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惜時光
第020章 找到地頭

磚窯坳村村子西北面把頭的這家,是村支書武寶亮的家,光前院就佔地四百多平,大貨車挑頭都沒問題。院子最北是一溜正屋,六十平大屋子左右套件一共三套,中間的一套,此刻窗帘、門帘緊拉,將屋裡掩得嚴嚴實實的。左邊的屋子裡,「公牛」正在吼吼。
脫到只剩內褲的李建成爬上炕,流著口涎,瞪著淫光大盛的眼珠子,湊到蔣雨筠耳邊道:「老子知道你跟那個沒被撞死的臭小子好上了,老子就是要拿你做人質,然後釣他來,然後徹底廢了他,老子還要當著他的面干你,讓外屋的那些人也干你,讓他看看你的浪勁,聽聽你的浪|叫。不過,在這之前,老子先干你一炮,呵呵,就算他是電視中能英雄救美的主角,老子也讓他以後想起來就後悔得拍大腿,啊哈哈……」
「等我把雨筠救回來再跟你談。」顧朝夕一句話就把吳雪頂了回去。
顧朝夕則微闔著眼,彷彿在打瞌睡。幾分鐘之後,顧朝夕睜開了眼,沉聲道:「找到了,直線距離大約二十一公里,中型箱式貨車,車廂里四個,車樓里兩個。有沒有直升機什麼的?出動攔截一下。」
顧朝夕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有空給你弄幾個攻擊防護的,但說好了,材料你出啊。」
「還能回收再利用啊。」周正看在眼裡,癢在心頭。他知道的會類似術法的所謂大能,一個個施展時架子擺的那叫一個大、一個足,用起材料來那叫一個揮霍,木心中的木心、硃砂中的精品,用完了不是爆了就是碎了,感覺就跟放煙火似和*圖*書的,他從未見過象顧朝夕這般經濟節約的,顧朝夕從他這裏支走了多少材料,他可是清清楚楚的。那個很普通的電腦包,如今在周正的眼中,比兜了一包南非鑽石都貴重。
「我有意見!」一個看著就有些愣的漢子站出來吼了一聲。
肉頭男人眼睛一番,斜睨了在場的幾人一眼,哼聲道:「誰有意見?」
與此同時,旁邊的屋中,蔣雨筠被大字型綁在炕上,炕上釘了四個橛子,繩索套著橛子,也套著蔣雨筠的四肢。為了防止咬舌,蔣雨筠的嘴裏勒了繩子,而身上的外衣已經盡去,只剩黑色的蕾絲內衣,雖然身上青紫處處,但那傲人的曲線和白膩的肌膚,在燈光下,仍是讓人充滿了犯罪的慾望。
車中很沉默,周正剛點上他的第四根煙,給人的感覺他抽的不是煙,是命,煙停了,命也就沒了。
這時,旁門一開,穿著褲頭的李建成一臉氣急敗壞地出來了。「巴裕大師,我扒不掉那臭娘們身上最後兩件衣裳!」
屋子背面的方桌旁,一個看樣貌四十多歲年紀的肉頭男人盤坐在椅子上,低眉耷眼,彷彿在打瞌睡。屋子裡的大燈泡子度數不低,光芒照在肉頭男人長了寸發的腦殼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頭皮上的戒疤。
吳雪被顛得碰了好幾次腦袋,哇哇尖叫,顧朝夕也是倒肚翻腸,只不過男人都愛裝,他尤其愛裝,繃著臉假裝這是小Case、家常便飯,實則也是頭一回,以前光看電影里,還覺得不過癮,開得不夠快,顛得不夠厲害,現在輪到自己,好和圖書么,時間長點都得成了婁西瓜。
不同於符刺蜢,符隼從木頭變成活物后,要比模型時大不少,看起來完完全全跟真的隼一樣。只不過,似乎更耐操,顧朝夕拉開車窗,隨手甩鼻涕一般甩了出去,結果隱約間一聲鷹鳴,符隼飛上了天。
周正知道,村子北高南低,又是大野地,從南邊太顯眼,北邊雖然路遠點,還不好走,得翻一個山樑子,卻是比較穩妥。
蔣雨筠不言不語,表情木然,只用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李建成。
「咳咳!」那漢子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同時大口地噴血,雙手捂著胸,一張臉因痛苦而完全扭曲,眼珠子都快咳得突了出來,也就是兩三秒,咕咚一頭栽倒,腳蹬了蹬,再沒了聲息。
東風猛士這回不僅躍野,還躍了田,躍了村,對駕駛員絕對是個考驗,這也就罷了,周正最擔心的是這悍馬千萬別這時候尥蹶子,離了這車,三人就得靠11路追了。
吳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顧朝夕後邊,後來見顧朝夕走的辛苦,便主動上去攙扶,顧朝夕也由她了。本來是想把吳雪留在車上的,後來一想這妮子肯定不會消停,而且她一個人也不安全,索性帶在身邊,反正該見的見了,不該見的也見了,有空攤牌吧。至於會不會跟了周正去當「鏟糞工」那就看周正的本事了。
這回拼出的小手工要比符刺蜢大兩圈,模樣實在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很畢加索,但是神韻極佳,周正和吳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頭鷹。
