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家的小媳婦兒也沒興趣了。
一般來說，農村自建房，能有一個平面圖就不錯了。
既要收拾回北寧要用的，也要把家裡的破爛都倒騰出去。
趙老四眯著眼睛想了想說道。
這些放棄的菜窖，基本是連成片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趙老四得到電話，當天下午就安排人來扒房子了。
「那不是每年都要抽？」
「誰不知道臭啊？！不能加個蓋嗎？」
盧昌華小時候就在這一帶玩耍，比較熟悉。
拆房子有說頭。
把圖片拿給人家一看，技術員就直撓腦袋。
第二天，趙老四就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
更何況像王海這樣，跟官場有密切關係的人。
「您這房子裏面的結構還沒出來呢，咋預算啊？」
「這幾十米的跨度，中間還得澆灌承重柱和橫樑，上面還要澆灌混凝土頂。」
盧昌華咕嘟喝了峪口酒說道。
「你看看這個！」
全靠盧昌華搬他也沒那個體力，在小區外招呼了幾個壯勞力，讓他們搬東西。
「對，對，聯排洋樓。」
「嗨，浪費嗎？我就是想利用這個廢菜窖，不是省得咱們挖了嘛。」
這些拆下來是可以再利用的。
「三月份開始，你把這趟房推平。」
然後才是屋頂的瓦。
盧昌華指著自家這一趟平房說道：「我家這房子還是你蓋的，現在給你個活兒。」
「跟你家一樣的格局唄？」
因為這幾家的建設費用都是盧家出，所以，這些磚頭瓦塊都並在一起使用了。
忙乎完這些，盧昌hetubook.com.com華邀請趙老四進家，吃了午飯再走。
「老闆啊，這一個菜窖的體量，都夠三分場一起用的了，就你們這幾家，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啊！浪費。」
然後是房子的梁坨。
東北平房基本都是紅磚房。
「對。」
28號這天，從場部來了一輛東風卡車。
不是不能設計，而是他沒有設計資質。
「老闆，找我有啥事？」
趙老四就是再傻，他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正月十五，元宵節。
盧昌華幻想著，在這個菜窖上鋪上蓋子，也就是花這一道錢。
其實，在大年初三的時候，趙老四就來拜年了。
掛了電話，盧昌華和老頭老太太研究回北寧的事。
「老四啊，咋回事？咋還沒消息呢？」
至於過年沒有吃完的年貨和青菜肉食，都裝箱準備帶回北寧吃去。
一直沒摸透，這個風騷的女人到底是啥意思！
「行，我不催你。」
好端端的為啥啊？！
「是，是，那我明天再來。」
被他這麼一說，盧昌華心裏一抖。
「胡家和韓家都建成這樣的洋樓，不做獨棟，是連在一起的，跟現在一樣。」
盧昌華領著趙老四看這些菜窖，說道：「這個當化糞池行不？」
「這是個土坑，你要是用做化糞池，就是從底到兩邊用鋼筋水泥灌上，不然在水裡泡著會塌方。」
自從他跟那個阿鳳有了一腿之後，老四就有點魂不守舍了。
什麼結構圖這些基本都沒有。
藍精靈廠的排水是和-圖-書經過凈化處理的，對農田和水源沒有污染。
所以也有用。
趙老四愣眉楞眼的看著圖片。
不然，去了北寧也沒時間回來拾搗了。
只要一結了工程款就去找阿鳳再續前緣。
於是大傢伙都開始拾搗東西。
東北這邊元宵節沒有什麼感覺。
「對。」
「好的。」
「在我家這，也建成一樣的造型，但是建大些，這窗戶增加一倍。」
盧昌華一琢磨，還別說，人家趙老四說的實在。
趙老四一拍胸脯，趕緊畫圖。
「就這一個坑就是十幾萬二十萬。」
趙老四說道。
一聽這話，趙老四立馬就支棱起來了。
拆房子，趙老四直接在三分場找了三十多個力工。
盧昌華跟他交代了一陣，突然想到了細節問題。
「要多少錢？」
見財神爺召喚，他放下筷子就要馬上過來。
「哪到不需要，兩三年抽一次吧。那也比你的方案強啊！抽一次才幾百塊！」
「好吧，老四啊，這事就交給你辦了。」
於是，原先的活動室啥的，就被堆滿了東西。
對於這麼喜歡工作的好同志，盧昌華也不好打消人家的積極性。
「老闆啊，你可能想差了。」
這紅磚後面可以做間壁牆。
「呃，也是。那你就搞個圖紙吧。」
「哦，就是聯排唄？」
不管這些瓦是新舊，都要揭下來放好。
凡是問盧昌華的事，他一概嘿嘿傻笑。
