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卷 天國與地獄的華爾茲
第290章 那燃燒殆盡的身影

「你在發什麼呆啊,為什麼不回復我?」
李炎不想表現出來,主要是因為他已經知道英梨梨的忍耐已經到了底線了。
名為芽衣的少女突然說道。
這就是他總是用編輯系統找人的後果了……
一位戴著眼鏡的女生低下頭看著英梨梨帶回來,安頓在一個角落中靜靜休息的青年人。
英梨梨看著她們,也不知道是要開心,還是要煩惱,豐之崎學園的美術部中,這三位同學加上她,還有香取是有涉及漫畫部分創作的,性格都比較開朗和專註,缺乏緊張感,似乎因為是這樣,她們才能夠在這一個日上山裡存活下來,然而,香取曾經也是她們其中的一員,如今這裏五個人中,已經缺少了一個身影……
珈百璃睜開眼睛,猛然驚醒了。
李炎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話說你們三個在做什麼……咳咳,那個,芽衣同學,雪子同學,還有步同學……這樣做很失禮的呢?」
珈百璃擦了擦眼睛,看著窗外,默默心想。
當然,他優先考慮的就是英梨梨的安危。
李炎的意識中,默念了一句。
李炎說道:「這是高烈性定時炸藥,怕是整個箱子都是,威力足夠炸掉一棟大樓底層了。」
背後的槍支,似乎又預示著他具備著對抗外面妖魔邪物的能力。
「宅男李,我不想讓你受傷……」
「那個,宅、宅男李,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還會這麼冷靜啊……」
在黑暗的山林之中,清風徐徐,李炎點了點頭,眼睛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物品,將手伸了出來,被英梨梨雙手握住,她振作起來,露出重見希望的笑容,繼續帶著李炎往目的地走去。
遍體鱗傷的白衣青年背著那一把老式的雙管獵槍,濕漉漉的李炎聽著周圍的動靜,沉默片刻,帶著幾分遲疑,問道:「英梨梨……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珈百璃一下子,還是認出了那一個戰士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說道。
英梨梨低著頭,黯然地說道。
李炎沉默著,他無法看見,但是卻聽著那痛苦和愧疚的聲音,那夜風之中,似乎有女子哭泣的悄然聲。
漆黑一片的樹林,濕漉漉的低落著水珠,踩在乾枯而濕潤的落葉古道上,李炎的疼痛似乎消減下來,他無法看到前方任何東西,只能被英梨梨指引。
另外一個看起來很文靜也很可愛的黑長直則是拿出了衣服,對英梨梨說道:「先不說這麼多了,英梨梨,辛苦了,你先換好衣服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英梨梨止步,她回過頭,露出詫異的神色,看著漆黑一片中,那樹叢的下面站著的一個人影。
李炎聽著英梨梨的聲音來源,終於,他將他之前思考的事情告訴給英梨梨,說道:「這一座山既然有纜車站的話,就應該可能有纜車留下來沒有來得及拆除,遵循這一個地區時間輪迴的原則,蠟燭不滅,可能電源也是如此,所以,我覺得可以順著纜車的方向下山,這樣一群人離開的速度和安全性會更高一些……」
李炎愣了一下。
希望的曙光,稍微看到了一些。
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熟悉的天花板,金色的頭髮都被汗水浸濕,黏在額頭上……
芽衣猛然回過神來,將纜車的www.hetubook.com.com啟動拉杆給拉了起來。
不過,這些話就是她所希望聽到的最好消息,無論怎麼樣,到底傷得如何,也只有李炎自己能判斷。
「用膠帶捲起來做什麼,摸起來一卷卷的,而且還很乾燥,這一個箱子竟然是防水的……」
「……」
不過,能夠在這裏找到活人,總比招引一些可怕的鬼魂好多了。
「啊,等……」
李炎平淡地解釋說道:「要是明天下去,眼睛完全可以恢復,這一點不需要擔心。」
英梨梨好奇問道。
「我的眼睛真的只是被一隻巫女近身給抓傷了而已,左邊的眼睛傷得比較嚴重,但是右邊的眼睛其實若是看東西的話,還是稍微能勉強看的。」
英梨梨等人聽了之後,紛紛仔細看了那控制中樞的部分,確定並沒有任何秒數走動,才紛紛鬆了口氣。
