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現在讀幾年級？」

「真不愧是被大家謾罵的老賊呢……學長……」雪乃心想。

「這是什麼，哥哥老師，你在畫小豬嗎？」男孩問道。

第二節課，是塗鴉繪畫的教學工作。

李炎當然認的這樣的同人志漫畫，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英梨梨聚精會神地畫出這樣激|情澎湃的畫面了，但是不代表能夠在幼稚園看到這樣的東西入選日本兒童教育推薦優秀讀物名單里。

李炎不動聲色地偷偷觀察著雪之下雪乃的表現。

雪之下雪乃也贊同起來，說道：「的確，學長的話，的確十分適合當一位老師。」

※※※

「但是小豬的尾巴不是那麼長的啊。」

小佟冷漠的臉看著李炎，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在好好教過了小孩們繪畫基本功的雪之下雪乃注意到了越來越多小孩開始跑到李炎那邊圍觀，她好奇之下，也稍微看看情況，結果了解之後，有些意外的神色里，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李炎毫不退讓，接著用話語阻止著她。

「還給我……」小女孩黑著臉伸出手索要秋來。

在李炎全力以赴的努力下，一群圍在他身邊的男孩女孩們頓時看得目瞪口呆，李炎自己表情也變得尷尬而複雜。

「好！！！」

「你怎麼可以看這樣的東西！？」

雪之下雪乃表情驚愕起來，她並不是沒有顧慮小孩的理解能力和感受，只是她總覺得小孩多了解一下成長，以後才能保護自己，但是她並不清楚，並不是所有的小孩都跟她小時候那麼早熟，能接受那麼灰暗的現實。

這時候，一直都在看雪之下雪乃的小女孩對鬧騰騰的小孩們說了一句，大家都紛紛看了這一位美少女的畫作。

「……學長？」

他有些無計可施，幾番思考之後，最終，李炎看著自己手中的漫畫，他也好，英梨梨也好，真白也好，他們這一群走向注重劇情的故事的創作者似乎應該做一點什麼才行……這才不會愧對自己不以賣肉和性描寫為賣點的上杉炎之名。

他也不得不承認，小孩們或許會把雪乃當成童話傳說中的白雪公主也說不定，剛好穿得衣服又是白色的。

「你知道你讀的東西是什麼嗎，你從誰那裡拿到的？」李炎俯視著她，問道。

這一個女孩的眼睛僅僅一下子就被李炎手中會走動的玩具給吸引住了。

雪之下雪乃說著說著，就看到這一個名叫雛菊的小女孩表情先是驚訝，然後開始受到驚嚇，越來越委屈，眼睛的淚光都滾動起來。

李炎看了看雪之下雪乃，說道：「你說的的確沒錯，但是一件事情其實都有兩個角度看待，我和你說的都是一個主題，不一樣的心態去對待，就會讓同樣一件事有著不一樣的感受，我更是期待……不僅僅孩子們，包括你還有八幡，都能夠換一下心情，但我沒有權利說你們是錯的。」

「你們好。」

雪之下雪乃看著這一群已經玩到一塊的孩子們，沉默之餘，小聲說道：「所以我就跟學長說過，我不擅長這樣的工作，我不能理解我說的是真話，不僅僅是小孩，很多人都無法接wｗw.ｈeｔ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受，這就是我性格使然。」

雪之下雪乃也注意到了，李炎對小孩的溝通能力的確有些超過想象，一上午的時間，幾乎都已經讓小孩黏住了一樣。

一群小孩根本聽不懂大學的概念，或許有了解過小學年級的概念，一時半刻都露出疑惑的表情齊刷刷看著雪乃。

小孩們七嘴八舌地追問起來，看起來胃口被完全吊了起來。

「日本也好，中國也好，只要是人待著的地方就存在這樣的現象……」李炎沉默地感慨了一下，他記得這一個小女孩在名單里叫【小佟】，佟這一個名字在日語里也是比較好聽可愛的名字。

