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辦,我馬上就去操辦!」
這些事,都是曹昂所做,所以要說這段姻緣日後真能成了正果,日後那位見過疾苦的昭姬姑娘可以過得安寧,這個媒曹昂還得佔一半。
天地良心!這就是巧合,我一直在行軍做戰,策劃謀略,始終未曾記得身邊還有個蔡琰,自第一次見面之後,始終忙碌。
典韋也是不住的誇讚,「這次亮子辦事真不錯,美談也傳得極好。」
更何況是有神醫之名,常年與地下陰天子搶人的華佗。
他雖然不是士族之人,但無論是士族還是寒門,哪怕是皇家國戚,也逃不過病之纏身,對醫者還是頗為尊重。
「為何?!你說個理由來,今日若是說不服我,我晚上趕牛車就走,」華佗很是急切的道。
直接到他面前,道:「俺軍中,每人賀禮10金。」
典韋喝了點酒,本來挺開心的,但是聽見這話忽然覺得不對勁。
曹昂說得一點都不意外,而且是早早就已經有準備了,不光如此,他在之前也給蔡琰于廬江、九江、陳留三地都置辦了宅院。都是以徐臻的名義,因為自那一次他在許都看到蔡琰要追出來后,就已經懂了。
「哪件事,說!」典韋眼睛都瞪大了,同時額頭隱隱有汗水流下。
「蔡邕之女,」華佗背著手,臉色略微認真,當即道:「你的名聲保不住了,別這時候來愛惜羽毛。」
「真是巧合!」
看到這一幕,華佗才稍微舒適一點。
「第二個屋,裏面是我給兄長所留,每一次走商,我都給兄長算了一份,布匹、酒水,金銀等,都在其中。」
但他妻子早喪,就留下這一兒,從小聰明伶俐,善於多思,只是被兵災纏身,幾次鬼門關里逃生。
若非是華佗這等經歷世事,看懂人心的老者而言,徐臻未必能想通此節,她心中賴以活下去的堅守,現在沒了。
「我一定辦!」
這位可比當今士族要好得多了,至少最大的幾個士族譬如簪纓之家的楊氏,在他面前都只有拱手冷眼旁觀的份,不敢多說幾句譏諷之話,楊彪可是親眼見過典韋的大耳帖子打在董承臉上的。
否則可和圖書以早到數日!
他放下了書卷,當即跑出門去,九江威望如此之高的徐臻納此豪邁慷慨的大儒之女,又有散盡家財在先。
徐臻帶著他換了戰馬,而後去見了黃敘,父子倆在九江的宅院裏面哭成了一團。
徐臻思索了片刻,又說道:「走訪各處尋災民,先生自己有危險不說,舟車勞頓頗為不好。」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咋舌。
「日後用也是給俺們自己用,君侯不必顧慮!」
再說了,意思想和我前後腳走?凈想美事。
蔡邕和他當然是有舊,如今蔡邕既然身死,那他就算得是半個長輩,說完這話算是稍稍舒了口氣。
「錯了錯了,我錯了行了吧?!」
親手復得,縱馬醫治的大漢江山,才真如畫!
「哪來的?!」
不然就留下算了。
徐臻頓時懂了,深鞠一躬道:「學生明白。」
華佗何嘗不是找了個台階下,順帶還了一下當年友人的人情。
「不是,兄長納昭姬姑娘為夫人,而這位蔡夫人更是以舉家之財,助兄長資軍,日後乃是一段佳話,」曹昂說到這頓了頓,苦笑道:「主要是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一直在等。」
「師父,不娶才是最錯的,我想要個為我散盡家財的女子,彷彿都未曾找到,師父當然該如此,但若是非要說高興……倒是也沒有太過高興,只是覺得此事本就該當這樣。」
徐臻站在他身旁,輕輕說道:「先生,不走了吧?」
華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些年的修養功夫全被你這小子破得一乾二淨,每次想起所聞的劁豬之事,都會七竅生煙。
且,若是可以傳承下去,教境內成醫,那也不枉此一番心意。
「多謝君侯特意來迎!」
這一刻,他自稱學生晚輩了。
典韋一愣。
這麼多年來,黃忠身邊舊友多勸他不要再管此子,不如再生一個。
「哪個?」
「哪件事?!」
「賀禮!」典韋在帳內耀武揚威,好像早就是在等這句話了,一聽徐臻發問,拍著胸脯就站了起來。
原來還有這種打算,徐臻心裏嘀咕了一句,還道了幾句華佗這老和_圖_書先生也小心眼,不過現在終究有幾分頑劣晚輩和開明長輩鬥嘴的模樣,兩人相處起來,就近得多了。
彼時的曹昂正在理政,聽聞之後只是手頓了一下,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會吧不會吧!!
