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塵世牧場·薪火之劍
第十五章 亡靈學的盡頭是醫學與螳螂

【玩家正氣凌然,確認死亡】
趙夜袂看了眼提示信息,微微感慨了一下。
趙夜袂歪了歪頭,看了眼女子腳下積著的一攤水,不只是血液,就在此時此刻,依舊有水滴自女子身上滴落,墜入水窪之中。
【隨著玩家的死亡,潛藏在暗中的危險已蠢蠢欲動,請倖存的玩家們多加小心】
【技能放血療法獲得熟練度,專精提升】
趙夜袂平靜地說道,並舉起了【止戈】,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剛剛我在路上見到你被襲擊,便把你救了回來,這裡是我目前身份的家,出於某些考慮,我沒有幫你換衣服,如果需要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換一套,之後的話就等其他玩家到了再說。」
而後,趙夜袂熟練地拿出了丁腈手套戴上,將一副解刨盤放在了鐵架旁的桌子上,將一卷皮套打開,裏面放著種種小巧的刀具,寒芒閃閃,只是看著就讓女子感到不適。
……
趙夜袂走到了女子身前,正打算調整鐵架的時候,女子的眼中忽然有凌厲之意浮現,尖嘯一聲,腳下的水窪便驟然升騰而起,血與水化作利刃向趙夜袂刺來。
當然,也包括深夜的保留成人節目。
雖然在上個場景中,他藉助操縱九十萬亡靈軍隊獲得的大量靈蘊與路時汐的資助學習了許多亡靈學相關技能,但這些技能與【心意劍】等技能不同,是要慢慢刷熟練度的。
往上吧,那些動不動就來個亡靈天災,傾覆國家的前輩們惡名昭著,讓亡靈法師這個職業人人喊打,往下吧,那些連教材都買不起又想著成為亡靈法師的後輩讓人心有戚戚,卡在中間上不去下不來的亡靈法師不在少數。
在心裏向那個被自己佔了身體的倒霉蛋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句后,正氣凌然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接下來的一切。
「不能告訴我嗎?是你不知道,還是說了之後會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呢?我個人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點。」
她雖然與倖存者們站在高處,一起看著下方的水災,但眼瞳深處的愉悅與掌握眾人生死的高高在上感卻無從掩蓋。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它更像是死亡與另一種概念的混合體,這種雜亂無章的混合併沒有讓兩者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反而互相掣肘,發揮不出純粹的實力來。
粗布麻衣難掩其動人美貌,明眸皓齒,當見到正氣凌然時便甜甜一笑,輕聲喚道:「相公~」
不滅之握,蓄勢待發,狂野衝刺,半途而廢,重振旗鼓,噴射戰士。
十五顆子彈悉數擊中了女子,為她帶來了一連串的負面效果。
但,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以及對黑霧的使用,趙夜袂慢慢發現,黑霧並不只是單純的死亡。
【任務完成度:70%】
但骨刃在下一刻便斬下了他的頭顱。
【玩家正氣凌然已死亡】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女子不安地掙扎著,但無法使用妖術的她根本無法擺脫精鋼鍛造的鐵架,只能無助地看著趙夜袂慢條斯理地做著事前工作,簡直就像是在準備享用一頓豐盛的大餐一般。
——指如果一段時間后對方不告訴自己就採取非常手段讓她主動告訴自己。
就在一個小時又五分鐘時,女子發出了瀕臨絕望的哀嚎聲,嘶吼著:「你們都會死!等著吧,不過區區家畜,待到收割之日便是爾等的死期!家畜已肥,不宰何用!」
陳霜的眼神不由得獃滯了起來,愣愣地看著趙夜袂。
「死後變成水嗎?這倒挺少見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趙夜袂似乎和地下室特別有緣分,上次赫利俄斯也自帶一個滿是工具的地下室,這次張霖也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用來打鐵的地下室。
「你是誰?歸屬於哪個組織?你為什麼要製造事件來吸引我過去?你認識精英妖獸黃吉嗎?如果你能夠如實地一一回答我的話,那麼我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呢,你不說的話,也許會比你身後的人給你的懲罰要更可怕一點也說不定哦?」
接下來的一切都如同夢境般美妙。
「家畜和收割之日……嗎?」
「砰砰砰砰砰!」
趙夜袂站在鐵架前,這之前應該是用來固定一些大型器件的工具,只不過,既然能夾得了鐵棍,那夾個人也綽綽有餘。
但……
之前便說過了,趙夜袂很怕麻煩,所以在發現陳霜的性別後,便果斷將她裹起來丟床上了,避免與她發生不必要的接觸。
隨著女子的死亡,命運遊戲也給出了提示。