「辛苦了，今天上午從未看到孩子們那麼開心過。」

李炎介紹了一下這兩個主要角色的名字，他不等小佟同意與否，開始用玩具這樣的辦法，吸引小佟的注意力。

李炎微微一愣。

「閉嘴啊，笨蛋建太！」

李炎沉默中，看著這一個小女孩的表情，真的是酷似他以前的學生鶴見留美被排斥時候的樣子，不經意中，他也注意到了三四個圍在雪乃身邊的女孩圈子總是帶著嘲諷和得意洋洋的表情往這一個女孩看，基本斷定這個女生又是個被孤立的存在。

「大學……一年級，那是幾年級？」

直到他遇到了過於望徒成龍的小倉教授。

「姐姐，我長大之後，可以跟你一樣變得那麼漂亮的嗎？」一個小女孩憧憬地問道。

「梅子，你這個醜八怪就不要白日做夢了！」男生起鬨道。

李炎沉默良久，終於禁不住所有孩子的催促，沒有底氣地說道：「這個……這個畫的是……那邊那一隻睡覺的家貓。」

「外貌協會在小鬼時期就已經那麼明顯了，起碼一兩個稍微跟我互動一下啊，不然我這樣太尷尬了……」

一位年輕的幼稚園老師微笑對他們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小孩們聽到15年級那麼大的數字之後，人群中隱隱約約傳來了「好老」、「叔叔」的討論詞彙，讓李炎越聽越不對勁，他突然感覺自己變老了許多，失魂落魄癱坐在地上。

「……」

李炎拿著飯碗，說道：「我之前有一個培訓班學生在讀小學，也一直認識幾個小孩，所以有些懂得她們在想什麼。」

結果，李炎的說教幾乎毫無效果，眼前這一個綁著單馬尾，容貌清秀可愛的女孩怒火熊熊燃燒，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壓迫氣勢讓李炎難以直視。

故事一如既往地充滿著活力，即使是她在聽，都感到了這一種難以言喻的渲染力。

「……話說你真的看得懂這裏面的內容嗎？」

「……？」

結果，雪之下雪乃的畫筆上，畫出來的素描作品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對著院子採風，素描中又將光澤和樹葉畫的相當鮮明，很明顯雪之下雪乃具備著過硬的繪畫基礎，加上她能考取醫學部，能彈吉他，文筆又佳，簡直就是完美超人一般的存在。

不知不覺，十一點三十分，午餐的時間到了。

「你們好……」

五六個像是代表一樣的男孩女孩齊齊看著李炎，似乎有什麼要問hetubook.com.com一樣。

俗話說，小孩的心情如同翻頁一般，聽到了不一樣的解釋之後，就能夠很快打消掉小孩的顧慮，雛菊滿臉淚痕，結果聽到了李炎的話語之後，很快多雲轉晴起來，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園長，若是再說一些讓人不安的話，中午你不用吃飯了。」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凶的幼稚園老師冷冷說了一句，將這一個老園長嚇得縮成一團。

