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
我想清了,就在車上睡一覺。結果領導出來后,說小谷啊,你腦子靈光。」
「那還不是你一句話?把原來的司機調到辦公室或者其他科室。如果是老司機的話,他感激你不盡。畢竟天天開車也辛苦。如果是新司機,他敢放半句屁?」
小谷笑道:「三頭六臂談不上,但在機關開車,真的逼著自己想問題。有一次,領導要我出去買包煙。
門衛笑道:「哦,你放心,我是他親戚。」
陸皓明走進門衛室,問道:「您姓李?」
「你會看相?就註定我會當一把手?當一把手不是憑工作幹得好不好,還有許多因素。」
「好的,好的。」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專項辦,走到電梯口,正好電梯下行,進去以後,沒有一個人。他的心,不知為什麼,竟然有點撲撲直跳。
這就是科長級別的辦事員。寫上科長,不好意思,因為在省廳科長就是辦事員的別稱。
陸皓明說:「對。我們有些優秀的傳統文明正在流失。你說的是真話。不過,我們目前的工和*圖*書
作,主要是把胖魚頭吃好。」
我在外面想了很久。他是真要我買包煙還是支開我,不讓我在那兒聽他和別人談話?
「當官分為三種人。一種有關係有背景又有才幹,升得快。從縣裡到市裡到省里,哪個地方都只干幾年,你還沒跟他混熟,他就走了。
他走到門衛室附近才打小谷電話。
「你以前在機關,就琢磨這些事?」
這是其一。其次呢,想跟你說句內心話,別看我在大小領導面前是條狗。我也是一條有尊嚴的狗啊。」
陸皓明再摸出一包煙,說道:「對了,還有一包。」
走出電梯,在一樓大廳,他看見那兩個講方言的烏鄉人坐在一起,交頭接耳,估計是在等柳處長下班。
「胖頭魚特別好吃嗎?」
陸皓明準備考一考小谷,問道:「就算你說的,我到新單位當個一把手,單位原來也有司機,如果只有一輛車呢?」
首先,就來個暗訪,嚇得大家趕快行動,干到除夕都不休息。
「柳處長要我幫他帶點東西,說放到和圖書你這裏。」
會開車,會點菜,會弄音響,會要鑰匙,還鍛煉成一個思想家,會想問題。」
他叫小谷交給門衛。然後兩人回到車上。小谷看陸皓明面有喜色,說道:「去吃胖頭魚。」
一種是埋沒了。另一種是衝出來了。比如你,就能衝出去。」
陸皓明笑了,說道:「小谷,你確實不錯。如果有那樣的機會,我說的是如果,我也需要你這樣的機靈鬼。不過,我聽說別人只往市委車隊調,而你有些反常。」
「那你從哪方面看出我就能衝出去?」
比我年紀小的也是手一招,喂,小谷,快點嘛。小人物也有尊嚴,局長你說是嗎?」
小谷說:「早就到了。」
一個胖子要理不理的樣子,問道:「有什麼事啊。」
小谷一邊開車,一邊說:「一是特別好吃;二是討個喜嘛。比如說,文姐懷孕了,別人都說,肚子這麼大,肯定可以生個胖子崽。」
小谷說:「柳處長這個不好打交代的人,今天被你攻下來了?」
陸皓明說:「只能說撬動了一點點。革https://m•hetubook•com.com命尚未成功啊。不過,他不好色,不收禮,只論工作好壞,這一點可以肯定。
等陸皓明喝了幾口礦泉水后,小谷接著說:
最後,柳處長這樣的人,你都能撬動。所以,我覺得你是萬丈光芒,別人想遮蓋你,都遮不住。」
小郭接過一看,點點頭:「哦,陸局長。」說罷掏出一張名片。陸皓明一看,只有名字,電話號碼,單位名稱,沒寫職務。
陸皓明哈哈大笑。笑完道:「大家都喜歡小孩子胖嘟嘟。不過也有道理,胖嘟嘟的樣子確實討喜。」
他掏出一包煙,放在小郭的辦公桌上,一臉抱歉的樣子,低聲說:「郭科,不好意思,不方便帶什麼東西,下次請你吃飯。」
可憐到了這裏,對門衛都要低聲下氣。自己以前也是一樣,不過今天跟這兩位相比,自己邁開了第一步。至少不要到這兒坐一上午的冷板凳了。
小谷說:「好事多磨。局長,我跟你說句內心話,你以後肯定可以當一把手的,當了一把手把我調過去。」
心想:論起來,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也算是同行,他們回到烏鄉,一定是大搖大擺在街上橫著走的人物。
陸皓明再一次哈哈大笑,然後說道:「機關啊機關,真是一個鍛煉人的地方。把我們的小谷同志鍛煉得三頭六臂。
第二種人。也有關係有背景,但是沒才幹,可以說基本上是個庸才,甚至是個混混。但是,他們混得比較好。總是佔據些好單位,要害部門。
小谷說:「局長,像我這種並非專門給哪位領導開車的司機,叫機動型司機,一會兒給大領導開車,一會兒又給科長們開車。永遠沒個正式的主人。
「拿一箱豆腐到門衛室來。」
陸皓明這次笑得打岔口。笑完后,說道:「讓我喝口水。」
其次,提出並校,修公路,這是個創舉,又切合實際,節約資金。
陸皓明掏出一包煙給他,說道:「你最好問他要個鑰匙,放進冰箱里。豆腐經不起高溫。」
我琢磨了半天,領導煙癮不大,對方也不太吸煙。早上出門的時候,我是放了兩包煙在他公文包里。
第三種人,就是沒背景,也沒有關hetubook.com.com係。全靠自己打拚。這種人有才幹,有水平。這裏面又分兩種情況。
小谷說:「局長,你不要譏笑我。論當官,我有一套心得。」
前面有兩人是烏鄉市的,比我早一點進去,從柳處辦公室出來后,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估計是一問三不知。
「你不同,你把我看成是個人。還時不時表揚我。而市委機關呢,大領導還好,有些科長們的素質就低了,真的把我當成一條狗使喚。
而我呢,跟打乒乓球一樣,他發過來的球,我猛地一下抽回去,再發再抽。抽得他沒有話說了,就說留下材料再仔細看看。」
小谷笑道:「這官場也不能全用些關係戶,用些幹不了事的人嘛。總要用些能幹成事的人才吧。
陸皓明走到外間,突然想,這小郭也得認識,便掏出一張名片,說:「領導,記下你的聯繫方式。」
小谷笑起來,說道:「就是喜歡跟你這種幽默的領導在一起。」
比如危房改造,你來干這件事。
門衛接過煙,對陸皓明一笑:「我有鑰匙。」
「不是琢磨,看得多了,基本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