華佗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徐臻還是臉上帶笑。
「她為了你,散家中所藏,所求為何?亂世之中能伴左右者不多也,能有紅顏相伴,已算不錯。」
特別是金。
黃忠暢快大笑,當然內心並不會如此平靜,宛若湖面被石子激起漣漪,其實難以平復。
諸葛亮笑了起來。
這話本來沒什麼,但黃忠卻覺得心裏更為受用。
「去吧去吧,跑起來,跑著去!!」徐臻心裏依舊還虧欠得緊。
宛若當年千里下廬江,娶二喬時那般令人津津樂道,不光保得住蔡琰之名聲,可令亂世之中多不少柔情,還可以讓徐臻的名聲也改觀一番。
「我無愧!老朽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
「我憑什麼不走!」
又是一日之後,徐臻帶文武將聘書送到了蔡琰的府邸之上,又有刺史親自寫的求娶書。
同時心裏也有點贊同徐臻的說法,治病救人不如將所學傳下去,令更多的人可以治病救人,若是可有類似道統傳承,或許在安平盛世到來之後,真正是開枝散葉的結果。
光是庫中多了六萬斤金。
安享這世間繁華,江山如畫江山如畫。
「那老朽就留下。」
這就是身為當世神醫的優勢,倚老賣老。
軍中將士自然也是歡慶。
反正南來北往的百姓諸多,一樣可以令他們尋醫問診。
徐臻果然連忙好言相勸,不敢有半點不敬,滿臉賠笑之色,一隻手撫著華佗的背部順氣,低身下來恭敬有禮。
就連散盡家產用藥,都是吊著命在活。
徐臻盯著他看了很久,兩人相視感動之下,讓人唏噓不已,連賈詡都不得不誇讚典韋,這一次居然做了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如此賀禮讓君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除了有心當真沒有別的評價。
「我有什麼愧?!老朽心中無愧!這些才學都是老朽一生篤行所悟,方可才有所m.hetubook.com.com成就!醫者仁心,救治百姓全憑己心!!」
已經全數給了徐臻,若日後不能以徐臻為依靠,又該當如何。
「先生既為宗師,當開辦學府以授業,令醫術得以流傳,才是治世,否則藏學于身,秘而不傳,救再多人心中亦有愧。」
……
「兄長幫我去開一下,這裏面的錢也不是給你的,讓夏侯恩散於城中官吏,讓他們去給兄長買辦。」
同時,那些當年求娶不得,如今正在酸楚,豪言著誰還敢娶蔡邕之女的士子也可看看。
弄得我華佗現在活像是個屠夫。
將軍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第一件事便是將此事告知了曹昂。
曹昂拿了一把鑰匙出來,這鑰匙開的是衙署後院內的一個木門,以往子脩自己進出的時候徐臻並不會在意,也很少會去打探裏面藏了什麼東西。
燒了不知多少錢,害了黃忠一輩子。
「說得也有道理,我這人腸胃不好,吃飯也是吃軟飯。」
「知道錯了?!」
徐臻頓時苦笑,「好。」
若是要讓這名聲不被那些士子說成是攀附,自然有好辦法,那便是求娶之事定要壯大。
華佗見他父子二人能有此相擁,也是頗為欣慰。
「賀禮俺家君侯之事!日後若是再納,再給!此賀禮做軍資所用,換取鐵具,木材,或是付以人力等,不算給了君侯,這您就不用擔心私收禮物之事了,俺都已經想好了,全是軍資!」
而第二日,送到徐臻面前的庫中所藏,金銀銅鐵這些原本緊缺的東西,一下子冒出來一大堆。
還有忠武侯親自牽馬,他將蔡琰從家中背出來,以禮儀上了馬車,送進了隔壁自己的府邸之中。
徐臻當即道:「真沒錢,當我借的。」
酒桌上。
轉身大步奔走,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徐臻回頭而去。
又是如何求娶,這其中諸葛亮有極大的功勞。
徐臻愣了許久,而後拿了鑰匙便走,到了衙署正堂之內將此話又告知了諸葛亮,導致了亮子瞪大了眼睛盯著他許久。
「三日之內,定然可將筵席、酒水都可辦好,所有的人力錢財,都可從這屋裡出。」
若是和*圖*書真正看來,便宛若那種隨時可能會死之人。
「哦是什麼意思?」徐臻當即後仰了一下。
徐臻愣了片刻。
這些話……您自己聽聽吉利嗎?
