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生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水中,血跡擴散開來,並無異樣,鍾魁也如此做著。
「除惡?奇了怪了,那破廟裡也沒什麼惡妖啊。」老人奇怪的想著。
遊街藝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就是心腸挺狠毒的,大概能夠壞到骨髓里吧。
「我正有此意,聽說賀蘭道那有一位鑄劍師很有名,我就準備去賀蘭道順便把這把刀重鑄了。」鍾魁摸著刀說著。
「本是人形成禽畜,而今禽畜還人形。」
「天地匆匆驚鴻而過,路有千百個;遑遑而歸閑雲一鶴,人間紅塵過。」
鍾魁聞言,立刻前去刮下了牆上的青苔。
那公雞打鳴了起來,嘹亮的雞鳴聲連響三次,那些蜈蚣飛快的縮到了陰暗的角落裡去了。
「你們還看什麼熱鬧?找點布給他們蓋上啊,這大冬天的不怕把老人孩子凍壞了?」秦月生喝罵道,「看熱鬧一個頂倆,腳快的快去報官啊!還擱這愣著幹啥?整行為藝術人體雕塑啊?爺真是服了。」
小二滔滔不絕的推薦著,秦月生聽著,不咸不淡的回應著,隨手點了些菜,葷素搭配齊全,還有一碗湯,
「不過沒事,我能找到他。」
「鍾兄,如果你被人污衊的話,你會怎麼應對?」秦月生問著鍾魁。
「不必了老先生。」秦月生笑了笑,「我不是考生,我只是去那邊除惡。」
「等到了賀蘭道,指不定你還得大開眼界。」
「這不好吧?」鍾魁聽得覺得秦月生罵人太狠了,臉上尷尬無比。
兩人的造型引得路邊人嘖嘖稱奇,吸引了不少目光,
此舉是為了驗證二人是不是妖物幻化而成,水盆無異樣就代表了二人是人。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鍾魁連呼。
鍾魁面露不忍之色,他看著秦月生。
忽又起了一陣陰風,吹得門板大動,吱呀聲不停,
紙為黃符紙,硯台是普通硯。
「啊這?」
「勝先生您家的酒後勁還挺大啊,我就喝了七碗。」鍾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腦後翹起的亂髮。
鍾魁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人,既然不是人那就沒事了。
秦月生繼續哼著,完全沒有發現鍾魁已經醒了。
「但是您這鬥法看起來……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鍾魁面露不解。
「心思還挺赤誠的,可是你可知道這樣的話,你再想趕考就得等到明年了。」秦月生問著鍾魁。
也不怪大靖謹慎,畢竟大靖開國也是從亂世當中殺出來的,亂世當中死的人足夠多,也使得妖物和鬼怪多了起來,雖然原本就有妖物與鬼怪,可是亂世也增加了妖鬼異類的數量。
「啊?」
「勝先生,我能做些什麼?」鍾魁問著秦月生。
破廟的大門響起了敲門聲。
「在快到鵝城了。」秦月生道,「只要在走個三五天,就能到賀蘭道了。」
他看了眼鍾魁,又多點了幾碗米飯。
「鍾兄,麻煩去把那牆上的青苔刮下來。」秦月生說著,持續的拍著醒木。
他們顫抖著,雙眼無神且茫然,懼怕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藝人。
見水盆無https://m.hetubook.com.com異樣,登記了二人的牙牌以後才放行。
