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林曉茸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校門，說道：「警官們說老林失蹤了，學校好像準備暫時停課……您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看樣子是不能去監控室了，警察大概已經在調監控了吧……不過我一直有注意，應該是找不到我頭上來。」
「我必須做點什麼。」
「抱歉，陳先生，我沒想到南校門這邊會發生這種事情，不應該讓您在這邊等著的。」林曉茸一邊將一個牛皮檔案袋遞給趙夜袂，一邊歉意地說道：「早知道就給您留個聯繫方式，這樣就能聯繫您去北校門了。」
徽城一中，南校門，也就是趙夜袂之前進來時走的那個校門。
這便是他要得到的結果。
「天亮了。」
「灝寧嗎？是個好孩子，雖然平時不是很愛說話，但其實為人很好，跟銘昊和陳雅的關係都很好……」林曉茸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下意識觀察了一下趙夜袂的反應，然後才接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說道：「怎麼了嗎？灝寧同學有找過您嗎？」
「我在之前就已經意識到怨氣是因為那些怪異而產生的，只不過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剷除它們。」
「它們騙了我，也欺騙了整座城市。」
趙夜袂和怨靈們可都沒有留手的想法，曾經巍峨的校門倒了一大片，早上來換班的保安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現在校門口已經被拉了警戒線，警察，消防隊和施工隊將校門團團包圍，看起來他們還發現了那位保安失蹤的事情。
他沉吟了一瞬，拿出手機，輸入了一個號碼，等到對方接通后平靜地說道：「你好，是陳雅同學嗎？對，聽說你們今天停課，我是銘昊他爸，有一件關於他的事情需要你協助。嗯，我在學校附近的憂鬱藍調咖啡廳前，好，麻煩了。」
「好的，我知道了。」
「沒事。」趙夜袂微微頷首表示m.h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理解，向林曉茸說道：「林老師有空嗎？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我活了下來。」
趙夜袂想起早上確認兇殺現場時，現場凌亂的血跡與被撕咬的到處都是的屍骸，原本美滿的一個家庭就這麼破碎，實在是很難將許灝寧和無辜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等了一會兒后，趙夜袂便看見林曉茸出現在了校門口，跟警察說了很久后才越過封鎖線，向他走來。
「沒有啊。」趙夜袂神情不變，接著問道：「那您對許灝寧同學又了解多少？」
「灝寧原來被怨氣附體了……而且看起來，還不只是單純的被上身了，她似乎成為了怨氣的聚集點，我能夠感受到這座城市的怨氣正在向她匯聚。」
無關的同學？
「你好，是許灝寧同學嗎？」
再等了一會兒，趙夜袂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趙夜袂默默打開了日記本，上面已經有了關於天亮后的記載：
除hetubook.com.com惡務盡，這個道理陳銘昊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又是什麼讓他選擇了放過這些怪異？
……
「其實不是什麼很難回答的問題，很快就結束了。」趙夜袂想了想后問道：「您對銘昊的死了解多少？他平時有遭遇校園暴力一類的事件嗎？」
因為目之所見，到處都是怪異。
戴著鴉嘴面具的怪人在中心醫院門前徘徊，渾身血肉翻卷形似舔食者的大型犬亦步亦趨地跟著一位中年婦女，鐘樓之上是一群骨鳥的棲息地……
趙夜袂靠在路邊的大理石牆壁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般路過人員趙夜袂靜靜看著校門處忙碌的人們，絲毫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
趙夜袂與她告別後，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打開了陳銘昊的學籍檔案，看著個人信息表上父母那一欄，微微眯起了雙眼。
但趙夜袂很清楚，這都是陳銘昊的功勞。
是他在這三年內將所有惡和-圖-書鬼一一斬殺，將暫時沒有造成危害，表現出無差別傷害性的怪異盡數約束，如此才造就了這個奇怪的城市。
它們就如同這座城市的一部分，與人類平和地生活著，不去觸碰對方的世界，雙方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嗯，灝寧同學對這件事情好像特別感興趣，大概是平時讀書壓抑久了，想接觸些新東西吧。」林曉茸回答了之後有些遲疑地說道：「陳先生，雖然銘昊的死我們都很惋惜，但我覺得還是不要牽扯上無關的同學比較好吧……」
但怪異的總量是在不斷增加的，即使去除掉那些無差別殺人與已經釀成惡果的怪異，徽城市的怪異數量依舊在不斷增加。
又是一手熟練的斷章，這次趙夜袂已經能做到毫無情感波動了。
最終，趙夜袂向林曉茸告別，說道：「麻煩林老師了，處理好銘昊的後事后我就打算回南城了，祝您生活美滿，工作順利。」
「災禍……由此而生。」
對於靈www.hetubook.com.com覺敏銳的人來說，徽城市的上空彷彿被濃重的陰霾所覆蓋，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可沒有返回犯罪現場的習慣，一擊脫離才是趙夜袂一貫的作風。只不過，昨天下午辦理退學手續的時候，林曉茸告知他陳銘昊的學籍檔案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麻煩他再來一趟。出於某種考慮，趙夜袂答應了她早晨在南校門碰面。
【調查徽城市異聞，見機行事】
「但我錯了。」
「陳漢雙，籍貫南城市……嗎？」
「這不大可能，如果真是校園暴力的話，也應該是銘昊暴力別人……」林曉茸實話實說道：「聽其他老師說銘昊是因為心臟病突發而死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您難道沒有拿到銘昊的屍檢報告嗎？」
「哦，在來學校的路上我有碰見過她，所以順便問一下。」趙夜袂沉思了一下後繼續問道：「成立劍道社這件事情，是灝寧同學主動提出來的嗎？」
「也希望您能早點從陰影中走出來。」林曉茸真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