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許灝寧一愣一愣地說道：「我，我就是來，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昨天晚上，趙夜袂所遭遇的一切都會和日記本上所記載的一樣。

趙夜袂猜測，許灝寧昨天應該是處於某種奇異的狀態之下，她的殺人邏輯應該就只針對陳銘昊一個人。當然，像住在陳銘昊對面的鄰居那樣打斷她殺人邏輯鏈條的人會順手被殺了也不足為奇，怪異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存在。

「嗯，你好。」趙夜袂微笑著說道：「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玩啊，這可不好哦，我記得明天是周五，還要上課的吧？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你說是吧？」

和圖書趙夜袂溫和地說道：「是來找我們家銘昊嗎？那可太不巧了，他今天不在家呢。」

許灝寧原本妖異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遲疑地看著趙夜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從之前那種病嬌的狀態中退了出來，怯怯地說道：「叔叔，你，你好。」

「門在那裡，你走錯了。」趙夜袂淡淡地說道。

「按理來說，我作為一個好人，現在是不是應該替那戶受害的人家伸張正義呢？」

「但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這棟樓的居民恐怕沒一個能活下來的，那麼，這還能叫做正義嗎？」

於是，趙夜袂也對她笑了。

趙夜袂不動聲色ｈttｐs://ｗｗｗ.he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地輕輕推了一把，將許灝寧的身體轉向了面對鐵門的方向。

「對，我就是來找銘昊玩的。」許灝寧一下子鬆了口氣，就像是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找到了理由一樣：「那叔叔，既然銘昊今天不在家，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此刻未必不能一戰，但趙夜袂向來不喜歡無意義的戰鬥。

趙夜袂俯瞰著腳下沉睡的都市，臉上無喜無悲。

按照這個場景原本的劇情走向，趙夜袂應該扮演著陳銘昊的角色進入校園，開始平淡無奇的校園生活。

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確認。

「好啊，我送你一程。」

許灝寧的反應比趙夜https://m.hetubook.com.com袂想象的要激烈得多，趙夜袂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刻自她身上迸發出的灰霧。

而趙夜袂以陳銘昊父親的身份，與許灝寧進行平等交涉，正好就讓許灝寧的殺人邏輯不成立，故而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趙夜袂平靜地目送她離開，沒有再做其他多餘的舉動。

因為他的手已經麻了。

剛剛從許灝寧身上湧現的，是與怨靈們同出一源的灰霧。

而現在，三個要素一個都不具備。

「那麼……正義究竟是什麼呢？」

「明明是血肉之軀卻能夠承載怨氣，能夠瞬間移動，如同都市異聞般的下手方式……能夠孕育出這樣的怪物來，hetubook.com.com這個徽城市還真是豐富多彩啊。」

……

字面意思上的麻了。

趙夜袂沒有點破他們現在並不是站在陳銘昊家門前，而是站在夜風蕭瑟的天台上這一點，上前扶住了許灝寧的肩膀，頓時便感應到了有一股陰冷的能量順著手臂直直灌了進來。

「為了找到災禍的根源而放過她，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對眼前的罪惡視而不見，這也算正義嗎？」

既然已經從局中跳了出來，趙夜袂自然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兒媳你好，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兒……媳？

迎接怪物襲擊，以一名學生的正常邏輯回到家裡，然後遇到許灝寧深夜貼心上們服務。

「叔叔，你做什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coｍ麼……！」

「來找銘昊玩的，對吧？」趙夜袂見她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便不著痕迹地替她補了一句。

「哦……哦。」許灝寧身上的灰霧緩緩平息，她怔怔地注視了鐵門許久，然後才如同木偶般僵硬地離開了。

他既不知道許灝寧的身份，也不知道打贏了她后能得到什麼，更不知道她的能力與弱點。更重要的是，趙夜袂想藉此摸清楚陳銘昊在日記中所寫的「災禍」究竟是什麼。

為何而戰，此戰何故，何以戰勝，這是趙夜袂在決定奔赴戰場前會思考的三個要素。

主線任務還是【調查徽城市異聞，見機行事】與【調查陳銘昊的死因以及兇手】，在這之前，趙夜袂需要再回學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