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太神了!他真的算準了!

典韋撓了撓頭,打了個呵欠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偷摸著還看了兩人一眼,「隨便吧,哎呀,睡迷糊了。」
聽了一晚上鼓瑟吹笙,賓客盈門而鬧,豪邁大笑賀喜之聲的貂蟬,一直到後半夜都未曾睡著,只想著那君侯在屋中又納一妾的事情。同房的呂雯同樣是如此,在卧榻的被子里一直放著匕首,房內的武器架上還有類似於方天畫戟的長兵。
現在看來,果然有可能言中!可那是數月之前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跡象!
徐臻深以為然的點頭。
很不幸我就是這樣的人,魅力太高了無處安放也,想到這徐臻也是笑道:「我當然是想和昭姬多聊,只可惜那時真不可分心,錯過了。」
至此揚州之地,大半歸附了孫策,士族暫且安穩了下來。
于吉仙風道骨,總是素衣而行,每每到處都施符水與病災之地,救下了不少百姓和將士之命,連孫策的母親吳夫人都聽過此名。
蔡琰額頭上的髮絲因流汗貼在了面頰上,雙眸圓瞪眨了眨,露出笑臉來。
「否則必將引起其餘將軍將士眼紅爭論,如此恐會讓君侯煩擾,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也。」
就在這一兩個月內,已經是深得人心,這道士的符水又不禁讓人想起以前太平道的符水,謊稱可以讓人百毒不侵、刀劍不避,喝之可以治病強身,故而深得人心。
「為什麼在他房內的不是你?如此便可趁機復讎。」
一位王姓的士子還感慨。
衙署府邸之內。
但孫策還是執意要殺。
「這樣嗎?」
「唉,醉了醉了!」
於是明眼人,或者說稍稍懂得情義道理之人,都明白這是賈詡欠他的。
「她願散盡家財。
徐臻真能說中!
於是在吳郡邊緣居住的許貢震撼了足足三天三夜。
孫策娶妻之後,大宴賓客許多日,卻也剛好在吳郡會客,于吉執小杖而來,得香客簇擁,有道童所抬。
「典韋兄長,不愧是你!獨得君侯恩寵!」
「俺剛才醉了!」
兩人湊近了一說,頓時大笑跑開,跑得幾步路看典韋氣和_圖_書得直接站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更是捧腹拍腿。遠處一個人獨自喝酒的張遼忍不住端起碗來遮住了面龐,沒想到酒從碗口漏了下來沾濕了鬍鬚,而他其實一直在偷看典韋滑稽的模樣。遮住面龐是對典韋最後的尊重了,畢竟被發現了打不過,省得被這惡來風範的猛人給遷怒了。
一直冷著臉的高順,這些時日從來都是不苟言笑,死命的帶兵,彷彿毫無感情,此刻樂得在案牘后直接躺下,笑著看天,笑著笑著鼻頭就酸了一下。
趙雲和許褚頓時上去抱拳,只有典韋的神色有些古怪,一直盯著他。
她看起來憂鬱已經沒了,平日清冷也不在,今天晚上特別的溫柔。
趙雲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件事閉口不談最是好,日後誰都不要提及半句。
肯定是在軍帳內和君侯單挑的事情敗露了,這件事君侯答應我不外傳的!
必須要日夜巡營,以整肅軍紀。
典韋過來架住他就走,導致賈詡臉色大變,看向許褚和趙雲的眼神頗為求助,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要說典韋的力氣實在是太大,扛住他就可上肩,手肘一彎基本上可卡住令賈詡動彈不得,求助無果后只能大喊:「今天老朽不在啊!」
「你們,你們!」
「今天喝的酒太多了。」
於是許褚捧腹大笑,樂不可支,在軍中只和自己的副將們聊了這件事。
「就,就是此前那件事……」夏侯恩頓時臉色呆愣住,一時間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
呂雯捏緊了拳頭,眉頭緊皺,這話肯定是說給貂蟬聽的,她一直認為貂蟬的美色是狐狸般的魅惑,連她一個小輩而且還是女子,都會時常因一舉一動而恍惚,這個徐伯文又怎麼能免俗。
孫策表面不動聲色,但在賓客散去之後,命人抓捕了于吉,準備當眾斬殺之!
