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他從縣局局長提拔到市局副局長時,外面傳得滿天飛,他坐在辦公室紋絲不動。
「局長,外面都在傳,你要到省廳去了?」
心腹出了門,以為這一回是真的,也到處撒播,於是,這消息傳得更快,連旅遊局辦公室的人都在傳。人們不相信嗎?
「蔡中行的提拔非常快,他曾經只是一名鄉幹部,後來當副鄉長,還與另外一名副鄉長的老婆通姦,這個是有歷史記錄的。
陸皓明說:「首先,我也有錯誤,遇事不謹慎,聽到無何教育局的同事打電話告訴我這個情況——就是蔡中行要到省旅遊廳來當副廳長。
兩人接下來就密商細節一一討論。總之,這件事一定要做到與費銘沒有一點聯繫。
直到快中午了,他接到費副省長那個措詞嚴厲的電話,頓時癱了。
現在要對散布輿論的進行調查,我覺得弄反了方向。蔡中行短短五六年從副科長升到正處,而且還是在有前科的情況下,步步高升。
後來,好幾個人打電話來,我以為是真的,就試探性地打電話給杜廳長,也是好奇吧。想不到這是個假消息。我聽到是個假消息之後,就把這件事反映給了劉部長。
蔡中行按兵不動。
他碰上的是陸皓明,與其讓你費銘布子,和-圖-書不如我主動出擊。陸皓明迅速與劉開來通了電話。兩人商定了對策,下午就一起去找周書記彙報。
蔡中行嘴裏說,別亂喊,但還是和大家碰了杯。在他那個圈子,大家開玩笑稱他蔡廳長,也不止一回兩回了。
隔了半個小時,費銘才回了一條:「四點,我到賓館來。」
在局長的時候,當時的市委組織部部長費銘提議他當市旅遊局副局長,當時是汪偉民同志當書記,沒有通過。
所以,蔡中行是一覺醒來,接到朋友電話,朋友問:「你要走了?」
後來汪書記受了處分,調離無何,蔡中行就順利當上市旅遊局副局長,局長,他的口碑並不好,據我了解,就是當時的費銘書記對他比較賞識。
蔡中行更加相信這是真的,笑道:「不要相信這些。」
因此,他有完全的理由相信,考察組已經到了無何。
蔡中行想了半天,說了幾個名字。費銘搖搖頭,說:「陸皓明都知道了,是誰,你還不清楚嗎?」
費銘的想法是,只要蔡中行不出面,他就可去找周書記反映情況——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故意造謠,請求周書記指示無何把這謠言查清。
「不是造謠,是叫板了。所以,你要迅速去整陸皓明的黑和*圖*書材料。暫時不要寄,快要過年了,別人沒有時間來整這件事。過完年就四處散發。但你不能出面。讓陶、郭等人出面。」
結果,果然在費書記主持研究的最後一次人事會議上,他得以通過。
「大家都是傳,說你去當省旅遊廳副廳長。」
接著,風怒號,雨急下,炸雷急滾,在四處落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轟炸聲。
「我是無何人吧,雖然與蔡中行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社會上有關他的傳聞不少。」
不過,他這一步遲了。
費銘問道:「你在別人面前,這樣張揚過嗎?」
他越解釋,別人就越不相信。傳播的速度就越快。
直到他上班,辦公室的人對他格外客氣,有一個心腹悄悄地溜進他辦公室,問道:
這時,天色突變,烏雲急驟,閃電炸雷,天,頓時黑了。
他說:「皓明同志的發言很有見地。即使是過年了,這個案子也要查。先查蔡中行是如何被提拔上來的。查清楚這一點再說。」
我們不查蔡中行,反而查製造輿論的,那麼,手無寸鐵的群眾,只會對我們越來越失望。
蔡中行又急又怕,在暴雨的狂掃下,所有人慶幸,幸虧沒上路,而在服務區躲過了這場浩劫。
到了市局任副局長之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一心就謀局長這個位置。
「是誰造的謠,你分析一下。」
「誰說的?」
他以為費副省長向組織部提出來了,上面有了這層意思,或者說考察組已經到了無何,這些消息才出來,便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他本想打個電話給費副省長,想想,放棄了。費副省長是表了這個態,讓他去省廳當副廳長。但在考察期間,他絕對不能跟費副省長聯繫。
半小時后,暴雨驟停,天發亮,大家才開始出發。
所有的人都龜縮在服務處的廳子裏面,狂風暴雨,閃電雷鳴,世界彷彿不存在似的。
「你說。」
查出蔡中行是一個優秀幹部,再查造謠者,查出蔡中行是一個混賬糊塗的混世魔王,就要表揚造輿論的。」
蔡中行接到這個電話,心煩意亂。他說過去省旅遊廳當副廳長嗎?