「那是,當時典韋將軍那件事,便是他親口吩咐我們不要外傳,現在也無人知曉!」夏侯恩下意識的說道。
我不走誰走!
還得是君侯,別的官譽極高或者是身負爵位的人可不會這樣輕言細語的說話,士族那都是盛氣凌人的。
既如此,那就不多言了,多一人少一人,都是如此,日後自律值高了,未必不能刷出紅顏丹這種東西來,讓身邊相伴的夫人一同長生。
「兄長拿著。」
夏侯恩這話音剛落,此時的筵席上忽然有一人站起來馬上而走,頓時離席,快如流風,行色匆匆在人群之中掠之又掠,閃身出了大門消失不見。
徐臻出現在這個地方來相迎,就已經足夠讓他心中感念極深。
「不走自然比走好。」
否則,在廬江的時候蔡琰也不會這麼感動,甚至一個人支撐起了士族聯合之事,讓董訪大為尊敬,從不敢有任何怠慢。
「俺巡營去了。」
能讓自己倚老賣老的,恐怕也就只有九江了。
徐臻本來沒有得過多少長輩關愛,唯有兩人。
也便是說,這位君侯一直在等著我?
家裡的三位夫人親自張羅,將徐臻送入了屋內,於是外面都在歡慶,將此事傳揚,以誇讚之語令人知曉如何相識。
「喜歡啊!」徐臻當即愣了愣說道,順帶上去就給了個大逼兜,「你才十七這些東西也是你能想的?為什麼對這種事如此熟悉,怪不得手弩進度如此之慢,原來滿腦子都是這些事!」
是誰敢娶。
沒想到今日真的可有好轉。
「可我又在想,若是師父並不喜歡,她如此做只是因為她喜歡,並非要要求師父來娶,大儒之後豈能無自尊可言?師父真的喜歡嗎?」
「唉!」華佗深深的看了徐臻一眼,「非是逼你,只是女娃本以家產為本,尚且還有去處,蔡大家一死之後,她賴以生存的不過是這四千卷書籍罷了。」
華佗被這幾句話說得有些臉紅,當然也是出乎意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當和圖書著面說心中有愧。
從敘兒寫信的時候,就已經在期待著我能到來,所以日夜在向著荊州二十里之外布營?!
「我去了。」
軍中誰敢說這些話,讓典韋加練六個時辰以上便是。
至少說起來的時候,可說成愛美之心,而不是色中餓鬼。
留在此處給你繼續做醫官嗎?!
「言重了!哈哈哈哈!」
「那就好!」
「此恩,我父子兩人必定忠心相報,直至君侯身死之刻!」
「多謝君侯!」
「你喜歡為何,這些年一直躲著。」
但按照別人聊天時候的透露出來的消息,估計當是些私人之物,也恐怕是曹昂的私藏。
只是,他越是有這種贊同的心思,現下就越想要儘快反駁,反駁若是不成,就只能仗著年歲和恩情撒潑。
「你這名聲,無非是色中餓鬼而已,與我劁豬行腳算是抵平了!」
徐臻眨了眨眼。
彷彿是不理解一樣,最終卻也是有些獃滯的點頭道:「哦。」
一個是遠在許都的曹嵩,另一人便是今日的華佗,既然出言催促,也就儘快辦完此事。
「這鑰匙幹啥的。」
「嘖。」
諸葛亮張羅之下,一日之內已經將消息散布,壽春城內,家家張燈結綵,內城官吏府邸之外,鋪下紅毯作為筵席。
「而一身所學,傳承及人方可救更多百姓,若是一人之力,救下的性命不若數百上千,可傳於有志之士,宛如耕種開花結果。」
現在董承的英靈還在許都皇宮外的歪脖子樹上掛著呢,誰敢惹了徐伯文,整個許都內的官吏,都忘不掉那些如鬼魅一般的校事是他親手調|教。
我以後壽命至少二百年起。
「順理成章的吧。」
不過,九江實在比廬江更遠。
盯著黃將軍看了好幾眼。
「也不是特意,」徐臻將他扶起之後,十分誠懇,一直拉著手前行,同時也說道:「只是知道今夜漢升會來,所以將巡防之任,定在了向著荊州二十里處。」
當即道:「把那女娃娶了吧。」
在一片歡騰之中,徐臻還是問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為何前段時日打鐵缺錢的時候,你不拿出來?」
大家都如此付出,怎麼感覺就我一個人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