這一瞬間,在典韋的耳朵里幾乎全都是笑聲,由於太過吵鬧,讓他感覺心像是掉進了無底深淵里,而且還在不斷掉落,臉色漲紅,只怕是現在把那位溫酒斬華雄的關雲長拉和-圖-書過來,也不如典韋臉紅。
君侯今夜辦事肯定是不可能了,那隻能他們仨自己商量,雖然不會有敵人來攻,但徐臻給軍營帶來的風貌卻半點不能改變。
徐臻給她蓋好了衣服,身上半點沒有疲憊之感,一時側身而望。
一個人如果長得帥有氣質,挽著腳鋤地都是吸引人的。
許褚點點頭,瓮聲瓮氣的道:「嗯,回答的話就是——豈能言敗?」
……
忽然說道:「嘖,被褥里有風!」
「後來我發現一件事,」蔡琰促狹的笑了起來,一副奸計得逞的可愛模樣,從被褥里伸出手蓋住了一點嘴唇嗤嗤的笑了幾聲,「我發現追著你跑追不上,但若是讓你來追著我就方便多了,你這樣的人總是重情義。」
夏侯恩說完這話低下頭,不再說話,但是肩膀卻聳動了起來,很明顯他不是很憋得住。
一來二去,大家都只是和自己的親信說過,但誰都想不到的是徐營的親信這麼多,連張遼都有人過去拍著後背說了此事。
不過,在慶賀不斷興起之時,時有道士琅邪人于吉。
貂蟬苦澀的笑了笑,一隻手放在了呂雯的臉上,她也明白這隻是不甘心的些許氣話,當不得真,這孩子其實心氣高,真要到了那時候不一定敢動手,所以對待她耐心又溫柔,有些疑惑的道:「小娘可沒那個家底,沒那個底氣如此付出,小娘不配的。」
先寓居東方,剛好這段時日往來吳、會,就在吳郡之地設立了精舍,收徒帶人燒香讀道書。同時還製作符水以治病,吳會人都很信奉,逐漸的開始了追隨仙師,聽從教導。
典韋只能越發著急,這種情況還看不出來么,這可太明顯了,那件事還能有什麼事。
叭嗒。
宛若仙人,於是賓客之中有大半都跑出參拜,連身邊將軍呼喝也無用,竟然是拉都拉不住。
趙雲想了想,道:「那口令,就是帳中乾坤,如何?」
不過罷了,笑一晚上也不錯。
「這口令極有氣勢,俺這就去傳令。」
「其實還是有的,我就覺得夫君和_圖_書你很是純粹,那時候見你對著曹公什麼話都敢說,到了軍營也是妙語連珠,我剛開始還以為夫君的名氣都是吹出來的,你想啊,若真是心系百姓之輩,怎能如此樂呵而笑,定然是悠然感嘆,夙夜難寐,可第二日我見你在田土裡帶著開墾時,又很認真,實在是怪哉。」
也許這就是恩愛。」
許褚笑道:「以前跟我獨斗,一夜喝三壇不倒,今天兩盞言醉,嘖嘖嘖。」
「那正好,咱們再去跑會兒。」
「文和先生其實也不怎麼毒。」
此消息一處,各方震動,自來相勸,連他的吳夫人都特意來勸說,只道這仙師對將士百姓都好,深得民心,不可殺之。
……
睡眼惺忪的環顧四周,冷哼了一聲,「結束了?」
「唉。」
許褚嘿然笑了笑,神態依舊還是很古怪,在典韋趴著睡著的這段時間,他和趙雲不知道在旁邊說了多少風涼話,睡死過去的典韋當然是一句也沒回。
讓他大為震撼。
……
典韋當即左右看去,所有人都轉過臉不去看他,連許褚都假裝喝酒。
且去稍稍休息,明日還是要繼續操勞練兵,將兵甲補齊,待來日而回。
此刻典韋臉上表情不斷變化,心裏更是受傷,恨不得把兩人抓起來掌嘴一百下再說,但是仔細想了想,和他們若是打,沒個三四百回合肯定抓不住,然後又很敏捷的坐下來,搖頭說道:「挺好挺好。」
說到底還是怪徐臻,營內各將的氛圍太好了,誰都是親信,鬧到最後估計都知道,就剩下徐臻和典韋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
俺還在軍中巴巴炫耀呢,君侯他又騙俺!
