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袂聳了聳肩,說道:「說起來,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覺得你是升魔者嗎?」
「還帶防盜措施的?」
「為了什麼?」
張霖為什麼表現得像個牌佬一樣,不近女色?
不對,你就沒活過。
上面……莫不是指天魔所在的地方?
為什麼這個任務看起來有些簡單?
趙夜袂不再說什麼,向著門外走去,也正是在這時,芙芙忽然想起了什麼,向趙夜袂喊道:「對了,東君先生,您還沒告訴我,您為什麼要去見那個陳哀帝。」
「升魔儀式完成後?這就是你一定要完成升魔儀式的原因嗎?」
「她們說這東西帶不走,丟了就丟了。」芙芙老實地回答道。
芙芙本來就很想問,但讀了一下空氣后感覺不是時候,現在趙夜袂主動提了出來,她自然小心地點了點頭,說道:「想知道。」
趙夜袂好奇地看向了那個玻璃瓶,它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玻璃瓶,只不過兩邊都是旋合式的瓶蓋,而任憑趙夜袂如何去看玻璃瓶中間的位置,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馬後炮罷了。」趙夜袂嘖了一聲后說道:「最後,則是最具指定性的證據。」
「上面」打開了門?
「我得到的情報是,墨水縣的鐵匠張霖在年輕時曾見過我一面,從此傾心於我,但他又是牧者,肩負著放牧我的任務,所以由此可能會延伸出兩條不同的任務路線,也就是選擇幫助我和堅持使命的區別。」
趙夜袂從此堅定了決心。
如果陳霜沒有將白澤的身份暴露給趙夜袂,趙夜袂也沒有將能夠操縱命運的能力暴露給陳霜,那麼他們兩人之間想要建立起信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因為真正的隊伍配置是三個普通玩家和一個牧者加一個升魔者,其中這個牧者還在想辦法找到隊伍中的升魔者,這種狼人殺一般的配置,註定這個隊伍無法齊心儘力。
「……」芙芙張了張嘴,顯然沒想到趙夜袂連當初她隨口扯的謊都還記得,只能無奈地說道:「是後者,因為被嚇得說出身份會更有可信度,我才這麼順勢決定的……東君先生,您怎麼連這件小事都還記得。」
「我也不知道。」芙芙癟了癟嘴后說道:「天機廳的人就告訴了我這些,還告訴我如果需要的話,就將這些情報都告訴隊友,讓隊友們提供幫助,命策局會在之後提供相對應的報酬。」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延長停留時間的道具和那個玻璃瓶給我,還有你的證件照給我看看。」
【縫合】【初生】【敵我同源】
「或者,我應該稱你為,升魔者?」
既然如此,這樣子的金疙瘩,肯定是有個固定隊伍的,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進了場景,輔助玩家不比其他,能否完全發揮出自己的能力主要看隊友,萬一出了意外,命策局哭都來不及。
「所以,你為什麼要繼續舉行升魔儀式?」
以趙夜袂如今超凡的視力下,百米開外的物體對他來說也彷彿近在眼前,微塵在他眼中也清晰可見,但他就是和_圖_書
看不見這瓶中的任何東西。
芙芙只覺得天地似乎都被封鎖,無從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夜袂將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當初,陳霜小姐通過占卜得出的線索並非只有三個,還有第四個。」
隨著芙芙的娓娓道來,這個場景的真容終於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奇美拉實際上是神話中有名的縫合怪,而初生所指的大概就是芙芙剛剛載入了奇美拉這一形態,至於敵我同源則更好解讀,意思就是他們中出了個叛徒。
——因為他早已有了心上人。
看著趙夜袂面無表情地對正在呻|吟的「素材」進行種種改造,芙芙有時候也會感到不寒而慄,但一想到他是自己的隊友,這種恐懼感便化作了安心。
芙芙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東君先生你就不會懷疑陳霜小姐是在欺騙你嗎?那時候,她不也存在著是升魔者的可能嗎?而且,陳霜小姐又有什麼把握確認你不是升魔者呢?」
「好,既然你不打算如實招來,那我只能動用一點非正常手段了。」趙夜袂聳了聳肩,低下頭,挑起芙芙的下巴,對上了她慌張的眼眸,輕聲說道:「這個場景雖然有隊友懲罰,但可沒有關掉友傷哦。」
但這種盤外招中的盤外招還是讓趙夜袂整個人都麻了。
「但,如果是為了完成升魔儀式的話,那豈不是要將你自己也填進儀式里嗎?」
趙夜袂,怒了。
「為了能夠讓我順利進入這個場景,天機廳那邊進行了上百萬次推演,這才取得了唯一的可能性。而升魔者這個身份,則同樣是天機廳推演出的結果。」
「命策局為了確保我的安全和使命的完成,使用了兩件很珍貴的道具,為我抹去了敵對身份者的任務和有關我的記憶,而根據我這邊的情報,您作為牧者的任務應該就是放牧我。」
「不不不,不用的,東君先生。」芙芙急忙搖頭說道:「正氣凌然先生的死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就算作為祭品的我們都活著,升魔儀式也能夠舉行,只不過無法誕生魔靈罷了,而只要『上面』打開了門,我就可以打開玻璃瓶,天機廳說之後就不用我操心了。」
為什麼自己這個牧者除了之後與其它牧者接觸外,沒有接到過有關職業的專屬任務?