二人沒有過多地廢話,找了一個蒼蠅館子吃了起來。
「餓了沒?」秦月生問著鍾魁。
「算不得盛京城裡的爺,山裡偷得半日的閑,擱這兒遛彎的人別擾著,您都請便,半不邋遢小爺居野,胸無大志愛咧咧。」
「勝先生,我該怎麼罵?」鍾魁犯了難,他為人正直,亦是飽讀聖賢書,這種罵人,他真不會。
「如果是當今聖上呢?如果你沒法據理力爭呢?」
傍晚,秦月生將箱子里的傢伙事取了出來,將箱中隔板取出來,插在了兩邊,滾輪拉長,就成了一張桌子,將黃布蓋在了桌子上,就成了一張供桌。
「開稻米,散生米,撒谷丁,請六丁,六丁神將自天請,勞請六丁聽分明。」
「左右不過一年時間,我還能多苦讀一年不是?好歹這樣把握大一些。」鍾魁雖然自信,但是也有些緊張。
過了許久,敲門聲停了,秦月生眼角餘光瞥到了牆角,於是他拿起了那塊醒木,高高的舉了起來,接著重重的落下。
「那你給她開門,我給她超度一下?」秦月生問著鍾魁。
秦月生兩隻手抓著王八殼,稍微一按,兩隻王八便伸出了鱉頭,死死的咬住了空氣。
門外是一個女人絕望且無力的吶喊與懇求。
一陣凄厲的聲音從牆角傳來,鍾魁看向了牆角,一團黑氣正在翻滾著,秦月生接二連三的敲著桌子,雷鳴陣陣。
「那就吃點吧。」
白騾聽話的踢起了兩隻後腿,空氣中反而傳出了一陣悶響,似乎還有骨折的聲音。
「門閘沒上,稍微拉一下就能開了,她只是這麼拍著,你不覺得有貓膩么?」秦月生問著鍾魁。
「所以說你酒量還挺好啊,一般人喝了三碗就倒了,第二天啥也記不起來,你還能記得自己喝了幾碗,算酒量棒了。」秦月生解釋著。
「命帶魁罡,神鬼不侵,好一個天命命格。」秦月生點著頭,而後將那一袋生米遞給了鍾魁。
「這種敲門鬼,只要你不去開門,那麼它們是沒法進來害你的。」秦月生解釋道,抿了一口酒,「不過看她求救的那麼情真意切,肯定生前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想借蜈蚣來化蜈蚣煞?天真。」秦月生不屑冷笑。
鍾魁捂著頭,十分口渴,他發現自己正被秦月生的那個帶著滾輪的箱子馱著,而秦月生則是騎在一匹白騾身上,白騾拉著行李箱,手裡還拿著一根竹竿,竹竿前吊著一根白蘿蔔。
進入了鵝城以後,秦月生便牽著白騾開始找起了客棧,鵝城內人口數量算不上多,但也算不上稀少,
「……行吧。」鍾魁只能又回到秦月生的旁邊嚴陣以待。
筆墨紙硯備齊,整齊的放在了桌子上,
彷彿遭到了重拳一般,藝人倒在了地上,嘴裏還吐著鮮血,跟在藝人身邊的動物全都抽搐著抖動了起來。
接著秦月生又做了些準備,之後才慢悠悠的喝著水啃著乾糧。
https://www.hetubook.com.com所謂牙牌,等同於前世的身份證,只不過不如身份證那麼便利罷了。
瞧著秦月生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大塊破布,披在了一個小孩的身上,鍾魁神色悲憫。
「陰風術?呵呵,一直都是你在搞事,現在該我了吧,小蘿蔔!踢腿!」秦月生指著白騾道。
「噗!咳咳咳咳。」秦月生聽了,嗆了一口,止不住的咳嗽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是鬥法,他本人來不了。」秦月生說道。
放下了醒木,秦月生便負手而立的站在供桌之後,靜靜的等待著下一波的鬥法。
