著眼睛，抬手揉揉太陽穴。
看見杜飛愣了一下：「小杜，昨兒晚上你回來啦！」
都在對程家指指點點，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從後院出來。
果然，就在趙玉春踩住蛇頭拔出飛刀瞬間，這條大花蛇的身體猛地扭動起來。
于麗知道一些情況，連主任和程大章兩口子本來就是一夥兒的。
知道怎麼回事，沒在前院多待。
走過來時，地上除了拖拽的痕迹，還留下了一溜血跡。
只從天上灑下一縷縷冰涼的雨絲。
幾分鐘后，門外傳來敲門聲。
「對對對……杜科長，您能耐大，給咱們說說唄。」
這事兒不能再深究了。
林天生長出一口氣，沒再執意解釋，只說了一聲：「抱歉，父親！我……我錯了。」
恰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鈴鈴鈴」響了起來。
趙玉春面無表情，也不怕李江跑了，反而一把一把收回剛才丟出去的飛刀。
不知什麼時和-圖-書候，秦京茹剪掉了長發，換了及肩的短髮，看著還挺幹練。
杜飛不緊不慢的走到單位。
因為李江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自打知道連主任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搞『人柱』，杜飛就沒再關注他們。
想不到，李江就這樣BBQ了。
應該是被某種利器刺中，又拔出去留下的。
杜飛估計，多半是連主任那邊出了情況了。
電話里那人停頓片刻，沉聲道：「我很失望，在燕大學的東西都攉飯吃了？居然讓一個江湖術士給騙了。」
剛才他忽然想到了朱爸讓他別管這個事兒了，不由得暗想：「難道這就是處理辦法？」
杜飛起來，也沒騎車子，打算撐著傘步行去上班。
杜飛笑著擺手：「大伙兒可別捧我，我哪有什麼人脈，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還行，這都抓人，我哪敢問？我還是剛才進院兒，聽閆解成兩口子說的。」
她也真是天賦異稟，特么瘦臉不瘦胸，羡煞多少女人。
杜飛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暗暗咋舌。
就在趙玉春三人撤退的同事，附近的各個衚衕里還有七八個人影在動。
卻叮囑他不要聲張，更不能透露談話內容。
剛到中院，就見程大章慌慌張張從屋裡出來，好像火燒眉毛了。
雖然沒有透露是誰把電話打過去了。
眾人一聽也是，何況杜飛知道什麼，也不可能隨便講出來。
電話那邊道：「你準備準備，後天走，去廣州，玉春跟和*圖*書你一起去。這次老朱家要在南邊動一動，你過去看看，如有需要，務必配合。」
「我……」林天生心裏委屈，想要解釋卻不知怎麼說。
有人看見杜飛走進來，知道他在公安口人脈廣，便大聲問：「杜科長，您知不知道，老程家怎麼回事呀？」
趙玉春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
不等閆解成細說，一起走過來的于麗已經搶著道：「是中院新搬來的老程家，白天兩口子都讓公安帶走了。」
「嘎吱」一聲，辦公室的門外，來的正是趙玉春……
林天生一皺眉。
同時內心更是唏噓不已。
等這條大蛇徹底不動了。
但這人的份量肯定不輕。
好傢夥，人更多！
林天生打起精神，喊了一聲「進來」。
杜飛早前一直懷疑，李江就是X先生，現在也成了無頭案。
但他沒有選擇，只能說一聲「是」。
電話里那人也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繼續道：「第二，辦事不密，留下首尾，居然讓人直接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林天生下意識從椅子上站起來，喊了一聲：「爸……」
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天。
杜飛一愣，問出什麼大事兒了？
看見杜飛，叫了一聲杜飛哥。
趙玉春才把腳抬起來，沒再理會這條蛇，轉身向前追去。
最後輪到刺進蛇嘴裏那把，令他皺了皺眉。
林天生接起電話，問了一聲「喂」。
胡林所說的『他們』可不是一般人，雖然人數不多，卻
和-圖-書是個個精銳。
