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卷 天國與地獄的華爾茲
第294章 從深淵歸來的不死人

她那帶著稚氣的白皙臉蛋在發燒的時候則是散發著熱氣騰騰的血色,眼神迷離,似乎精神也不大飽滿。
【咚!】
在李炎眼裡,這過於修長的劉海,反倒是增添了幾分成熟和高雅之色,別人劉海太長都會影響容貌,也就這一位富家女子會不改風采,所以,有些時候,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李炎有些擔憂地看著澤村小百合。
英梨梨等人能回來,大概就是在日上山周圍尋覓的托爾發現了衝出來的那一輛火車,才將她們給帶了回來。若是這樣,托爾自然會尋找擅長恢復魔法的珈百璃進行治愈,英梨梨等人一直被日上山的恐怖經歷所折磨,導致珈百璃偷偷抹去了她們那一段記憶……
然而,珈百璃也僅僅只是高二而已,離她畢業還有一年,突然搬離,總覺得這一出讓李炎有些措手不及。
※※※
「呼……」
「……」
出乎意料的是,英梨梨看到了李炎,完全沒有任何觸動,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眯起眼,露出一種愛理不理的表情,說道。
——【招租:405號。】
下午4:21分,東京新宿區,壹元公寓。
「太好了,我真的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的確是回過來了!」
李炎聽到這一個「呀吼」的口癖就有些惱火,完全沒心情跟房東扯來扯去,單刀直入地想要詢問珈百璃搬走的細節。
站在樹下的小百合抬起頭,若有所思。
澤村小百合走在前面,時不時停下來,跟一些老婦人,或是笨手笨腳的新人聊一會兒,露出溫和的笑容,將這一個富人區中並不算大的莊園牢牢統一了起來。
在房間內的英梨梨聽到了敲門聲,然後回過神來,對著門那邊說道:「請進。」
澤村英梨梨咳嗽了幾聲,靠在背上的枕頭上,休息了一下,再看了看他問道:「你過來做什麼,還有,你不是說你要回國了嗎,怎麼現在都還逗留在這裏啊,發生了什麼事,不會又闖禍了吧?」
澤村英梨梨還打算數落一下李炎的時候,忍不住咳嗽起來。
李炎駐足思索著。
明明回來了,但是發覺到越來越多疑點之後,李炎的心情重新有些顧慮起來,自己是否犯下了什麼失誤。
這些,他無論怎麼回想,除了一些混亂的記憶碎片,他完全沒有頭緒。
澤村小百合看在眼裡,默然不語。
「怎麼了,公寓又有人搬家了嗎?」
此刻一月份,雖然仍屬寒冬,但是大雪天氣逐漸消退,翠綠色的庭院顯得更加生氣勃勃,園丁和女傭也開始疏通水道,打掃庭院,比起上一次拜訪的時候,更是增添了幾分熱鬧。
「嗯,在是在的,但是……」
李炎看在眼裡,這一點要是說出來,就感覺有點像某種騷擾了……
李炎從未那麼驚訝過,獃獃看著英梨梨,他睜大眼睛,心想這一種不按照套路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李炎愣住,看著關鍵的招租信息。
這一座公寓很早之前就滿租了,被租房中介給踢掉而單幹的壹元公寓很久之後又有新的招租公告,的確也算是一個街頭新聞。
這個傢伙,果然活得好好的……
「壹原小姐,有一件事我想要問一下……」
兩人走在庭院的小徑上,澤村小百合穿著木屐慢步而行,說到開心的時候,澤村小百合也想要跟李炎聊一下,和-圖-書露出溫馨的笑容,側過臉看著李炎,打算聊一下天,但是這一個側臉看去之時,卻發覺到自己身邊的李炎近在咫尺,她很快察覺到這個孩子似乎又高了一些,而她竟然直到靠近之後現在才意識到……
「呼~~~~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這樣計算的話,也算是什麼都沒有被改變,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情況……」
但是不明白為何,她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Line上的回應讓李炎完全出乎意料,所有的人幾乎都很奇怪他的訊息,紛紛詢問李炎是否已經從祖國那邊回到日本準備上學了……只有霞之丘詩羽詢問著他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
雖然他本人剛剛從煉獄的艱苦磨難中脫離出來,但從日本昂貴的生活成本地獄中,他依然還在苦苦掙扎……