深夜,寒風吹拂,壹元公寓的天空上,卻總是落下發光的天使羽毛……
但是,英梨梨依然有希望把香取帶回去的衝動,站在門口那裡,一直猶豫起來。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進到員工休息室里更換衣服了。
那一身鎧甲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承諾,讓李炎聽得心酸,卻又欣然,雖然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讓英梨梨獻祭自己的眼睛,但是聽到這樣的話,就足夠了。
漆黑一片的夜空之下,纜車不斷往山下移動,車廂內一片沉寂。
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行李箱的貨物,終於,被他摸到了一個控制板的部分……
※※※
然而,聽到了英梨梨嘀咕的幾句話之後,他的內心噗通一聲,有些猜到了是什麼。
基本不需要李炎的解釋,車廂外面,那一個面容突然猙獰起來,變成滿臉鮮血,頭部都摔成粉碎的鬼魂伸出雙手,發出尖銳的叫聲,直接追了過來。
三位女生相互對視之後,都同意了英梨梨的建議。
曾經,他的編輯系統一度在升級,一直升了一年,在去年製作遊戲的時候,才正式完成。
一般情況下,只是為了讓自己人逃走的時候,用來斷後的東西。
然而,靠近之後,她們也才在黑暗中看清了對方的眼睛被繃帶包裹起來,似乎受了傷,但是睡得著,讓她們覺得大概傷得不是很重。
「等一下,英梨梨,你說的那一箱東西,可以給我摸摸嗎?」
然而,纜車越來越快,直接越過了一片山谷,香取的怨靈發出的咆哮聲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是、是!」
「呼……真是的,這是什麼夢啊……」
全身都是銀色而銹跡斑斑的鎧甲,燃燒著星星的火焰,雙手持著那一把快要折斷的長劍,背對著珈百璃跪倒在地上……
很快的,芽衣想起了什麼,隨即對英梨梨問道:「對了,英梨梨,我們在外面聽到了人的動靜,偷偷出去查看了一下,結果並沒有找到任何人,卻找到了這一箱古怪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派的上用場嗎?」
「是嗎……」
他小心地觸碰,結果,無論怎麼觸碰,都只有一個用鐵蓋子簡單保護起來的按鈕而已,也就是說,這一個箱子是隨時要立刻起爆的。
那一個竊竊私語的聲音,依然毫不停息。
英梨梨情緒hetubook.com.com稍微猶豫和矛盾起來,她越來越想要準備走上前去帶香取過來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卻猛然把她拉進了車廂裏面。
「慢著……宅男李,不要再說了……」
英梨梨似乎就在他的面前,雙手抓住了他那濕漉漉的兩肩衣服,眼淚流淌在臉頰上,看著李炎那一雙原本擦過血痕的臉龐上再一次留下了鮮血,這一幕讓英梨梨看得內心如同刀割一般,哭泣著臉,對李炎說道。
「沒關係,沒有啟動,一般還需要輸入密碼才行,直接顯示秒數走動才算啟動,不然就算是摔到地上,亦或是比較高溫,通常都不會引發爆炸的。」
大門很快合上,纜車開始緩緩地離開了山中央。
英梨梨換好了衣服,看在眼裡,頓時有些頭疼起來,匆忙之下再一次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本性,然而急剎車之後,轉為柔和溫暖的外在英梨梨模式,露出甜美的微笑說道。
三位同學默默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的確做了出格的事情,站了起來,跟英梨梨道歉說道。
「芽衣同學,快點啟動纜車!」
「香取……」
原本他在英梨梨來之前,就被圍著他的少女們給吵醒了,只是似乎她們在他周圍晃來晃去,聽著稀奇古怪的話語,他覺得自己繼續裝睡會更好一點……
「抱歉……」
英梨梨好奇之下,她將行李箱打開,然後看到了一疊密密麻麻的裹著黑色膠帶的東西。
屋內一片黑暗中,所有的女生一聽到炸藥這一次詞彙,臉色都蒼白一片。
三位少女臉色紛紛複雜起來。
英梨梨一聽,心情頓時墜入谷底,她來到了李炎面前,蔚藍色的眼瞳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她們,正式公布了決定,說道:「各位,正如跟大家看到的那樣,我們無法在這裏呆更久時間了,我沒有找到香取……如今李君的眼睛急需要送去護理才行……現在,我們要下山。」