他知道，所謂的被江湖術士騙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條，辦事不周密。
杜飛推諉一嘴，轉而問一邊抱著小玲兒的一大爺：「我說一大爺，您老就沒聽到啥風聲？公安抓人肯定得找管院大爺了解情況……」
隨後電話掛斷，從聽筒里傳來一陣忙音，令他有些失落。
這個趙玉春的飛刀，在十米之內絕對比手槍好使！
胡林道：「目前還不確定，不過……」
林天生面沉似水，在發泄了情緒之後，快速冷靜下來，坐回椅子上，沉聲道：「怎麼死的？知道是誰乾的嗎？」
卻見院里竟然不懼下雨，聚集了不少人。
而是先拿腳死死踩住蛇頭，這才去拔刀。
杜飛搖了搖頭。
胡林則十分識趣，一聲不吭的退出了辦公室。
第二天一早。
這些人飛快匯聚到一起，從衚衕出來，到大馬路上。
剛一進大門，閆解成就迎了上來道：「科長，您還不知道吧！咱們院里出大事兒了！」
走到前邊的衚衕口，從旁邊的衚衕里出來兩個人，都是三十齣頭，混身彪悍之氣。
剛一出門就看見秦淮茹也從屋裡出來。
其他人架著李江的屍體，一個接一個進入車廂。
進入垂花門，到中院一看。
等到晚上下班。
再往深了想，就算弄明白了，也只能有害無益。
原以為是個大Boss的模板，卻像條狗一樣，死的無聲無息。
林天生再次說了聲「是」。
防止蛇死hetubook.com.com而不僵，最後反噬一口。
趙玉春仔細看了看，點頭「嗯」了一聲，隨即便帶著兩人快速離開。
杜飛笑呵呵應了一聲。
說著又壓低聲音：「連主任今天也沒上班，是不是……」
能指揮『他們』的也只有一個人。
路邊停著一輛帶帆布篷的卡車。
片刻之後，刷的一下，兩個車燈亮起，射出兩道光柱。
等了片刻「嗯」了一聲，接著道：「天生，別在京城待了，讓你媽給慣壞了，該出去歷練歷練了。」
電話那邊再次沉默。
趙玉春面無表情，伸手抓起中間那人的頭髮往上一拉。
過了半晌，杜飛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既然程大章和劉紅娥出事了，連主任不可能獨善其身。
正說著，秦京茹也從旁邊屋裡出來。
直至晚上才恢復過來。
看著好像有點瘦了，從鵝蛋臉變成了尖下頦。
杜飛乾脆不想了，上樓睡覺。
並沒有直接伸手去拔。
但杜飛覺著，這件事朱爸一定起到了某種推手的作用，促成了另一些人出手打折李江這根攪屎棍。
一大爺本來想裝聾作啞，白天還真有公安找過他。
今天晚上視野同步的時間太長，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天氣陰沉沉，但因為到了開春的時候，下雪也不可能下雪了。
胡林站在辦公桌的前面，一臉苦逼的表情：「剛收到的消息，應該錯不了。」
但話說回來，李江純粹自個找死。
與此同時，一間辦公室內，林天生臉色鐵青，啪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拍桌子：「你說什麼！李江死了？」
等杜飛撐著雨傘，回到四合院的時候。
林天生露出苦澀表情。
可惜趙玉春早有防備，大花蛇最後的倔強也沒能為自己報仇。
幸虧對他家並沒敵意。
杜飛「嗯」了一聲，笑著道：「有點事兒，回來晚了。」
並且在他心臟部位，還有一個類似的傷口。
這件事肯定不是朱爸派人做的，趙玉春不是朱爸的人。
按說昨晚上李江的死訊應該還沒傳出去。
不過杜飛還真不知道。
杜飛沒再往下想，到這裏已經足夠了。
而在他頭揚起來時，脖子的喉結位置，赫然露出一個血洞。
卡車飛快駛離，消失在夜幕中。
林天生心中一凜，沒想到這次這麼嚴重。
露出一張死不瞑目的扭曲面容，正是剛才逃走的李江。
這兩處傷，無論哪個都是一擊斃命的結果。
但在解決了那條大花蛇之後，趙玉春再回頭去找李江，卻看不到人了。
見他面露難色，林天生皺眉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但不排除連主任，或者李江的弟子，通過別的手段能知道李江的生死。
經杜飛一提醒，眾人又看向一大爺。
至於這條蛇，用不了天亮，就會自動消失，要麼被掃大街的撿走，要麼被野貓老鼠分吃了。
大概昨天使用視野同步的時間太長了，杜飛一天都覺著沒精打採的。
杜飛則通過視野同步，居高臨下看著下面。
看著卡車開走，杜飛收回視野，沒讓烏鴉再去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