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卷 天國與地獄的華爾茲
第289章 好想告訴你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個身影並不是其他的怨靈,也不是被黑道公司重金聘請過來尋找黑幫老大女兒香取的雇傭兵,而是那一個神出鬼沒,難分正邪的白菊小姐。
「……對了,倫也是我的青梅竹馬,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不過現在暫且不講他好了。我以前很擔心別人知道我的宅興趣,更不用說我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畫同人本子了,要是被傳開,我絕對會像……咳咳,會被大家排斥的。」
慢慢的纏繞,他的眼神中越來越多了那幾分沉重和殺意。
「……」
「……」
白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問道。
李炎拉著英梨梨的手腕,持著那一把霰彈槍,盡量地縮短出口的距離,說道。
「……哦。」
他想要跟英梨梨說更多的注意事項,但是如同風暴來襲一般,沒有再給他更多的時間。
就在她越來越胡思亂想的時候,李炎感覺休息好之後,拿起身邊的霰彈槍,從乾燥的地板上站了起來,有些修長的劉海下,微微側著臉,那一雙淡然從容的眼睛看了她幾眼,有些無奈地回答:「我怎麼可能不會過來這裏,不過你真的是亂來啊……現在並不是說教時間,英梨梨,請你保持警惕,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儘快下山才行。」
李炎嘗試用了幾次,結果在使用效率方面多少不如英梨梨這一個心靈手巧的畫師少女,更加重要的是,英梨梨看到李炎拍下來的照片,竟然都近距離的拍到了巫女怨靈各種張開雙手顯露出若隱若現胸口部分的照片……
黑暗中,英梨梨的聲音有些失落起來,說道。
「吶,宅男李,在……在你救了我,擁、擁抱我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你的一些話,可以把你之前遭遇到的事情告訴給我嗎?」
「……」
「說真的……」
澤村英梨梨微微點了點頭,解釋說道:「是啊,很早就有些察覺到她會鑽牛角尖了……她是我認識倫也之前就認識的女孩,小學還總是一起回家。」
在大雨中走入這一個隧道之後,李炎和英梨梨也如釋重負,起碼不用再受淋雨之苦了。
不過,這一個隧道並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隧道也相當長,雖然聽英梨梨說這一條隧道一直往前走就能夠通過,但是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終究還是有些危險。
這一下,李炎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他忍住疼痛,微微顫抖著,顯得異常痛苦,但是終究聽不到英梨梨的聲音方向,有些不安起來,說道:「抱歉,英梨梨,我看不到……眼睛被刮傷了……所以,你在哪裡,英梨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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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也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一旦踏入這一座山,遙望日上山的黑暗的時候,這一座山的黑暗似乎也在窺測著他……
澤村英梨梨思考了一下,很快想起自己似乎在試圖推開山頂的一個棺箱的時候,被一隻強大的冤鬼襲擊,她那時候撒腿就跑,趁著門還沒有關緊之際逃走了……
英梨梨緊繃的心情稍微鬆懈了一下,說道:「宅男李,是吧……若是這裏不是自殺聖地,應該是一www•hetubook.com.com座很漂亮的青山吧?」
又是進入到一個隧道裏面。
白菊靜靜地看著他,說道:「我的猜測若是沒有錯的話,你在她的身邊,到頭來反而更難讓她下山了。這一座山雖然充滿著怨靈和危險,並不是會完全吞噬闖入這裏的客人,這一次你明顯很受地獄那邊的招待呢……」
「……」
李炎那纏滿了繃帶的手掌如此粗糙,傷痕纍纍,散發著他靈魂的星火。
李炎隨即取下霰彈槍,伸出手去抓英梨梨,提醒著英梨梨。
李炎站了起來,問道。
「英梨梨……」
……這些話語,幾乎跟蓮華,以及閻魔愛的判斷如出一轍。
天時和地利都無法幫助到他們兩個孤獨之際,唯獨依靠人和來突破著生死的難關……
然而,英梨梨卻沒有發現,身後的身影,一滴一滴鮮血滴落在草叢上。
【斯——!】
「是啊,以前這裏也並不是毫無人煙的。」