趙夜袂說道:「你還記得你說曾經遭遇了一次狐狸化形的妖精的襲擊嗎?你說,它的幻術對你不起作用,所以你很輕易就解決了這次襲擊。」
趙夜袂仔細查看了片刻,以顧一燭曾跟他提過的方式辨明了真假,然後還是覺得不保險,將證件照還給了芙芙,說道:「你念一遍誓言,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本格推理,我的本格推理,你死的好慘啊……
「我能告訴你的都說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應該由你向我透露一些情報呢?」趙夜袂看向了芙芙,說道:「如果涉及命策局機密的話,你可以不回答,至於其他無關緊要的,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不是不是,這www.hetubook.com.com隻是完成任務的必要條件而已……」芙芙連連擺手,為命策局開解道,然後又想起了什麼,疑惑地說道:「東君先生,您還覺得我是命策局的人嗎?」
「哦,我們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消除了彼此之間的懷疑。」趙夜袂回想起他和陳霜的交流方式,簡直就像是互相自爆,無奈地說道:「嘛,的確比較特殊,總之不大能複製,純屬意外。」
趙夜袂推開了門,明媚的陽光自門外灑入,卻化不開趙夜袂話語中的濃濃殺意:
只不過,證件照……
「這……是組織的安排。」芙芙小聲地說道。
「那麼,命策局如此大費周章也要將你安排進這個場景,究竟是為了什麼?」
趙夜袂倒是絲毫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繼續說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繼續舉辦升魔儀式?但墨水縣的升魔儀式已經完全被破壞了,在未來的日子里大概率也沒辦法繼續舉辦了,還是說,你打算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自然是為了去斬那狗皇帝一劍。」
之前他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作為牧者的任務應該就是保證升魔儀式的正常舉行,結果沒想到,居然是放牧芙芙這位升魔者。
「或者,你願意現在就回歸的話也可以逃過一劫,但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打算離開這個場景的樣子。」
「所以,抱歉,東君先生,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的話,等到下一次合適的時候不知道還要多久,我沒辦法罔顧同事們那麼久的努力,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話,芙芙在明知升魔者的下場后還一意孤行也就有了理由,背後有人安排的好好的,自然不必擔心會變成特產。
當時趙夜袂還懷疑黎諾懿會不會就是這所謂的升魔者,畢竟她看起來完美符合以上條件,但在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便排除了【謊者潛藏】這一要素。
「但因為失去了這部分的內容,所以東君先生您可能會不太明白這些……」
至於這個瓶子里裝著的是什麼嘛,這就不勞趙夜袂操心了,連芙芙都沒被告知,他這種徹頭徹尾的局外人還是別去想為好。
許久之後,趙夜袂才停下了怒搓芙頭的舉動。
如此一來,很多事情都能夠解釋得通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
芙芙被半強迫地對上了趙夜袂的眼睛,頓時回憶起了這些日子里,她跟趙夜袂一起配合著製作亡靈的時候。
趙夜袂愣住了。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問道:「這個場景有什麼非取得不可的道具?還是這個場景存在著什麼命策局不能忽視的秘密?」
趙夜袂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單從你的職業來看,你會一個人進入這個場景就是最大的疑點。」
「這……」芙芙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只能垂頭喪氣地道歉:「抱歉,東君先生,我真的沒想到繼續進行升魔儀式會引發這樣的異變,我只是想著繼續進行升魔儀式而已……」
趙夜袂接過了芙芙遞過來的一和*圖*書枚令牌和那個玻璃瓶,起身打算離開,順口問道:「話說,你不怕我帶著這東西跑了嗎?」
「倒不是為了其他的什麼,只是單純有謎題沒解開不舒服罷了。如果芙芙小姐你願意配合我的話,那我自然感激不盡。」