——【……事情還沒有結束哦,李君,儘快。】
澤村小百合神色略有猶豫,纖纖玉手不斷捏了捏紙扇,她思考了一下之後,理清了思路,露出笑容說道:「其實你來的也剛是時候,現在見見她也很合適,上杉老師,現在請先進屋吧。」
很快的,兩人就到了公館樓下。
……
突然之間,不遠處的一處基督教堂,在黃昏時間,敲響了晚禮拜的鐘聲,吸引到了李炎的目光。
「但是……」
「澤村小姐看起來情緒很不穩定一樣……」
這一種感受如同經歷了一次時空旅行一般,李炎意識中度過了三個月,甚至是半年的獨自求生時光,結果……現世中其實僅僅過了六天而已。
「等、等一下,你怎麼知道的,我還沒有告訴給醫生才對啊?!」
「什麼啊,原來是你來了,宅男李。」
李炎原本只是單純詢問珈百璃搬家的情況,但是被這麼一提醒,意識中,突然有些事情被聯繫了起來。
「是啊,我總是夢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拿著一台照相機在黑暗中抓拍著什麼,然後走不出去,一直想要回家。那時候,你這個笨蛋突然也跑到那裡來了,我們兩個人一起在尋找出路,但是我的眼睛不小心受傷了,你就拉著我的手繼續找出路,總覺得充滿著絕望,又充滿著希望,充滿著黑暗,又充滿著光明的感想,真是個古怪的夢啊……但是,宅男李你或許在我心裏算是個好人吧,竟然會不離不棄地拉著我一起逃走,我可不記得你有這麼仗義啊,總是請你搭檔吃最便宜的麥當勞的傢伙……」
澤村英梨梨呼出一口氣,試圖回想起雪山那混亂的記憶,然後搖了搖頭,嘆氣說道:「記不起來了,記憶模模糊糊的,但是總覺得試圖回想的時候,基本都是一些很可怕的東西在眼前飄來飄去的,額……我有些懷疑我們一行人是不是在雪山遭遇到不幹凈的東西了。」
李炎一聽,他倒是猜的了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本身陰氣偏重的人在沾上了邪氣而導致的一種【中邪】癥狀,不過一段時間之後基本能痊癒。
「英梨梨,你一定不要有事……」
從菈菲兒的宿舍樓走出來,李炎看著自己手機幾十次通電未成功的記錄,一時之間,他不知道為何,心裏空牢牢起來。
李炎心情有些複雜地看著澤村小百合,不敢吭聲。
他急忙撥通了珈百璃的手機電話,但是手機信息卻一直處於離線狀態。
迎接他的,依然www.hetubook•com•com是對於李炎而言,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的和服女子澤村小百合。
遲疑了一會兒,李炎猶豫再三,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這一位身上總有一股神秘感的澤村,詢問道:「那個……澤村小姐,最近一直都很忙嗎?」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嗎?」這一位數學老師看著他,意味深長作出邀請,問道。
澤村小百合的神色看起來相當驚訝。
李炎很快看到了坐在床上,穿著睡衣,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的英梨梨。這一位被燒得有些疲憊不堪的少女露出驚訝的表情,獃獃看著李炎。清晨的陽光透過陽台照進房間裏面,少女背後的大窗一片落葉紛飛的景象。
李炎將車停靠在庭院車位之後,一旁等候的澤村小百合邁出穿著白襪和木屐的腳丫,親自邀請他到公館裏面做客。
——【你要問的是珈百璃同學的事情嗎?】
「你的樣子好奇怪啊,咳咳咳……」
他上一次曾經介紹椎名真白和青山七海兩人租賃之後,享受過月租打折的優惠,這一次他正好要給自己恩師的女兒安原繪麻小姐找新住處,他總覺得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他跟澤村英梨梨是在山裡最終分別的,英梨梨她們是否平安地回到了東京,他需要親眼去驗證才行。
在下午的四點鐘到下午的五點二十分,李炎開始不斷試圖要跟珈百璃,薩塔妮亞,薇奈特,菈菲兒聯繫,但是卻無論怎麼打電話都打不通,然後找去她們宿舍的時候,其他三個女孩,竟然也搬家了……
李炎鎖了自己房間的門,默默心想。
「英梨梨,你還記得之前去旅行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李炎試探地詢問道。
「等一下……」
然而,他下到四樓的時候,突然有些疑惑,自己口袋裡,之前有房門的鑰匙嗎?