秦月生劍指指出,指著那遊街藝人,接著畫了一個圈,將遊街藝人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動物全都囊括其中。
「鍾兄,你生辰八字是多少?」秦月生問著鍾魁。
「勝先生,我們帶那麼多的雞鴨魚鵝老鱉幹什麼?你還牽一條大黃狗?」鍾魁奇怪的問著秦月生,「做菜?」
秦月生冷眼看著這一切,為自己斟滿了酒,吹了吹,一口飲罷,便聽到了一陣漏氣的聲音。
「客官,您的酒。」小二提著酒壺,擺在了秦月生的面前,不過卻也是抬頭踮腳的看著遠處的熱鬧。
秦月生念著,桌上的六粒米便被秦月生彈了出去,
敲門聲越來越響,可就是沒有將門拉開。
運足了氣,便破口大罵了起來,端的是中氣十足。
「真是不好意思,對了,勝先生,我們現在在哪個地界?」鍾魁問著秦月生。
「還行吧。」秦月生回道。
原來是鍾魁將那藝人的一身皮打漏氣了,原本飽滿此刻乾癟,一個侏儒從那皮中鑽出,飛也似的跑了,手裡還拿著一根繩。
「喲,醒了啊?」秦月生問著鍾魁。
恰好有遊街藝人正表演著,那遊街藝人手裡拿著鞭子,朝著地上揮著,破空聲自空中響起,兩隻黑毛小狗賣力的鑽著火圈,眼淚汪汪。
「去。」
「您怎麼知道的?」鍾魁問著秦月生。
「這樣也好。」鍾魁點著頭,準備去開門。
「哼,他敢來我就把他腦袋給剁了!」鍾魁冷哼一聲。
「放心,活人會走,留下來的都不是人。」
「青苔喜潮濕,加上這破廟久無人氣,性質屬陰,自然可以被怨氣借去化形為怨煞。」眼見鍾魁不解,秦月生便解釋了起來。
那種平靜淡然,超凡脫俗的氣質深深的印在了鍾魁的心中,在他看來,這種氣質就應該出現在那些上了年紀的隱士高人的身上才有。
口中語畢,指決亦停,桌上也灑落了六粒米,六粒生米疊起,一旁鍾魁看了個驚。
而秦月生也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就沒見秦月生主動說過幾句話,一直都是鍾魁說,秦月生回。
遊街藝人沒有發現,六粒米呈六個方位散落,將他以及那些動物囊括其中。
「那該怎麼辦?」鍾魁有些於心不忍,心中惻隱。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時間也來到了午夜,
「我也不知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在苦讀,得知了這個消息和_圖_書以後我就在想,文人雖然可以以筆治國,但是這種屍禍用筆解決不了,我也算練武將近二十年了,想去幫一幫。」鍾魁說道。
鍾魁如實相告,秦月生掐指算著,點了點頭。
買來的雞鴨魚鵝都老老實實的坐在箱子上,箱子跟著秦月生,還系著繩子牽著白騾,秦月生則雙手插在棉襖袖子里。
「破法。」秦月生解開了繩子,伸手掏了一把米,旱煙桿也點上了。
「據理力爭。」
只見秦月生筆走龍蛇,一連畫了七張符,將七章符貼在了雞鴨魚鵝,白騾,還有兩隻王八身上。
「看什麼看?沒見過遛寵物的?大驚小怪。」秦月生說了一聲,便再也沒管其他人的目光了。
「勝先生您怎麼了?」
「正常,蜈蚣也喜歡陰涼潮濕的地方。」秦月生掐著決,接著指向了那隻被貼了符的公雞。
牽著白騾,他喊了目瞪口呆的鍾魁。
三隻禽鳥扇動了翅膀,帶起了一陣熱風和羽毛,雞毛鴨毛鵝毛亂飛,不過那陰風也停了下來。
墨為硃砂墨,混入了黑狗黃雞之血,
「有人要進這個破廟的話,你就用你腰上的殺豬刀去砍它。」秦月生說道。
秦月生再指,連指三下,分別是雞鴨鵝,火籤在油燈上繞了三圈,又連點三下雞鴨鵝。
他只是繼續唱著。