「都不是。」芙芙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展示給趙夜袂看:「是為了它。」
「但我還記得,當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在我的威懾下,你似乎被我攝了魂魄,所以說出了自己的命策局出身,只不過,我那時候完全沒有認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能夠抵禦住幻術應該不至於連我的這點威懾都抵抗不住。」
「這樣。」芙芙認真地聽著,然後接著好奇地問道:「還有別的原因么?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東君先生這樣謹慎的人,不會就這麼認為我是升魔者。」
「首先當然是因為你的職業。」
你們這些開掛的有沒有考慮過我們普通玩家的遊戲體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芙芙本就如同驚弓之鳥般謹慎,在看到趙夜袂推門而入又說出這句話后,頓時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幾乎彈了起來,抵在了牆上,看著步步緊逼的趙夜袂,瑟瑟發抖。
在經過了審慎的思考後,芙芙回想起了進入場景時的指示,深吸了口氣后,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好吧,東君先生,我的身份確實是升魔者,但這隻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你見諒,而且我也沒有做出任何對隊伍有損的行動……」
然後就是一通怒搓。
它?
這也是趙夜袂想不明白的一個點,不知道升魔者是什麼也就算了,但在知道了之後,還真有人爭著主動把自己變成特產啊?
兩個人都是絕頂聰明的人,這樣的人在沒有確切結果前更喜歡將一切情報都藏在心裏,不會做出任何打草驚蛇的舉動,而若是沒有完成情報共享,趙夜袂想要用這種由果索因的方法找到升魔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遲疑,趙夜袂說道:「雖然你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命策局的成員,但還是有極小的可能不是。所以,我必須確認你是命策局的人,才能去做這件事,因為我相信命策局,但不會相信其他奇奇怪怪的組織。」
「其實,還有一件事……」
「因為你的確是徹頭徹尾的輔助職業,而且職業體系完備,業務能力精湛,這證明你背後一定有個大組織,而且這個組織一定下了大力氣來培養你,但越是如此,你會獨自出現在這個場景就越顯得異常。」
正是各自都擁有了對方遠超這個場景的秘密,他們之間才能建立起莫名的信任來。
在最關鍵的線索被刪掉后,就像是拼圖少了最重要的一塊拼圖,註定無法將其拼湊完整。
他看著芙芙,沉默了許久,最終神情漸冷,向著芙芙伸出了雙手。
「『謊者潛藏』,因為這個原因,陳霜小姐一度懷疑上了我,不過最後嫌疑解除后,這近乎告訴我們升魔者就在隊伍和_圖_書之中的線索就落在你們兩個身上了。」
芙芙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來到這個場景,完全是在天機廳的指示下進行的。」
「什,什麼升魔者,東君先生,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懂……」
這種指認方式還真的讓芙芙一點脾氣都沒有。
芙芙接過了證件,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命策局宣言,然後眼巴巴地看著趙夜袂。
「我,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芙芙的目光閃爍,不敢與趙夜袂對視,躲躲閃閃地看著腳下的地面。
延長停留時間的道具,這個芙芙並沒有奇怪趙夜袂為什麼知道,她都表明要留下來了,自然有對應的手段。
芙芙說著說著感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趙夜袂也看出了她確實是真情流露,最後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沒出什麼問題,就算是我最後沒有找到應對辦法,以我們的能力,想要解決討伐聯軍也是簡單的事情,就是過程可能要麻煩一點,不礙事。」
芙芙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都欺騙隊友,甚至做出了危害隊伍的行為,趙夜袂怎麼還會覺得她就是命策局的人,而不認為她是在撒謊呢?