在莊園的大門打開之後,這一位穿著一襲硃紅色和服的女子就過來門口這邊迎接,在清風吹拂下,澤村小百合修長的黑髮劉海微微搖擺,她露出幾分意外的神色,也看不出到底她的心境,只見她眨了眨眼睛,關心地問道:「上杉老師,你不是說你十五號會回國的嗎,發生了什麼事,耽誤了返國的計劃?」
坐在書桌前,吹著輕柔的晨風,終於,李炎決定先放置一旁,他穿上了外衣,準備出門去尋找一個人。
突然,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說道:「天真·月乃瀨·胡桃澤·白羽·炎先生,我們好久不見了。」
澤村英梨梨詫異地看著突然到訪的熟悉身影。
然而,在李炎擔憂著對自己失蹤的怪異事件引發了各種可能性後果時,line很快就傳回了一批回復他的訊息。
突然之間,就在李炎疑惑的時候,身後有一個金色頭髮,穿著白色衣裳的嬌小身影站在走廊那裡看著他的背後……
於此同時,405房的陽台懸挂的鈴鐺,在微風中搖搖晃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空無一人的房間一片漆黑,冷冷清清……
站在玄關的澤村小百合沉默了一下,開始轉過身來,跟李炎解釋英梨梨的情況。
澤村小百合眼神一變。
可能是因為這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曾在李炎身邊行走了。
淡淡的柔和光芒籠罩在和服女子的身上,長長猶如絲綢一般的烏黑秀髮拖至腰間,裙底那乾淨的白m.hetubook•com•com色長襪依然看得出女子腳踝的精緻形狀,紅白顏色的日常和服散發著淡淡芳香,她此刻一邊走,一邊在意地捏著劉海的髮絲,用眼睛測量髮絲長度……
李炎沉默下來,看著她。
英梨梨所提到的【仗義】,【不離不棄】的人影,其實是她自己……
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是否自己找到了地獄的出口之後,回到世界的一瞬間,那一段關鍵的記憶還是被地獄的力量給剝奪了,還是另有其他的隱晦原因,甚至連衣服都複原了……
但是,他靜靜看著電腦,不知道為何,一看到筆記本,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個時間軸中重要的一環記憶。
【咚……】
「?!」
「……」
很快的,李炎激動之下,急忙拿出放置在桌邊的手機,在line上跟相關的友人發了簡訊,宣布自己安全回到了公寓樓。畢竟他自己已經在地獄里迷失了無數個歲月,他自己到底失蹤了多少天,是否會引起朋友的騷動和不安,這些都是未知的。
「嗯哼哼,先說好,我對你的印象才不會那麼好,你不要誤會啊。」英梨梨發覺到自己剛才話語中含有一些難為情的意思,她立刻搬起臉來,露出嫌棄的表情,傲慢地說道。
李炎拿著手機,突然,壹原侑子那邊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曖昧,又有些沉穩起來,讓他聽得一股冷颼颼的寒意。
「……」
這一種做法雖然不太尊重他人意願,但是李炎仔細一想,倒是認同珈百璃的決定,記住那一段血腥而恐怖的記憶對一個人的生活只有惡夢一般的糾纏罷了。
儘快……
李炎還是使勁地扯了自己的臉頰,結果疼得他立刻收手,內心的震撼更加深沉起來,這一下才讓他心情開朗起來,他自己真的回來了!