面對這樣的困獸之局,李炎端著槍,開始準備開路。
「要活下來,理智是最重要的,放心吧,我絕對會跟著出來的……」
「是。」
轟隆隆的聲音,李炎不久前,就聽到過這樣詭異的聲響,還有這一股不自然的陰風。
英梨梨一聽,那精緻的臉頰上,沾滿了泥土的痕迹,露出笑容,說道:「我把她們藏到了一個洞窟里,大概會比較安全,在這一座山裡,只要不亂走,其實被發現的危險會少很多。」
話說回來,她在剛才一瞬間,發現了李炎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炎幾乎拼了命一樣,射殺著前方的怨靈,但是身後的怨靈追逐而來,他如同陷入泥潭一般,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閃光中,看著英梨梨不斷安全的靠近出口……
英梨梨擰了擰自己的衣服,甩了甩自己的頭髮,解釋說道:「這裏曾經還是名聲一時的溫泉和人文旅遊地喲,纜車設備都還保存下來了,但是我聽……聽香取提到過,無論何時,似乎這邊都不是很太平,這一座山,一直都是相當出名的自殺聖地。」
然而,這一下清晰看到李炎的時候,她的聲音剎然而止。
耳邊的雨聲清脆悅耳,蕭瑟寒冷。
一下子,說到這裏,隧道裏面就安靜了。
然而,風雨聲中,不斷傳來眾多嘈雜冤鬼哭泣和呻|吟的聲音,讓英梨梨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臉色蒼白中,自己的手被李炎給抓住了。
「誒……」
兩人終於從幽之宮那裡走出來,回到了樹林的古道內,濕漉漉的道路上,重新濕透的兩人開始前往一個離彼岸湖不遠處的廢棄纜車站,英梨梨帶著疑惑的表情,回過頭看著李炎,臉頰微微滾燙了些,問道。
將這些事情告訴她,是為了預防……他最壞的打算。
「怎麼了?」
英梨梨驚愕地問道。
那到現在都有絲絲繚繞在他身上的星火,還有他能夠直接用肉身跟惡靈對抗……所以,人吉市的旅行,沖繩森林的失蹤,他身上到底遇到了什麼,還有多少匪夷所思的秘密是她所無法理解的……
英梨梨和*圖*書低著頭,邁出步伐。
「……是那個時候弄丟的嗎?」
李炎回過神來,看著英梨梨,然而再回頭看的時候,白菊卻已經不在了。
風雨欲來一般,一瞬間,隧道內,李炎開槍了。
即使是獻祭他的靈魂也在所不辭……
這一種不再孤獨的心情,再好不過了……
兩人一前一後,開始在這一個點滿了蠟燭,龐大的如同迷宮一般的「幽之宮」內尋找離開的道路……
並且會義無反顧地這樣衝過來,不會拋下她……
李炎聽到這裏,大致明白了為何英梨梨願意冒著這樣的風險來到這裏……
英梨梨猛然咳嗽幾聲,一筆帶過了李炎認為是什麼黑歷史的信息。
她可以跟安藝倫也做任何過分的事,造成難以挽回的裂痕之事……對於一件同樣喜愛的東西,她有著自己希望生活的方式,即使是重要的人,她也不希望被拖入他主導的生活中……
英梨梨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最終,依靠著李炎的支援,不斷加快步伐盡量往隧道的出口趕去。
英梨梨拿回了錢包,尷尬地心想。
「誒,我的錢包?!」英梨梨一驚,隨即摸了摸自己的袋子,結果她依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丟失了東西。
閃爍不斷的光芒中,混亂的場面,唯獨火光和李炎身上的星火照耀在這一條幽深的隧道中。
「宅男李!」
李炎想起了自己也有一件創作者的喜訊,他們聯手的作品《超能學院戰爭》獲得了【那一部輕小說真厲害】榜首的頭銜,到現在都沒有好好告訴給自己的搭檔。
終於,從無數的惡靈冤魂的包抄中突圍之後,英梨梨終於帶著李炎來到了稍微安全的山坡上,看到他們身後沒有東西追過來,這才讓她不斷喘氣的時候,選擇稍微休息一下。
「宅男李,你在後面走那麼慢幹嘛,現在我們要走快一點才行……」
上山如此艱難,下山自然不會更加輕鬆……
在黑暗中,英梨梨疑惑不解地發出了一個聲音。
他只是靜靜看著英梨梨的背影。
兩人開始小心翼翼地走進這一個漆黑一片的隧道裏面。
李炎沉默地聽著動靜,他似乎聽到哭泣的絲絲聲響,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他想起了江南淚竹的哭泣少女身影。
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在冒著生命危險,尋找著自己的朋友,將迷失走散的,被關進棺箱的同學解救出來,這一段時間到底吃了多少苦頭,從這一個笑容就看得出來了。
想到這裏,他希望能夠安慰和轉移英梨梨的話題,說道:「英梨梨,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一起稍作休息的李炎發覺到英梨梨的臉色,好奇地抬頭看了看她,問道。
還是在這一個黑暗的區域里,對於人類最危險的區域作戰……
英梨梨抓著李炎的手,抬起頭看的時候,看到了雨停之後,月光照耀在眼前一片奇駿的山林景色中。
「英梨梨,過來我這邊!」
