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
維奧芙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切利妮。
這才是【聖彼得】真正的權能！
少女的話語之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威嚴。
在【朗基努斯】和【聖西門】的雙重壓力之下，【聖達太】的進化偉力幾乎可以說被壓榨到了極致。
「你有罪。」
但是，此刻的凱瑟琳娜，是毋庸置疑的歷代最強【聖達太】。
凱瑟琳娜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位天國的宰相和法官，就是用這樣的態度來審判犯人的。
她身上那被稱為【天國階梯】的聖痕，能夠讓切利妮在【朗基努斯】、【荊棘冠冕】以及【聖釘】這三種模式之間任意切換，從而達到應對一切情況的效果。
那柄弒神的長槍在被拔下來之後，想要繼續插上去的話，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哈利路亞】！
此刻岩漿正在肆意地奔流，和雪山上的冰雪相合，發出了一種極為難聽的嘶嘶聲。
【聖西門】的聖痕，根本無法保護自己的使用者。
「罪名為——違背主的意志。」
維奧芙雖然嬌弱，但是她的戰鬥嗅覺和敏銳程度，無疑都是上上之選。
「救下維奧芙的，其實是她。」
凱瑟琳娜有些哭笑不得地張望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聖彼得】是神子欽定的使徒之首與牧羊人。
僅僅這一項罪過，就足以完全抵消凱瑟琳娜的所有善舉了。
「凱瑟琳娜。」
凱瑟琳娜直接被那一陣狂嵐掀飛，彷彿一根稻草一般直接被拋到了數十里之外。
所以只能維持較短的時間，同時交給莎蘭操控的能力，也會變得生澀且貧弱一些。
「肅靜。」
切利妮的契約者是天國的副君，同時也是最強戰力的米迦勒。
切利妮並沒有這麼做。
說實話，切利妮本人也很意外。
在她們眼中，莎蘭此刻的模樣已經完全和梅塔特隆重合在了一起。
她低聲說道。
好吧，如果這是姐姐的意思的話……
事實上，她也確實達到了預定的效果。
但完整的【哈利www.hetubook.com.com路亞】，根本不會那般彆扭。
「你不應該救維奧芙的……」
哪有這樣撿漏的？
現在的凱瑟琳娜，已經適應了【朗基努斯】的所有規則，至少是切利妮所能動用的所有規則。
因為此刻的凱瑟琳娜，甚至要比一開始的她和維奧芙加起來都要強大。
那道白光就像是傳說中的時光倒流裝置一般，直接將維奧芙那殘存的肉體回復到了完好無損的狀態。
不過，她倒是發現了一個稍微有些取巧的辦法。
她那原本引以為傲的銀色秀髮此刻已然凌亂不堪，精緻的臉上沾著灰塵。
因為根本沒有必要那麼麻煩。
好消息是——
她只用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重新回到了爆炸區的中心。
切利妮也沒有死。
「就謝我的姐姐吧。」
而就在凱瑟琳娜糾結自己接下來要如何應對切利妮時，對方那高傲的聲音，此刻再次在她的耳旁響起——
她朱唇輕啟，從中流瀉而出的，可能是這個星球上被重複次數最多的話語了。
反而泛起了一絲甜美的微笑。
「切利妮。」
莎蘭低頭注視著原告席上的異色眸龍娘。
這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背神之舉。
但維奧芙所沒有想到的是，切利妮竟然已經能夠同時使用兩種能力了。
在將聖痕切換到【荊棘冠冕】，以此來保護自己的時候，她也看到了維奧芙踏上終末的整個過程。
不過，畢竟是心意相通的兩姐妹。
細密的漆黑鱗片從凱瑟琳娜的體內滲透出來，這是【聖達太】的聖痕應對那令人窒息的高溫以及濃煙，所作出的適應性進化。
似乎也覺得這些天使過於聒噪，莎蘭用鎚子敲了敲桌面，發出了清脆的【邦邦】聲。
它來自於天國的宰相，梅塔特隆。
就在剛剛，那甚至撼動了整個歐亞大陸架的大爆炸掀起了巨量的狂風。
並沒有肉芽的伸出，或者諸如此刻的稍微有些血腥的畫面。
就在數個呼吸之後，https://m.hetubook.com.com原本只剩下一半的維奧芙，竟然就這麼重新變回亀了原本的模樣？！
