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穿沙灘褲和修身T恤呢？」藍芩反問：「參加完典禮，直接跑到海邊游泳得了。」
藍芩：「……」
作為龍頭。
原來清路公司簽約藝人的時候。
「好傢夥！」
回到水花影視。
「那之前我們公司簽的那些合同條件呢？」藍芩突然問。
你居然說他們一點欺負都承受不住？
藍芩擺了擺手，讓身後的葉芷送上兩套衣服，嘴上嫌棄著：「多大個人了，怎麼現在還要我管的？」
喬恩聳聳肩，「我兒子昨天出生，所以覺得很高興而已，而現在，我打算把收視率這個好消息跟大家一起分享。」
畢竟他們和水花影視打過不少的交道，知道那幫人都是什麼德行。
什麼玩意？
「很難辦。」斯凱聳肩。
劇組其他的工作人員都看傻了。
就在這時——
這是什麼概念？
喬恩看到了對方的動作，忍不住問：「怎麼了？」
「是這個理。」路揚點點頭。
水花影視的小高層已經收到了電視台發來的收視率檔案，他和以前那些時候一樣，並沒有打算直接拆開數據，而是拿到辦公室跟眾人一起分享。
「打住！」
可是對不少人放出了「只要你來，路揚每年給你多少多少歌」的條件的。
……
七點六？
「……」
這傢伙已經上了點年紀，有了小肚腩，肚子上的毛髮茂密，可他此刻跟瘋掉了一樣，把上衣脫掉地踩在桌子上瘋狂旋轉。
他們對視一眼。
「那……我們的收視率呢？」人群中有人問。
「應該吧……」
數據還在統計，《黑暗法則》的劇組成員們開始實行老傳統——猜測收視率。
四……么？
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拿錯了……」導演哆哆嗦嗦地走到喬恩身邊，像是快要病入膏肓的病人在文件中翻找自己的葯，他的嘴上還在不斷嘟囔著：「《黑暗法則》的收視率在哪？《黑暗法則》的收視率在哪？」
「公司有事需要你處理。」
「《黑暗法則》七點六的收視率？我感覺這部電視劇hetubook.com.com，我們能連續拍十年！」
「沒辦法。」顧清寒笑笑：「真要退到幕後了。」
藍芩：「……」
「又沒有代言。」顧清寒挑眉：「我和路揚穿婚紗去怎麼了？」
有人默默地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張紙，然後愣住了：「這是……《絕命毒師》的。」
「不是，那是金曲獎頒獎典禮，你們穿婚紗？」
「有點可惜……」
「而且……」
「好傢夥，你倆把水花影視的人怎麼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藍芩想都沒想，「我從業那麼多年，雖然現在不是經紀人了，但你們兩個怎麼也算是我帶出來的藝人，所以在去金曲獎頒獎之前，我就把所有工作安排好了，現在絕對不會有事，有事也讓蕭裕去管，老娘不管了啊。」
「什麼叫我就去不了了？」
但最後他發現了問題。
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可以側面反應收視率，但此刻的導演有些不敢相信經驗。
想起抖音上面雙方宣傳的待遇，老人隱隱發怒：「而且，這次是他們不守規矩在先。」
「收視率來了。」
導演有些不敢確認。
路揚：「……」
「什麼東西……」藍芩不屑一顧：「不就是個記者發布會嘛？你之前的那首歌都放出去了，他們敢坦白你身份嗎？」
「布雷澤，你清醒點！」喬治看得發愁：「我真擔心你把我的辦公桌給踩壞！」
「那有沒有什麼親子節目？」藍芩眼睛一亮：「我看著你們兩個的孩子，就覺得小孩真可愛，如果我們搞個親子綜藝節目，肯定很受歡迎。」
「也不是不行。」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認為是很好的作品，在網上點評家的嘴裏卻成了一坨屎。
「也就電視劇的收視率是他們的差不多十倍吧。」顧清寒嘟囔著嘴：「真小氣，一點欺負都不能承受。」
兩人只不過是心血來潮試了試婚紗，主要是孩子都不在家，誰知道這原來的經紀人直接殺了過來。
「沒事。」
想到這裏，斯凱忍不住
httｐs://ｍ•hｅtubook.ｃｏｍ.ｃom看向喬治：「你跟上帝彙報消息了嗎？」