「哈哈哈哈!!!」
「啊?」許褚眨了眨眼回過頭來,盯著典韋一臉的不信,「我還以為你單挑贏了君侯,原來是下跪?」
傳為了九江近年來最大的美談。
過了一個多時辰了,當然差不多結束了,趙雲和許褚還在等他,今夜到後半夜的巡營口令還沒有定下來。
這種景況他一瞬間心臟如遭重鎚,臉色漲紅到了脖子,這下真的沒臉見人了https://m.hetubook.com.com
「太神了,太神了……這位君侯真的能掐會算?孫策當真要大失民心。」
許貢滿腦子都是修年回來時,稟報徐臻的那番賭約,孫策必定自毀其望。
「笑著好看多了,」徐臻忽然開口道,「從第一眼見你就是苦著臉,彷彿見慣了生死早已沒了感情似的。」
於是他往案牘上一趴,任由誰在旁邊拉扯也起不了身來。
典韋在歡聲笑語中錯愕,乃至天旋地轉感覺酒勁一下就上來了。
這時候聽見典韋這麼說就更想笑了,這件事其實早就一堆人知道了,大家都給典韋面子半點都不透露出來,說起來也是奇怪。
衙署后,徐臻府邸的旁宅之內。
一直到筵席散場,等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才稍微醒酒。
叫來了修年。
徐臻愣了愣,原來是從這裏被吸引的。果然啊,哪有人喜歡什麼文臣武將,揮斥方遒。
仲康和子龍在後面都背起了手,並不做聲,其實賈詡一直讓著典韋,很多時候他不想去,隨時可以不去,以軍令相壓,典韋絕不會再多說一句,這猛人雖然莽撞,卻守規矩,可賈詡偏偏從來不會如此。
這美談傳得江東孫策也感覺娶了親,與謝氏聯姻,又為自家小弟權兒娶了步氏之女為親。
內院房屋之中,徐臻和蔡琰躺在同一張榻上。
幾人跟著他也出去,典韋都醒了還有什麼必要留在此處,晚上夜還很長,今夜君侯肯定不能再有什麼事兒安排了。
典韋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夏侯恩剛要說話的時候,掠出去的身影。
「暢快淋漓啊,當真沒有不今夜更適合奔跑的了,老朽,老朽如今體魄健壯,彷彿回到壯年吶。」
寄人籬下四年之久,除了亡命便是受人排擠,哪裡享受過這等安心之感,這刀盾營的兵,可千萬不能再有半點敗績了。
「今夜口令叫什麼?」
「老了老了。」
可若是要去驅趕這道士時,發現他又並沒有做什麼暗中起事的態勢,那符水又真的可以治病救人,救下了至少幾千百姓的性命,治好了某地差點就起的疫災,和圖書甚至還醫護將士。
典韋當即擺手,根本不去接這句話,他現在把娘胎里未曾用上的智慧全用在了這件事上,只要俺不承認,你們就不可能逼俺破了防,繃住就是一切,久而久之就忘卻了。
走到門口,幾人迎面就遇上了賈詡。
趙雲感嘆了一句。
「你們別聽亮子亂說!當時俺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給君侯下跪,怎能收場?!總不能真在主帳里打吧!」
君侯只和孔明一個人說過,而孔明也守規矩,只和子龍說了,於是子龍也只和一個人說,那便是當天同為值守的許褚。
典韋當即拍了大腿而起身,一轉身就走了,幾人見他這樣明白他還在忍著,也可能真的生氣了,一下掃了興。
許褚沉聲問道。
夏侯恩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臉色同樣在一瞬間就煞白了,「末將……說的是君侯親自造雙戟之事,在軍中不可傳言。」
沒想到脾氣暴躁的典韋還能有今日,真扛過去了這件事反而笑不了一輩子。
這老小子大汗淋漓,衣服都有些濕潤,一邊扇風一邊來,皺紋遍布的臉上滿是汗珠成股留下,大口大口的喘息,又疲憊不堪的行走,當即道:「老朽,跑了一夜。」
定然是這小娘提前說了點什麼,讓他知曉有了防備。
君侯納佳人。
「仲康,子龍,救一下啊!」
左右看了看,大家的臉色都比較奇怪,各自看著自己桌案前的美食,只顧著低頭喝酒,一時間也沒人多說什麼。
許褚心想這還真是個辦法,他這麼繃著我們一點樂趣都沒有,以後久而久之還真就不說了,這都能忍,也真是個大丈夫了。
吳郡、會稽軍民反而多有感激,士族之人也都奉為仙師,偶爾尋路問命,頗為熟稔。
「哈哈哈!!!」
他又吃得下幾碗軟飯。
「老朽一直在和將士奔跑!!什麼都沒聽見!將軍何至於此啊!」
此刻憤恨到心裏古怪不已,總覺得遭了虧欠般,人人都在安享盛景,魚龍共舞,軍民歡慶,這太守納個妾為何全城都在慶賀擺酒。
「將軍所說……這,跟末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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