李炎滿臉欣喜的表情,激動地自言自語起來,這一次的自己竟然能夠從那一個地獄深淵中逃脫,簡直就是踩了狗屎運一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
李炎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如同在長久的睡夢中驚醒一般。
她不明白怎麼回事,總覺得李炎竟然能觀察到她這一點點變化,總感覺有些意外……
李炎清晰了發生的一切,但是錯亂感依然如此強烈,彷彿曾經被世界拋棄了一般。到頭來,世界的時間並沒有被改變,被改變的只有他的時間而已。
第一眼看到活生生的李炎來看望她的時候,英梨梨懸起來的心情,很快平靜下來。
驀然間,就在李炎思考的時候,英梨梨則是靠在床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最近在發燒的時候,一直在睡覺,不知道為何,我總是夢到很奇怪的夢。」
「……」李炎發覺到不對勁,他手機的日曆已經到了三四個月之後的日期,但是跳下床去找筆記本電腦的日期查看的時候,卻看到了1月份的時間顯示……
李炎自然否定了澤村小百合的擔憂,事實上,李炎也沒有完全說實話。
這裡是他的房間。
在那一片莊園的大門口前,李炎來到澤村家的門口登門拜訪。
「……」
這一笑,比起櫻花盛開的季節,都要更為絢麗多姿。
英梨梨露出燦爛笑容的時候,也露出了那一顆虎牙,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我知道……那個,英梨梨,你的身體怎麼樣,已經沒問題了嗎?」李炎詢問道。
夕陽中,在禮堂的和-圖-書鐘聲不斷回蕩的黃昏街道中,兩個身影再一次聚在一起。
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昨天一天之內,會全部消失不見了……
在房間里,蓋著厚厚的被子,房間開著暖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金髮少女靜靜地看著窗外綠蔭搖擺,一動不動,似乎在發獃。
405房,不正是珈百璃的房間嗎?
「!」
「上杉老師,現在英梨梨她還在發著低燒。不清楚怎麼回事,從旅行回來之後,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就一直發燒……找了醫生,打針吃藥都不會退燒,好不容易這兩天身體才開始恢復了。」
李炎看著她的臉龐額頭部分,解釋說道:「你的劉海似乎留的稍微過長,已經有些蓋住眼睛部分了。」
李炎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
李炎不安地心想著。
不過,她總覺得自己不說,其他類似情況的同學若是都說了出來,這一個秘密也會不攻自破。
應該說,這是幸運的相會,畢竟李炎自己被拖入地獄深淵之中,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在那一刻分離的時候,英梨梨大概會以為他一定難以存活下來了吧……
那就是快沒時間的意思。
「?」李炎一聽,身體震了一下,驚訝地轉過身看了過去。
對於有意識前還是在跟惡鬼搏鬥,尋找著出口的李炎而言,這一邊無疑更像是幻覺和夢境。
不知道為何,意識到這一點,讓澤村小百合臉頰頓時有些滾燙感,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李炎看在眼裡,心想。
澤村小百合微微一愣,再一次微微回過頭來看著李炎,問道。
李炎的心情,頓時平穩了下來。
「珈百璃打算從這裏搬走嗎?」李炎心情低沉下來,心想。
【咚!】
李炎剛剛將車停靠在停車場上,走路回到了公寓樓下,結果剛剛到了門口的時候,就不經意地看到了招租啟示。
【咚咚咚。】
這裏,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一個地方,但是醒過來之後的李炎,內心被深深地震撼住,一瞬間就呆住了。
「……英、英梨梨?」
爬起身的李炎,面容驚訝地看著窗戶,被清風吹拂著臉龐,不管是眼睛,還是身上其他的傷口都已經痊癒,似乎真的像是寓言中的百年沉睡一樣,驚險的戰鬥,墮入地獄的經歷,都僅僅是南柯一夢而已。
李炎一愣之下,猛然回過頭看去,卻發現這一個走廊中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