美利堅和國內可不一樣啊，美利堅那邊的影視劇，基本都是水花影視的人說了算，結果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你們這樣打臉。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
前面，藍芩也問：「是啊，什麼情況那麼緊急，還要我主持大局？」
「喬恩哥，怎麼了？」
而且今天一早，他就爬起來在網上瀏覽這兩部劇在網路上的討論度了。
別說低了，哪怕是三，他都覺得有點高。
他從業十幾年，第一次不敢面對著自己電視劇的收視率，哪怕是當初第一次執掌鏡頭，他也是可以坦然面對的。
眾人：「？？？」
喬治微笑，上帝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現在的《絕命毒師》打了水花影視《黑暗法則》一個出其不意，那他接下來……
藍芩抽了抽嘴角，沉默了很久。
所有人都看著喬恩的臉，這傢伙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就是笑著的，而現在，好像笑得更明顯了。
他看著收視率曲線，呈直線式上升，然後又看看各項數據，發現都沒問題。
只能假裝要穿婚紗去唄。
那她可不好交代。
「不對啊……喬恩哥這個表情，好像很高興啊。」
「開吧！」
顧清寒：「……」
只不過今天的收視率文件好像格外的厚。
紙張從導演的手上滑落，像是樹葉脫離大樹，盪啊盪的，最後盪到了地上。
「踩壞了，我就賠你一張新的！」布雷澤想都沒想，「首播率破記錄，你知道這象徵著什麼嗎？象徵著以後我見到水花影視的人，都能用鼻孔看著他們！」
「那什麼……如果你們的小孩以後打算出道的話，我當他們的經紀人行不行？我過段時間也想著退休了，而且你那兩個小孩，我覺得很有天賦。」
「看來我們的導演已經等不及了。」喬恩笑笑，打開了文件，從裏面摸出一張A4紙張。
《絕命毒師》比我們《黑暗法則》好看？
「那你有沒有打算回應？」
他自認hetuｂｏok.coｍ•ｃom為今年的《黑暗法則》第二季拍攝得很不錯，畢竟花費了很久的心血。
「去年我們電視劇的首播率應該就有百分之二了吧？今年是第二季，按照慣例和我們之前的成績，我覺得起碼能超過百分之四。」
「他現在應該快睡了。」喬治看了看表：「現在是華國時間十二點。」
「你這樣……」一旁的斯凱忍不住嘆氣：「要不我讓人幫你買一件T恤吧，上面寫上《絕命毒師》首播率破記錄？」
水花影視。
「《絕命毒師》和《黑暗法則》兩部電視劇的收視率已經出來，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無法挽救這次失敗，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
放眼整個美利堅的影視圈，哪怕往前看二十年，也沒有任何一部劇能突破這樣的首播率。
藍芩在路揚和顧清寒的家裡，指指點點兩人的穿著，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老闆，她還是看得不順眼：「我說大哥大姐，你們玩呢？」
特別是布雷澤。
導演興緻不高：「嗯……我覺得三點多左右吧。」
他開過很多次收視率了，更知道第幾張是數據，那數據在那裡。
「差不多是《黑暗法則》的十倍！」
「所以……既然我們贏不了，那也不能讓對方安然無恙地離場。」
……
「當個人吧！」藍芩忍不住嘆氣：「意思就是……我需要在明天之前準備好一切應對措施？」
「他怎麼敢這麼評的？」
到機場了，藍芩拍拍屁股送兩人上飛機：「白眼狼再見！」
「明天召開記者會吧，之前的上帝不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唱了一首歌嗎？他想讓我們拒絕當面曝光，但是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守規矩。」
「我覺得應該有百分之三。」
只見喬恩合上紙張，面帶微笑：「百分之七點六。」
換上了新的衣服，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路揚才用空看手機，然後他嘆了口氣：「藍姐，你可能去不了了。」