被秦月生點醒以後,圍觀的人才反應過來,有的去報官,有的七手八腳的找禦寒的東西。
「小二,拿一小袋生米來,再燒一壺女兒紅,裏面要加上大棗青梅枸杞生薑,枸杞多放一些,蔗糖有沒有?有蔗糖也放進去,煮沸給我,記在賬上。」秦月生慢條斯理的吃著米飯,口齒清晰,飯碗壘起了四層。
「是五行大遁。」秦月生回答道,「所以我們才能縮減十天的路程。」
「開門啊,開門啊,有匪徒追我!救命啊!」
筆為狼毫筆,其間還有新生男嬰的胎髮混雜,
「那可能就要以死自證清白了吧,哈哈哈哈哈。」鍾魁開著玩笑。
聽著秦月生哼著,鍾魁心下真的覺得秦月生是個超然物外的高人。
「老先生,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破舊的道觀寺廟,沒什麼人的那種?」秦月生有禮的問著。
「這,好吧。」鍾魁無奈道,接著擠開了圍觀群眾。
只一拳,打得眼睖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的:紅的、黑的、絳的,都滾將出來。
「這……好。」鍾魁先是猶疑,不過隨後還是接過了這袋米,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半路他又三步並作兩步回來了。
「青鯉,帶路。」接著秦月生捧起了裝著魚的小魚缸,魚缸里的青鯉歡快的游著,而行李箱上的輪子也滾動了起來,朝著某個方向滑去。
「王八,咬人!」
擺地攤的,開商鋪的,遊街的藝人,種種眾生相呈現在秦月生的眼前,他看到了個賣糖葫蘆的,花了三文錢買了一串吃了起來,左手還拿著白蘿蔔喂著白騾。
因此大靖的每一座城牆都是用符磚所搭建,符磚上的符籙勾連從而形成了護城大陣的外圍,在以風水氣機相配和*圖*書合,加上鎮守以及士兵來護衛城池。
「鍾兄,我說的是反話,她現在是被那邪法師控制的,我超度不了。」秦月生只得無奈說道。
秦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再說話了,只是在菜場採買著,最終採買齊了所需要的的東西以後,秦月生便找了個本地人,問了起來。
鍾魁想追,可是卻追不上,他看著那些瑟縮在地上發抖的人們,脫下了身上的披風,蓋在了赤身露體的女人身上。
「別去。」秦月生對鍾魁說道,肥嘟嘟的小肉手抓著五方令旗,甩在了空中,隨後五方令旗便插在了供桌旁的五個方位上。
「這簡單,我教你,你只要這樣罵……」秦月生附耳告知。
「哦,好。」秦月生點了點頭,輕輕的撫著白騾的頭,一絲絲血跡從白騾的額頭上滲出,血跡凝為血珠,也被秦月生滴入了水盆當中。
醒木聲本該清脆,可是卻發出了猶如雷鳴般的震響,
說完,秦月生就走了。
他飛快的念著咒,將繩子往天上一拋,繩子就豎了起來,好像系在了什麼東西上一樣垂落,他攀著繩子,身形矯健如猴,不多時便越來越高,沒了影。
「勝先生,有蜈蚣。」鍾魁看到了一隻蜈蚣后說道,「不是,還有很多。」
「別人眼裡的你就是真正的你么?」秦月生反問鍾魁,「不過我比較好奇,你一介書生,為什麼想著要去賀蘭道。」
「勝先生,您這是?」鍾魁不解問著秦月生。
不規則的凸起在那些動物身上來回移動,接著漸漸的,這些動物開始了膨脹,不多時,它們就成了活生生的赤身露體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有十幾人。
——
兩邊看的人懼怕鍾魁,誰敢向前來勸?