絲絲細雨落在地面上,也落在李炎的臉龐上。
白菊的眼神幽幽,說道:「現在我原本不打算再管你的事,但是呢,之前hetubook.com.com就誇過你聰明,現在覺得你就像個榆木腦袋。」
可怕的事情,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英梨梨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隨即才點了點頭。
李炎說道。
他隱隱約約開始意識到,白菊提到的那些死局……
英梨梨放好了相機,依靠在牆壁,抬起頭看著深夜中那淅淅瀝瀝的夜雨,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若是有宅男李你在身邊,我似乎不太害怕了,不過事先我也說過,希望你不要過來……真是抱歉。」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她自己都在電話里強調李炎不要卷進來,但是若不是李炎剛才出手,她或許已經被怨靈拖入隱世那邊了。
結果,很快的,英梨梨將事情經過交代之後,順便將這一個別人借給他的除靈照相機交給了李炎使用。
他沒有這樣從小到大都要好的人,沒有自信說自己能理解英梨梨的心情,但是他知道這是一件極為遺憾的事件。
漸漸地,英梨梨嘆氣,瞪著眼說道:「這麼做的確是沒錯,不過總覺得有些寒心呢,你攻擊的時候不會總是朝著頭部開槍吧?」
微微張開的嘴巴,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諷刺的是,你上山之後的確救了那一位金髮的姐姐,卻也是因為你的緣故,導致她難以下山,希望我的判斷是錯誤的……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小哥?」
李炎看著英梨梨,最終,他還是快步跟了上去,回到了英梨梨的身後。
「……英梨梨,那一個香取同學……之前你就察覺到她有輕生的念頭了嗎?」
她沒有實體,即使是看起來如同真正的活人一樣,但是雨水並沒有打濕她任何身軀,直接穿了過去。
「……」
「?!」
澤村英梨梨摸著牆壁,小聲地說道。
「……果然,這裏曾經的確是旅遊區域啊,少見的看到了那麼漂亮的景色。」
竭盡全力去突圍好了,即使是腳下的地獄真的如此渴望他的血肉和靈魂,他也要全力以赴地一起逃離這裏……
所以,事到如今,她在選擇中,默默選擇了對自己更加重要的人。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英梨梨就已經接近了山脈對面的出口,靠近出口的區域也明顯沒有怨靈了。
還有一個人,那一個始作俑者香取最後都沒有找到,她從小學的時候就和安藝倫也認識的女孩,最終,似乎消失在這一座山的黑暗中了……
繼續一前一後行走在樹林里,李炎察覺到他的身後,似乎有一個影子一直在跟著他。
「英梨梨,你有沒有受傷……」
「所以是什麼事?」李炎並不介意,或許這隻是這一個幽靈女子的口癖罷了。
九死一生逃出生天的英梨梨在跟李炎匯合之後,曾經為此伏在李炎身上大哭了一場,在經歷了身心的折磨之後,彷彿能夠重新遇到李炎,她似乎感覺自己已經從夢魘中蘇醒過來了。
「我……必須不能再讓宅男李感到害怕了……」
英梨梨本人來往了數次,卻沒有遇到這樣詭異的情況。
澤村英梨梨瞄了瞄李炎,但是最終,她還是露出帶著虎牙的笑容,說道:「真不愧是你啊,宅男李,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最後你都能夠冷靜想到最理智的做法,若我真的遭到毒手,我也會希望你這麼做的……謝謝你,願意帶那樣的我回去。」
「但是,這不就代表……」
「誒?」
黑暗中,英梨梨繼續行走,而黑暗的樹林里,那一個身影卻沒有行動。
「宅男李,我們似乎逃出來了……」
「沒有,看來我們這一次僥倖逃出來了。」
「……」李炎很快就沉默了。
澤村英梨梨這個時候發覺到李炎越來越落到後面,隨即回過頭提醒說道。
「……!」
李炎語氣認真而嚴肅地提醒說道:「接下來,我要在前面掩護你衝出去,你也應該知道面對這樣的怪物,能夠多快擺脫就需要多快去擺脫才行,我若是被困住,你自己繼續往前走就好了,我會跟上你的步伐。」
李炎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錢包,交給了英梨梨。
「但是,我卻看到了香取她怎麼也笑不出來,那時候我就害怕起來,她會走這一條路……」
李炎睜大眼睛,他那稍微適應隧道黑暗的眼睛仔細看著遠處,隧道內,密密麻麻,搖擺著身子,各種死狀的冤魂湧入了兩邊的隧道內。
隧道,一陣陣寒風吹拂而來。
李炎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
「那個,宅男李……」
英梨梨微微嘆息一下,略帶鄙視的眼神看著李炎,說道。
