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當然也知道。
「想法是好的,可是現在我們想審判他還得先解除他手下的武裝力量呢。」墨非惋惜地搖頭,「還是斃了吧。」
「一起打死丟進屍體堆里算了。」龍四說著,舉槍對準小白。
墨非從龍四手裡奪過槍,對準一棵枯樹連開數發。
結束這次任務之後,龍家兄妹也能安穩一段時間。
再怎麼樣都得先搞清楚小白想幹什麼,浪一遍再說其他的。
他咽了口唾沫,說道:「每年都會有三到四千人被送上船,他們其中有的是電詐區淘汰下來的人,有的是已經被預定好的豬仔。」
殺一個偷渡的人和殺警哪一個判的重他們心裏很清楚。
他的人生信條就是在浪不死的情況下往死里浪。
小白瞳孔都在顫動,看見墨非的時候福至心靈,脫口而出:「我知道白應雄很多黑料,他很想殺我但是沒有殺掉我。」
所以他們一不做二不休在他們自曝身份的時候就把人殺了,到時候來個死無和圖書對證,就說自己不知道卧底的身份,只是聽命行事。
小白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電詐區,處理人的時候有三個卧底警察自曝身份還是被殺了,你說呢?」
即使那個人已經死了,但那也還是他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辦法擺脫的夢魘。
隨著幾發槍響,枯樹上碎木橫飛。
他臉上還有沒擦乾的血跡,目露凶光的時候讓小白想到了教會自己殺人的那個人。
龍四看著自己的手,直到聽見墨非怒吼才反應過來。
墨非不了解,疑惑道:「那又怎麼樣?」
墨非聽清楚了這句話,臉色大變,上前抓住小白的衣領把人硬是拎起來了:「你說什麼?誰殺了卧底警察?你說清楚!」
但要真像小白說的那樣,殺了他正好稱了白應雄的心,那還怪膈應的。
這傢伙之前真的不是在演她嗎?
龍二也看出墨非的動搖,乾脆走到小白身前,問他:「你一直都跟著白應雄做事,現在為
https://m•hetubook•com•com了活命就能出賣他?」
小白不是好人,白應雄也不是好貨色。
更多的體驗才能帶來更多的經驗,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師嘛。
「知不知道的,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墨非凶起來,眼睛一瞪,「快說!」
現在小白就在直面一個暴跳如雷的小丑。
他沉著臉問:「李默默不是給白應雄做粉的嗎,那是他的搖錢樹才對,他捨得把樹砍了?」
「為了銷毀人證,他送了一批人上船,其中就有默默姐。」
「他們怎麼敢這麼做?!」
龍家兄妹對公海醫療船有所耳聞,但是其中牽涉的勢力利益都太複雜,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插手。
看見定位器,墨非一臉懊惱:「對哦,還有這種操作。」
這個行為可以說是膽大包天,要是有朝一日東窗事發,迎接他們的絕對是滔天怒火。
墨非氣得不是一星半點,紅著眼睛又把小白拎起來,手槍頂在他腦門上:和圖書「我要你回去把這些話在法庭上都說出來!」
「要是你們把我殺了,白應雄一定很開心,還要好好感謝你們!」
這一次墨非和龍家兄妹猶豫了一下,在互相交換眼神之後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和同盟軍對接上了,正規途徑出國的他們只要回去就可以把墨非送回正常生活。
聞言,龍四拉動槍栓。
要是早知道他們這麼快就能找上來,他才不會和小白杵在這裏說話。
而且十來米的距離,墨非每一槍都打在樹上——
小白掙扎著爬起來:「我知道他手下的兵力和火力配置,而且我還知道是誰在暗中幫他。」
如果為了活命就能出賣一直跟著的老大,那他們也得掂量一下這個人嘴裏有幾句實話,會不會陰他們一把。
就這麼簡單的兩句話,成功讓墨非動搖了。
只要死不掉,什麼都好說。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人了。」隨著流血過多,小白倒在地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hetubook.com.com昨天他們才殺了幾個卧底警察,他們還有什麼干不出來……」
雖然這對於龍家兄妹來說可能會比較折磨,但是工作不就是給人帶來折磨的一種事情嗎。
「在公海上,有權對船隻執法的只有船隻的註冊國家,一般這種船的註冊國都是又小又偏,根本沒能力大老遠跑來打擊犯罪,所以公海也就變成了犯罪的溫床。」
電詐區進了卧底,卧底一定知道他們的犯罪事實,把卧底放回去沒他們好果子吃。
把白磷噴瓶回收之後,龍二看向倒在地上手掌流血的小白:「怎麼處理他?」
「上船之後,在船開到公海的時候船上醫生就會開始動刀卸貨。」
「等會!」小白嘴唇都白的沒有一點顏色了,喘著粗氣喊道,「我可以做污點證人指認白應雄,我知道他很多犯罪證據。」
「不止為了活命。」小白忽然慘笑起來,「你們只知道白應雄賣粉搞詐騙賭博,還不知道公海醫療船也有他的一份吧。」
從接觸墨非以來,他https://m•hetubook•com.com一直都覺得墨非就是那種藉著演員身份做偽裝,實際上是什麼黑色勢力的骨幹成員或者老大,要不就是陰暗見不得光的變態分子。
小白詫異地看向他,發現他臉上是真實毫不作偽的疑惑之後更驚訝了:「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結果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潛規則?
當時的情況並不複雜,甚至就連動手的人在想什麼他們都能明白。
龍二呼出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地看向墨非:「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
並且很顯然他現在有兩個很好的幫手。
「你的條件確實有點意思,但是我們不需要。」龍二很坦然,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晰,「我們不是任何警方或者軍方的人,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居然有人從她手上把槍搶走了?
就像緬部內戰一樣,這種事情光靠單人或者多人根本無法扭轉乾坤。
作為雇傭兵和普通人,他們只想活下去,回去,就這麼簡單。
緬部每天都在死人,涉黑涉灰的更要做好隨時都會死掉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