澤村小百合那懊惱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在自怨自艾,但是女子的心思就像是深海一般無法揣測,一旁的李炎看著情緒變化了好幾次的小百合,也是一頭霧水。
「你闖禍了我也暫時幫不了了,有點奇怪,我和同學們不知道為何就被送回到各自家裡,然後每個人都發燒,很難受……咳咳咳,完全搞不懂。」
「……這是怎麼回事?」
——【呀吼~~~~】
李炎獃獃地看著房間,心情忍不住湧出一股興奮而溫暖的喜悅之情。
澤村小百合抬起頭靜靜觀察著英梨梨房間的情況,修長的劉海微微遮擋住她的眼睛,那一雙睫毛彎彎下的清澈眼睛也多了幾分愁色。
那一位身材魁梧,留著光頭,戴著一副墨鏡的數學老師靜靜地看著他。
東京新宿區,505室。不管是房間,還是窗戶外面的風景,跟他居住了兩年的單身公寓一模一樣。
「誒?」
「新年之後,又是嶄新的開和圖書始呢……上杉……」
「!」
英梨梨似乎有什麼心事,但是她無論怎麼詢問,英梨梨似乎都不打算告訴她。
在窗戶的一縷縷輕柔的陽光照耀下,李炎搜索著網路,也搜尋了這些天發生的新聞,以及各種證明時間的資料,結果他的手指停止敲打了……
沉默片刻,澤村小百合對著李炎露出一個笑容。
「嘻嘻,不要緊的哦,這點小感冒難不住我的,本子畫師的身軀可是強壯得很的。」
「……」
「糟糕糟糕……李君,你的特殊體質似乎越來越強了……感覺真讓人頭疼。」澤村小百合困惱起來,心想。
無奈地,李炎只能撥通了房東壹原小姐的電話,這一次倒是很快接聽了。
然而,英梨梨面前打開門進來的人,竟然不是她的母親,也不是醫生,而是第一次進英梨梨房間而顯得有些拘束的李炎。
李炎啞然失色,看著英梨梨,說不出話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露出有些掩蓋式的靦腆笑容,故作鎮定地問道:「是啊,這些天一直都往外國跑,劉海部分的頭髮沒有打理,吶,上杉老師,這樣……還、還不至於看起來很奇怪吧?」
但是,李炎靠近之後,才看到了這一個公告的細節。
英梨梨心中的秘密頓時被說穿了一樣,頓時又驚又怒起來,問道。
「……沒錯,麻煩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拜託你了,上杉君。」澤村小百合露出笑容,拜託著李炎說道。
東京與埼玉的交界地段。
如此相見,作為生離死別過的摯友和搭檔,他不清楚英梨梨會做出如何的回應,即使是作為輕小說作家的他,也沒有什麼想象力去想象英梨梨是怎麼迎接他九死一生歸來的。
澤村英梨梨露出一絲調侃的壞笑,侃侃而談說道。
「誒?上杉老師怎麼突然這麼說?」
「這個……說來話長了,不過還可以稍微延後幾天,對了,澤村小姐,英梨梨在家嗎?」
※※※
一陣陣有些寒意的風兒吹拂著這一間寧靜的房間里,柔軟而溫暖的床被蓋在他的身上,骯髒而損毀的衣服也變得煥然一新,外衣好好地掛在衣架上,如此寧靜,讓人舒心。
這一下,李炎確定了一種可能性。
不過這些感慨他無論如何到不敢說出來,要是說出去,恐怕涉嫌某種騷擾行為……
李炎鬆了口氣,心滿意足地認同了這樣的結果。
李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一種詭異而未知的事件,似乎並沒有結束,而是依然在發酵著嗎?」
——【珈百璃同學自己突然要退房的,我也覺得很惋惜呢,固定的收入來源就這樣不見了,問她要去哪裡,她也不說,真傷腦筋……對了,若是想要了解的話,你也可以問問認識她的其他人,這個方法也不錯……】
夢境的內容,英梨梨只是說了一半,她連續的惡夢中,最終都會輪迴夢見在一起逃出去的時候,那一個將她推開而自己被壓死的宅男李,每一次她都撲在他的身軀上嚎啕大哭,求生的心愿徹底破碎掉……聽說這樣的夢讓她連續幾天都把枕頭哭濕,叫也叫不醒……
「……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但是,李炎依然覺得,剛才那一瞬間,似乎真的有一個身影站在那裡……
記憶被破壞之後,似乎開始出現了印象錯誤。
「奇怪的夢?」李炎愣了一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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