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九鼎。」
王爺本以為小圓臉子該是個乞丐,可沒成想小圓臉子混的風生水起,小臉油光水亮,兩頰肉嘟嘟還頗有手感,
藉著酒勁,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你弟弟他撞煞了。」王爺說著,滿臉愁苦,「我本來也不想麻煩你,可是整座城裡沒個有真材實料的。」
「酒量挺好。」秦月生看著鍾魁說道,覺得挺稀奇的。
「您可是勝先生?」大漢斯文有禮的問著秦月生,拱手作揖問道。
「原是討封失敗,難怪呢,那我做個主,你在我這修行吧,做我這兒的滿堂仙不委屈你吧?」秦月生問著黃皮子。
最後才是青竹釀,竹間釀酒,清香撲鼻,酒不醉人,卻能養生,多為老人喜歡喝。
「我不在的日子打掃好屋子,明白么?這老先生醒了以後送他下山,告訴他事情平了,明白么?」秦月生對灰毛老鼠道。
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情況很奇怪,他的確是秦月樓的分身,但是奇怪之處在於,穿越而來以後自己的身體卻被莫名改換,甚至無法和秦月樓產生聯繫。
「阿一,你輕功最好,速去速回。」王爺對著身邊侍衛吩咐。
他看向了腳邊跟雞搶食的灰老鼠,黑狗正在跑著步,三花貓曬著太陽,頗為平靜。
如果說它不像人,那它的苦修將會毀於一旦,而這個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老先生所為何事啊?」秦月生走到了老人跟前,扶著老人上了山。
青翠竹林之間,秦月生依舊看著天上的雲彩,聽著風吹竹葉的颯颯聲響,他知道麻煩上門了,
「好。」鍾魁也不推脫,坐在了石凳上便自斟自飲了起來。
屋外,穿著錦衣的中年大叔眯著眼睛,油膩的臉上滿是汗水,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身邊還跟著黑色勁裝打扮的貼身侍衛。
「所以啊老叔,不用操心我的終身大事。」小圓臉子很自然的說著,接著他回到了木屋,做起了菜來。
不多時,三菜一湯便做好了,他端出了飯菜,放在了石桌上,又盛好了酒缸內的米酒,一人一碗。
「初有修行五十年,無山無水不聞名,路遠水長三十天,元都田邊一灰仙;仙生字頭如何?留腕如何?」
灰仙眼見秦月生態度強硬,神色黯淡,
「那麼,鍾兄,我們走吧。」秦月生道,「路途遙遠,事不宜遲,速速動身。」
「好。」鍾魁一起身,看到了桌上的瓷碗里還有點余酒,舔了舔嘴唇,一口喝下。
「玄渡天邊一朵雲,雲落胡山七年輪,年輪成道狐華雲,講道留論清微山,開靈灰黃胡柳白,作祖天下滿堂仙。」
十一歲那年,他遇到了妖邪,手邊只有一道請仙術能用,請仙術的範圍很隨機,有可能請來孤魂野鬼,也有可能請到天上仙神一道分神,運氣極好,請到了華雲太爺,因此活了下來,也因為命格足以承擔華雲太爺的降身,所以成了華雲太爺的仙童,等到了年紀稍大,便是仙生。
黃皮子惱羞成怒,一腳踹開了骷髏頭,力氣之大,把骷髏頭硬生生的踹到了趙老黑的懷裡,
不多時,一身高九尺的昂藏大漢便攀上了清微山的頂峰,這昂藏大漢面貌粗獷,古銅色的膚色在陽光下泛著反光,豹頭環和_圖_書眼,虯髯豎起,塊塊肌肉爆炸性一般的將身上的衣衫撐起,穿著儒生服,顯得極為不搭,更為不搭的,當是大漢腰間別著的那柄殺豬屠刀。
所以在此方世界的這些年他也算既來之則安之了,而更為奇怪的情況則是,他感覺,在遙遠時空的彼端,似乎有什麼聯繫正在漸漸的找上他……
喊王爺,其實挺生分的,不過許王爺也不在意這些,畢竟欠著人家爹的,愧疚也於事無補,只能去彌補了,不過好在小圓臉子也不恨他就是了。
雖然王爺說是撞煞,可是黑蛋此刻並無異樣,秦月生看了看黑蛋便笑著抱起了八歲的黑蛋,
「開門見山兩相安,仙所修行天下山?」