不僅僅如此，李炎還跟珈百璃，旭丘村的學生，尤其是薩塔妮亞這樣性格像小學生的後輩待得久了，對付以來易如反掌。

這下，他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找老師和我爸媽告狀的威脅我已經聽膩了。」

「？」李炎好奇回過頭看去。

「……」

那漫畫里那個男的抓住女生的雙腳在做什麼？？

吵吵鬧鬧中，雪乃似乎開始陷入被動，她想要教育一下那一群鬧事的男孩們，但是女生回擊起來似乎力道不減，不知道要怎麼調節比較好。

「等、等一下……」

為首的孩子王帶著情敵一般的表情，問道：「你跟雪之下老師是男女朋友嗎？」

「其實，我的確見過一隻長得像豬一樣的貓啊。」

這是什麼？

「……」

李炎孤零零站在一個角落那裡，默默思考著。

「還給我！」

「小佟，這一個美國大兵叫弗蘭克，而這一個巨型的人偶女孩叫愛麗絲，瞧，他們的體型差得很大。」

「誒！！！！」

「你的名字叫小佟吧……聽我說……」

故事的大概就是名為人類士兵的弗蘭克在對抗巨人國度中俘虜了巨人的少女愛麗絲，這是沾滿鮮血的渺小士兵和看起來巨大有威脅卻性格溫和善解人意的少女的矛盾性故事。

李炎將漫畫書放在一旁，伸出手來拿起兩個散落在地上的人偶，恰好是一個美國大兵塑料人形，還有一個就是美少女人偶。

雪之下雪乃抬起頭看著李炎，解釋說道：「他是我的學長，若是年級計算的話，是15年級的學生。」

「婚外情和體育倉庫偷情，這又不是什麼難懂的事情。」

李炎一時語塞，這一本漫畫是在說這些刺|激的劇情內容的嗎？

李炎怏怏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學生座位，無奈心想。

「那邊那一個眼神有些兇巴巴的哥哥老師也是大學生嗎？」

女孩否定了男孩的猜想，指了指尾巴部分，說道。

李炎立刻搶走了小女孩一臉平靜閱讀的漫畫書，三觀盡毀地對她說道。

隨即的，圍在他身邊的幾個小鬼轟然大笑起來，男孩順手奪走了李炎的作品，嚷嚷著：【這是哥哥老師畫出來的小豬貓，大家過來看看】，一時間，不時傳來了小孩各種尖銳又大聲的笑聲，讓葵花幼稚園充滿了歡快的空氣。

李炎聽到鐘聲之後，放下了玩偶，說道：「好了，故事告一段落，大家吃飯吧。」

「你很適合當一個老師呢。」

「是啊，真不愧是東大的學生，多才多藝，雪之下醬也相當漂亮。」老園長附和著說道。

然而，李炎悄然過去看這一個五歲左右的女孩看的讀物的時候，頓時睜和-圖-書大雙眼，整個人都如同被石化在那裡，一動不動起來。

「我還沒看完呢，老師！」

日本幼稚園的小女孩現在的讀物都已經到這一種類型的地步了嗎！？

然而，在李炎消沉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座位的不遠處，並不是全部都跑光了，還有一個小女孩自己坐在墊子上，靜靜地看著包著書皮的小冊子，似乎在看畫冊。

「……」

一個容貌相當可愛活潑的小女孩拉扯了一下雪之下雪乃的衣角，憧憬地問道。

李炎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喊道。

「總之，先吃飯，下午下課之後，我就跟你們說霧色山谷那邊的情況，前提是你們要足夠乖，可以嗎？」李炎問道。

雪之下雪乃很快明白了，思索了一下，補充說道：「也就是十三年級，幼稚園畢業之後開始算起，小學有六個年級，國中有三個年級，高中有三個年級，高中晉級到新學校之後，就是大學生了。」

「我有些好奇，李，你似乎很擅長對付小孩呢，看起來比我們還要擅長，家裡有弟弟妹妹嗎？」另外一個女教師有些感慨地誇讚說道。

不過，他的心中似乎有些觸動，曾經的自己多渴望有一個好老師關心他，父母的地位是無法被取代的，但是老師卻能夠一定程度替代父母的職責，可惜，教師這樣的職業里，到底多少個有師德的，世界各地都屈指可數……

小女孩頓時一驚，看著李炎。

「姐姐說的不是這樣的意思，長大之後會有很多好事情發生，會認識很多朋友，也會變得更加厲害，以後也會有很多美好的夢想，長大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我姐姐也是！」

「山谷那邊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老師？」

李炎露出心裏有鬼的小心思，他偷偷摸摸也去看看雪乃的畫作到底是有多漂亮。

「這一種書本你不應該看的，這樣的內容有什麼有趣的……」

他的畫功的確是差的夠可以的，在描繪物理實驗步驟的時候，小倉教授差點被氣死過，也是萩村鈴每次期待的笑點。明明他被世界天才畫師椎名真白，天才兒童宮內蓮華所尊敬和崇拜，被英梨梨所信賴，結果這樣的畫功還真是讓他無地自容了。