這個時候,英梨梨也才從這些照片了解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為什麼這裏的巫女怨靈即使是怨靈化,顯得格外恐怖,身材基本都超一流的,尤其是胸圍,基本都超過她……
「嗯?」
她內疚過,也一味希望自己不要承認自己的過錯,盡量地做好第一名就行了。
英梨梨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什麼撕裂的聲音。
「現在,你們準備下山離開這裏嗎?」白菊走在身後,詢問道。
李炎摸了摸牆壁,又摸了摸地面,說道:「這一個隧道總覺得像是開採礦產後留下來的,地面還有煤渣和碎石,這裏曾經被大量開發過……」
在無法平息的風雨下,雷電閃爍,照亮著這一個孤頭一注的身影。李炎背上了霰彈槍,轉過身看著英梨梨,說道:「對了,英梨梨,我們已經無法走那一條山谷的隧道下山了,那裡已經變得太過危險,你把你的朋友藏到哪裡,我們要儘可能從另外一條道路逃走才行。」
「不要讓那個姐姐知道我。」
「說起來,我也聽了地獄少女們跟你說的話了,她們似乎不打算讓你來這裏……我一直很在意,為什麼你一過來,黑澤就顯得更加不安定起來,總覺得……你跟黃泉有很多聯繫一樣。」
然而,話音未落,一個聲響,打斷了李炎的話語。
「一般都打胸口部分,這樣幽靈會失去平衡掉下來,我在進一步攻擊頭部。」
「沒錯,我也去了一次,結果還把那一隻巫女的冤魂錯以為你已經遭到了毒手,所以在誤會的一段時間,認真思考之後,還是決定擊敗你,認為這樣是對你最好的做法……」
英梨梨接著說道:「最明顯的是,那一次我讓倫也一起幫忙售賣,明明已經賣光了所有的本子,對於入m.hetubook•com.com行七八年的本子畫師而言,這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情……就像是宅男李你第八卷賣到最好的時候那樣,這是我們創作者的驕傲,應該會克服一切,重新朝著目標奮鬥努力才是……」
說這句話的時候,英梨梨的神色帶著笑容,卻有些黯然。
英梨梨伸出手,抓住了身後一直跟隨的李炎的粗糙的手掌,帶著李炎快一些衝出隧道。
英梨梨啞然,獃獃地看著李炎。
她不得不離開,為了眼前這一個出現的,更加重要的人,必須要下山了……
他自己衝出去都如此困難,如今英梨梨在他的身邊,他們這樣還能夠衝出去嗎……
李炎不會怨恨她。
但是,現在不一樣,情況真的很不一樣……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相當不願意提到這一件事,不過,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李炎改變了注意。
殘酷,黑暗,卻必須要做出的選擇……
白菊盯著他,冷清地說道。
「誒,怎麼了,為什麼看不到,月光已經出來了……」
李炎頓時愣了一下。
一直下著的大雨,越來越小,終於似乎停息了下來。
「該怎麼說呢……總覺得宅男李你不應該用這樣的武器啊,還是用你的槍械和海鹽子彈好了……」
「簡直可以當做地獄版本的寫|真集了啊……這個傢伙為什麼怎麼拍都往巫女的胸口臀部拍的?」
在一座建築的屋檐下,澤村英梨梨翻看著拍下來的照片,神色有些複雜。
她雙手再次捧起照相機,說道:「現在,我先帶你過去吧,也是時候看看大家現在怎麼樣了……」
「但是,香取知道……她知道了之後,為了證明自己不會說出去,自己也開始看動漫,畫本子,僅僅為了守住我們之間的友情。」
千姿百態的照片,不是拍到了那呼之欲出的豐|滿胸部,就是拍到了更加難以言齒的部位,她眯起眼盯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李炎,總覺得這一個傢伙的拍攝技術跟漫展的那一些蹲在Cosplayer裙底拍照的宅男差不多。
「……英梨梨,我看不到。」
李炎沉默下來,沒有回復。
這一下,李炎的心都繃緊起來。
漆黑之夜並沒有任何黎明的跡象,應該說,從她們進來這裏的時候,這一個地方一直都是夜晚。
沙沙沙……
「原本打算下山之後還給你的,既然你提到了,就先把你的錢包還給你吧。」
一條原本纏著手掌的繃帶,被綁在李炎的眼睛那裡,兩隻眼睛都流下了一條血痕。
他默默祈禱了一下,無論怎麼樣,他都需要在這一個受到詛咒的永夜裡,將自己重要的人送出這一個地方。
當下,她總覺得自己放鬆過頭了,呼出一口氣。
「香取,對不起。」
李炎準備回身開槍,稍微轉過頭去看。
濕漉漉的李炎站在風雨飄搖的樹下,眼神銳利而冷靜地說道。
英梨梨轉過身看著李炎,問道。
英梨梨眯起眼盯著照片心想。
李炎站在宮殿的屋檐下,放眼瞭望這一片茫茫的大雨,以及更遠的天際,那一片大雪紛飛的場景。他不斷將繃帶纏繞在自己的掌心間,用來減小霰彈槍的震動,放置雨水而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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