或者說，維奧芙之所以能夠從那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之中倖存下來，便是因為切利妮。
無論是【君往何處】，還是【羅馬城及世界】，都不過是被分割之後的副產品而已。
她有著【聖達太】聖痕的加護，是絕對不會死去的使徒。
那麼——
在那之後，莎蘭那清麗的視線便落到了凱瑟琳娜的身上。
她幾乎在瞬間就發現了這個唯一的機會，並且毫不猶豫地發動了幾乎可以說是拋卻了性命的一擊。
「姐姐？」切利妮有些驚訝。
她雖然不知道切利妮用了什麼辦法，但是對方同時用了兩種能力，卻是不爭的事實。
「睡著了？」
雖然在退出戰鬥之後，【聖達太】便會退化，收回這般偉力。
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之中，你竟然也能睡得好覺嗎？
在重新拼裝好【哈利路亞】之後，此刻的莎蘭如果要秒殺四人的話……
維奧芙並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化為了飛灰。
莎蘭並不是來撿漏的。
如果要抵禦這能夠撼動大陸架的一擊的話，就只有將【天國階梯】由原本的【朗基努斯】轉變為【荊棘冠冕】。
比如說此刻的切利妮明明真身還在櫻島，卻能讓自己的靈魂穿越萬水千山，來到莎蘭的體內，甚至毫無障礙地使用自己的聖痕能力。
而後者只是有些冷漠地擺了擺手——
憑藉凱瑟琳娜的聽力，她依稀能夠聽到她們似乎在說什麼『新股』、『盤口』、『賠率』、『指數』之類的東西。
「正好相反。」
不知在什麼時候，原本屬於切利妮的靈魂波長已經在悄然間偃旗息鼓。
只要是兩個人不就好了？
除此之外，陪審團的席位，也早已被天使們佔滿。
伴隨著歌頌主的聖句，凱瑟琳娜只是眼睛一花，便發現自己已經立於了一座偉岸的法庭之中。
後者有些手忙腳亂地接過了維奧芙，發現她的小
hetubook.com.com嘴正均勻地一張一合。
後者需要使徒奉上自己的鮮血來作為發動規則的祭品。
此刻的少女，彷彿是魔物娘大陸之中的龍娘。
一道柔和而又聖潔的白色光芒，此刻正從切利妮的身上靜靜地閃耀，維繫著維奧芙的生機。
雖然只剩下了半個身子，但是凱瑟琳娜卻能夠極為敏銳地感覺到，生的光輝雖然微弱，卻並沒有從那位嬌小少女的身上消散。
因為米迦勒是能夠同時使用這三種能力的。
「這是勝者的餘裕。」
在主沉睡的期間，她才是天國的掌控者，甚至被稱為『小耶和華』！
少女那嬌小的身軀，就這麼在她的面前化為了灰燼。
此刻站在凱瑟琳娜面前的，是身為十二使徒之首的【聖彼得】！
只需要一次開庭而已。
在心中稍微嘟囔了一句之後，切利妮就將【天國階梯】轉換到了【聖釘】的模式，現在的維奧芙還並沒有完全燒盡。
但是，維奧芙並不是。
不過，凱瑟琳娜很快便注意到了此刻依然在維奧芙的身上流轉的純凈光芒。
【朗基努斯】雖然也擁有著能夠殺死規則的能力，但是那堪稱自爆一般奮不顧身的攻擊，顯然已經完全超過了切利妮的閾值。
背後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但是對於曾經讓神之子復活的【聖釘】來說，維奧芙卻還有搶救的空間。
這就是之前那個現象的真相。
這股一看就讓人心生安寧的光芒，此刻依然保護著維奧芙。
凱瑟琳娜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切利妮。
但是——
只要【朗基努斯】的能力解除，凱瑟琳娜便能夠獲得極其寶貴的喘息機會。
在那之後，凱瑟琳娜那雙異色的美眸便一下子睜大了。
隨即，她便直接將手中的維奧芙拋給了凱瑟琳娜。
或者說，她其實是非常不滿的。
無論以任何標準來看，現在的維奧芙已經死透了。
但此刻的凱瑟琳娜，已經心神搖曳到甚至沒有辦法關注到如此淺顯的事情了。
在看到這個和*圖*書微笑之後，切利妮的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剛剛的行為，並不是因為我善心大發。」
不，並不只是維繫著。
其為——
【聖達太】聖痕如此順暢的運營，自然表示那原本插在其心口的【朗基努斯】已經消失了。
這是因為切利妮已經能夠突破使徒的界限，同時使用兩種能力了嗎？
而只要切利妮撤掉【朗基努斯】，那麼凱瑟琳娜那原本被壓制住的進化規則便能反攻，甚至進化出針對【朗基努斯】規則的抗性。