這不就是表明了——
「我現在特別想看看那幫人的表情！」
而且，點評為大便也就算了，你還把《絕命毒師》捧得hetubook.com.com那麼高幹嘛？
「敢。」路揚說：「他們已經提前聲明了，這次發布會，說的就是上帝身份。」
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感覺。
「之前的計劃應該作廢了。」
水花影視從來不允許現在面臨著的失敗。
「不了。」路揚認真說：「這次金曲獎之後，我和清寒正式退到幕後了。」
「不算退休。」顧清寒提醒：「我只是在幕後。」
剛才那個七點六的收視率難道不是我們的？
「是啊，導演，《絕命毒師》能在網上有討論度，是因為他們的前期宣傳做得好，這事我們得認。」有人突然開口：「可是我們的《黑暗法則》拍得更好啊，觀看人數肯定更多。」
「怎麼那麼低？」
就連導演都忍不住站起來：「我的老天爺！」
「今天喬恩哥的臉上好像笑得很開心啊。」
「真正能夠影響收視率的，只能是質量！」
「我覺得能有百分之三點五。」
但他並沒有覺得奇怪，摸出邊角看了一眼：「嘶——」
他昨晚已經看完了《絕命毒師》上線的那幾集，也知道那部劇的質量很高。
「導演別急。」
「快，我們現在開車到水花影視的大門口蹲守，我已經忍不住親自見他們一面了。」
「得！」
滿頭白髮的老人坐在圓桌，他輕聲開口說道：「之前我們打算讓上帝面臨失敗之後再公布他的身份，讓他知道水花影視不能招惹，但是現在情況有變。」
「會做的。」路揚小聲說：「幕後而已，東西還是會做的。」
「水花影視剛剛發布消息，說要明天召開記者發布會。」路揚念著手機上的信息：「明天早上八點，算過來……應該是我們的明天晚上八點。」
「我覺得可以！」布雷澤點頭：「我要雙語的，前面是英文，後面是中文。」
路揚：「……再說。」
但是現在，他慌了。
《黑暗法則》的導演在辦公室里咆哮。
「藍姐你說？」
如果路揚跑路。
導演低下頭去。
可現在也沒聽到那部電視劇大火啊，如果是新的電視劇，除了《黑暗法則》，那https://ｍ.hetubook.ｃom.cｏｍ就只有……
當然，只是首播率，畢竟收視率是有機會慢慢增長的。
結果很明顯——
就要面對更加殘酷的考驗了。
「跑過去結婚的是嗎？」
《絕命毒師》的討論度要高，甚至可以說是碾壓。
等得越久，導演越覺得不對勁，然後他開口了。
「我就說吧，《絕命毒師》那樣的前期宣傳根本就沒用！」
喬治拍了拍手掌，又看向旁邊的斯凱：「我感覺你有點難辦了。」
「導演，你呢？」
……
藍芩嘆了口氣：「你說時間這東西是真能改變人，原來的清寒可是吵著要工作，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結果現在結婚生娃了，說退休就退休了。」
「那和退休有什麼區別？」
藍芩：「……」
「唉……」藍芩嘆氣：「看來今年的金曲獎我是去不了了，姐求你們一件事。」
可收視率這玩意是躲不過的。
「誒誒誒，你們夫妻兩就穿這個去？」
「希望上帝能夠承受得住吧。」斯凱嘆了口氣：「我覺得水花影視應該快要把上帝身份爆出來了。」
「來了來了。」
「他怎麼敢的？」
「喬恩哥，我們的收視率怎麼樣？有沒有突破百分之四。」
「我還以為導演會覺得我們的收視率能沖四呢。」
「嗯？」一旁的顧清寒有些疑惑，悄咪|咪地湊到路揚身邊：「什麼情況？」
藍芩回了個白眼：「我親眼看著你們兩個走到一塊的，結果……我最看重的兩個人，傷我最深。」
他們不能接受一個音樂人寫了個劇本就能破掉影視圈的記錄，更不能接受他們是自己同期的對手。
「嗯……」
深橋唱片，大家都在歡呼。
路揚：「……突發|情況。」
要知道。
「打破記錄了啊！」
他害怕要面對血淋淋的現實。
這是一點欺負么？
之前首播記錄的擁有者可是他們水花影視，但現在卻被人親手摘下，還當著他們的面！
路揚和顧清寒對視一眼：「再說。」
「喬恩，給我看看。」導演伸出手，搶過了對方手上的文件。
而導演的聲音，也很沮喪：「百分之……0.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