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最後才明白為何自己無法再找到她朋友的夢境,為何她們會被萬箭穿心,怨氣不斷沉澱在少女的靈魂之中,最終,死去的蓮華睜開了雙眼,充滿著復讎的怨怒復活了。
他的靈魂,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直到被射死的那一瞬間,她的老師如同一座山峰一般伏在蓮華的身上,雖然箭頭完全貫穿了兩個人的身軀,但蓮華依然是在愛著自己的人懷裡死去的……
似乎,她生活的時代,被稱之為【平安時代】。
雙手中,那一位身著華麗和服的少女漸漸地消散掉……
她不希望蓮華會成為亞莉和小唯之後,第三個被虐待致死的犧牲者。
這是霧枝帶她逃走的唯一原因。
或許椎名真白會說是紅色,如同火焰一般旺盛。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我記得路上的那一群幽靈倒是會隱身。」
鬼怪的另外一個缺點,那就是相當容易言而無信,何況還是這樣的兇殺之地無法往生的靈魂。
李炎沉默了一下。
她容貌秀麗,實在太過清秀美麗,在進入這一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就被媽媽桑認為今後能成為這一條街道的花魁,被重點培養起來。
外面一片漆黑的走廊,放置著半人多高的日本人偶,在人偶禮堂的燭光照耀下,顯得若隱若現。
李炎站了起來,說道。
「我很久以前就已經不再怨恨你了,閻魔小姐。」
作為花魁培養的蓮華,自然有著更多的資源,也受到更多的限制和監視,隨著年齡的成長,她的美貌也越來越體現出來,註定以後會經驗四方。
接客的前一天晚上,霧枝便帶著蓮華逃走了。
「……我知道了,若是那一個幽靈開始動手的話,記得叫我一聲,我一定會一個龍息將她和她的家都夷為平地的。」
直到十四歲的時候,還沒有到競選花魁年齡的蓮華突然接到通知,她要正式去接客。
「金色頭髮的姐姐很厲害哦,她幾乎是我見過求生慾望最強的人類。不過,她過來日上山這邊,似乎是有一個戴眼鏡的姐姐打算拖著幾個人一起自殺作伴,她打算借用那一個咖啡店找到的老式照相機救回大家,這一點倒是有可能成為她送命的關鍵……」
李炎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最終,他伸出手,再一次去觸碰一個地獄少女……
她性格孤僻,相當安靜,長得又像是一個日本人偶,好看的人總是比較受歡迎的,在燈紅酒綠的樓坊中,她總是能聽到外面男人和女人各種詭異的聲音,有些猜測到了這一個地方的本質,但是她卻並不知道要如何處置自己的命運。
「但是,似乎這一次遇到了一群比較有趣的傢伙。」
她看著李炎,略帶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會認識地獄少女的?」
李炎獲勝的辦法自然是有的,但是,一定條件下也顯得困難。
烏黑秀麗的頭髮浸泡在黑水中,緊緊閉上雙眼沉睡的少女微微呼吸著,雖然處境凌亂,卻依然不失那一股嫻靜優雅的氣質。
這一位少女似乎看得懂他們兩人的目的,明顯用了別有用心和圖書的回答吸引李炎的注目。
死……地獄少女何嘗有死亡的說法,她們似乎早已死去了。
窗戶外的雨水淅淅瀝瀝。
遊戲很快的便開始了。
那一天夜晚,平安京發生了恐怖的靈異事件,一夜之間,胭脂坊雇傭的流氓,媽媽桑,以及參加那一次行動的大名和士兵,幾乎全部死在了睡夢裡,死相極為恐怖,即使是睜開了眼睛,依然醒不過來,在夢境中被千百般折磨致死。
「……這些,也只是我的玩笑,你到現在,都分辨不出我什麼時候在開玩笑呢……李桑。」
「李,你沒事吧?!」
她的教學態度苛刻而不近人情,對於小孩而言,她幾乎就是魔鬼一般神秘,威嚴,如同大小姐一般的自負。
——【每一個地獄少女,都有一個悲傷的過去啊……】
負責教導她禮儀和氣質的少女,是曾經獲得花魁,如今日漸衰老的女人,名為霧枝的女性。
「蓮華小姐……」
身旁的托爾看在眼裡,小聲詢問道:「李,你的朋友……是死掉了嗎?」
也就是十二歲那年,正式被客人點了名字的亞莉,還有小唯,在接到工作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靜靜地,她不知道為何,感覺上似乎重新回到霧枝小姐的懷抱里一樣。
若是再體會多一點這樣的心情,或許……她真的能往生也說不定了。
這是一個比安土桃山時代還要久遠的時代,比戰國更加動蕩不安的社會……
所以對於李炎而言,依靠編輯系統的尋人能力,他自然相當樂意玩這一種鬼怪最為得意的遊戲。
