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前面帶路,四周的攻擊立刻就減少了許多。或者也有可能是之前最衝動最自信的選手都死光了,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敵人終於讓這些教士恢復了些許的理智。
結果沒想到這些人真就是……該怎麼說呢?似乎是養尊處優慣了,沒有絲毫被人上門砸場子的心理準備。
從大門口一路殺進修道院,徐世傑都沒有計算自己這一路上幹掉了多少個敵人——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只要看到他出現,那些教士就會毫不猶豫地拔槍射擊,或者撕開上衣化身成為惡魔衝上來肉搏,完全不給他說話的空間。
「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被抓住的教士已經被嚇到面無血色,大口喘著粗氣艱難地說道:「閣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自從那個……天使失蹤之後,審判庭就一直很亂。最近聯邦政府派了一位官員過來,說是要主持大局,我們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是聽從命令……」
他們膽怯了,退縮了,但目光中依然包含著濃濃的嫌棄hetubook.com•com
與鄙夷。
徐世傑在心裏一直保持著警惕,提防著他們拿出什麼底牌殺招,結果等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就加上修道院里無辜的修女!」
徐世傑推門進入,與端坐在書桌前的中年人對上了視線。
徐世傑轉頭看向兩位主教,皺眉問道:「你們都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嗎?」
逃跑的這位慫得非常徹底,可這種時候你說不知道怎麼能行呢?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懦弱膽怯之輩,有些人看清徐世傑的面孔之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很明顯是經歷過哈特福德那天晚上戰鬥的倖存者。
「晚上好,徐先生。」
教士戰戰慄栗地點了點頭。
在那位兩股戰戰的教士的帶領下,他終於找到了審判庭高層的辦公室——其實都不用人領路,看風水就知道,裝修最奢侈,採光最好的房間肯定要留給大老闆。
說到這裏,他回身一抓,準確地捏住了從後面偷偷潛伏過來試圖發動偷襲的敵人,直接捏碎了對方的喉嚨。和*圖*書
「別害怕,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其中一位主教只是默默搖頭,而另一位主教則回以譏諷的笑容:「看來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徐先生,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僅憑武力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啊啊啊啊!」
「等等!住手!難道你就不怕……」
徐世傑眨眨眼睛,腦子裡生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審判庭這種聽起來就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秘密組織,按照徐世傑的預想,怎麼也該有四梁八柱左右護法之類的編製,被敵人打上門來的時候,要主動站出來報上名號,然後雙方再切磋一番……
這些教士前仆後繼,英勇無畏……不能說他們沒有腦子,只是看起來太過於自信,都覺得自己才是最強之人,能夠壓制住來犯之敵。
你也搞不清楚他是演技好還是單純的心裏沒有逼數。
就讓徐世傑這麼輕輕鬆鬆地殺了進去。
徐世傑點頭笑道:「帶我去找你的領導吧,不管是誰都行。我認為這隻是一個誤會,解釋開了就好,大家何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https://m•hetubook•com•com?」
徐世傑只能動手,而他動手歷來都是不分輕重的,沒有半點武德,只要出手非死即殘。這反過來又大大加深了審判庭教士對於他的恐懼,更果斷地發動攻擊。
「沒關係,我相信你。」
「那什麼……我跟你之間,肯定有定一個人腦子不正常吧?」
「你是想用你們審判庭關押的囚犯來……威脅我?」
徐世傑轉過頭來,注視著面色煞白的優雅男人,輕聲問道:「我已經走到你面前了,你要殺誰?怎麼殺?不用慌,我給你這個機會,下命令吧,需要按一個按鈕還是摔個茶杯?」
「你看,我覺得,事情不應該發展成這樣,你們死不死都無所謂,但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呢?會不會認為我是沒事找事的神經病?所以……冷靜點,聽我說,就算你不知道負責人在哪兒,至少告訴我,怎麼才能跟你的同事們進行正常交流,除了讓我自己投降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雖然很難理解,但確實是有的。
徐世傑將他摁在牆上,拍www.hetubook.com.com拍他的肩膀,拿起他的領帶擦拭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水,心平氣和地說道:「你也看到了吧,我只是想找人聊聊,但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攻擊我。其實我並不是……」
砰——!
那個男人用近乎詠嘆調般的語氣開口說道:「你犯下了一個錯誤,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男人冷聲說道:「我在她們身上綁了炸藥,只要你敢輕舉妄動,她們都會因你而死!」
徐世傑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朝著他的腦袋直接扔了過去。
「停下!」
「這樣很沒意思,真的,但凡我要是跟你多聊一句,人家都會把我當成神經病。」
看他徑直向自己走過來,男人眼中滑過一絲驚慌之色,提高聲音說道:「如果你再前進一步,整個審判庭關押的囚犯都將為你陪葬!」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在挨完揍之後完全不思悔改,還一臉囂張地宣布自己單方面勝利,是自己大發慈悲地放過對手,還希望對手跪地求饒好自為之呢?
「你們現在的負責人到底是誰?我該去哪兒找他?」
那是一位西裝革履和*圖*書,氣質優雅的中年男子,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的貴族優雅品味,而在他的左右手兩邊,分別坐著兩位臉色陰沉的主教。
煙灰缸再次砸在臉上,砸得他眉骨開裂,眼角鮮血直流。
這些人跑得太快,徐世傑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位。
等他們失去自信的時候已經晚了。
男人慘叫一聲,仰頭便倒。
男人強作鎮定,沉聲問道:「你是想要與整個聯邦政府為敵嗎?」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變成了慘叫。
「我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眼看著掉落在地上摔成兩半的煙灰缸,徐世傑轉身又拿起一個玻璃墨水瓶,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男人說道:「子曰: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你如果不懂,我可以一直教你,教到你能聽懂人話為止。」
徐世傑走過去,撿起煙灰缸,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說,我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徐世傑本想要說什麼,可是看著他這副優雅的姿態,想了想還是閉上嘴,直接走了過去。
因為徐世傑走上前來,抬手掐住他的下巴輕輕一擰,就將他的整個顎骨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