門窗要先拆除。
「要建成這樣的二層？」
在改成國營農場之後，這些菜窖就廢棄了。
「嗯和圖書？」
「啊！推平？」
「咋的？」
「要啥資質啊，自建房不需要。」
首先，家裡的暖氣片拆下來，要放進庫房，這個以後要用。
盧昌華還挨家挨戶的進去看看，凡是以後能用上的東西，一件不落，都給放進了倉庫。
「您說。」
至少盧昌華沒見到東北人吃元宵的。
因為是兩層，所以圖紙都要畫十幾張。
原來頂部的蓋子被拆除，變成了一個個四五米深的土坑。
盧昌華在吃了一盤餃子之後，乘著酒興，給趙老四打了個電話，讓他有時間來一趟家裡。
「哦。」
「他們不是有下水道嘛。」
「嗎，明白，明白。」
「我看吶，你們幾家在房后的地里，開完一個小坑就行了，也花不了多少錢。」
對外也不會對人說，自己跟哪個領導是朋友，是兄弟。
這次趙老四為了把事情做的漂亮，非要技術員按照正規的來。
「除了蓋蓋子費錢，其他的不需要了吧？」
把東西都卸下來，各家各戶的往家裡搬。
王海也幾次出面邀請盧昌華，都被拒絕了。
一直二月底了也沒畫完。
這個化肥池僅是這幾家人用，怕是十年都不用抽糞水。
指導著他們怎麼拆除。
如今，萬事俱備，只差老四了，那就讓他來吧。
分場里的很多人都知道這邊有廢棄菜窖。
趙老四嚇了一跳。
要不就是說些含糊其辭的話。
趙老四這才心放進了肚子里。
這個提議被否了。
有湯總比沒有強啊。
土坑裡都有半米深的積水。
和圖書可阿鳳對他是冷一頭熱一頭，把他搞的迷迷糊糊。
以前是勞改農場的時候，這裡是儲存青菜的菜窖。
趙老四這一年，他是風生水起了。
趙老四正在家裡吃餃子呢。
誰知趙老四嘿嘿一笑。
當時，盧昌華還沒做通家裡人的思想工作。
把各家需要帶回北寧的東西裝車。
他哪裡敢在老闆家吃飯啊！
每個菜窖都是近百米的長度，寬有三四十米。
為啥？
「這邊建成兩家。」
時間一長，趙老四就留了心眼了。
盧昌華領著他一家一戶的說了起來。
各回各家，先把這邊的家拾搗一下，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就要開學了。
「推倒重建！」
從這兒往南，緊挨著菜園的邊緣，一直到機務隊農具場，有十幾個廢棄菜窖。
所以也得留著。
「你要是想臨時排水，直接拍進來就行，就是夏天太臭了。」
盧昌華這邊把人都弄回了北寧。
也就沒跟外人提這事。
盧昌華不願意跟官場有過深的交往。
桌椅板凳，箱子柜子，被褥衣服，各種瓶瓶罐罐。
「行，我先找人搞個圖紙來。」
很多東西還要用呢，不能損壞了。
可是大夥想象的，用推土機直接一推了之。
孩子開學了唄。
自己盧昌華把他領進了圈子，這小子不僅在柳編公司的項目中撈到工程，還在礦泉水項目中也有工程。
「這麼多？」
「下水道啊，我打算接近廠子里。」
就連掃把和垃圾桶都帶走了。
「這個嘛，行是行啊，就是，這工程量太大了吧？
和圖書」
當然，這也是承包商看著甲方的面子上，給他點湯喝。
趙老四返回場部就找到了他的合作夥伴，農場基建隊的技術員。
「別，你明天再來，今天元宵節，大家都挺忙的。」
「你看看前邊的菜窖行不行？」
人家借口也充分，著急找人設計圖紙。
「下水道的事，你有啥打算？」
「不行，生活污水不能連進去。」
屋頂拆完了，就是拆牆。
趙老四倒是認真，早就拿出了小本子，詳細的記錄了盧昌華的要求。
有那二十萬，都可以抽一輩子了。
「老闆，坑太大了。」
「老闆，正規圖紙還得幾天呢，來得及。」
「你量量尺寸，搞個預算來。」
盧昌華拿出一張列印的彩色圖片來。
「行，就按你說辦。」
盧昌華的電話就打了過去。
原來，在菜園的邊上，幼兒園路南側，是接連幾個廢棄的菜窖。
趙老四往藍精靈飲品公司的廠房一指。
老盧和王德江盧昌華各開一輛轎車，把人拉著，跟著卡車一起返回了北寧。
你看，連他大哥都不涉足。
盧昌華問道。
按照盧昌華的意思，只要把其中一個菜窖加上蓋，就能變成化糞池。
王海也請他吃過幾次飯，還側面打聽了盧老闆的消息。
說什麼都要回去。
「放心，老闆，我一定辦的妥妥的。」
「老闆，您有啥打算？」
「那你有啥建議？」
哦，感情不是想跟我交朋友，是打聽事來了。
「老四啊，還有衛生間，上下水，暖氣。」
「老闆，預算現在還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