推開箱蓋之後,那一個浸泡在黃泉的黑澤之水中的少女,呈現在李炎的面前。
不同於其他死氣沉沉的鐵箱,這一個鐵箱被存放在一個相當鮮艷的位置,縫隙中一直透露出淡淡的白光,似乎裏面被囚禁之人並沒有因此屈服。
在武士橫行,充滿著權欲和武力的血腥時代,胭脂坊在平安京中連片成群,燈火通明,繁榮至極。
※※※
隱隱約約,有一個坐在破碎的箱子上的身影靜靜看著他們兩人。
「她已經往這一座人偶屋的右側通道下去了,大概有半天的時間,到現在情況如何,我覺得並不應該抱著樂觀的態度,對了,那一個地獄少女,你們下去的話,或許就能找到了……」
「最近一段時間,怎麼有那麼多人會來到這裏?」
在十二歲的時候,蓮華將自己的秘密偷偷告訴給自己的老師霧枝,她具有操控夢境的能力。
無論是什麼樣的夢境,她都能夠創造出來,還能夠窺測對方的夢境,甚至會控制很多人在夢境無法逃出,連夢境里殺人的事情都能做得到……
「托爾小姐?」
六歲就被賣到這個地方的蓮華,則是屬於後者,因為家裡太多子女,家庭疲乏,父親涉賭,她被自己的父親送進了一家胭脂坊內。
李炎似乎聽懂了這一句話的意思。
【忽忽~~~~】
「為什麼,總覺得像是能感應到我一樣,直接往這邊走……」
「人的名字只有自己才能擁有m•hetubook.com.com
,蓮華小姐,你的名字是獨一無二的。」李炎聽完之後,沉默片刻,最終回答了蓮華的詢問。
一片火光之下,在隧道裏面,李炎推開了一個被蓋得嚴嚴實實的箱子。
古代的日本,土地貧瘠,戰亂不斷。
此刻的李炎背上了一把修長的雙管槍械,槍口那裡依然有絲絲的火藥味散發在空氣里,而李炎的對面,現身出來的白髮少女已經坐在桌上,看起來在7分鐘的時間里,這一位神秘的少女的遊戲就被結束了。
黑暗漸漸散去,暗淡的光芒照在這一個少女的身上,她穿著黑色的和服,一頭蒼白色的短髮,端麗冷清的面容少了幾分血色,來到了他們兩人面前。
托爾微微一愣,她可是知道李炎的心思謹慎,很少會用一定,肯定這樣的詞語承諾一件事,然而這一次他似乎志在必得,倒是一件讓人放心的事。
「若是不失誤的話,依靠我跟這一年來跟鬼怪打交道的經驗,應該是可以找到的。」
李炎轉過身,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趕過來的托爾。
李炎蹲下來,用火光再照亮一點,觸碰一下這一攤血跡,還有牆壁上的燒焦痕迹,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叮——!】
這一個留下來的殘肢,是被霰彈槍實彈給打下來的……
這一個景象,總讓李炎回憶起蓮華的人偶屋,他甚至有意識到,是否跟人偶有緣的蓮華,也是被囚禁在這一片區域里。
果然,地獄的怨靈和邪魔,幾乎都喜歡玩這一套遊戲。
李炎自然不會回答這一個問題,贏了就是贏了。
但是是否永久消失了,他卻並不是這麼認為的,畢竟蓮華曾經也被邪魔殺死過,但是她仍然能夠重生回到世間。
蓮華那一雙翠綠色的眼睛顯得有些虛弱,情況也僅僅只是比閻魔愛略好一些而已。
在一片燭火的照耀下,照耀在這一個背著武器,顯得陰暗而強悍的青年身影上。
罪虐深重的第一個地獄少女,就這樣犯下了需要工作數百年都無法還清的罪孽……
這一位少女話語中帶著幾分興趣,卻並沒有任何的笑容,這一個年齡層次也大致只有12到13歲而已。
夜風微寒,吹拂著濕漉漉的兩個身影,整個房間內寂靜無聲,唯有聽到咻咻的風聲繚繞。
李炎站在她的面前,直接看著對方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我明白了,是什麼遊戲?」
李炎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不得不說,這裏的日本人偶放置密密麻麻,到處都有,有些極為逼真,有些則是時間洗刷之後而又臟又破,在暴雨雷電的里世界氣候中顯得異常的詭異。
尤其是這樣有著幼體的少女,類似於蓮華這一般思維縝密的亡靈少女,更是在長久的孤獨之後,都會向對手要求比試。
電閃雷鳴,在修長的走廊上,李炎盯著這一群擺在四周的人偶,默默心想。
【忽】的一聲,燭火被吹滅,然而在漆黑一片中,【磅】的一聲巨響,一道火光閃爍在這一條走廊里,隨即陷入黑暗中,再也和-圖-書聽不到任何聲息。
李炎對托爾說道。
寒風吹拂著這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和式走廊,蠟燭不斷抖動,昏昏欲滅。
但是自從他用手屠殺著屍鬼的那一場戰爭后,他就明白了,他並沒有那麼善良。