許王爺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問道:「月生啊,在山上過的還好么?」
原因無他,這裏清凈,而且還是華雲太爺的講道之地,作為華雲太爺的仙生,他覺得自己搬到清微山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叔,坐下先吃口茶吧。」小圓臉子轉而又問著王爺。
「老叔,您這就見外了,怎麼說黑蛋兒也算是我弟了,不過老叔你也是知道侄兒我規矩的。」小圓臉子收起了輕浮的表象,轉而嚴肅了起來。
灰修品著酒,秦月生吧嗒著煙嘴,吐出了一口煙氣,煙氣凝而不散,其間有狐影閃動,隨後才徐徐消散,秦月生問道,
這顆樹自他穿越而來那年便在靈台方寸之中抽芽發枝,每兩季都會長出一片葉子。
他沒想太多事,只是在山上優哉游哉做著木工活。
「多謝仙生,多謝仙生。」
黃皮子本就記仇,梁子結下,不死不休。
那些修仙兒道的未曾作惡的妖修討封成功后可化形成人,這是一種完美的化形,如果不加以討封便化形,那麼身上也會殘留一些本體的痕迹;因此盤問根底也分為了兩種情況,討封后化形成人,便是【仙所修行天下山】,
「邦邦嗶檔邦邦畢當邦……」哼唱著,秦月生停了下來,在山腳設置下的法界提示著他有人上山了,
照著小圓臉子前世的說法,靖太祖怎麼著也得來個杯酒釋兵權不是?靖太祖不是沒做,也就許王爺成了碩果僅存的異姓王,畢竟人家二話不說就把兵權給交了。
「不夠勁。」黑蛋咂吧咂吧嘴說道。
黑蛋看到了酒,連忙搶過了碗,咕嘟咕嘟就喝下了肚。
而另外一旁的秦月生則是出神的盯著天,白雲聚散離合的飄動著,盯久了,只覺右眼直跳。
「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還喜歡喝酒?」秦月生訝然問著鍾魁。
「小先生,我叫趙老黑,您可一定要救我啊。」趙老黑說著,隨後抽搐了起來。
意思就是在亂葬崗里修鍊的黃鼠狼,后一句是問秦月生你是哪位仙的仙生。
灰仙連忙扣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灰毛老鼠嘰嘰喳喳,點著頭,接著領著黃皮子進了裡屋。
院落內擺滿了酒罈,哪怕蓋住了也散發著醇厚的酒香;笸籮內擺著白菜蘿蔔辣椒,許是木屋主人準備做點爽口小菜,另外的笸籮里則在曬著煙草,想來是個煙鬼,畢竟這煙草所佔據的笸籮足有五個。
「華雲太爺?!金風玉露一相逢,失敬失敬。」灰仙誠惶誠恐,「和_圖_書小鼠一事相求,求仙生成全。」
可是卻被一條白尾纏住了身子,狐尾將趙老黑捲入了院落,鍾魁面不改色只是喝酒,秦月生身後的狐影一閃而逝,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眸也轉為了人眼,他慢悠悠的走回了院落。
後來功成身退的許王爺找著了當年十三歲的小圓臉子,也就收養了他,
「屬下遵令。」貼身侍衛阿一提起輕功一個縱躍,很快便消失在了竹林當中。
——
仙家大總管的這個地位和前世鎖了解的胡三太爺,胡三太奶,黑媽媽差不多,可是卻又是天下仙兒的共祖,能做華雲祖師的仙生,秦月生的地位起止很高,起步三四層樓那麼高,
「不允,換人,事不過三。」
若是說它像人,會損了自身氣運,甚至下輩子沒法再做人。
「我懂我懂。」王爺點頭,「一餐好飽糧,兩串金鈴鐺,三壇青竹釀,四個美嬌娘嘛。」
所謂討封,也就是問見到的人,它看起來像不像人。
「勝先生果然算術高深,連這等事情都能算出。」鍾魁讚歎。
「什麼問題?」
米酒澄澈如清水,清甜甘冽,並不辣口,只是後勁大,一碗微醺,兩碗上頭,三碗斷片。
華雲太爺,亦稱華雲祖師,本為天邊的一朵祥雲,落凡為狐,修鍊成道有了仙籍,
「小生在此謝過勝先生。」大漢一聽,喜出望外,滿臉笑意連忙拜謝。
他哼著小曲兒,一口煙,一口酒,還挺自在,