下午四點,費銘過來了。
他莫名其妙:「走?走到哪裡去。」
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並沒有免職,而是調到另一個鄉繼續當副鄉長,此後,他又調到縣旅遊局當副局長、局長。
沒有。他還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
周宏展沒有打斷陸皓明的發言,直到他全部說完,才覺得此人確實不錯。
周宏展說:「說我沒有時間。和*圖*書你打電話要紀委田禹錫書記現在過來。」
「絕對是造謠。」
與其查群眾,不如查蔡中行。
喝多了,他不免狂妄,笑道:「大丈夫志在四方,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要作百分之百的努力吧。」
於是那班兄弟們一齊敬酒:「來,預祝蔡廳長心想事成。」
所以,蔡中行沒把它當成回事。甚至猜想,考察組肯定到了無何。這種情況多的是,一個人要提拔了,事先總會漏風。
蔡中行笑笑:「如果有那樣的機會,我肯定要幫你。」
費銘倒是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凶神惡煞。進來坐下,蔡中行急忙端過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坐在旁邊。
蔡中行見到費銘,嚇得渾身發抖。
周書記點點頭,把目光投向陸皓明。
蔡中行一驚:「是陸皓明指使他人在無何造的謠?」
「那就是造謠?」
劉開來與陸皓明事先商量好了,他們一紅一白唱雙簧。
此時,劉開來、陸皓明已經坐在周書記辦公室。
但是,和朋友喝酒時,別人巴結他,吹捧他,說他不是池中物,副廳級是罈子里摸烏龜,十拿九穩。有的還說,費省長管旅遊,你去當個旅遊廳副廳長,不是易於反掌?
心腹說:「你要是去了省廳,千萬要把我帶上啊。」
大事不好,原來根本沒有這回事。他和*圖*書冷靜下來,想了想,跟辦公室交代,下午他有事情要去辦一下。也沒喊司機,找了一位親戚開私車,急忙向上州奔去。
幹了幾年,費書記表示一定為他解決。結果,在費書記快要走前的一個星期,又是外面傳得神乎其神,蔡中行低調行事。
就算是造謠,也是輿論對我們任人唯親的反抗。因為人們群眾只有用這種方式,來反對一個劣跡斑斑的官員的不斷遷升。
這時,曹秘書進來通報,費銘同志要求見書記。
但是,既然書記找我來了解情況,對蔡中行這個事,我也要反映一點情況。」
大約三點,他才趕到省城,還是選擇住竹園。他對親戚說,你下午就到外面去玩,我叫你回來,你才回賓館。
進了書記室,劉開來介紹了情況,最後說:「我希望省里查一查。如果是造謠,這些人為什麼要造謠。因為旅遊廳不知道,費銘省長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造謠?這是關鍵。」
蔡中行連連搖頭:「我從沒有這樣說過。」
「都在說。」
接下來,他不敢打電話,就連發了兩條信息給費銘。說路上遇狂風大雨,所以遲到了一個小時。
周書記點點頭。
中午就在高速公路服務區吃了頓午餐。
密商之後,費銘走了,蔡中行退了房,叫上親戚,急忙回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