李炎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沉默下來。
無數失去父母,亦或是家庭貧困的少女被送到這一條街道上,依靠賣身為生。
從那時候開始,霧枝一直都有些後悔,會把《輝夜姬》的故事告訴給蓮華知道。
死去的兩人屍骸,就這樣在河水中不斷被沖走,在沒有月光的河裡一直漂浮……
正當李炎準備回復托爾的話之時,突然間,他感覺到什麼,轉過身,在一片黯淡月光的照耀下,看著一個黑暗的角落。
這一位白髮的少女露出一絲笑意,陰森的語氣說完了該說的話之後,她看了看李炎背後的槍支,說道:「所以,你們果然跟那一群人是一夥的嗎?」
「當然,我還親眼看到她們過來這裡是為了找人,在這裏被囚禁到箱子里,還有跟她們在一起的那一個金色頭髮的女孩的下落。」
這一位少女平靜地說道,似乎並不是在撒謊亦或是開玩笑。
這一位少女到現在都有些難以置信,小聲而失落的念叨著。
蓮華小聲地詢問著,問著世間好色貪婪的男人。
托爾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那這樣……李,你不是就一個人?」
這是一場命運的賭注。
托爾一愣,眨了眨眼睛,警惕說道:「奇怪,就算是現在都完全聞不到任何味道……人類的幽靈嗎?」
這一個少女終於露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炎沉默下來,心中其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到地上,面對喜憂參半的情況,最終,他將蓮華託付給了身旁的托爾。
李炎取下霰彈槍,他的腰帶捆綁了一連串撿來的特製鹽彈,他看著那依然延綿到深處的隧道,說道:「沒關係,接下來的路程我會謹慎的,有了這一把武器,我會把英梨梨帶回來。」
他詢問道:「慢著……你知道她們的身份嗎,你認識她們嗎?」
燭火不斷抖動,猛然之間,蹲下身的李炎前面,就站著一個斷了一隻腿,整個身軀透明化,皮膚發青的身軀,似乎在俯視著他。
突然,拿著蠟燭的李炎,很快找到了一個詭異的場面。
那一天夜晚,沒有星光,街道空空蕩蕩,一路奔跑逃到樹林里的兩個女子,被胭脂坊的門守和某位大名的士兵一起圍堵,如同兩頭梅花鹿被一群人狩獵一般。
曾經,在聖誕節的時候,蓮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黑色的和服抖動著,那一個畫面所蘊含的黑暗和悲傷,李炎直到現在才逐漸明白。
托爾推開了一個和式拉門,驚訝地問道。
「因果乃旋轉紡車,光影之多面明鏡,浮世蒼茫……不過瞬逝幻夢,善惡愛誑,皆有定數……蓮華,這一個佛語中如此清純聖潔的名字,偏偏誕生在一片淤泥之中,很好聽的名字,這是我母親給我取的,但是……如今的我越來越覺得,沾滿鮮血的我,到底有沒有資格繼續https://m•hetubook.com•com叫這個名字……」
突然,李炎耳邊聽到了一聲詭異的鈴聲響起,如同跟閻魔愛接觸的時候一樣,李炎全身被電擊了一下,立刻之間,一段記憶再一次透過地獄少女的身軀,傳遞到他的靈魂內。
「……如你所說,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吧。」
李炎看著這一位白髮的幽靈少女,說道。
※※※
結果,場面卻有些出乎意料。
「捉迷藏……當然,只有你和我參加而已。」
「你很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兩位地獄少女原本就是靈體,無論再強的力量,都無法擺脫黑澤的力量,她們兩人已經找到了迷路在山上的那一個女孩,但是可惜……在下山的時候出現了失誤,為了掩護那一個金髮的姐姐而被禁錮起來了,這裏,是詛咒著活人,亦是詛咒著死人的不祥之地……」
「……」
一旁的托爾提醒說道。
李炎倒是顯得毫無壓力的樣子,說道:「不,這一次,我一定能贏。」
……
「既然我贏得了約定,那麼請小姐你也要遵循之前的承諾,將另外一位地獄少女,還有我的朋友的下落全部說出來。」
被保護的蓮華,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霧枝之後也不曾提起她兩個朋友的名字。
但是,直到乘著小船就要逃離地獄門口的時候,大名的士兵卻對著這一隻小船射出了密集的箭雨。
這是蓮華靈力天賦的表現,但是,這樣的秘密也僅僅被霧枝所半信半疑。
若是鬼怪,李炎自覺地尚有一戰之力,但是若是一群持槍的人類,求生的難度反而更高了……殘忍的人類,幾乎永遠都是李炎最忌憚的存在。