然而趙老黑只喜歡喝高粱酒,不過大酒雖然喝了個開懷,可是卻也喝完了,他正暗自回味著高粱酒的滋味,
「事不宜遲,老叔,您快把黑蛋兒帶到我這木屋裡來。」小圓臉子說著,雖然體型微胖,可氣度自是不凡。
這便是那一棵種在靈台方寸之中的道樹。
趙老黑藉著酒勁到沒有害怕,不過他倒是聽村裡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過,
「嚯草。」秦月生看著大漢,感覺有些辣眼睛。
而此刻,侍衛阿一也帶著黑蛋兒上了山,黑蛋兒不黑,反而生的雪白粉|嫩,許王爺到老又新添了一個男嬰,自然把他護的跟掌中寶一樣。
「家兄有事出門,在下秦久一,不知您找家兄何事?」秦月生拱手還禮。
這就叫專業。
趙老黑這才如夢方醒,他惹上麻煩了。
「老了,老了,這清微山爬不動了,往前倒退個三十年,爬這山跟玩兒似的。」王爺喘著氣撐著膝蓋回答著。
另外便是桃花醉,桃花醉入口一股花香,多為女流愛喝,不少文人也就桃花醉寫下不少詩篇。
「求仙生成全。」灰仙跪地磕頭懇求著。
「叔,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因此平事只要三言兩語就好了,但凡有不長眼的,大多腦子有問題。
然後鍾魁就醉倒在了地上。
食不言,因此眾人只是安靜的吃著飯,並未過多言語。
秦月生一聽,抬頭望天,此刻萬里無雲,良久,秦月生嘆了口氣,轉身便走。
「無所謂好與不好,這種平靜的生活我挺喜歡的,叔啊,您家裡太鬧騰了,嬸子天天和別的嬸子吵架,我嫌吵,您是知道的,我喜靜。」
「啊這,確實。」許王爺思忖片刻后回道,接著許王爺又問道,「所以這和你的終身和圖書大事有什麼關聯。」
「王爺,您這就見外了,清微山可不好爬啊。」小圓臉子打趣的看著王爺的將軍肚。
「差了點滋味兒。」黑蛋有些不滿道。
「早婚早育所帶來的後果是人口數量的倍增,按照大靖每年的糧食產量來看,能夠養活那暴增的人口數量么?仙師們可不會在這等太平年間浪費時間的幫農夫們催熟農作物啊,而且按照普通人的月收入,能夠養活數量眾多的孩子么?」
「再來。」黑蛋咧嘴道,臉上生出了鼠相。
「走吧。」秦月生說著,摸了摸方向盤。
未曾化形的,便是【客所修行何處山】。
「老仙兒,這陣金風如何?」
趙老黑尋聲看去,只看到了一隻黃鼠狼。
不過,路邊傳來了一道聲,打斷了他的回味,這聲音嘶啞低沉,還帶著兩份邪性。
「月生啊,你剛剛說的都是什麼?」許王爺不解的問著秦月生。
「不委屈不委屈!天大機緣哪敢委屈啊?」黃皮子一聽興奮極了。
「可,灰一,帶黃一去讀經書。」秦月生吩咐著,接著跑出了一隻灰毛老鼠,老鼠人模人樣的對秦月生作揖。
「這倒是不假。」黑蛋佝僂著背,兩手縮在前胸,頗有鼠樣。
上了年紀的動物開了靈智就可以修行,而等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以後想要化成人形就需要【討封】。
許王爺,以及許王爺的妃子們都對秦月生挺好的,可是他還是搬到了清微山上居住,
「真煩啊。」秦月生撓著頭,心中有些煩躁,
他在這個世界里的便宜老爹替許王爺擋了一劍,戰死沙場,孤兒寡母能活下去殊為不易,便宜老娘也病死在家,自此小圓臉子成了孤兒,不過依靠著道樹的葉子,他混成了十里八鄉最有名的小先生,接著就被許王爺給接回了王府,
「啊?這……這也太可惜了,賀蘭道那邊出了遭了屍禍,當地鎮守急需人手,我想邀請勝先生一同前去出一份力,可奈何勝先生不在,多有叨擾還望見諒,不知您能否將此消息告知勝先生?」大漢態度謙恭有禮,挑不出毛病。
「像個吉把!」
「……」秦月生欲言又止,「喝點我釀的酒吧,我先把一些事情處理一下。」
屋內,白凈的微胖圓臉青年正在煮著湯,屋外,大黑狗傳來了討好的叫聲,黑狗有靈性,若是陌生人,黑狗只會狂吠,可若是曾給了它好處的熟人,那它便會發出討好的叫聲。
年紀不大,三言兩語平了事,這叫什麼?