但是,如同雄偉的山峰被一觸即潰一樣,整個鎧甲如同空殼一樣在愣住的珈百璃眼前散落下來,而鎧甲內,只有一堆燒盡的灰燼,如此脆弱,如此可憐,完全消失在珈百璃的眼前。
夢境中,珈百璃穿著聖潔的白衣,恢復了那一雙純白的翅膀,還有金色的天環。
英梨梨轉過身看著她們,說道:「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宅……李君,他是留學生,不用擔心,百分百是個好人喲。」
澤村英梨梨驚愕地看在眼裡,小聲說道。
這樣的決定,絕對是殘酷的……
【我們要死在一起啊,一起在那邊的世界繼續我們的生活不好嗎?!】
她不明不白的回到了天界這邊。
「不……沒有這個必要。」
「啊……啊啊啊……」
「只是……」
不要說她,就算是第一次接觸這樣事件的自己,也僅僅自己堅持了一天的時間,到最後決戰支撐了45分鐘,澤村英梨梨能夠這樣堅強,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英梨梨~~~~】
「對了。」
英梨梨擦了眼淚,說道:「那就好……宅男李,放心吧,這一次,換做我來保護你了。」
英梨梨漸漸地停住了腳步,小聲地回應說道。
「我也覺得,等一下,這一個人設我也想到了,芽衣你不能私吞啊。」
「……這https://m.hetubook.com.com、這是真的嗎?」
雖然表達的方式不大一樣,但是出奇的准,能夠讓他及時去處理不可挽回的現狀。
深夜,凌晨2:40分。
英梨梨臉頰微微緋紅起來,氣惱說道:「才不是啊!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英梨梨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問道。
珈百璃顫抖著,看著最終燒光自己的戰士,腦子一片空白,伸出手,觸碰到了那涼颼颼的鎧甲,眼淚一瞬間湧上心頭……
深夜,一座廢棄掉,到處都是垃圾碎屑的纜車站裡。
李炎露出微笑,說道。
「所以,我很早就說沒有關係了……」
「但是,英梨梨……你的朋友現在似乎受傷了,真的不要緊嗎?」
但是,她們三個人都知道,香取欺騙了她們,把她們帶到了這一個到處是鬼怪和怨靈的地方,要求她們一起陪葬……無論如何,香取那時候的樣子,讓她們感覺到極為陌生。
「那、那趕緊丟掉吧!」英梨梨緊張地結巴起來,急忙說道。
「香取會變成這樣,英梨梨你那麼努力,我們卻沒有發現,對不起……」
這一座山,危險係數是李炎經歷兩年危險中遇到最為危險的一次,不同於巨大的修羅,還有萬華鏡,他現在暫時無法視物,面前的卻是四位女生的生命。
好在這裏的確足夠安全,兩個小時的時間沒有發生意外事件。
「沉得很,我和芽衣兩個人協力才把這一箱東西帶回來的。」名為步的女生補充說道。
李炎稍微擔心起來,詢問道:「我現在暫時無法看見,這無疑是最糟糕的情況了……英梨梨,可以的話,這一段時間我需要你的協助,我只相信你說的情報,所以你不要離開我身邊,可以嗎?」
珈百璃飛了起來,落在他的背後,伸出手去觸碰他,問道。
在街道上一個角落那裡,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男人看著405室重新亮起燈來,最終,若有所思地沉默著,靜觀其變。
這一群在和平年代生活富裕的學生們,誰都沒有親眼見過炸彈,更不用說這一箱沉重的烈性炸藥……
「……沒有,宅男李,不要亂想。」
「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若不是李君救了我,我現在可能已經……所以,香取的事情交給救援隊伍好了……我知道大家都會為這一次事故感到難過,遇到了我們從未遇見過的恐怖事件,我們不是遊戲的主人公,也不是漫畫可以讀盤重來的角色……絕對,絕對不能再出現意外了。所以,我們先下山。」
稍微休息的李炎,聽得清清楚楚。
意識中,那一個系統發出的【嗶嗶嗶】聲,正式啟動了這一個不怎麼好用,嚴重消耗精神力的系統能力。
「那就好,嚇死我們了……」
從手掌中傳來的舒適感頓時讓李炎心裏一寒,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了!