李炎一瞬間,被打斷了繼續窺測蓮華的記憶,他回到現實之中,獃獃看著睜開眼睛的蓮華。
李炎單跪在平靜地水面上,忍不住皺眉,眼神悲傷地看著手中拿散去的星輝,即使是黑澤的水如此冷冽,他的手依然能夠感覺到餘溫。
「……被發現了。」
「?!」
李炎沉思之下,走到了那一把霰彈槍那邊,蹲下身撿起這一把已經裝上了特製鹽彈的霰彈槍,這一把槍大概就是連屍骨都被拖入神隱的那一個可憐人所掉落的。
這一個坐在箱子上的少女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要看一下這個嗎?要看一下你所窺視不到的世界嗎?】
但是,一直看見的幽靈基本都是死狀殘酷,而這一位小巧的身影,卻在他們眼前如同活生生的人一般,和那一群失去理智的怨靈完全不一樣。
顯得有些疲乏的蓮華,卻在李炎的攙扶下,露出嫣然笑容,小聲說道。
但是,難處依然還是有的,他的編輯系統並不能精確定位,還是需要李炎到最後自己去判斷這一座和式內那一個日本人偶會是鬼怪的化身……
突然之間,李炎的人被一隻寒冷而輕柔的手抓住了。
一瞬間,李炎頓時退後,雙手猛然舉起霰彈槍,對準那一個人的頭顱。
「真是失禮,你就這麼想要見我嗎……」
跟著她一起長大的,還有亞莉,小唯這些一起被賣到這裏的女孩…m.hetubook.com.com…在這一個地方,除了不能自由行動之外,並不愁餓肚子,一開始的時候,小女孩之間的氣氛跟在村子里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身邊的同伴羡慕她,而不管是前輩,還是後輩,都希望她能夠堅守住這一個花魁地位,作為花魁候選的女子是幸運的,因為她不會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被送到外面接客。
很有可能,也會遇到一個有權有勢之人,願意給她贖身,讓她幸福。
這一個小女孩從箱子上跳了下來,說道。聲音冷漠,高傲,略帶神秘。
然而,燭火閃爍了一下,李炎就看到了不遠處,還掉落了一把霰彈槍。
那一聲槍響,她也是看到了,那一隻怨靈的頭就這樣被這一個人二話不說直接轟掉了……面對手法殘忍果斷的人,她並沒有心思帶著魂魄頭部被轟掉的風險對付這兩個來路不明,還跟地獄少女認識的陌生人,尤其是男人……
「……」
——【蓮華,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偶爾在霧枝那裡聽說了《輝夜姬》的故事之後,如同被啟蒙了一樣,蓮華開始對自由和戀愛產生了懵懂和渴望。
限制時間是10分鐘,地點範圍則是這一片東側的神宮建築內。
他的靈魂……或許是黑暗的,為了守護一個人必須要沾滿鮮血的話,他的靈魂就不再配得上純潔來形容……
這一位蒼白色發色的少女繼續說出自己知道的東西,似乎樂在其中,說到後面,她的眼睛盯著李炎,說道:「這一位小哥哥,你的洞察力似乎很敏銳呢,怎麼樣,想要知道另外一個地獄少女的位置嗎,還有那一個金髮姐姐前行的方向,若是想要知道的話,我們來玩一場遊戲吧。」
雖然世道一直都不大平安。
白髮的少女卻並沒有這麼做,沉默片刻后說道。
李炎沉默了下來,最終,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他們的夥伴,雖然我也很難成為大家心目中那一個爛好人……說不定,我的靈魂會最後墮落成魔也說不定吧……」
一直在玄關那裡等待的托爾突然聽到了槍聲,不由大吃一驚,立刻順著李炎的氣味追了上去。
「大概是幽靈的一類。」李炎眼神銳利起來,絲毫不敢怠慢,對托爾解釋說道。
李炎看著這慘不忍睹的殘肢,眉頭也不僅皺起來。
「?!」
在一開始見到這一個白髮少女的時候,李炎意識中的【編輯系統】早已響徹警報,他並沒有響應編輯系統的提示,意識中【嗶嗶嗶】的聲響一直都響徹在腦海中,所以他能夠很快探明這一個白髮幽靈少女的位置。
蓮華倒在李炎的身上。
「那一群人,幾乎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這裏,不是很適合埋葬這樣的人嗎?」
「到底是誰這麼做的……那一群先進來的雇傭兵內訌了嗎?」
「托爾小姐,蓮華小姐就拜託你護送到安全區域了,她這樣的情況,不能跟我們一起冒險……」
一個牆面上,留下了一灘還沒有全乾的鮮血,以及一直斷掉的腳……
托爾露出笑容,說道。
這一個箱子十分特殊,很快之間,就被李炎和托爾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