圓臉青年放下了湯勺,走出了木屋。
院落內擺著一張石桌,四個石凳,石桌上還放著茶壺瓷碗,以及一個小木盒。
黃皮子恨恨的看了一眼趙老黑以後就跑進了老林子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玄渡天邊一朵雲,雲落胡山七年輪,年輪成道狐華雲,講道留論清微山,開靈灰黃胡柳白,作祖天下滿堂仙。」
秦月生看著也抿了一口酒,從腰間抽出了旱煙桿,雙指一摩挲,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而後呼出了一口煙氣。
「不允,換人。」秦月生低頭看著灰仙,眼瞳如狐。
每一片葉子上都記載著一些知識,有的葉子是手工活,比如說木工活;有的葉子是手藝,比如說釀酒https://m.hetubook.com.com;有的葉子記載了法術,有的記載了符籙,種種知識不一而足。
「你要讓我來啊,誰他媽不願意來?哪個犢子他不願意來呀啊嘿~」
支架上還掛著鹹魚臘肉,農具散落的擺放著,還積存了不少木料與竹材,
「不過,你可做我滿堂仙之一。」秦月生道。
雲算之術也顯示不日便有麻煩到來。
許王爺感覺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他用兵如神,勇武無比,可也只能馬上定乾坤,並不能提筆安天下。
小白臉子有金手指,但是並非是系統,而是一顆種在靈台方寸中的道樹。
「這個世界上吃不飽的人已經足夠多了,我不能和他們搶糧食。」小圓臉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何事?」
要說這大靖王朝,美酒數不勝數,北罔佔了其四,北罔清涼山上的糯米酒清甜可口,後勁也大,奈何賣酒的小圓臉子只看眼緣而賣,
華雲太爺的地位超然,即是仙兒的祖師爺,也是仙家大總管,掌管天下所有仙兒,
「哎。」秦月生嘆著氣,一指頭點在了趙老黑的人中,出指迅捷,隱隱有狐唳之聲,趙老黑髮出了一陣黃鼠狼的叫聲。
「那個,說道你嬸子,你可知道你嬸子們都挺關心你終身大事的,你看你都二十三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孩子都有了。」
三十年過去,曾經的猛|男也有了大肚腩,英武不凡的臉也被充了氣,變成了隨處可見的鄰家大叔的樣,
「聽說……清微山上的那個小圓臉子是個有道行的小先生……」趙老黑喉結聳動,掉了個頭,趕著驢車漸行漸遠。
「難道……您就是勝先生?」大漢猜測著。
「五十年修毀於口。」黃皮子委屈道。
「我秦月生沒有親生兄弟,剛剛只是禮貌性的準備拒絕而已,誰知道你說的事情我沒法不出門啊。」秦月生有些不情不願道。
「那這玉露又如何?」
「您看我像人么?」
不過卻又感覺到了法界的動靜。
「老哥,老哥,您看我像人么?」
剛剛自家侄女的喜宴吃完還意猶未盡,喜宴的主角是全驢宴,但是他不太喜歡吃驢肉,因此沒吃幾口,反倒是大酒喝了個開懷。
三花貓兒慵懶的躺在屋檐上曬著太陽,院內的雞群咯咯噠的在啄著地上散落的糙米,一條大黑狗正抻著懶腰,踱著步子取到了遠處,抬起了一條腿,
「開門見山兩相安,客所修行何處山?」秦月生問著趙老黑身旁的黃鼠狼。
「該從我這弟弟身上出來了吧?」秦月生問著。
就是不知道這平靜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怎麼稱呼啊?」秦月生問著書生。
「所以你為何纏著他?」秦月生問著黃皮子。
另外便是高粱酒,入口辛辣,度數夠勁道,入口后冬天可以驅寒。