「走吧,鍾兄,去找人。」
「勝先生您可真是神妙啊。」鍾魁忍不住嘆道。
「這樣也好,那就祝你明年榜上有名吧。」秦月生說道,接著他看了看鍾魁的面相,又看了看天上的雲彩,心中便以雲算之術算了一遍。
「小哥,你這騾子也得驗一下。」士兵對秦月生說道。
「真正被馴化的動物不是這樣的。」秦月生說道,「準備準備,那傢伙標記你了,估計今晚會回來尋仇。」
「甭管白貓還是黑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現在我們還得買兩隻青殼王八,一公一母。」秦月生說著。
「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小雜種,敢在這打絮巴干起造畜這等傷天害理的邪事!你雖然沒有爹,但你野爹我今天就替你那早死的爹和你那勾欄里的爛批娘來教訓你這個雜種狗崽子!」
他提起了醋缽般大的拳頭,提起拳頭來就著藝人的眼眶際眉梢來了一拳,
左右是個修邪法的,被打死也活該,一旁有人叫好,接著便響起了接二連三的叫好聲。
「有,出城往西二十里,有一座破廟,你是去趕考的么?那你可得快一點了,不然可能趕不上。」老人估計以為秦月生是囊中羞澀住不起客棧的考生,接著便問道秦安憶,「要不你到我家住一晚?」
速度很快的收好了供桌,供hetubook.com.com桌重又變成了行李箱,將魚缸放在了行李箱后,秦月生又讓這些雞鴨魚鵝站在了行李箱上,
「好。」
【然後再把他腦袋給剁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熱情道,很快便拿了一小袋的生米。
「勞請鍾兄將這袋米灑在那人的身上,你還得罵他。」秦月生吩咐道。
雖然秦月生微胖,但是架不住小圓臉子臉圓啊,本來一對兒狹長狐眼上挑,奈何臉圓顯得狐眼細小的跟眯縫眼一眼,愣是整成了眯眯眼,眉毛雖然是劍眉,可是卻又因為臉大顯得小了點,五官是沒的挑,只能說有點英俊,這種冷淡的疏離感看起來就像是一種高級的厭世臉。
除此之外,另有火籤,令旗,醒木,搖鈴,一盞油燈。
鍾魁見此一幕氣的渾身發抖,他不知道什麼叫打絮巴,也不知道什麼叫造畜,但是他現在知道了。
鍾魁罵著,一袋米便全都灑在了那人的身上。
「沒什麼不好的,這傢伙乾的事太噁心了。」秦月生淡然道。
可他偏偏一件大棉襖裹著上身,穿著大棉褲又顯得腿粗,頭上還戴著一頂羊皮氈帽,散落的頭髮垂在腦後,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高人風範,甚至可以說和這個古代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他覺得沒什麼,奇裝異服很正常,他甚至見過有些武者大冬天的光著膀子在街道上走著。
「勝先生,像您這般不在意世俗眼光的人可不多見啊。」鍾魁有感而發。
「就算不救我,也要救我的孩子啊,救命啊!」
兩個人就這麼跨過了河流,來到了鵝城外,守門的士兵對這情況也見怪不怪了,只是拿著一個貼著符籙的水盆,放在了桌子上。
將米粒一粒粒的漏出,他口中念念有詞,單手掐訣,令人眼花繚亂。
密密麻麻的蜈蚣朝著牆上爬著,這場面讓鍾魁身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他後退了幾步。
秦月生騎著白騾,踏水而行,而他也考慮到了鍾魁,行李箱的輪子一個翻轉,馱著鍾魁也漂浮在水面上,
「沒什麼沒什麼,有時間你找個知名鐵匠把這把刀改成劍吧。」秦月生說著,喝了幾口水。
所以這種打扮沒什麼,就是沒什麼高人風範就是了。
「是鬥法。」秦月生擺著一副冷淡臉說道,「他標記了你,就會以這個標記來用邪法來害你,我們要見招拆招才行。」
「勝先生您可別小看這把刀,這把刀是用天外隕鐵製成,削鐵如泥,鋒利堅韌,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放家裡積灰了都。」鍾魁握著刀說道。
「這……行吧。」鍾魁摸著腰上的殺豬刀點著頭。
可惜就是一胖毀所有,整個人就顯得平平無奇了,而且穿的衣服也很稀鬆平常,但凡有點個身份地位錢財的大都錦帽貂裘,
「哎?從北罔到賀蘭道最快也得半個月啊,我睡了多長時間?」鍾魁問著秦月生。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帶一把殺豬刀?」秦月生問著鍾魁。
不過兩個人也到了鵝城,鵝城四面環水,水外青山,風景還算秀麗。
「腹中稍微有些飢餓。」鍾魁的肚子也適時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