「我見過將線索隱藏在細節里,也見過將真正的線索隱藏在虛假的線索之中,需要玩家自己做出正確判斷來獲得情報的……」趙夜袂咬牙切齒地說道:「但我TM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整條線索都給我刪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瓶子,是瓶子里的東西。」芙芙認真地糾正了趙夜袂的錯誤,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但天機廳的人囑咐我,等到升魔儀式完成後就把瓶子打開,然後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所以,你是真的被我影響到了,還是出於某種考慮,決定以這種方式說出自己的出身,讓我們降低警戒心?」
「之前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便說過,我的職業類似於德魯伊,根據天機廳的指示,我添加了一種奇美拉形態,再加上另一個技能的輔助,便成功擁有了升魔者這一職業的選項。」
趙夜袂淡淡地說道:「這可不是懲罰場景,只是普通的場景罷了,作為一名投入了大量資源培養的輔助玩家,命策局會捨得放你一個人進場景?不說組一隊人專門配合你,但至少也應該有和你搭檔的玩家才對,可你就這麼一個人進來了,這本就是最不合理的事情。」
現在他明白陳霜給出的那三個關鍵詞該如何解讀了。
芙芙偷偷看了趙夜袂一眼,咬了咬牙后說道:「其實,東君先生您本來的任務目標,應該是我才對。」
簡直就像是知道了兇手在上午九點會一個人來到案發現場,就好整以暇地在案發現場等著兇手出現,到時候不管誰來都是兇手一樣。
「組織?命策局口味這麼重,派人送死?」趙夜袂被震撼到了:「還是說,命策局和那什麼天魔有交易,所以派你出塞把自己變成特產討祂們歡心?」
而現在,芙芙終於意識到了當趙夜袂站在自己的對立面https://m.hetubook.com.com時,究竟有著怎樣的壓迫感。
芙芙完全沒想到這也能變成自己的疑點,奇怪地問道:「為什麼呢,東君先生?」
從始至終。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芙芙一頭漂亮的翠綠色長發已經被他搓的凌亂至極,此刻的芙芙以鴨子坐的方式跪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趙夜袂,再加上她凌亂的造型,讓人不忍直視。
「什麼?」芙芙微微一愣,隨後有些激動地問道:「東君先生,您有辦法嗎?」
「我打算去見那個陳哀帝一面。」趙夜袂平靜地說道:「以他的身份,應該會跟那些天魔溝通,那也許就會打開『門』,當然,成功率不大,但總比你去碰運氣要大。」
能找到一個適合輔助職業的玩家可比找到一個DPS要難得多,不只是天賦的問題,還有相性,能力,以及這名玩家個人的意願等等問題,作為有名有姓的大組織,命策局顯然做不出逼迫玩家選擇不適合的職業這種事情來。
——因為全被許可權狗刪了。
「升魔儀式依舊在進行,所以我判斷升魔者會留下來,於是,我等到了現在,而宋時歸已經離開了,那麼,唯一還留在場景里的你,毫無疑問就是升魔者了。」
「哦?真的沒有嗎?」趙夜袂見芙芙承認了自己升魔者的身份,挑了挑眉后坐在她身邊,說道:「升魔儀式依舊在運行,應該是你搞的鬼吧?不然的話,在我們擊殺了牧者444后,任務就應該結束了才對,這才引發了接下來的隱藏任務,如果不是我另有辦法的話,整個隊伍都會被你影響。」
「你說的它,是這個玻璃瓶嗎?」實在是什麼都看不到,趙夜袂只能問道:「這就是命策局耗費心力讓你帶進來的東西嗎?」
趙夜袂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沉吟了一瞬,看向了芙芙,說道:「如果只是打開『門』的話……那麼,我也許有辦法。」
芙芙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將自己的證件照遞給了趙夜袂。
「其二則是你自己透露出來的情報,不過這一點存疑,因為不算很真實。」
「沈芙芙么……跟你的網名好像沒差多少啊……」
「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懂哦。」趙夜袂一步一步靠近,似笑非笑地看著芙芙,說道:「都到了這時候了,你還要裝下去嗎?芙芙小姐?」
趙夜袂不由得問道:「打開了瓶子會發生什麼嗎?」
推理?推NM的推理,以後我趙夜袂TM就邪道通關了,誰跟你玩推理!
彷彿……「它」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一般。
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落到了趙夜袂的手上就只有一個下場。
「我得繼續試試,東君先生。」芙芙逐漸平穩了情緒,認真地說道:「就算不能成功,我也得試試,這是天機廳上百同僚花了三個月算出來的結果,我不能讓她們的心血白費。」
趙夜袂就是這麼個性子,現在場景都已經結束了,就算知道芙芙就是升魔者也沒什麼用,但他還是想知道,單純滿足自己的求知慾罷了。
趙夜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