「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趙夜袂聳了聳肩,離開了房間,順便帶上了房門。
女子微微一怔,隨後錯愕地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的意思……」
趙夜袂的話語簡短卻信息量巨大,三言兩語便將目前的情況和接下來的方案說清楚了,一點也沒有水字數的嫌疑。
「打算裝死嗎?」
當聽到門開的聲音時,女子抬起了頭,清秀的臉龐上滿是驚恐之意。
與之前不同,這次的流水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完完全全死去了。
因為他有一位溫柔體貼又美貌大方的妻子。
——他只是純粹為即將解刨一具沒見過的素材而感到愉悅罷了。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她結結巴巴地辯解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官府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現在放我走的話,我不會說出去的……」
只不過,對方至死也沒有暴露任何有關的情報,從解刨過程中痛苦不堪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簡單的意志問題,而是被設下了禁制。
於是,沒再猶豫,趙夜袂潛行到精英妖獸水思思身後,上來就是一套combo,然後直接將她帶離了水災發生處,畢竟hetubook.com.com那裡可是她的主場。
而趙夜袂也很快發現,被水災裹挾的居民們,無一例外都會被水災中的異物奪去性命,趙夜袂親眼看到一位老者被暗流送來的木刺腰斬,就這麼失去了生命。
趙夜袂並不意外,微笑著拿起了手術刀,打量著眼前這具素白的軀體,于空中虛劃了幾下,似乎是在思考著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所以,當發現陳霜與另一種概念有所聯繫的時候,趙夜袂說不激動那是假的,但當他冷靜下來后,就意識到想要通過陳霜弄清楚另一種概念是什麼並不現實。
還沒等她做出下一步舉動,趙夜袂就已經平靜地舉起了【不義】,扣動了扳機。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趙夜袂上前一把攥住了女子的手腕,隨手一扯就將她帶到了鐵架前,重新將她固定了上去。
雖然能成為玩家的人應該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但趙夜袂還是沒有自找麻煩的想法。
趙夜袂輕咳了一聲,沒有解釋什麼,了當直接地說道:「玩家?」
所以,趙夜袂對於自己將她解刨了這件事毫無負罪感,一個視人命如草芥,剛剛還奪去了數十人性命,一口一個家畜的怪物,會與她共情才怪了。
時間回到三小時前。
陳霜咀嚼了片刻趙夜袂話中的意味后,輕輕點了點頭:「好的,多謝。」
趙夜袂不再多說,鋒銳的手術刀劃開了雪白的肌膚,一道血線從刀鋒處蔓延開來。
趙夜袂也看出了她瀕臨崩潰,收起了血跡斑斑的工具,絲毫沒有被激怒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輕笑了一聲后說道:「家畜?我是家畜的話,那麼,現在被我綁在這裏,任我宰割,比家畜還不如的你又是什麼東西?」
【你殺死了精英妖獸水思思】
在剛剛遇到黑霧的時候,趙夜袂正好看了部名叫死亡筆記的漫畫,所以他一度認為,這是專屬於死亡的權柄,生殺予奪只在一念之間,如果放棄人智去擁抱它的話,便能在頃刻間登臨神座。
利刃入體聲傳來,正氣凌然看著自自己胸前伸出的節肢,臉色劇變,大吼道:「子曰……」
「我也是。」趙夜袂淡淡地說道:「你的身份是捕快?我的身份是工匠,看起來我們應該都是墨水縣的原住民,也是最先到達墨水縣的一批人。」
陳霜微微鬆了口氣,但依舊緊握著手中彎刀的刀柄。
就在他即將達到最高潮的時候,妻子卻探出雙手擁住了他,在他耳邊宛若夢囈般說道:「相公,我好餓啊。」
撲哧。
「聽不懂沒關係,我懂就好了。」
趙夜袂眨了眨眼,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玩家才會死在這種程度的襲擊下。
「隊友……么?」
「說起來,之前救下隊友一號的時候,順手殺了個姓精英妖獸名黃吉的怪物,然後顯示完成了某個支線任務……所以,難道是每個人都會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臨一次危機嗎?」
「官府保護居民,但他們也沒義務保護妖怪啊。」趙夜袂嘖了一聲后說道:「特別還是剛剛毀掉了一座磨坊,奪走了數十條生命的妖怪。」
但搞清楚另一種概念對趙夜袂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趙夜袂打算先禮後兵。
如果只是如此的話,或許傷亡還不會太大,但趙夜袂並沒有立刻出現,而是在暗中搜尋了片刻,很快便發現了精英妖獸水思思。
女子用充滿仇恨的眼神凝視著趙夜袂,嘴唇無聲開合著,趙夜袂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但大概是在祝福自己吧?