就在這個時候，雪乃發覺到一個身影略過她身旁，一雙手將哭泣的小女孩抱了起來，讓雪乃露出驚訝的神色。

「弗蘭克太帥了！」

小孩們表情各異地一起齊聲喊了出來。

所有人順著目光看了過去，結果真的看到圍牆上有一隻比較肥胖的小貓躺在那裡，但是畫和現實完全不一樣。

很快的，一旁的幼稚園老師拍了拍手，露出燦爛奪目的笑容，說道：「大家一定要好好歡迎哥哥姐姐們喲，他們都是相當相當優秀的學生，你們好好觀察兩位新老師，學習他們的優點，知道嗎？」

李炎一聽，吞在喉嚨里的米飯頓時噎在那裡，幾乎差一點噴飯了。

午餐，園長，還有三位幼稚園老師跟李炎和雪之下雪乃坐在學生堆里，一起吃午餐。

說起來，李炎不愧是最擅長幻想類的創作，他很容易抓得住小女孩的公主夢，盡量體現女主的公和*圖*書主氣質，看得出小佟已經將自己代入到公主那裡之後，再開始塑造起初看起來充滿著偏見和暴力傾向的士兵。人物塑造幾乎花費了他百分之八十的時間，然後才開始塑造氣氛。在森林中遇到動物，乘坐廢棄的火車往人類國度前行，全程都是對話，有一種十足的木偶劇奇遇感。

雪之下雪乃還沒有來得及安撫，小女孩就放聲大哭起來。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雪乃一時半刻也不清楚現在要怎麼做才好。

李炎好奇地觀看了一番。

【咚～咚咚～咚！】

「啊！」

「這沒什麼。」李炎說道。

李炎看在眼裡，也知道雪乃真的在努力了，能夠讓雪乃有這樣耐得住心情，表現如此狼狽和溫和的群體只有幼稚園學生而已。

李炎露出溫和的笑容，用舉高一點的方法打斷了小孩的注意力，灌輸了新的話語進來，哄著雛菊說道。

周五，江東區葵花幼稚園。

一開始，李炎和雪之下雪乃都要先好好跟這一群小孩們認識一下，大概了解這二十多個小孩的特點。不過，李炎稍微靠近了一下，就因為成年男生和眼神不大溫和這樣的直觀讓小孩們躲避不及，大家紛紛都圍到了雪之下雪乃的身邊，一開始的差距太過明顯了。

在大概十點鐘的時候，穿著便裝的雪之下雪乃和李炎在被幼稚園老師介紹之後二十多位中班年紀的幼稚園學生紛紛鞠躬了一下，齊聲喊道。

這樣的毒舌，跟雪之下雪乃有些類似，但是這樣的表情，卻倒是像幾分英梨梨，李炎總覺得這一個小女孩就是雪乃和英梨梨的融合體，但是他卻遊刃有餘，從樣子看就知道她並不是沒有興趣。

「嗚……」

李炎聽得臉色複雜，總覺得比企谷的意志力也是超乎想象的強大。

「誒？」雪乃一愣，看著這一個女孩。

「吶，哥哥老師……」

「謝謝，幫大忙了。」雪之下雪乃鬆了口氣，仍然沒有回過神來，對李炎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李炎的衣服被後面的小孩扯了扯。

小佟的眼睛閃閃發亮，她似乎也是極為期待的一員，早已忘記了她帶來的工口書，已經落入這一個講故事的老師口袋裡的事情……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就能懂的成長道理，俯下身來比較認真地說道：「長大之後並不是所有都是好事，比如你要面對競爭，面對複雜的人際關係，還要為生活煩惱，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所以，長大以後的煩惱也很多的……」