英梨梨也沒有搞懂,問道。
英梨梨露出慌張的神色,想要喊,但是卻連她自己都無法喊出【停下】的字樣。
「放心吧,宅男李,我會立刻帶你下山的,你的眼睛一定沒有問題的……」
澤村英梨梨越來越握緊自己的兩隻手掌,咬緊牙關,繼續說服著大家。
在山壁上一個剛好容納兩人的洞窟裏面,英梨梨伸出手,輕輕地揭開和*圖*書李炎眼睛的繃帶,將乾淨的繃帶重新換上。
「這是什麼?」
話雖如此,但是這一種痛苦真心難以忍受……
這一個容貌文靜的女生說完之後,指了指門口的一個黑色的旅行箱。
英梨梨微微低著頭,金色的劉海遮擋住了她的眼睛,小聲地回答說道。
但是,不知道為何,李炎的手摸到的卻是一個柔軟而手感特好的某個人的部位上,似乎抓到了某個人的大腿內側。
※※※
就當一群人準備進入纜車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個從樹林中傳來詭異的聲音,讓英梨梨等人和李炎都紛紛一愣。
不過,不清楚為什麼,越是盯著他的臉看,越是不會看膩一樣,隱隱約約總有一股很危險的氣息。
「英梨梨,這一位是你的男友嗎?」
終於,在暗淡的月光之下,一群人終於找到了可以開啟電源的山中央纜車站,在車站裡面開啟了電源之後,在一段時間的等候后,山下的纜車成功地被調了上來……
最終,李炎還是決定將這一箱炸藥由他來帶在身上,或許可以用來當做不時之需。
「哦……」
一群人稍作準備之後,終於,他們開始紛紛走出臨時的安置點,開始沿著纜車的痕迹,往山下走去。
所有人,都懷疑著此刻香取的身份問題……
英梨梨總覺得有些懷疑,她拆開繃帶看過之後,就知道傷得的確不清,雖然李炎一直閉著眼睛,但是外面都留下了一道傷痕。
「李?」
英梨梨這才進去屋內,開始更換衣服,以保證最佳的身體狀況。不過,她無法給李炎更換濕漉漉的衣服,畢竟她們一群認都是女生,可並沒有男裝可以給他換上。
「李!!」
「啊……啊……」
突然,在靜靜站在天界的雲層中,突然的,她發覺到了自己背後的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謝。」
【你們在做什麼,不找我了嗎……要離開這裏嗎?】
不過,沒有料到這一個系統能力在此刻可以被借用起來,即使是沒有視覺,他也能夠通過意識來判斷敵我的方位,雖然依然無法識別地形,但起碼不會太陷入被動中。
要救她,還是不要救,她們自己本身並沒有主見。何況,她們三個人都是被拿著相機趕過來的英梨梨給救下來的,在這裏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一群人沿著斷斷續續的纜車繩往山下移動,周圍潛伏著眾多,怨氣衝天的冤鬼,李炎自然不敢貿然迎戰,能躲則躲,能逃則逃。
偏偏的,背對著李炎的那一位黑長直的屁股被李炎給抓住了,她回過頭,眼睛都帶著淚光,發出嘶嘶的悲鳴。
什麼都沒有的天界,有些倍感無聊……
這時候,李炎在休息的時候就思考過運用自己還有一種能力來彌補自己無法視物的弱點。
三位女生都是眨了眨眼睛。
一位戴著眼鏡的短髮女生,一位留著長發的黑長直少女,還有一位單馬尾的女同學都蹲在他面前,好奇打量著這一個特殊時刻,被英梨梨稱為【最好朋友】的人。
他的夢境怎麼幾次都夢到了未來很類似的事情。
這一下,李炎終於確定這一個物品的確是那一夥獵人留下來的東西。
「該怎麼說,有點像漫畫主人公的形象啊。」
「停一下……」
