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歐娜連忙說道:「你聽我說啊,假如你不知道我和我那位朋友的關係,那你去求證一下又不會怎麼樣,我在你們手裡我又跑不了。如果你知道我和那位朋友的關係,知道這背後是什麼事兒的話,那你就更沒必要為難我了對不對?我只是個跑腿辦事的無名小卒,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
「你在三年前因為盜竊罪被送進少管所……」
這就讓女獵魔人不得不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拋棄掉的可能。
徐世傑看了一眼雪茄盒上便簽的留言,抬起頭來輕聲問道:「傑夫先生,我很不明白。我聽說西方世界的遊戲規則就是以強者為尊,可為什麼我在你們身上絲毫感受不到對我的尊重?」
要不怎麼說呢,跟西方人打交道,就得簡單直白一點,你只要習慣性地含蓄一下,他們就能得寸進尺。
如果一個女人年輕貌美,那就是地獄里的魅魔。
菲歐娜連聲哀求,但是那些身穿黑衣的教士不為所動,粗暴地將她拖拽了下去。
男人仰頭便倒。
辦和-圖-書公室中,剛剛審訊過菲歐娜的男人正在窗前默默地思索,突然聽聞槍聲,忍不住皺起眉頭,正要開口呼喚門外的手下,就看到一顆碩大的頭顱朝著自己徑直飛來。
雖然不想在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面前這麼低聲下氣,但命才是最重要的。
「傑夫?這是你的名字?」
「真沒得談咯?」
徐世傑看著周圍聚攏過來的黑衣教士,忍不住嘆氣道:「我想和你們現在的負責人聊聊。」
而且,審判庭方面的態度也非常的微妙。
一把手槍抵在了他的身後。
……
緊接著便是更多的槍聲,其中夾雜著凄厲的慘叫。
把一個女人扔進水裡,如果她沒有沉下去,那就證明她是騎掃帚的女巫。
徐世傑下車之後,徑直走向修道院的大門,可在路中間就被人攔了下來。
「旅人:不要急,我已經在路上了。」
她在旅館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半,起床之後上街隨便買了一個金槍魚三明治,來到聖伊麗莎白修道院門口踩點。
她被關進了地牢里,弔掛在
和_圖_書頭頂的鐵鉤上。倒背著雙手的黑衣教士來到她面前,冷聲說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真正的來意。」
他倒是不想這麼快就過來,但無奈這個廢柴獵魔人跪得太快了。
「別生氣,先生。」
但是他們現在就要拿鞭子抽我啊!
把一個女人扔進火堆里,如果她沒有被燒死,那就證明她是擁有魔法的女巫。
這番急中生智脫口而出的話語,讓這個男人面露遲疑之色。他沉默了半天,轉頭對手下說道:「把這個女人先關起來,給她鬆鬆筋骨,讓她老實一點。」
面無表情的男人冷聲質問道:「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們這裡有的是三明治給你吃!」
「放肆!」
菲歐娜攤手道:「我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街邊安靜地吃三明治……」
操!
菲歐娜點點頭,飛快地說道:「我來找一位朋友,她前兩天被你們帶走了。」
「你的朋友是誰?」
不,不能說微妙,實際上就是非常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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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傑看了一眼扔在他腳下的惡魔頭顱,心說:在睜眼說瞎話這方面我是真的比不上你們。
五分鐘后,她就如願以償地進入了修道院,只不過是修道院里的審訊室。
男人猛地一拍桌子,嚇得菲歐娜一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望著那顆滾落在自己腳邊,鮮血淋漓面目全非的頭顱,男人背後寒毛一根根聳立起來,他若有所覺地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名身穿東方長衫的黑髮少年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饒有興緻地拿起了他擺在桌上還未開封的雪茄。
「當然可以談,只要你放棄抵抗,束手就擒,然後誠心誠意地祈求吾主的寬恕……」
離開紐約大學,徐世傑就直接雇車趕往聖伊麗莎白修道院。
菲歐娜在心裏拚命尖叫,同時也給自家老闆發去了最後一條信息:「老闆救命啊!你再不來我就沒命啦!」
趕到聖伊麗莎白修道院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看著牆壁上懸挂著的各種陰森恐怖的刑具,菲歐娜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菲歐娜在網上鬼哭和_圖_書狼嚎,說自己已經被抽到大小便失禁了。
雖然從法律角度上來說,她什麼都沒有做。
完全不理解他們這種奇怪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然後身後持槍的教士卻冷冰冰地說道:「放下手杖,舉起雙手放在腦後,然後跪下來!」
不過幸好,這一次她終於得到了回復。
菲歐娜都不知道他在翻什麼,自己的生平履歷比白紙還要乾淨……以前小偷小摸的犯罪記錄那都不能算事兒,堂堂審判庭應該不至於為這點雞毛蒜皮跟自己計較。
「她叫雷米爾。」
徐世傑走到他面前,將第二根雪茄緩緩地插|進他的另外一隻眼眶裡面,同時在胸口劃出一個十字,輕聲念誦道:「主啊,寬恕我。」
從昨天開始,天使小姐就一直處於失聯的狀態,自家老闆那邊也杳無音訊,不管發多少信息過去都是石沉大海。
結果手裡的三明治還沒吃完,就被人用槍頂住了後腦勺。
如果一個女人年少多金,那就是長生不死的鍊金術士……
菲歐娜的潛入調查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別耍小聰明,你為什m.hetubook.com•com麼要到這裏來?」
徐世傑搖了搖頭,反手一棍抽了過去過。
他是怎麼進來的?
那是一顆惡魔化的教士頭顱,看起來比牛頭還要粗壯,卻被人用手硬生生地從脖頸上扭斷撕扯下來,扔進了修道院里,精準地砸碎了他辦公室的玻璃窗。
「菲歐娜·艾倫。」
槍聲響起。
男人冷眼注視著徐世傑,沉聲說道:「主的光輝不容褻瀆,審判庭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你們這些異端的叛逆者!」
看著眼前凶神惡煞一臉獰笑的黑衣教士,菲歐娜心裏一片冰涼。
菲歐娜絕望地看著他,終於意識到,這些人根本就不打算拷問情報,他們只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施暴慾望。
「我已經很老實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無論怎麼回答他們都不會相信,就像是中世紀時代對於女巫的審判標準。
下一刻,粗壯的雪茄煙直接插|進了他的眼眶。
「你居然敢直呼閣下的名諱?」
完了,一關無論如何也挺不過去了。
但審判庭什麼時候講過法律?
坐在自己對面的金髮男人面無表情地翻動著手裡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