李建成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臉亢奮的瘋狂,也不曉得幾天沒刷牙,又喝了酒,最近可能腸胃也不太好,反正一系列的因素早就讓他滿嘴噴出的臭氣熏得人直欲嘔吐。蔣雨筠仍是神情木然,死盯著李建成,任他上下其手。
「憑什麼?老子兄弟們費氣把力的把這娘們兒弄回來,看看這身上被踢被抓被咬的,他姓李的卻要第一個上!」
土路旁一人抱的大楊樹上掛著個大木牌子,白漆的宣傳字體已經起皮斑駁,但還可以明確辨認:磚窯坳村。
「嘿嘿!」李建成一邊獰笑著,一邊寬衣解帶,「老子早就打聽清楚了,你他娘的還是個處,今天,老子就成為你生命中永遠忘不掉的那個男人。臭女人,壞老子的好事,要不是你,早早就定了案,哪有後來的是非,媽的!」
肉頭男人嘲諷的撇撇嘴,說了句:「就讓他在這兒死著。」說罷繼續闔上眼養神。鮮血,從地上的漢子的嘴裏仍不斷地汩汩湧出,轉瞬就染紅了一大片地。刺鼻的血腥味彌散,聞之欲嘔。沒人敢反抗,動一動都不敢,如同別施了定身法,愣愣地戳在那裡,一時間,屋子裡落針可聞。
「就是!就是!」「公牛」的兄弟也跟著哄哄。
猛士挺露面,一路飛奔,淌小河、過土棱,最高一次飛起兩米多,車輪沒飛,車軸沒斷,硬是一步步的將雙方的距離縮短了,等再上了路面,據顧朝夕說,雙方已經不足兩公里。
十五分鐘后,悍馬停在了土路的路邊,前邊百多米外,是處北靠山、西有林的村落,南邊是大片的農田,顧朝hetubook.com.com夕一行三人在村外東邊。
……
蔣雨筠死瞪著的目光讓李建成感覺心裏毛毛的,終於怒不可遏的抽了蔣雨筠兩個響亮的耳光:「死女人,瞪老子,瞪老子,是不是想著做鬼也不放過老子?嗯?老子不怕,老子就操你了怎麼著!」說著伸手去扯蔣雨筠的胸衣和內褲……
「車在村西北頭的大院里,我們繞一下,免得驚動了村裡的狗。」顧朝夕說著,拄著拐一瘸一瘸地下了土路,向北邊行。
猛士頭一擰,直接從路上下了一米多高的斜坡,貼著一株大樹,衝進了農田,便如行進在戈壁中的坦克般,一路塵土飛揚,連竄帶蹦地駛去,那顛簸的樣子,極易讓人聯想到投骰子時的那個杯子……
「公牛」和剩下的四個漢子看的臉色鐵青、噤若寒蟬,站在那裡一個勁地哆嗦冒冷汗。
周正「嘿嘿」一笑,心裏美滋滋的。他知道,這就是報酬了。眼前這人,年紀不大,心裏可是很有準譜的,不會讓別人白忙乎,而且從目前來看,回報往往是超值的。福伯和那叫「幽行」的鬼「上交」之後,也不知道被轉到了哪裡,反正好處這幾天正從上邊以明暗兩種渠道落實下來。這也是周正接到顧朝夕的電話,就放下手中一切事務,巴巴地趕過來的原因之一。
「坐穩抓牢。」顧朝夕側頭大聲喊,明顯是說給吳雪聽的。
「不,是隼。符隼。」顧朝夕這樣解釋。隼比鷹小,但同樣兇猛,隼更靈巧。
屋外,「公牛」見肉頭男人沒反應,繼續念叨:「巴裕大師,都是為上面出力,他李建成幹什麼了?信息是兄弟https://m.hetubook•com.com們打探的,人也是兄弟們沒白沒黑地盯著,最後冒著風險弄了回來。先緊他,完了還不讓兄弟們上,兄弟們會有意見……」
「你馬上就沒意見了。」肉頭男人說著伸手衝著漢子輕輕一彈,「嗡」的一聲輕鳴,一縷白色粉塵如煙如霧、卻又速度極快地飄至漢子的臉上。
周正吧嗒吧嗒嘴,沖顧朝夕澀笑了一下。
「聽我指揮,從這裏下去……」
「我、我……」後座,吳雪我了半天也憋出個話來。
符隼在顧朝夕的召喚下飛了回來,迅捷而輕巧地鑽進飛馳猛士的車窗,落在顧朝夕的臂上,在顧朝夕的施為下,光芒一閃,又化作了木頭片片,被他拆了重新包起。
周正的反應,基本在顧朝夕的預料之中,也不再說什麼,從挎包中又摸出一個黃表紙的包,打開,仍是木頭片片,仍是拼裝。
吳雪在後邊,緊咬著下唇,時不時地偷看看顧朝夕,又看看符狗,眼神閃動著,也不知在琢磨什麼。
什麼叫穿屋躍戶?現在就是了。國產悍馬一路上撞倒的玉米稈子垛不計其數,從兩個小村子里橫穿而過,也虧得農村地方大,院落之間路夠寬,否則絕對是牆倒屋塌,即使是這樣,也免不了雞飛狗跳、驚得不少農戶開門觀望,心說這大冬天的,開車惡意撞人事件也下鄉慰問來了?
冬日的下午,陽光都顯得冰冷,車窗外是倒退的行道樹,再遠處是三處五處的房舍和荒寂的農田,這裏已經不是主幹車道,雖然還是油路,但質量明顯差了不少,還時不時的有棱有坑,即使是避震極好的國產悍馬車,在高速之下,也是極其顛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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