趙夜袂的確也感到頗為愉悅,只不過與繁殖方面的愉悅可能不太一樣。
之前被趙夜袂抓住,一是因為趙夜袂出其不意,一下子將她帶離了水邊,二則是抱著趁此機會擊殺趙夜袂的想法,但現在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從頭到尾似乎都在趙夜袂的計劃之中……
【流血】【恐懼】【麻醉】【易傷】【減速】……
這兩個精英妖獸水思思在最後一刻透露出來的名詞讓趙夜袂若有所思,某種猜測於他心中醞釀,但畢竟還沒被驗證,所以他只是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地下室去見自己的那位隊友了。
而亡靈法師想要刷熟練度,自然需要大量的屍體,活蹦亂跳的,瀕死的,溫熱的,涼透的,每一個成功的亡靈法師背後都站著屍山骨海。
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所看到的,是妻子那正蠕動變化,最終變成有著數對複眼與咀嚼式口器的昆蟲頭顱……
解刨盤中也是一樣,只有一對淡藍色的腎臟靜靜躺在幾近溢出的清水中,其他的諸如骨片和器官等都不見了,看樣子應該是化作清水了。
「我不是說了嗎?」當將一切都準備完畢,估計女子現在心中的恐懼情緒已經醞釀到一個程度的時候,趙夜袂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罷了。」
另一側,趙夜袂離開了房間后,一邊在屋子裡行進著,一邊思考著關於陳霜的事情。
只見在鐵架上正有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子,雙手雙腳都被鐵架固定著,但只是如此的話可還困不住她,真正將她困在此處的是一根燒紅的鐵棍,從小腹穿入,身前身後都與重重連鎖的鐵鏈綁在了一起。
「謝謝啊。」
當趙夜袂解決了精英妖獸黃吉,趕到磨坊處時,正好看到水渠倒塌,湍急的水流於街道上奔涌著,將行人捲走。
兩者都高傲無比,一個往東走一個就要往西走,雖然黑霧具備了兩者各自的特質,但還不如各自分開來得好。
趙夜袂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不過也沒太在意,畢竟從這兩個任務來看,敵人菜的不行,怎麼會有玩家死在這種敵人手下呢?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女子向後挪動著身子,毫無底氣地說道:「突然抓住我,又將我帶到這裏……」
hetubook•com•com就在趙夜袂射擊的同時,女子的身軀便化作了清水,向四面八方擴散,眼見就要順著門縫離開這裏了。
整個解刨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
這自然不是什麼鬼扯的一見鍾情,趙夜袂也不可能對著正渾身散發著異味的人發|情。
真有人死了啊?
菜刀,骨鉗,骨剪,骨鋸,甚至還有一台繁複的猙獰機械造物,隨著趙夜袂往裡面插了根蒸汽原素瓶,並拉動開關后,便發出了狂野的咆哮,鏈條帶動鋸鏈以每小時八十公里的速度運作著,咆哮聲于地下室內回蕩著,讓人望而生畏。
這次女子已經失去了化水的力量,儘管只有兩三秒,但剛剛那詭異的火焰已經將她體內的妖力吞噬得一乾二淨,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又被趙夜袂固定在了鐵架上。
「這樣也只能算較好嗎?看來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啊。」
如此想著,趙夜袂推開了沉重的鐵門,來到了地下室里。
【支線任務:滔滔之水——已完成】
「飼料嗎?」
趙夜袂真誠地向她道謝,不過她似乎沒有領情的意思,雙目圓睜,直勾勾盯著趙夜袂,忽的整個人化作流水墜落在地上。
她輕嘆了口氣,聲音越來越小:「但,我不該有隊友……」
同理,由於對身體構造的了解,每一位亡靈法師基本上還都會是技藝精湛的醫師,很多下崗亡靈法師最後都會轉業當醫生,因為亡靈法師這行實在是太卷了。
哈?
即使如此,書生依舊是讓眾人艷羡的對象。
不是你在跟我對暗號的嗎?
有喜了?