李炎眼睛刺疼起來，突然有一種這工作干不下去的想法。

在混亂中，雪乃身後的一個女孩扯了扯雪乃的衣服，露出期待的笑容，說道：「吶吶，姐姐，以後長大成為大人之後，一定會很幸福吧。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很自由，想要買什麼都可以，隨意吃冰淇淋，雛菊好像跟姐姐一樣變成大人。」

李炎對小佟說道：「我跟你說一個有趣的故事吧。」

「怎麼了？」園長問道。

「這樣。」

李炎和雪之下雪乃兩人對這一群男男女女的小孩子們鞠躬了一下，回應了一句。

李炎有些愣愣地，https://m.hetubook.com.com他這樣的人，真的有辦法當個老師嗎？

這一個幼稚園坐落在居民區里，有一個種滿了台灣草的漂亮院子，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擋了部分的庭院，教室被塗鴉著各種卡通動物，相當有童年氣氛。

這時候，一個小男孩似乎對李炎比較感興趣，問道。

幼稚園的小孩彷彿有了奮鬥的目標，紛紛振奮的喊道。

雪之下雪乃安靜地看著李炎，聽著李炎那一個表情和態度，似乎在想著什麼，最終，她露出一笑，顧及眼前照顧小孩的工作，不再言語。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一下，回答說道：「現在我讀大學一年級。」

「……」

女教師微笑著說道。

在好好跟小孩們互動了一下之後，李炎似乎開始被小孩接納起來。

……

一陣沉默。

「我想起來了，我哥哥就是大學生。」

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李炎的畫作基本成型了。

不得不說，整個幼稚園的小孩子雪亮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這一位有著烏黑長直秀髮、容貌端麗無雙的雪之下雪乃臉上看，不僅僅是小男孩們，連小女孩都忍不住憧憬起來，只要是個人類自然都會被這一個容貌絕麗的女孩吸引著注意力，有著帥氣一面的冷清美少女。

說話相當刻薄……

李炎的童年，唯獨缺乏在幼稚園待過的記憶，他並沒有跟其他小孩一樣上過幼稚園。

搞不好她一叫，倒是他會變成所謂的「怪蜀黍」，跳進黃河都洗不幹凈。

「小鬼回來！」

雪之下雪乃侃侃而談。

他總覺得這一個女孩能拿到這樣的東西，不是她哥就是她爸惹得禍，被發現這樣的問題，警察介入都很有可能了。

「咦……」一群小孩幾乎有些數不過來，露出不明覺厲的表情起來。

雪之下雪乃有些好奇看著李炎的表情，總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古怪，這裏不是很普通的幼稚園嗎？

結果，大學生義工類活動很快就開始了。

「哈哈哈哈哈！！！」

「雪乃老師的畫很漂亮喲，大家過來看一下！」

「比企谷君也具備這樣的天賦，可惜的是，學長的眼神看起來像是混混，比企谷君的眼神就像是癮君子一樣的腐爛，曾經他被平冢老師叫去當義工的時候，直接嚇哭了一班的小孩。」

「……」

頓時，所有團團圍在李炎身邊的小孩們頓時露出驚色，從故事里回過神來，發出極度惋惜和不甘的叫聲。

自然，他沒有明顯同情心泛濫地去故意靠近，而是稍微看看這一個小女孩看的冊子是油畫版本還是漫畫版本的。

小孩的天性就是如此，單純講故事，或是單純看小說都不算是最有趣的表現方式，一定要有媒介直接表現出來，吸引小孩的好奇心才是最根本的做法。作為小說家就應該擅長用自己手中的有限資源把故事體現的淋漓盡致，當然用玩具表現故事性沒有文字渲染，但是好在小孩的想象力和接受能力反而是人類中最豐富和容易的。

「愛麗絲到底想要對恐龍大人說些什麼，我想知道！」

小學生喜新厭舊，比大人還要露骨。

「……多管閑事。」

「是——！！」

「早上好，雪之下老師，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