英梨梨接過了這一位同m.hetubook.com.com學隨身都會攜帶的乾淨衣服,說道。
三位女生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覺得英梨梨這樣的表情有些特別,原本一直都顯得溫柔可親的大小姐此刻卻稍微有些傲嬌起來。
「謝謝你,芽衣。」
看起來,那一車的獵人,基本確定已經完全被殲滅了……
「原本,面對這樣的事件,我們也有責任……而且這樣的事情,我們的確無法對付,太危險了。」
其他女生也紛紛啞然起來,紛紛看著依然穿著那一件離散的時候那一套登山服的社團朋友。
李炎語氣緊張地喊道。
「……我明白了。」
某種程度上,他也畏懼著自己身軀越來越脫離人類的範圍,讓自己體力完全恢復,而讓妖魔畏懼的靈魂火焰,以及體內的修復能力極強的人魚之血加成,以及自帶的編輯系統……他似乎就是朝著非人類逐步進化一般。
「所以,宅男……李君,這是什麼東西?」
英梨梨黯然地低下頭,站在李炎身邊,聽著窗戶漸漸消失的尖叫聲,在站在門口那裡,那一個為了跟她成為朋友而一起畫本子的人,已經不在了……
……
「雪子,你是畫BL的,不要侵犯別人的肖像權啊。」
這是一個容貌清秀俊朗的青年,似乎年齡稍大她們,即使是睡著了,身上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成熟感和滄桑氣息,衣服又濕又臟,似乎經歷了很多磨難之後才來到這裏。
「?」
「很遺憾,英梨梨……你的朋友,看起來已經……」
英梨梨淚流滿面,如同祈禱一般說道。
英梨梨握住李炎的手,突然用多了幾分力氣,讓李炎頓時說不出話來。
東京都新宿區,壹元公寓405室。
更加害怕的是……
——【神,已經不在神座上了……】
李炎發覺到英梨梨那邊果然有些不對勁,再一次將臉對著英梨梨的方向。
然而,澤村英梨梨一離開,三位女生幾乎都聚集在這一個似乎昏睡過去的身影,靠的很近觀察一番。
其實,李炎並沒有把全部的事情說明。
在一陣小小的騷動之後,李炎被英梨梨說是好人的名節稍微有些難保了。
李炎摸到的是沒有多少按鍵的控制面板,解釋說道。
一片昏暗之地,偶爾幾滴雨珠落下。
他的體內有人魚之血保護,所以即使是眼睛受了傷害,也不需要太過擔心,起碼一天之後,他的眼睛傷口基本能自愈,只要不死,他無論是斷掉手臂,還是胸口中彈,都不會再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
英梨梨激動地對李炎承諾說道:「下山之後,我會帶你去看最好的醫生,你的眼睛一定會恢復成曾經那一雙總是懶洋洋,看什麼都無精打採的原配眼睛……若是,若是你的眼睛真的……我會把我的眼睛給你一個,所以,我一定會在黑暗中照亮你的,我說到做到哦,宅男李……」
結果他期待已久的能力卻並不是改變命運的類型,而是:能夠重複判斷角色來源,以及方位距離,探索範圍擴大一百米……
李炎開口說的時候,順手去摸英梨梨那一個方向。
英梨梨的眼前,香取靜靜地站在那裡。
戴著眼鏡的雪子問道。
李炎雖然看不到,但是編輯系統卻傳回了訊息。
一路上,被英梨梨牽著手,繼續往纜車站那邊前進。
「【編輯系統】……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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