許王爺一摸飯碗,尤有餘溫,不由的對自己這個如同親兒子一般的侄兒多了幾分青眼,
「怎麼又來人了?」秦月生木著小圓臉,十分不爽。
王爺姓許,往前倒退個三十年,也是個馬上定乾坤的狠人,帶著精銳兵卒幫著大靖王朝的太祖打下了大靖的大半個江山,
「磷火青幽無名骨,亂墳崗中身皮黃,仙生字頭如何?留腕如何?」
趙老黑趕著驢車,m•hetubook•com.com躺在驢車上搖頭晃腦唱著小曲兒。
「求此仙童,開堂立口。」灰仙指了指黑蛋。
就好像這個世界屏蔽雙方的聯繫一般,而秦月樓為他準備的東西也化作了一個似乎是此方世界賦予的金手指。
來自科技改變生活的世界的靈魂的思想也不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普通智慧的古人所能夠跟得上的。
「來,黑蛋,喝點酒。」秦月生端起了碗,放在了黑蛋的嘴邊。
一晃十年過去,小圓臉子也早早的搬出了王爺府,在清微山的山頂落了戶,也挺悠閑自在的。
秦月生看著林間山道,上了年紀的老人氣喘吁吁的爬上了山,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說是老人也不盡然,看起來也不過五十歲罷了,前世五十歲左右還算不得多老,可是這個年紀在大靖算得上是老人了。
「小兄弟,您這是何意?」大漢不解,攔下了秦月生。
「盤問它的根底罷了,不是撞煞,只是盯上了黑蛋想讓黑蛋做仙童罷了。」秦月生淡然道,「吃吧,不然飯菜該涼了。」
左跳財,右跳災,
畢竟小圓臉子的爹是許王爺過命的兄弟,幫著許王爺擋了不少刀,最終擋了一劍,卻是心口,小圓臉子也就成了遺孤,
黑蛋嗅著煙氣,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按理說呢,老仙您來,我得十里接八里待,鑼鼓喧天鞭炮鳴,熱熱鬧鬧把您迎,金風玉露任您品,只是咱這地方條件不行,多有得罪望您見諒。」秦月生笑臉相迎,「不過老仙您肯賞臉品我這的金風玉露,那便說明您願意與我商談了。」
之所以叫黑蛋,還是秦月生去王府過節時黑蛋炸鞭炮把臉給炸黑了緣故,從那以後就落下了個黑蛋的昵稱。
「在下鍾魁,字奎斗。」
可是看這黃皮子到也有個人樣,還站在兩顆骷髏頭前,
小圓臉子同許王爺也是有著淵源的,
趙老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真噠?」
實際上小圓臉子只需要前三個,第四個只是順口編出來的罷了。
「求仙生成全!」灰仙仍舊懇求。
「這就來。」灰仙開心至極,而黑蛋也沒了鼠樣,只是昏倒在了地上。
春寒料峭,竹外桃花三兩枝俏生生的倔強盛開,竹林內,卻是有著一座木屋生著炊煙,青色炊煙裊裊飄搖,接著散去。
「原來您是華雲祖師的仙生。」黃皮子驚了。
秦月生放下了黑蛋,黑蛋也自己坐在了秦月生的對面,那老仙兒是個灰修,也即是修鍊的鼠妖,未做壞事可稱灰仙。
「話說是哪陣風把王爺您給吹上山來的?」小圓臉子挺奇怪的問著王爺,語氣里依舊是打趣的意思。
黃鼠狼如人一般站在了兩顆骷髏頭前,嘴裏問著。
「我進去收拾收拾東西,然後跟你去賀蘭道。」秦月生撓了撓鼻尖。
收拾好了行囊以後,秦月生便拎著行李箱出來了,行李箱被他加了四個滾輪,滾輪以竹輮以為輪,外層裹上了獸皮樹膠,接著他盤腿坐在了箱子上,還給箱子上加上了操作桿和方向盤。
話說一天後,小圓臉子正悠閑的躺在竹椅上曬著太陽,觸手可及的便是自家釀的糯米酒。
這一句的意思就是,我們自曝跟腳,首先你先回答你在哪裡修行?
「不允,換人。」秦月生繼續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