符文子彈飛射而出,卻只擊中了潺潺的流水。
【目前存活玩家4/5】
「所以,為了我們的孩子,你能……被我吃掉嗎?」
趙夜袂不出所料地挑了挑眉,蒼白之火無聲無息地燃起,即使是無形無體的水流也被這火焰吞噬,只過了兩三秒后,女子便再度浮現,但她的軀體已變得焦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趙夜袂。
猶豫了片刻后,陳霜深吸了口氣,說道:「是。」
正氣凌然頓時感到血氣上涌,重振旗鼓便是又一番激戰。
因為長期接觸屍體,負能量爆棚,大部分亡靈法師又不會打扮自己,所以除了屍姬外想要找個正常女朋友簡直難如登天,每當這時,看見生活幸福美滿其樂融融的醫師們就會由衷感到酸了。
平心而論,玩家們都是多疑的,如果有一天一個陌生的玩家讓趙夜袂將自己的所有能力都告訴他的話,趙夜袂也不可能就這麼全盤托出。
當兩人結束了一番雲雨後,正氣凌然有些恍惚地躺在床上,感到滿足,妻子卻又跨坐在了他身上,撒嬌般說道:「再來一次嘛~」
倒不是趙夜袂好心想要提前結束患者的痛苦,而是女子撐不住了。
玩家正氣凌然,目前在場景內扮演的身份是一名落榜多年,未曾考取功名的書生,只能憑藉在和-圖-書城北學堂教孩童念書混一口飯吃。
【玩家夜凜完成了一次較好的解刨】
如果真說起來其實也差不多?
「砰!」
趙夜袂脫下了手套,發現原本沾滿鮮血的丁腈手套此刻也變得濕漉漉的,一點血跡也看不見了。
從更衣到吃飯再到沐浴,沒有一件事讓正氣凌然親自動過手,這種皇帝般的待遇讓正氣凌然覺得自己這次運氣簡直爆棚了。
「區區家畜,區區家畜,區區家畜!」
放心吧,汝妻子,吾養之。
但在利刃刺中趙夜袂之前,趙夜袂便已然開啟了【原時制御】,向後一跳,避開了這一擊。
是的,剛剛被趙夜袂大卸八塊的女子,便是支線任務滔滔之水的任務目標。
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夜袂伸出了左手,看著黑霧瀰漫,陷入了沉思之中。
女子剛開始還凝神聽著趙夜袂的話,但到後面便面如死灰,嘴唇翕動了兩下,只是說道:「咕,你殺了我吧。」
【技能亡靈解刨學獲得熟練度,專精提升】
在離開前,趙夜袂想起來了一件事。
女子見趙夜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攻擊範圍,眼中的懊悔一閃而逝,水刃轉而斬向了鎖鏈,粗重的鎖鏈便應聲而斷。
這種悸動,更像是某種莫名的聯繫,趙夜袂能夠感知到,陳霜身上有某種與他相關的要素,這也是趙夜袂在詢問她一句話后便出神了的緣故。
【陰影之下,無新鮮事】
沐浴完畢后,臉蛋嬌艷欲滴,彷彿能捏出水來的妻子主動挽著正氣凌然的手進了卧室,躺在床上,妻子衣衫半解,滿懷期待地對正氣凌然說道:「相公,我有喜了。」
女子之前所穿的衣服雖然破爛不堪,但好歹還是穿著衣服的,而在化水又被趙夜袂強行中斷後,此刻的女子不著寸縷,姣好的身段顯露無遺,而被拘束在鐵架上又更顯幾分楚楚可憐,如果有特殊癖好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也許會食指大動也說不定。
【技能亡靈復甦學獲得熟練度,專精提升】
正氣凌然只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就這樣飄飄然地跟著她進了屋。
什麼我說啥?
甚至不需要趙夜袂再補刀,女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
……
……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命運遊戲冰冷的提示聲便隨之響起:
做醫生是亡靈法師的唯一出路.jpg
不過,雖說是用來打鐵的,但有些東西還是能夠直接上手拿來用的。
一結束工作,等到孩童們都回家了后,正氣凌然便急匆匆地往家趕,一到家門口便看見自家的妻子已經在門口等著自己了。
而更令她感到恐懼的是,趙夜袂還在往外掏東西。
他此刻想著的,是剛剛看見陳霜時,心中莫名的悸動。
正氣凌然微微一愣,現在他只想快進到曹丕,反正離開這個場景後面前這個女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所以只是敷衍了一下,也正因如此,他並沒有注意到妻子眼中那病態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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