之前切利妮曾經說過，如果讓莎蘭出手的話，一切便會在瞬間結束。
但這已經完全足夠應對目前的局面了。
那樣的話，維奧芙的捨命一擊，最終也只會無功而返。
很遺憾，雖然這確實是切利妮努力的方向，但是因為時間尚短的緣故，切利妮還沒能取得太多的成果。
她們注視著凱瑟琳娜以及她懷中的維奧芙，正在發出有些興奮的竊竊私語。
所以，前者才會有那個極為扎眼且根本沒有任何必要的『問心』環節，
法庭之中的天使們，此刻也全部屏住了呼吸。
然而，在轉化成【聖釘】模式之後，切利妮頭上的冠冕雖然稍微有些黯淡，但是卻依然閃耀。
那道光芒，正在治愈著維奧芙。
但是此刻的莎蘭，卻並沒有這麼做。
因此，幾乎只是瞬息之間，切利妮就明白了莎蘭的意思。
伯多錄姐妹是一對雙生使徒，她們甚至可以利用靈魂上的同步，實現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姐姐之所以會讓我救維奧芙，並不是出於無謀的善心。」
「從一開始，這場戰鬥的勝利者，就已經決定了。」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沒錯，如果單單地從追求勝利的角度來看的話，不去救維奧芙，直接維繫住已經釘死了凱瑟琳娜的【朗基努斯】，便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切利妮的藍眸一閃，從面前那嬌小的女孩身上移開。
這並不是空話。
這也是維奧芙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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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荊棘樣式的紋路顯現，化為了無形的壁障，將一切的有害物隔絕在外。
說出這句話的人，並不是切利妮。
「不用跟我道謝。」
而是鐵一般的事實。
而東正教的四名使徒，竟然敢於反對【聖彼得】的領導，促成了【東西大分裂】。
「……謝謝。」在安心地將維奧芙擁入懷中之後，凱瑟琳娜看向了切利妮，有些艱難地吐出了這句話。
而且，切利妮此刻正憑依在莎蘭的身體之上。
她選擇了撤掉【朗基努斯】，救下了維奧芙的生命。
她的左邊是太陽，右邊是月亮。
在正對著她的，屬於法官的位置上，莎蘭正正襟危坐。
「如果你維繫著【朗基努斯】和【荊棘冠冕】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勝利的希望。」
但少女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
那便是兩位使徒唯一的勝機。
天國……也有股票嗎？
「如果真的要謝的話——」
這把充斥著死之規則的長槍，已經徹底對她無效了。
切利妮接下來要面對的，也只是一個已經幾乎可以說是任其宰割的凱瑟琳娜而已。
不過，這個辦法其實相當取巧，算是稍微鑽了一些聖痕的空子。
而維奧芙之前所發出的攻擊，甚至遠超她那位曾經引發了通古斯大爆炸的前輩。
切利妮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同時使用兩種能力的。
按照之前審判【玉面金毛九尾狐】以及切利妮的流程，此刻，莎蘭背後的鏡子應該會照出凱瑟琳娜的善舉或者惡行，以此來制定對於她的獎懲。
「那就是我。」
那麼，切利妮覺得自己也能做到。
她有些獃滯地看著極遠處那可怕的景象，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悲鳴：「維奧芙……」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擺在凱瑟琳娜面前。
在凱瑟琳娜的背後，一對漆黑的深色羽翼蜿蜒伸出。
但是無論對方多麼強大，對於莎蘭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切利妮並沒有因此而滿足。
要知道，那位前輩可是僅僅在一剎那之間，就已經化為了飛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