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因為我們就是跟隨雷米爾大人前往哈特福德,親身經歷過那場戰鬥的倖存者。」
「這都是誤會啊,菲歐娜小姐。」
看她絞盡腦汁給自己想理由開脫的樣子,徐世傑也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朝著菲歐娜招了招手,自己轉過身來,對著跟在自己身後,老老實實帶路不敢抬頭的主教笑道:「我家的僕人給你們添麻煩了,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情,非要搞成現在這樣,你說何苦呢?」
哪怕在徐世傑也踏上火車的時候,他依舊認為,這隻是一個巧合,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這個人的腦子沒有問題吧?他說什麼你們都敢信?」
它們才不會考慮自己的獵物是正義還是邪惡,有沒有存在價值,它們只想填飽自己的肚子。
同樣的道理,他們才不在乎是誰讓天使隕落,反正我沒看到就可以當作不存在。而他們看到的卻是審判庭失去了最強戰力,變得外強中乾,正是佔便宜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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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使用的是下三濫的招數,用普通人的生命威脅天使就範。
菲歐娜卻不敢接話。
「非常合理。」
這位從華盛頓過來的官員同樣保持著美國人特有的強烈自信心,一上來就用強硬手腕壓制住了審判庭內部各個派系的明爭暗鬥,然後調派人手在暗中調查天使的下落和殺害天使的兇手。
「難道你是第一天做美國人?聯邦政府可不就是這個樣子嘛,只要有好處,那些官員能把自己親媽的骨灰都挖出來泡水喝。」
全身沾滿血跡的徐世傑從外面走進來,一眼掃過菲歐娜與她面前的茶點,詫異道:「我在外面跟人打生打死,你居然在這裏喝茶吃餅乾?」
菲歐娜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旁邊那位教士卻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審判庭內部對此也心知肚明,所以一邊進行內部鬥爭,一邊對外統一口徑,拒不承認天使隕落。天使都沒隕落,那就更不存在m.hetubook.com.com殺害天使的兇手。
教士用謙卑的語氣低聲說道:「但各位主教不願意相信我們的證詞,認為我們都在說謊,是臨陣脫逃的背叛者。」
審判庭擁有自己獨特的信息渠道,女獵魔人離開哈特福德之後,全程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當她來到紐約時,那位先生依然拒不承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他們可以嘴硬,但別人卻未必手軟。
聽著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槍聲和尖叫哀嚎,菲歐娜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真是天才的想法,可那位先生有沒有想過,萬一威脅不成,該怎麼辦呢?」
他話音未落,地牢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主教連連點頭道:「大人說的是。」
在自認為看清局勢之後,這位身份尊貴的先生果斷制定行動計劃,找機會調開徐世傑,派人將天使帶回審判庭。
一直到菲歐娜出現在聖伊麗莎白修道院門口的時候,審判庭終於意識到,站在她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的那個男人似乎也許可能是真的要來了。
天使本來就沒有被藏匿起來,徐世傑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調查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
菲歐娜其實並沒有挨打。
就在兩個星期以前,聯邦政府的特派官員帶著一批生力軍,也就是來自南方的耶穌會修士,進駐聖伊麗莎白修道院,宣布接管審判庭。
教士苦笑道:「你覺得他看起來蠢,只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從這裏面能得到多少好處罷了,當然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那位先生的計劃也不能說完全不靠譜,畢竟在此之前,他真的把雷米爾大人帶回來了。」
你們知道個屁啊!我和雷米爾有個毛的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在乙太網上,你們怎麼可能知道?
等到那個面相兇惡的教士一走,牢房裡的獄卒就趕緊把她放了下來,解開身上捆綁的繩索,給她端來熱氣騰騰的紅茶與酥脆可口的黃油曲奇。
徐世傑拍拍他的肩膀,笑問道:「現在審和圖書
判庭是不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除了這個僕人之外,我家裡還丟了個東西,聽說是被你們撿走了,回頭幫我找回來吧。」
而在美國人的傳統思想觀念中……或者更進一步來說就是自然界的動物競爭法則中,從來都不包括道德,或者理性這些東西。
雖然肚子咕咕叫喚,可菲歐娜卻不敢伸手。
「算了,走吧。」
而那位先生不僅絲毫沒有恐懼,反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向大家承諾和保證,所謂斬殺天使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偽造出來的謊言,來者並非恐怖的惡魔大君,只是一個不懂規矩粗俗無禮的黃皮猴子。到時候他只需一席話語,就能逼其倒戈卸甲,拱手來降……
既然天使都可以接受威脅,那麼從理論上來說,看起來像是好人的徐世傑也能被脅迫。
教士聳肩道:「思考退路那就是不自信的表現,真正自信的人從來都不會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只要你暴露出弱點,受傷或者疲憊,就會被其他的狩獵者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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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菲歐娜的到來,就等於是在他臉上抽了一記耳光。
更準確地說,是不願意接受。
審判庭在美國的地位本來就岌岌可危,唯一可以稱得上是高端戰力的大天使雷米爾如此輕而易舉地隕落,那也就意味著它的存在根基都出現了動搖。
誰敢吃審判庭地牢里的東西?你知道他往裡面給你加了什麼?
東方人說,君子可欺之以方。
聽到這裏,菲歐娜都忍不住吐槽,她知道自己或許有點笨,但笨和蠢還是有區別的,這都不能用蠢來形容,已經是脫離了人類的範疇了吧?
一位身形瘦小,面容猥瑣的教士從陰影中現身出來,坐到菲歐娜身邊,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我們知道你是雷米爾大人的朋友,但我們的聲音無足輕重,已經影響不到審判庭高層的意見了。」
她只是有點笨,又不是傻子。
面對內部質疑的聲音,他信誓旦旦地宣稱——那個中國人需要照顧留學生,絕對不會離開哈特福德!
「這是什麼新時代的科學拷問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